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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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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在原处等候着他,便已足够了。
有了这份认定,项庭真不再胡思乱想,而是重拾起闺房中的绣活,一针一线地缝织着她未来的寄望,那与他的盟定,她那样相信着,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他会依足三书六礼前来下聘,让她成为他的妻。
十日之期,一眨眼便过去了,她依约前往花树玉池,才踏进绿草如茵的杨柳林,便听得上回曾听闻的那一阵叶笛声响,她会心而笑,便知他早就来临了。
闻意远依旧隔着重重柳叶,看到她来,他放下了树叶子,依旧压一压嗓子道:“庭真,你近日可好?”
项庭真微笑着点一点头,“家府如今一片风平浪静,自从我说服爹爹把二娘庄氏的当家大权收回后,她倒比往日安分多了,这些日子倒是相安无事,庭真乐得清静。”
闻意远也曾从项云杨处听闻此事,遂道:“一时的偃旗息鼓,也许是安守本分,也许是暂无把握,也许是休养生息,也许是养精蓄锐,最大的可能,还是蓄势待发。你可切勿掉以轻心。”
项庭真深以为然:“我也曾想到,以庄氏的心性,恐怕未必会就此罢休,只是她竟安静了下去,想来必是别有打算。我自会加倍小心。”她顿了一顿,微笑道,“王爷今日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庭真的一位相识。”
闻意远心头一阵发虚,暗暗平了心神,道:“真的么?原该是明理之人都明白的道理,想必你那位相识也是个有远见之人。”
项庭真含笑道:“倘若他能听到王爷的称赞,想必会沾沾自喜。”
闻意远摸了摸鼻子,依旧一本正经道:“近日一切如旧,与贵府的境况相似,表面是风平浪静,内里虽蕴藏暗涌,终究是隐忍着不发,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你可以暂且安心。”
她带着浅浅的笑意:“王爷能亲身至此,已然证明一切安好。只希望皇上能尽早定夺继承大统的人选,稳定了人心,方能稳定局势。”
他透过柳叶间隙深深地凝望着她,须臾,方道:“我觉得很快便会如你所愿了,皇上终究会有决定的。庭真,倘若……倘若以后我们再没有机会这样相会,你会不会……会不会想起我?”
她不觉含羞,脸颊的红晕更胜胭脂娇媚,柔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苦涩一笑,明知道她的情意并非属于他,仍是禁不住感怀于心,哪里可以不嘲笑自己自欺欺人?他还是没有管自己的心,忍不住抱存着一线希望,希望她的心在这个时刻,至少是在这个时刻,倾心的是这个时刻的他。
她婉声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与王爷共度的这段辰光,虽然做不到时刻陪伴在你身边,总算是有过这样交心的时刻,也可算是不负我心了。”
他几乎便意欲冲到杨柳外,让她知道真相,让她知道他的心,让她知道那个愿意与她共度悲与喜的人,是他闻意远。
“如果……如果我不是王爷,我只是……”他禁不住脱口而出,话才出口,便又止住了言语,心内柔肠百结。
她闻言顿生疑云:“不是王爷?”
闻意远倒抽了一口冷气,也许,现下并不是时候,他有心想给她不离不弃的守护,便不要在不恰当的时候伤了她的心。只是,陷进去的是他自己,他并不知道他可还有能力抽身离去。
只怕成全了她的一段情,最终无可救药的人却是他。
“我的意思是……”他脑中思绪万千,话到了嘴边,却成了锥心之语,“在这里,身份已经不重要,你不要把我视作王爷,我只是一个心里牵系着你的人。一个想与你执手到老的人。”
她眼眸内含着脉脉温情,“庭真明白了,你的心意,也是庭真的心意。”
闻意远听得她这一声,整个儿似是虚脱一般,软软地坐倒在了草地上,胸腔中似有浓重的悲与怒纠缠不止,悲,悲其求而不得,怒,怒其一时心软,以致泥足深陷。
默默地目送她远去后,他方乘坐自家的马车离开。路途颠簸间,他抱着头苦思冥想,任凭他想破脑袋,亦是无法知道自己该如何放下她,如何才能不要眼里、心里都是她的身影,项庭真不会是他闻意远的,他怎么就是停不下妄想呢?为何就是放任自己沉沦下去,越陷越深?
项庭真不会是闻意远的,项庭真不会是闻意远的?项庭真为何不能是他闻意远的?
他猛地从臂间抬起头来,俊眸中闪过一抹希冀。
如今晋王前景未明,万一在夺嫡之争中惨败,与项家的亲事断断是不能成了,庭真嫁不成晋王,他闻意远可有一线希望?


 第八十章 如果世上没傻瓜(一)

他怀揣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思潮更比适才汹涌,几乎便要将他的心智给淹没了,纷乱的心绪终是交汇成了一个不容退缩的坚决,是他过去不敢奢想的,当下觉得势在必行,倘若错过,便是遗憾终生的坚决。
到达闻府后,他才下马车,府中的大管事便迎出来道:“二爷,方公子来了,人在正厅等候,已有半个小时辰工夫了。”
闻意远听得是方仲前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府内走,步入正厅,果见方仲在此,遂笑道:“总算是把方兄给盼来了。”
方仲放下手中茶盏,亦笑道:“难得我偷得浮生半日闲,闻兄你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把我等得发急了。”
闻意远大步流星上前去,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该是方兄才是,这阵子总不见你有半点信儿透出来,更碰不着你的大驾,害我心里担心,究竟晋王府里如何?”
方仲道:“那要紧的我也不敢跟你多言,只是告你一句,晋王这一关恐怕难过。”
闻意远眉头一挑,“这段时日都风平浪静的,并不曾听说晋王有异动,形势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呢?”
方仲神色凝重:“晋王前日入宫陛见皇上,不知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触怒了圣颜,皇上大发雷霆,险些便要当场将晋王处决了。”
闻意远面上一惊,讶然道:“晋王一向是皇上跟前最为得力的皇子,如今竟生出这等变卦,真让人意想不到。”
方仲叹息道:“可不是么,这些日子晋王也无心公务了,也不召我们这些谋臣商议对策,终日只是借醉消愁罢了。”
闻意远想了想,试探问道:“晋王身陷困局,连公务也无心打理,怕是更没有心思理会项府的三姑娘吧?这下项大人想要与王府结亲的打算,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方仲看他一眼,道:“那倒未必。”
闻意远心头一紧,忙道:“方兄言下之意,可是指晋王对项三姑娘的心意不减?”
方仲却摇了摇头,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方缓缓道:“据我所知,晋王的心意系另有所属,那个人,并不是项三姑娘。”
闻意远始料未及,忍不住道:“方兄说话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便是一口气道来,也不会弱了你王府谋臣的气势。”
方仲瞪了他一眼,“我并不晓得你想打听这些。晋王钟情的并不是嫡出的项三姑娘,而是庶出的项六姑娘。此事知情的人并不多,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你切勿向外露了风声。”
闻意远大为震惊,片刻,方定下神来,喃喃道:“晋王喜欢的是六姑娘?这样看来,庭真也不知情。”他又转向方仲,“晋王有这层心意,项大人和项六姑娘可是晓得?”
“项六姑娘自然是晓得,她私下里与晋王在别苑里见面,已不止一次。”方仲道:“我估摸项大人是不知情,项大人一门心思想与王府结亲,在意的当然是正妃之位,可堪居正妃之位的,只有那嫡出的身份方为妥当,以项六姑娘的出身,顶多只能是侧妃,项大人必是不能为六姑娘安排这门亲的。只不过,眼下形势不比过去,晋王地位一落千丈,就算项大人不与他撇清关系,断断也不舍得把大好嫡女嫁过去了,倘若晋王提亲呢?这庶出之女倒是嫁得名正言顺。所以,项府还是有可能与王府结亲。”
闻意远静静听着,心底的那份坚决在此时此刻更为牢固。他不由生起另一重担忧,纵然晋王无意于庭真,然而,以庭真正二品礼部侍郎嫡出千金的身份,他闻意远又该拿什么来门当户对呢?
方仲瞧他愣愣怔怔地不言语,不觉笑道:“哪儿来的呆雁儿,该不是你也钟情于项六姑娘,眼下是火烧眉毛了罢?”
闻意远心下正自犯愁,一时也不去在乎对方的信口戏谑,只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出路。思来想去,他不由生出一念,忙不迭对方仲道:“上回咱们在雁过留声联对子行酒令,里边有一位何公子,可是你的知交?你与他交情如何?”
方仲拍一拍胸脯道:“你说的是何尚卿罢?我与他是八拜之交,论说交情,与你是不差相上下了。你何故问他?”
“他的父亲是殿阁大学士何致远何大人,正一品朝廷大员。”闻意远一边思索着,一边道,“兄弟,眼下我当真是火烧眉毛,求你助我一助。可否代为牵线,带我到何府去拜见何大人?”
方仲大吃一惊,“你要见何大人?这万万不可。”
“为何?”
“我与何尚卿交情匪浅是没错,但众所周知,何大人之所以深受皇上重用,全因他刚直不阿,不为旁支势力左右,忠心侍主。何大人在皇上面前是刚直不阿,可在寻常人跟前,那可是不得了,莫说是带你去何府,即便是我,也是甚少前往何府,免遭麻烦。”
闻意远怔了一怔,旋即又道:“可是你与何公子有交情,托着你的这个交情,想来又比另寻他人要容易些。兄弟,我不怕遭麻烦,这个忙我求你不要推托,要是事成了,我闻意远做牛做马报答你。”
方仲先是犹豫不决,眼见他如此急切,只好答应道:“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罢了,我答应你便是,这牛马我用不着,只要你在何大人面前小心行事,切莫给我旁生枝节便是。”
把方仲送走后,闻意远深吸了口气,把管事杜大成唤过来问道:“现下大老爷可在东府里?”
杜大成道:“回二爷,大老爷人在东府。”
闻意远硬着头皮道:“你去,帮我通传一声,我这就过去拜见大老爷。”
杜大成是府里的老人,不是不知长房和二房之间有着多年的嫌隙,已久不曾来往了,不由惊讶道:“二爷,此话当真?你真的要见大老爷?”
闻意远瞥了他一眼,“当真,当真!你快去!”


 第八十一章 如果世上没傻瓜(二)

闻家三世袭安宁侯,至闻意远之父一代,已经是第三世,闻家长房东府的大老爷闻智为嫡出长子,安宁侯之位自然由闻智所袭。而闻意远之父闻志不过是庶出的次子,虽得闻老太爷开恩视作二房之首,地位却大不如贵为侯爷的兄长。
虽然已经通传过了,但闻智却没有当即接见闻意远,只让其候在偏厅里,待催问时,闻智的近侍周阳虽瞧不起闻志一房人,对闻意远倒是客气:“大老爷事忙,恐怕还有一会儿工夫,远二爷您先喝一杯普洱茶,怕是快了。”
闻意远倒是沉得住气,点一点头道:“不妨事,我等,我可以等。”
闻智好整以暇地从内屋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他看也不看朝他行礼的闻意远,自顾在炕上坐了,慢条斯理道:“掐指算来,上回你们二房的人到长房来请安,已经是去岁中秋之时了,远二爷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闻意远恭恭敬敬地立在闻智面前,道:“大伯爷教训得是,吾等小辈礼数有失,合该时常到大伯爷跟前走动尽心才是。实不相瞒,意远此番前来,正是有事相求,求大伯相助意远,意远无以为报,只待大伯爷用得着之处,侄儿必定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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