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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竞芳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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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天心有疑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柳倌人不在的,究竟何事?”
那媳妇面带顾虑,觑一觑沈氏,方道:“昨儿集秀班的进府堂会,在府里留了一夜,今儿一早太太便命奴才去把名角儿柳梦喜请过来,奴才去了集秀班留宿的水芳苑,方知柳梦喜连夜出府了,竟连戏班主也不曾知道他的去向。”
沈氏脸色一变,指着那媳妇道:“你这奴才怎的满口胡言乱语?我何曾让你去找柳梦喜了?休得信口胡诌!”
那媳妇满脸惶恐:“太太,这请集秀班进府堂会之事,是奴才帮着白福家的一块儿打点的,您想要见柳倌,自然得让奴才去请,奴才绝不敢信口雌黄啊!”
项庭真心知当中有诈,遂沉下了脸道:“我一夜陪在太太身边,太太有没有让你去请柳梦喜我最是清楚,你休得在老爷面前弄虚作假!”
那媳妇惊得肩头颤抖不止,连连磕头道:“奴才每句属实,不敢弄虚作假。”她动作之间,有两件物事从她袖子里掉落下来,却是一张纸笺并一个白玉鸳鸯配。
项景天瞧见了,当即道:“那是何物?”
那媳妇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忙把物事收进掌中,“这是太太之物,奴才不敢说。”
沈氏已知此人是有备而来,难掩怒色:“你究竟有何居心?是谁让你这样做?”
项景天心有疑忌,妻子的言行看在他眼里便成了欲盖弥彰,他喝令那媳妇道:“把东西给我!”
那媳妇当即不敢迟疑,战战兢兢地把物事交给了项景天。
沈氏并不知内里究竟,心急如焚地看着丈夫。只见他展开了纸笺细看,眼光才落下,便已经勃然变色,一手将纸笺朝她脸面扔去,怒不可遏道:“简直混帐!你还要脸不要?!”
沈氏急急忙忙地把那纸笺捡起来看,竟见上面的字迹与自己的十足相似,上书: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闻君一曲妙音,胜十年寒暑。唯君使吾念念不忘,今送汝白玉鸳鸯配,为寄情之物,以证吾心。灵云留字。
沈氏整个儿脑中一震,僵立在原地,纸笺从她手中缓缓飘落。项庭真忙接过来看了,到底是女儿家面皮薄,她也不敢细看,只把信纸往下一掷,强压着心头惊骇道:“这必定不是娘的字,一定不是!”
项景天满心满脑都是怒意,厉声道:“若非英岚劝我过来瞧瞧你,我也不得知你这些龌龊事!想必昨晚那翻进你院子里的人影,是你贼喊捉贼的把戏罢!你与戏子私会,生怕真相败露,才生生说成是宵小潜入!”
沈氏重重跌坐在椅上,喃喃道:“是她叫你来,是她一手安排的好戏,她要害我,无所不用其极……”
项景天闻言,更为恼怒:“你休得顾左右而言他!若非你加害英岚,她便无需到庄院去,更不会染上重病!你压根儿不配为一府主母!如今还做出此等不守妇道之事,你还敢往旁人头上怪罪?!”
沈氏望着暴跳如雷的丈夫,眼中是浓不可化的失望:“我沈灵云嫁与你二十多年,咱们同床共枕了二十余载,难道你竟半点也不知我的心性么?我为何会做出这样辱没颜面之事?我为何会与戏子私通?在你眼里,我竟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之人么?”
项景天指着那纸笺,食指因为气愤而微微抖动:“铁证如山!你的字迹,你派去的人!还有,柳梦喜为何会无缘无故连夜离去?莫不是心知事败,一走了之?”
沈氏只觉浑身发软得厉害,一口气闷闷地堵在了胸口,半天也喘息不过来。项庭真何曾见过父母间如此争持不下,一时心慌意乱得紧,急道:“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母亲,请戏班子进府堂会原是女儿的主意,母亲事前并不得知。白福家的把集秀班的请来,女儿也是事后才知,什么柳梦喜,母亲绝不会跟他有牵扯!”
那媳妇低低道:“太太待柳倌与别个不同,昨夜酉时,还特地将他请进了长春院,赏了他一碗血燕粥。”
项景天闻言,看向沈氏的双眼如迸火一般,“可有其事?”
沈氏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此时深悔自己行事太过大意,一边抚着隐痛的胸口,一边道:“虽有其事,但我只是欣赏他的曲艺,给他血燕粥,也不过是寻常打赏,并无苛且之事!”
项景天将那白玉鸳鸯配拿起,狠狠地往地上摔去,掷出一地玉碎,“你既然心有外鹜,自是无心府里了,那便再不要从长春院里出来,自个儿捧着你这些污物度日罢!”
沈氏两眼通红,泪盈于睫:“老爷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项景天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去。那媳妇瞅着时机,赶紧随在他身后一同退了出屋外。
项庭真不及把她拦下,这边便见母亲脸色阵阵发青,捧着头颅连声喊痛,遂慌忙喊人去请大夫,一边扶着母亲上了炕床,郑妈妈亦从外面进了来,急急替主子取来止头风的药膏。
项庭真眼见母亲疼得眼泪直流,顿觉心如刀绞,悔恨难当,“都是庭真不好,做什么要请戏班子进府?是庭真行事不慎,方让旁人钻了空子。”
沈氏由郑妈妈替自己贴上药膏,忍一忍痛楚,道:“庄氏那贱人有句话说得好,有心人害无心人,暗箭难防。若是她要害你,即便你什么都没做,她还是能害你,哪里是你的错?”
项庭真拿绢子为母亲擦去眼泪,道:“娘你只管放心,女儿这次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还你清白!”
沈氏不禁悲从中来:“想来也是可笑,我与他一起多年,从来都是我对他百般迁就,宽容哑忍,他要纳姨娘娶平妻,我从来没说一个“不”字。我以为,只要我忍下去,终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会明白我的一片心,不说要他改变,哪怕只是待我有另眼相看的情分,亦是一分收获了……”她泪水潸然而淌,“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等不来这一天,反倒让他思疑我心有外鹜。他倒来思疑我,我这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他难道是死人不成?竟是半点也感觉不到么?!他连我的心都感觉不到么?”


 第五十章 安胎(一)

母亲幽怨的呜咽一声接一声敲打在项庭真的心房,那痛彻五内的哀伤铺天盖地而来,击得人无以喘息。她不觉鼻中酸楚,哽咽着道:“娘,须知有一句话是关心则乱,倘若爹爹不在乎您,便不会在此事上乱了方寸。他只是一时受人蒙蔽,只待女儿去查清真相,爹爹一定会知道您是清白的。”
沈氏心痛难耐,已然没有心力分说,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一摆手,便闭眼不语了。
项庭真待母亲痛症缓解后,方离开长春院。她当即把白福家的找来问话,问起那自称周达显家的底里,白福家的只说那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本家,连远房亲戚都算不上,那日来了只说老家日子艰难,惦记着本家姐妹便过来探望,还一迳儿说既然来了该去拜见太太才是,白福家的终是拗不过,才带了她前去,谁料到太太便把她留下了。
细听下来,往深处想一想,始觉无处不透着刻意为之的谋算。项庭真忙让白福家的把周达显家的绑了来,不曾想人早已逃之夭夭。
这边厢戏班的班主过来回话,亦是对柳梦喜出走一事不甚了了,只依稀记得在进项府堂会之前,柳梦喜曾私底下会见了一个妇人。至于妇人的模样,据戏班主的所言,却与周达显家的有九分相近。
项庭真刻不容缓,马上让此二人到项景天面前去陈明来龙去脉。项景天心头猜疑甚深,听了这些人的言辞,再派了赖孝荣去寻周达显家的,亦是一无所获,方有些微感觉事有蹊跷,对沈氏的恼怒便减了几分,却只是淡淡了事,并没有到沈氏跟前去宽其心。
沈氏经此一事,只觉夫妻情薄,无论丈夫是否得知真相,夫妻间的感情已经伤及了里子,心绪日渐消沉起来,忧能伤身,身子便一天差比一天,终日只是卧床养神罢了,再无心过问府中诸事。
项庭真眼见母亲精气神大不如前,心底暗自焦急,只是每日前来陪伴,与郑妈妈二人悉心伺候在侧,母亲始终是抑郁不乐,心伤得彻底,再多的温情,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这一日,项庭真正在长春院里做绣活,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母亲说着话,白福家的突然过来通传,只说老爷在大爷的院子里候着,请太太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沈氏不觉诧异,强撑着更了衣,便与项庭真一起往项云柏的文祺院而去。
进得内堂,项景天和项云柏父子二人正坐在炕上,神色间均带着几分凝重。项庭真扶着母亲的手进来,朝父兄行过礼后,沈氏方淡淡地扫了项景天一眼,道:“有何要紧之事,日后只管吩咐下人来告之便可,不必你亲自来。”
项景天低头咳嗽了一声,似是掩饰面上的尴尬。项云柏察言观色,忙下来朝沈氏恭谨道:“大娘,原是云柏的不是。因着玉瑶身子不适,事发突然,所以才劳烦了爹爹和大娘前来,若有叨扰,还请大娘莫要见怪。”边说着,边把沈氏往主位上请。
沈氏落座后,道:“玉瑶身子怎么了?她如今已有五月身孕,可得当心着点。”
项云柏浓眉皱起,眼中浮起忧色:“许是玉瑶身底子羸弱,自怀胎以来,她便多有不适。先前呕吐不止,后来又添了晨起犯昏,服了药后倒是见好了,不曾想这几日竟有了下红之症,大夫来看了,只是让服药安胎。云柏和玉瑶都没了主意,我娘的疟疾又有反复之兆,哪里顾得上咱们,只好请了爹爹和大娘过来,看是日后该如何照顾玉瑶保胎一事。”
项景天瞥了妻子一眼,道:“让大媳妇腹中胎儿安安稳稳地降生,是咱们府里头等的大事,原该是英岚亲自打点大媳妇安胎一事,可英岚身子总不见好,这两个小辈都没经过事,不能没有长辈帮衬着。我寻思,唯有劳烦你费点心思,好生照顾大媳妇保胎,只等她胎像稳固了便可,未知你意下如何?”
沈氏嘴角垂了一垂,没有马上回应。项庭真抿一抿唇,道:“娘的精气神最近也不太爽利,要把照顾大嫂安胎一事全交给娘,女儿唯恐娘会吃不消。要是爹爹和大哥相信庭真的话,不若把此事交给庭真,庭真必定会悉心照料大嫂。”
女儿毕竟是未经人事的闺中之女,项景天不觉有点犹豫:“这个……”
沈氏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罢了,大媳妇这一胎事关重大,既然英岚兼顾不了,那便交给我罢。庭真只需在我身边多留点神便是。”
项云柏不觉放下心来,松一口气道:“有劳大娘费心了。”
紧接着,沈氏和项庭真母女二人一同进入里屋,看到阮玉瑶正躺在玉簟铺就的楠木床上,脸色隐见青白,神气颇为虚弱,看到沈氏她们进来,她身子亦不便行动,只得轻轻点头以示礼敬。
在沈氏心里,庄氏一房人中唯有阮氏性子最为温顺敦厚,虽然平素相交不多,却也甚喜她的谦恭知理,只想来日若为云杨议亲,便以阮氏为楷即可。当下眼见其深受胎像不稳之苦,心下不免替其心疼,遂和声细语地叮嘱阮氏卧床养胎之事,回头又嘱项庭真每日前来照应,须得多加留心为上。
从文祺院出来后,郑妈妈知道沈氏答应了亲自照顾阮氏安胎之事,不由备觉担忧,戚戚然道:“这现放着庄氏这个亲的祖母呢,怎的她撒手不管,倒让太太来操这个心?大奶奶这一胎若是说不好,太太怎生是好?”
项庭真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是这么想?我原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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