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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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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及时派人去取,否则……唉,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赵汶本来想把父亲答应不杀哥哥的好消息告诉妻子,眼下听到她的话,他突然不想了。于是嗯了一声,“但愿如此。”
  101、赵演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牧云这才注意到赵汶的异状,只见他额头红肿破损,脸上还残存了血痂,眼圈红红的,似乎不久之前哭过。更要紧的是,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裳都硬邦邦地,冻结起来,好像曾经沾过水一样。
  “呀,你这是怎么弄的!”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打量着丈夫,惊讶道。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先前和兄兄争辩的时候,被他泼了一脸酪浆,没空擦。”
  “这数九寒冬的,还不得着了风寒?瞧瞧,这都结冰了。”她出于姐姐对弟弟一般地关心,本能地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埋怨道:“怎么不早说,好歹遮着点啊,这样走了一路不冻着才怪,赶紧进屋吧。”说着,拉着他的手快步朝室内跑去。
  关上房门之后,她吩咐侍女打好温水,准备好毛巾,然后伺候他洗脸洗头。在他脱下外衣时,她注意到他里面的衣服也悉数湿透了,只好替他全部脱了下来。
  “算了,光擦是没用了,索性洗个澡吧。”说到这里,赵汶对侍女吩咐道,“去,给我准备热水沐浴。”
  赵汶在隔壁洗澡的时候,牧云一直焦躁不安地在外间等候着。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丈夫,偏偏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慌不忙地洗起澡来了,着实让急于打听消息的她等得心焦。
  听着屋子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她抿着嘴唇思忖着,看丈夫的模样,显然是为赵源求情时候磕头磕的,甚至还罕见地流泪,这不像是装出来的。她虽然一直在怀疑丈夫在背地里搞什么阴谋,可是眼下这个情形,似乎说明他并不希望赵源死。难道,她错怪他了?
  她来不及整理思路,琢磨赵汶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更多的心思则放在了未能照面的赵源身上。只听说他昨晚跪了一个晚上,这样的大冷天,他又犯了哮疾,着实令人揪心。不知道盛怒之下的赵雍有没有殴打他,要真这样的话,那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洗完没有,快一点啊,我有话问你。”她终于忍不住,隔着房门催促道。
  “嗯,快了。”水声暂停了片刻,他回答之后,又继续起来。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赵汶终于披上宽松柔软的寝衣出来了。室内温暖如春,他只穿了亵裤和这一层衣衫,就朝胡床上一坐,由侍女帮他擦干头发,然后细细梳理。
  “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牧云见他显然不准备打发侍女离开,不觉恼火了。仿佛他是在故意回避她的关键问题,故意多个人在这里,好让她问不出口。
  不过这个难不倒她,侍女是汉人,听不懂鲜卑话。她稍一愣怔,随即改用鲜卑语问道:“ 你兄兄打他了没有?”
  赵汶不由得抬了一下眼睛,显然对她的应对方式有些意外。不过他还算配合,用同样的语言回答道:“打了,我进去时,只见他被打得满脸是血,怪吓人的。”
  “他,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牧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暂时不会,就是些皮外伤,看起来严重,其实没有伤筋动骨。”
  她紧紧地盯住丈夫的眼睛,生怕他对她有半点谎言欺瞒,“那他现在呢,在哪里?”
  “兄兄打累了,气也出够了,没兴趣继续讯问他,叫人把他送走了。估计是软禁起来了。”
  牧云好生诧异,因为她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见着赵源。只不过赵雍所在的院子非常大,有十多年屋子,并且还有个后门。不知道是随便羁押到哪一间屋子里了,还是从后门押送出去了。
  “那你知道他被送到哪里去了吗?”
  赵汶摇摇头,“不知道。”接下来,就沉默了。
  两人相对无言,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走向内室。经过她身边时,拉起她的手,“行了,你也一晚上没睡,先休息休息吧。”
  “可是……”
  “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证,他暂时没有危险。兄兄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会杀亲儿子的。”他安慰道。
  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而是跟着他去了内室,脱掉外衣上了榻,在里面躺下了。
  赵汶坐在榻沿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她旁边。眼神幽深地注视着床帏,静静地躺了一阵,然后转过头来,对她说道:“你别惦记了,先睡吧,什么事情等到下午再说,我也累了。”
  “好。”牧云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她一直在为赵源的安危忧心忡忡着,哪里能睡的着?等了良久,枕边终于传来了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悄然睁开眼睛,朝他望了望,他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阿汶,阿汶?”她试探着,用极小的声音呼唤道。
  他没有任何回应,连呼吸声也没有变过,显然睡熟了。
  她又耐心地等待会儿,仍不见丈夫有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绕道榻尾,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等下了地,她回头看了看他,见他并没有任何觉察,这才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牧云穿上外衣,披上厚厚的狐裘,悄悄地溜出了院子,朝赵雍所在的院子走去。她想即使见不到赵雍,好歹也打听打听赵源被关在了哪里,若是能探视一下,自然再好不过。
  那座院落的后门外,她突然注意到,石板路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朝着西南方向,断断续续地延伸过去。心中不由得一紧,不知道他被打成了什么模样。流了这么多的血,不知道有没有派医官给他诊治。
  想到这里,牧云再也不敢耽搁,沿着血迹的方向,步履匆匆地赶去了。
  在经过一处墙角时,她低着头过于分神,等发觉眼前出现一点黑影时,她已然撞在了那人身上。只不过并非她撞入那人的怀中,而是那人撞入她的怀中,因为对方比她矮了大半头,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咦,嫂子?”
  声音有点熟悉,她略微一愣。
  少年的面孔险些撞到她的胸脯上,尴尬不已地抬起头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虽然年纪很小,人却长得颇为早熟,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早已脱去了孩童的稚嫩,乌黑的眸子亮闪闪的,熠熠生辉。
  这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小叔子,赵雍众多儿子中排行第六的赵演。
  “对不起,是我走路不小心,冒犯了嫂子,还请嫂子见谅。”他的肤色有着鲜卑人特有的白皙,此时脸颊略略泛红,显然很不好意思。
  在这里见到赵演,她颇感意外。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读书或者习武,可他现在两手空空,不知道是贪玩逃学,还是有什么事情经过这里。
  “哪里的话,是我没看见,才撞到你的,没吓着你吧?”
  赵源这么多兄弟中,她只和赵汶,赵演最为熟悉。虽然五年没见,却仍然如当年一般亲切熟络。赵演五六岁的时候,最喜欢让赵汶带着他,到她的院子里玩耍。要么缠着她,让她讲故事;要么教他画画,背诵诗歌。
  赵演那时候是个活泼调皮的孩子,非常贪玩。春天里骑在她的肩膀上摘青梅,夏天里撒娇让她为自己打扇子,秋天和她一起收集落叶,冬天则嬉笑追逐着同她打雪仗。虽然两人年纪相差了十多岁,却玩得格外热络,感情就如亲姐弟一般。
  他略显好奇地问道:“嫂子,您这是去哪里啊,走得这么匆忙,可有什么急事?”
  牧云一心记挂着赵源,当然没空陪这个小孩子玩耍。虽然他看起来已经是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了,可在她眼里仍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嗯,是有点急事。你放心,等我有空了,再去陪你玩耍。”说着,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把,然后准备离开。
  赵演的神色瞬间就变了,急忙叫住了她,强调道:“我已经长大了,嫂子怎么还拿我当无知幼童?”
  牧云停住脚步,勉强笑了笑,“你才多大,今年刚到十一岁吧?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是大人啊?”
  “那是去年,过了这个春节,我都十二了!”说着,他努力地踮起脚来,比量比量两人的身高,“我再长个两三年,就差不多有嫂子这 般高了。以后不许嫂子继续把我当小孩哄着。”
  “行行行,你是大人了,以后我叫你六叔,或者六郎好不好?”她急于脱身,并没有耐心和他周旋。“我现在有急事,不好耽搁,等一忙活完,马上就去找你。”
  赵演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芒,好像看穿了她的意图。“嫂子的急事,想必与我大哥有关吧?”
  102、可怕的清醒
  牧云大吃一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对他另眼相看了。
  赵演倒是没有什么卖关子的兴趣,主动解释道:“大哥惹祸上身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也是过来想要探望他的,虽是找到了,却有很多人把守着不让进去,更不能通风报信,只好回来了。嫂子顺着地上的痕迹找来,想必也和我是一个打算吧。”
  “哦,看来是我错怪你了。”牧云听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想到他不过是一个孩子,应该没有多深的心机和算计,也就放下心来。
  赵演窥着她的神色,笑了笑,大大方方地问道:“怎么,嫂子莫非怀疑我早有预谋?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牧云有些尴尬,“呃……没那个意思,你多心啦。不过,大王真的有严令,不准任何人去探视吗?”
  “那是当然,嫂子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见到我大哥。”
  牧云见他如此说,估计这个可能性很小,应该会被拒之门外的。不过她一心记挂着赵源的身体情况,免不了忧心忡忡。“虽是这样,却不知道大王有没有派了医官去给他诊治,总不能这样硬捱着。”说到这里,又摇摇头,“不行,我还是去找你父王求求情,兴许他这会儿气消了,好说话了。”
  说罢,她调转了方向,准备去赵雍所在的院子。
  “嫂子,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她刚刚走了没几步,他就从后面赶来,拉住她的衣袖,阻止道。
  “什么话?”
  他朝四周张望一番。此时并没有人从这里经过,更没有人鬼鬼祟祟地监视,可他依旧不放心,拉着牧云进了附近一间空置很久的屋子里。关上房门,确认周围没有人了,这才吹了吹落满灰尘的胡床,“嫂子坐下来说话吧。”
  牧云疑惑不已地坐了下来,抬头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赵演,猜测道:“莫非你听说了什么?”
  赵演倚靠在门柱上,双手抱在胸前,点头笑道:“当然,大哥这一次出事,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就在我们身边,一点蛛丝马迹总归是有的。我只是看不惯罢了,所以要管一管。”
  “是谁在陷害他?”
  牧云不觉悚然。起初她怀疑过赵汶,后来看着赵汶的表现又不像是始作俑者;后来又认为事发偶然,赵源偏巧倒霉地撞到了,毕竟树大招风,他自己做事一贯不检点,赵雍怀疑他也是可能的;可现在听赵演的说法,又没有这么简单了。
  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来,恰好映在了他的脸上,给他原本白得接近透明的皮肤晕染上一层漂亮的金色。他眯缝起眼睛,活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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