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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棵树-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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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门往南边有一片简陋的土屋,是耕种的农户临时休息之所,大晌午的,农民大部分都回去歇着了,谁也不在太阳底下晒着。
  却有个年轻的书生,独自站在田垄边上,来回踱步,似在等人。说是书生,倒不如说是个书童,虽是读书人的打扮,只是年纪太小,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果然不一会,西门那里探头探脑的流出一位衣着干练利落的女孩子,看起来和那小书童差不多年纪。四下观察没人,便径自朝那书生奔去,书生似是有感,也朝她奔来,两人相拥在一起,甚是亲昵。
  孟昭离看的有点尴尬:“你带我来,就是看他们?”
  “恩啊,”荣霜看的津津有味,“这几天他们天天都来这里,亲来亲去的。也不嫌烦。”
  孟昭离一把抓~住树干才不至于从树杈上掉下去。
  接受了眼前的情景,才顺着荣霜的思路说道:“要说私会,一般不是应该在晚上么?他们大白天如此……这又是为何?”
  “哈,这两个人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就是生意都不太好,也是起早贪黑。只有晌午的时候,两家都要好好休息。这俩孩子就趁这会跑出来了。”荣霜给他解释。
  “你怎么知道?”
  “他们俩住的都离将军府不远,那个女的家里是卖药材的,男的是卖绸缎的。前两天我已经去他俩家里玩过了。”荣霜得意的说:
  “说来也是有缘,你还记得三年多以前这城里闹过一次丢孩子的事,没几天又回来了那个事么?”
  孟昭离还没消化掉她跑到人家家里探八卦,听她这么问,当然记得她说的那事,当年那事轰动京城,这几天又反复被提起。那几个孩子回来的时候,自己也是出过力的呢,急忙点头,示意她继续。
  荣霜得到回应,说的也起劲儿:“这俩孩子啊,就是当年的其中两个,那时候我跟着凛风去过他们家里。哦,那时我还不能现身,可是我都清楚的。那女孩姓孙叫孙又瑶,男的叫方子俊。”
  “名字你都记得啊?”孟昭离不仅佩服她八卦的本事。
  “我哪记得住这么多鸡毛蒜皮,这也是前两天去他们家里的时候知道的啦。”
  孟昭离看着远处坐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人:“当年那奇异的遭遇,想不到也能成就一段佳话。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要是能成好事,真是有缘分呢。”
  树上两人看戏看的投入,耕地旁演戏的两人却要散场了。
  孙又瑶依依不舍的先进了城,方子俊又在田垄边上坐了一会,一手在地上不停的写写画画,花完了就擦掉,擦掉又写,反复好几遍,大概是估么着孙又瑶已经回到家,自己才也向城里走去。
  “他写什么?”孟昭离问。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又是抓起他一跃,便已来到方子俊刚刚站立的地方。可是方子俊乱画过的地方,都已经被他胡乱涂抹过,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孟昭离:“看不出来了。”说着他偷偷瞄了眼刚刚站立过的那棵树,那是一颗非常常见的大槐树,所有的枝桠都朝上茂密的生长,此刻它身上多了一枝格格不入的向地下深入,并牢牢生根。
  像是等着他欣赏完,荣霜朝那扎根的枝条招招手,那枝条便迅速从槐树上脱落,缩回到地底。
  不等他有反应,荣霜又朝着地上挥了挥手,被方子俊涂抹过的地方清晰了不少,又挥了挥,就又清晰了不少,这吸引了孟昭离:“这样也行?你的法术真厉害!还能再清晰吗?”
  荣霜又挥了几回,直到地上没什么变化了,但方子俊原先写的是什么,还是被一部分后来的涂抹毁掉了。
  孟昭离俯身围着地上那一小块各个方向看,认真又仔细的研究:“第一个是死字,这个应该是之字,这个应该是子,这个也是子。我知道了,”他忽然抬头看着荣霜:“他应该写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写这个?最后还要涂掉?”荣霜问。
  “这话出自一部古诗《击鼓》”孟昭离站起身,一边绕着地上那几个残字走,一边缓缓的念出: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仲。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本来是说兵士久戎无法回家的心情,又有战士之间执手相约,到最后叹天高涯远,不能归家,都只是兵士渺小的心声。后来其中‘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不知怎的成了爱人之间不离不弃的誓言了。”
  自从他们相识以来,无论是小时候荣霜霸气的为救他突然现身挡住猫妖,最初见时在他家里对他的嫌弃;还是那日对付小樱时小荣霜几乎丧命,大荣霜华丽现身,从来都是她惊艳着他,他似乎已经习惯对她仰望。
  他不知道,此刻的他也正惊艳了她。
  护国大将军唯一的儿子,难道不应该英武非凡的俘获各路女子放心才对吗?咳咳,孟昭离命苦,这方面至少现在对荣霜实在太渺小。却想不到背了首诗,令荣霜终于对他另眼相看。
  不过别以为荣霜被这海誓山盟似的诗词给陶醉了,她压根就没听懂!
  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从小一直呆呆木木的孩子,好像有了一些不同。
  孟昭离并未发觉,念完了诗,顺势问出刚刚就想问的话:“那根树枝你把它收了?还是留在地下了?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你……”
  白了他一眼,这家伙问什么也不看看气氛,刚刚差点对他另眼相看了!不过荣霜知道他想问什么,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别人好奇,她自己并不在意罢了,转转眼珠看他,嘴角微翘。
  孟昭离见她笑,哪知道她有什么心思,单只觉得不好意思:“那个,风大叔是狼妖,小樱时鹦鹉妖,她们我都见过,那你……你是什么?”
  荣霜依旧微笑的看着他,抬起左手朝槐树方向一挥,刚刚没入地下那根粗~壮的似藤非藤似根非根的枝桠破土而出朝着他们飞过来!
  孟昭离一惊,生怕自己惹怒了她,那枝桠速度飞快,擦过他耳边,稳稳的落在荣霜手里,她把那东西放在她眼前:“你也早就见过了呀。”
  孟昭离真真认不出是什么植物,但顺着她的话猜道:“你是说,你是树?”
  荣霜点头,她的手开始变得粗糙,逐渐和那枝桠类似,然后那枝桠便开始缩小渐渐的被吸入她手中,完全消失后,她的手又逐渐恢复光滑。
  孟昭离目不转睛的看着,在经历过小樱魔化,荣霜突破炼境这些事之后,眼前的这一幕再也不能令他恐惧或者惊诧了。
  “我对树木不太了解,但是树不是不能动的么?”
  荣霜再次白了他一眼,完全没有了再跟他说话的兴趣!自己径自往城里走去,这次是走的,没飞,还好,至少表示虽然懒得理他,可还不至于扔下他。
  孟昭离问完了,也觉得自己问得,恩,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后来的几天中午,孟昭离照顾完母亲总是会不自觉的看看房顶,可是荣霜都不在,他不禁腹诽,难道就因为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就不来了?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许那日不过是她一时兴起,她那脾气又岂是自己摸得透的?
  没过几天,他已经不再期待荣霜再来,回想那日与她出城,仿佛做梦一样,也许真是做梦呢?
  偏偏就在他已经快忘了的时候,这日清早,陪母亲用过早膳,说了两句话,沈念初便觉疲累,回房歇着。他刚踱到院子,荣霜就一阵风似的进来,拉着他就往外跑,边跑边说:
  “快跟我来,带你看个好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谁惊艳了谁?
原谅我总是这么爱矫情~

☆、成亲

  带他跑到后院,四下看看无人,这才拽着他上了房,几番纵跃飘荡,竟来到一家离将军府并不远的药铺,距离很近,并不是珍膳堂。
  在房檐上站稳,孟昭离脚下总算有了支撑,这才顾得上开口:“你又发现了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别光顾着问我啊,你看你看!” 荣霜看起来十分激动,拉他蹲下,掀起几块瓦片小声的说:“记得吗?前两天见过的。”
  孟昭离看过去,竟然见到孙又瑶一身大红嫁衣,身边几个小丫头围着准备,还有个有年纪的嬷嬷正给她梳头发,旁边的床榻上放着亮的晃眼的凤冠。
  “咦?”孟昭离惊诧出声,马上就被荣霜捂住嘴,示意他小声,他呆了呆表示知道了,荣霜才松了手。孟昭离见她对和自己亲近毫无芥蒂,心下竟有些欣喜,怕她发觉,赶紧~小声的问道:“前几天还和情郎偷偷幽会呢,今日就要嫁了,这么幸福?”
  “我这几天跟着她,才知道其实她两家自从当年的案件之后就来往密切,前天那个方家小子就上门提请,两家倒真是干脆,立刻就择日成婚,便宜我看着一出好戏。”
  “好戏?”孟昭离诧异:“有什么好戏?”
  “成亲呀!”荣霜也诧异,“你看新娘子多好看,我在人间走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呢!额,你们经常能见到吗?”
  孟昭离才明白她所谓的好戏,也是有些尴尬:“不常,不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荣霜问。
  孟昭离本想说只不过‘看一出好戏’这说法一般很少用来指成亲这种喜事,看着荣霜认真的眼神,感觉此时此处似乎不太适合讲学,便道:“你这几天一直跟着她?就为了看成亲?”
  “那倒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们这就要成亲啊,我就是无聊罢了。”
  孟昭离失笑:“无聊?”
  喜娘和丫头还在给孙又瑶梳妆打扮,嘴里念念有词,动作十分缓慢。荣霜便拉着孟昭离一起坐在房檐上,有一搭无一搭的瞄一眼,不再撅着屁~股盯着看,这才说:
  “是,无聊。凛风帮着去查黑衣人,那个贺大人认识他不认识我,我又懒得应付,就扔给他一人了。他呢,说当年失踪孩子的事情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凶犯,你爹一直派了人跟踪那几个孩子的,那些人一直是跟他汇报,就把这事交给我了。”
  “我听你爹那个叫纪合的手下讲,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没发生,相当于还是没有事做,我就自己去看了看那几个孩子,然后就发现孙又瑶和方子俊他们俩,哈哈。哦对了,我还去看了你的好兄弟莫清槐,他的病真的很严重啊,他爹怎么还不回来?”
  孟昭离一头汗,原来并不是凑巧,可你这重点似乎不太对啊。也只好一一回答:“额,之前莫伯伯出外采药最多三个月也回来了,这次不知为什么,我派了人去找的,但实在不知他在哪里。也不敢告诉清槐弟弟,怕他担心更加加重病情。”
  “这老头也真是放的下心,扔下病的这么重的儿子。不过也是挺难得,让别人去采药恐怕也不行,知道清槐是什么病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反而越来越重了。”
  “父亲曾经问过,莫伯伯只说是胎里带来的,若不是他长期用药,恐怕清槐活不了这么大。一提这个就伤心,父亲也就不敢问了。”孟昭离说的也是很沉重。
  只是顺带的一句,没想到又勾起他不开心来,荣霜皱皱眉,早知道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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