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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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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小姐的眼光很不错啊,这家餐厅的冬阴汤和榴莲酥我都非常喜欢,每次来都会点上一份。”    不是我眼光好,而是我吃泰国菜的次数有限,会点的菜不多,一提起秦国菜就会想起冬阴功汤,就好像韩剧里一提起中国菜就会说炸酱面一样。韩国人不懂得中华美食那灿烂辉煌的饮食文化,分不清那错综复杂的八大菜系,只知道一个不入流的炸酱面,部部电视剧里都要提到它。而我也实在是对泰国菜不太了解,只知道一个冬阴功汤,所以也只好点它,不过我比韩剧好点的是冬阴功汤至少比炸酱面要稍稍上得了台面一点。至于榴莲酥,那得多谢罗兰,这是她比较喜欢的玩意,我今天临时拿来充门面而已。
    剩牛排点的是烤墨鱼仔和木瓜炖雪蛤,他爸又点了几个我头一回听说的菜,打发侍者走了。
    “申小姐是哪里人?”剩牛排的父亲开始了我的家世背景调查。
    “C城。”我说,“您叫我‘申谜’吧。”糟糕,剩牛排随他妈姓韩,他爸姓什么我一直忘了问。
    菜上得很快,首先就是那份冬阴功汤,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口下去,差点把我辣死。在我的惯性思维里,汤应该都是香浓滑腻的,像大家闺秀一般温情款款,而不似这般火暴得像个坏脾气老头。
    我的眼泪和汗霎时全跑了出来,狼狈不堪。
    剩牛排把他面前的那份木瓜炖雪蛤轻轻推了过来:“试试这个,养颜的,女孩子一般都比较喜欢喝。”这份甜点及时地救了我一命,我无比感激地冲剩牛排偷偷笑了一下。
    “申谜啊,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调查还在继续。
    “我爸和我妈。我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
    剩牛排他爸的口味似乎很重,偏好于那种味道怪异的食品,喝起那份让人辣得叫的冬阴功汤来眉毛都不皱一下,吃起榴莲酥来也是一口一个。“你爸妈从事哪一行呢?”调查开始深入。
    “我爸是公务员,我妈之前在一家国企上班,现在他们都退休了。”
    “哦。”武林盟主笑着点点头,“替国家打工,好职业。听说你之前是韩忆的助理,后来离开他们公司了对不对”,
    “是的。”我发现了一件小事:剩牛排他爸不像他妈一样叫他“忆儿”,而是叫他的全名,韩忆
    武林盟主似乎有些可惜地说:“为什么要离开他们公司呢?如果你现在还在三水公司,说不定我们在工作上还有接触的机会。”
    “爸。”剩牛排插话了,“申谜她并不了解你们公司的情况。”
    “哦?”他爸似乎很诧异,“你没有跟她讲吗”,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武林盟主的心坎上似乎被小小地中了一招,有些痛苦:“我看是你不稀罕跟别人说吧。”
    剩牛排冷笑着说:“我不稀军可是有人稀罕啊,人家为你卖命那么多年,你总不能亏待人家吧?”
    “可你是我儿子啊。我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虽然不大,但将来还是要传给你的啊。”
    “我不要。”剩牛绯说,“我和我妈已经过得很好了。”
    我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随他们父子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听起来剩牛排的父亲好像有一家小工厂,现在由他自己管理,将来希望传给他儿子,而剩牛排不领他的这份情。至于替他们所说的那个替他父亲卖命的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很确定,估计是他爸现在的孩子,似乎很能干,深得长辈的赏识。
    “韩忆,如果你当初按我的想法来该多好?并且那会如果不是你妈跳出来反对,我相信这事情都成了。现在还有机会的,对不对?你可以。。。。。。”    “爸。”剩牛排打断了他父亲的话,“既然今天你是请我和申谜吃饭,还是不谈这件事比较好。另外,我想说:这些年来,无论你做什么事,包括和我妈离婚,我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那么,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武林盟主被儿子这么一堵,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深吸一口气,把后面要说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好,不谈,我们吃饭!”
    饭桌上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就连大家吃起东西来都悄然无声,我在这种高压的气氛下有点心惊胆战,手心开始冒汗,剩牛排意识到了我的紧张,他夹起一小只墨鱼仔,放到我碗里,笑著说:“试试看。”
    我瞅着这只还没有我手指长的墨鱼仔有些心有戚戚蔫:“这么小的墨鱼仔就被你吃掉了,真是罪过。”
    “你可以看成我们是在帮墨鱼们计划生育。”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良心似乎好过了一点,吃得心安理得。
    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我刚在外面听到你们讲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原来真是你们在这里。”
    我扭头一看,是罗兰,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只见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韩忆他爸旁边的那个位子上坐下来,一看桌面上的菜色,乐了:“哇,点的全是我喜欢吃的东西,你们不介意我来蹭顿饭吧?”
    剩牛排的脸色变了,而他爸却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尽说些傻话,韩忆,你去叫服务生来添副碗筷。”
    罗兰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冲着武林盟主眉开眼笑:“爸,你对我真好!”
    我的脸色霎地一下也变了。
    爸,罗兰也称剩牛排的父亲为“爸”这意味着什么?
    回到家里,剩牛排看着一声不吭的我,显得十分不安:“申谜,你还好吧?”
    “不好,很不好。”我显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悦,这次我例外了,“刚才那顿饭,是我有史以来吃得最不开心的一顿饭,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你们是一家人,有说有笑,而我是外人。今天在那里蹭饭的人不是罗兰,而是我!”
    “对不起,刚才是意外,我不知道罗兰会那么巧在那里出现。”
    “你跟罗兰倒底是什么关系”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分了手的女朋友可以在自己父亲面前一口一声‘爸’?而你却一点都不反对,只能在一旁忍气吞声。”
    剩牛排有些慌乱:“申谜,你听我解释。。。。。。”
    “是啊,听你解释,听你说,我一直都是在听你的,对你的事情从来都不问,不管。可现在我才发现,我笨到家了,今天你爸坐在那里审犯人一样的把我的家底查了个一请二楚,而我呢?却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申谜。。。。。。”
    “你现在别跟我说话,你说什么我都来气。”我显得很激动。
    “罗兰是我妹妹。”
    “我呸,你这话说得也太。。。。。。啊,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剩牛排有些痛苦地说:我爸姓罗,罗兰是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所以她才会叫我父亲为‘爸’。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这里头面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乱呢?罗兰是剩牛排的妹妹,他们两个人之间却又没有血缘关系,剩牛排和罗兰曾经是恋人,两个人最后又没有在一起,剩牛排究竟拿她当妹妹看还是恋人看啊?如果当妹妹看,又怎么会跟她谈恋爱,如果是当恋人看,那为什么又一副要把两个人的关系撇得很清的样子。”
   “那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剩牛排说:“我妈。”
    电话打到乡下,韩姐在那头听完一切之后,恨得咬牙切齿:“他爸怎么这么可恨?干的全不是一些人事,申谜啊,你别怪忆儿,这些事不能怪他,只能怪他爸啊。”
    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话说当年剩牛排的父母离婚之后,他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带了一个小女儿过来,这个孩子就是罗兰。剩牛排跟他母亲生活,平时和父亲见面也是在外面,从来都没有去过他父亲的新家,更没有见过他的后母和那个在法律上可以称之为他妹妹的小女孩,后来他去了法国,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加没有了。
    这些年,剩牛排的父亲在生意上做得比较有起色,开了一家工厂,在生活上就没有那么如意了,他这个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当初没有争取到剩牛排的抚养权,就一直想和后面那位妻子再生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却一直没能如愿,这使他有了一丝后继无人的感慨,进而就萌生了要把工厂交给剩牛排打理的念头,只可惜他这个儿子对他那家工厂完全没有兴趣。
    不过,此举引起了罗兰母亲的不满,认为自己跟了丈夫这么多年,罗兰也对他一直视为亲生父亲看待,应该有资格继承家产。剩牛排的父亲却说:“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家业传给她还不是落到了外人的手里。”
    罗兰的母亲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后来让她想到了一个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剩牛排的主意。剩牛排的父亲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女儿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这样他的心血就完完全全落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半滴不漏。
    至于罗兰,她自己并不反对,结果就有了后面的故事:她隐瞒住自己的身份,经剩牛排父亲的介绍认识了剩牛排,又找机会设计滚上了剩牛排的床,这时才让她母亲和剩牛排的父亲跳出来“主持公道”,剩牛排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也会算计自己,结果糊里糊涂地上了他们的当。
    “那后来呢?”
    韩姐义愤填膺地说:“后来我出面了。”
    “你怎么处理的?”
    “我?他们一家人杀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负责?负什么责?做娘的把我老公抢了,现在我儿子把她女儿睡了,一比一,两清了!”
第六十七章
    在这场闹剧中,没有人受益,而受伤最深的却是剩牛排,他的父亲与在理论上可以称之为他的家人的人联手,成功地瓦解了他对亲情对爱情的信任。
    感情这东西,在利益面前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之后,罗兰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剩牛排,而剩牛排却对她避之不及,并开始流连欢场。在他眼里,那些赤裸裸地向他表达欲望的女人,比打着爱情的幌子算计他的女人更高尚,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天亮后说再见,却是从今后不再相见。
    “申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剩牛排问我,十分拘束不安,嘴唇用力抿成一条线,紧张地看着我的表情。
    贞节是什么?指肉体还是灵魂?在这个享受至上、欲望纵横的时代,有谁能数得清自己怀中的爱人依靠过几个人的胸膛?有谁能百分百地保证睡在身下的伴侣欢好时眼睛闭上的刹那心中惦挂的不是别人?
    而你,在乎哪一种?
    我伸出手去,用右手的食指触摸着剩牛排那让人心疼的眼睛:“不会,你在爱上我的那一刻起,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
    剩牛排一下子将我拥入他的怀中,动也不动,我分明地感觉到有一行温润的湿意落入我的颈间,我知道——那是眼泪。男人的眼泪。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软,化成了一摊水。
    我找到李莎,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
    “还是罗兰的事情。”
    “她们公司已经通过合作商的考核,现在都开始生产我们给他们的头一批订单了。”李莎说,“这事韩经理应该有告诉你吧?”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特别后悔过什么,但那次把罗兰推荐给李莎,是我认为自已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如果我早了解罗兰和韩忆之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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