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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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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是愕然,刚才拿到的100块,本以为是百年不可遇的奇迹。不曾想:这样天上洒钞票的规则,竟是如此简单!

  我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挣钱会这么容易啊?我一个月工资才300块。”

  “说容易也不容易。”她一面开始穿长统*,一面继续说,“来歌厅的人都是傻子,这儿的小姐呢都是骗子。骗子骗傻子的钱理所应当。能来这儿的男人,哪个是没点钱的。但是要知道,能骗来钱、既能把人给哄高兴了,又不让这些傻子占便宜,那才是真本事呢。”

  我脱口而出心中的疑问,“那玲姐,你为什么不去当小姐?”

  她转身看我一眼,笑容中充满诡异,“你怎么知道我不去?”

  这下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已是9点的深夜,但歌厅里依然人声鼎沸。

  在中央大厅的舞台上,几位着装热辣的浓妆女子正在蹦迪。动作妖娆而激烈,舞台下一堆男男女女的看客,正在喝彩和模仿。

  张玲拉着我坐在无人的小包间。她兴致颇好,居然在小沙发上坐着,也能应和着舞曲手舞足蹈。我静静地坐在她对面,一边看着她疯,一边看着舞池里的别人疯。

  这些男人、女人,都充斥着对某种欲望释放的热度。似乎个个都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表情。那个年代,摇头丸并不盛行,但是没有摇头丸的存在,她们也能挥洒得如此歇斯底里,才叫真功夫。我对跳舞,丝毫不在行。多年学生生涯,都并不曾体验过舞蹈二字。此刻,我只有在一旁看的功力。

  张玲拉我,“去一起跳吧。”

  我摇头,“我不会。”

  “真没劲!”她嘟囔着自己去了。

  我转过脸去,看她的背影融合在舞动的人群里。灯光师配合气氛,将灯光调制得扑朔迷离。她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即使我伸长了脖子,目光专注,有时却也无法看到她。我正觉得有点累,将脸回转过来,却看见我的对面——刚才张玲坐的位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我本能地吓了一跳。即使舞厅灯光昏黑,跳跃闪亮,但我也感觉到对面的人已经洞察我本能的惊讶。只因为,他扬起手中的酒杯,冲我轻轻晃一晃。
夜来香(夜生活2)
迪斯科的舞曲震耳欲聋。我知道开口说话要非常大声,对方才可以听见。但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这样大吼大叫,还是有点让我难为情。于是,我装作没有看见他,别过脸去想继续看张玲跳舞。

  但是几秒钟后,那个男人居然站起身,我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他居然在我身边弯腰,声音不大不小,但我绝对可以听清楚。

  “小姐,我坐这里可以吗?”

  还不容我回答,他已经向我身旁的沙发空位处坐下。我本能地向旁边挪了挪。

  “诶,你,你这人……”我着慌地想阻止他,毕竟,这样的距离,让我没有安全感,并且很不适应。

  但他看起来象是在这个座位生了根,我根本动不了他分毫。我慌不择路地想从此处站起来离开,但这个人看似轻描淡写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就跌回坐在沙发里。

  大厅的音乐依然喧嚣不已。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现在的处境。此刻,我平生第一次跟这样的一个男子如此靠近,真的令我有莫名的紧张。我结结巴巴,但却异常坚定地问他,“你,你,你要干嘛?”

  “坐我的台吗?”他的脸凑近来,让我在闪烁的灯光中眯缝着眼看了半天,才算看清。这个人,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长相还算不讨人厌。看刚才站起来的身高,大概1米78左右。

  “坐我的台吗?”他看我盯着他半天,始终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却不回答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终于有些愠怒了。

  我回过神来,但他有点凶的表情吓我一跳,我禁不住接着结结巴巴,“不,不坐。”

  他这才定下神来仔细看我,终于看到我的装束和没有化妆的脸。目光中充满了诧异,“你,你在这里干嘛?”



  “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我来这里玩的。”我的语气象极了逃课,却被老师抓住质问。

  这男人象是松了口气,但依然不放弃对我的审视。我被他上下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丝紧张。我这时16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此刻,被这样注视,我想到自己的上不了台面的着装,多少都有点尴尬。

  这尴尬没持续几秒,那震耳欲聋的迪斯科终于停了。张玲满头大汗地奔过来,看到了我身边的男人,却是一愣。

  但她的笑容倏忽变化得好快,“呦!吕哥!”

  那男人似乎也认识她,点点头,示意她在我们对面坐下。

  “来玩呢?”张玲熟络地跟这个人接着寒暄,但他却指着我问她,“张玲,这小妹哪的人啊?”

  “呦!瞧您!那您得问小妹自己!”张玲看着我介绍他,“这是吕哥。”

  “吕延春。”他在一旁补充。接着继续着对我的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廖冰。”我答。

  “名字很好啊,配这个姓也好听。”真不知道他是恭维还是违心赞美,但这话从他温文的语气里听来却很有韵味。

  “你哪儿的人?”

  “延安。”

  接下来他问我答,免不了要把我求职时说的那段话再说一遍。等我说完再看对面的座位,竟不知道张玲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书包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夜来香(雾里看花1)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

  离家出走已经很多天了,今天才让我有安全稳定的感觉。我曾以为外面世界的流浪日子,是充满了危险和未知。但直到现在,我所面对的这所有人,看上去都对我充满了善意,每一个见到我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将我当成小妹妹,并没有刻意伤害我的举动。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此时,我还丝毫没有体会到外面世界会有多无奈。一如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给我的感觉,居然也是稳重、温和,也许在刚才他以为我是小姐,从而对我有稍显无礼的举动。但此刻,他明了了我的身份,一定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妹妹看待。

  “还在上学是吗?”他突然问我,我有点措手不及。因为就在刚才,我还告诉他我辍学了,现在是在这里想挣点钱回家。

  但是,我有预感,这个吕延春的眼光犀利,也许早将我幼稚可笑的伪装看穿。我无奈地笑笑,“是,正在上学。”

  “干嘛来这里?”他紧追着问。

  “不想说,”我坚定地摇摇头,这个原因是我永远都不想说出口的。“我不用非得告诉你吧。”

  我硬邦邦的语气,自己听起来都感到会让人不悦。我脱口而出后,才想到这语气充满了生硬的拒绝。而这个,有可能让面前这男人对我再次愠怒。但不曾想,他听了,只静静看我一眼。

  “我给你叫点饮料吧。”他突然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马仔做个手势。

  “想喝什么?自己点吧。”他接过装饰精美的酒水单递给我。

  我摇头。

  在家的日子,饮料仅限汽水或健力宝。即使这两样,妈也总以不利健康、垃圾食品为由禁止我喝。此刻,看着面前的这张似乎写满了花里呼哨名字的酒水单,我一头雾水。

  我也许显得特别可笑吧。但是,我并不认为这可笑还令我难堪。正因为无知者无畏,正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面对越来越多的不懂,我反而心情平静,毫不羞惭了。

  索性实话实说,“不,不用了。我不知道要喝什么。”

  他哑然失笑。

  那马仔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忽然想起,张玲刚才聊天时跟我说过:这儿的小姐在酒店里随意坐台,酒店为她们安排客人,并不收什么管理费。只是需要她们诱导客人消费酒水。可见,这里的酒水费用是相当高的。而这个小伙子,显然认为我也是小姐的一员,现在客人要为我的酒水买单,而我居然这样不懂行情。

  但当时我对他眼神中的这层含义并不十分明了。我甚至装作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但吕延春已吩咐他,“拿两罐茹梦吧。”又转身对我说,“这是纯果汁,喝了养颜。”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是否养颜。16岁的我,化妆都尚且不曾涉足,更别提如此专业的术语。我突然在他刚才的举动里觉察到某种危险,他?为什么要为我花钱?这代表了什么?
夜来香(雾里看花2)
我忽然感到忐忑不安。

  “对不起,我,我要走了。”我吞吞吐吐地说出话,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会生气吗?象刚才那样拦我?

  “怎么?怕我?”他深邃的眼神射过来,这眼神让我更加不安。里面充满了兴趣、热情还有……那些我并不理解的东西。

  “不是。”我辩解,“我困了,想睡觉。”

  他再次笑了。再次象一个小男孩,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我被他这笑容弄得心里更毛了,夺路而逃。快奔到歌厅门口,悄悄回头再看,发现那黑暗的角落,他似乎依然在笑着看我。

  确实累了,虽然没做什么实际的体力劳动,但紧张、新鲜、刺激还是兴奋着我的神经。而现在真的感到有些累了,在我铺好的床铺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现实,隐隐地总能听到嘈杂的女人们嬉笑的声音。充斥着对钱的争论,100?200?500?小费?台费?坐台?出台?依稀可闻不可辩清,我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次日清晨,被嘈杂的声音弄醒。翻个身却无法再睡。依稀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睁开眼却对上张玲那张兴奋的脸。

  “哎!昨晚他给了多少?”

  我不解;“什么给了多少?”

  “吕延春啊,这个人,是来过这里最大方的客人。每次给小费从来没有下过500的!”她带着艳羡的笑凑近我,“而且,这个人还相当不错,从来都不会勉强人动手动脚。说吧,昨天给了你多少?”

  我依然糊涂:“没,没有。”

  “没有?!”她一脸诧异。

  “我昨天困了,你走了一会我也回来睡觉了。”我老实地叙述着昨晚的情况。

  “诶,”她居然气急,“你傻不傻啊!知道你缺钱,昨晚我特意把机会留给你。你!哎!——”

  机会?留给我?我还是一头雾水。

  “这种男人的钱最好赚了!不赚白不赚!可没想到你这么傻!早知道,还不如我坐这个台呢!”她嘟囔着责备我。我只将意思听明白了个大概,怎么?我没有坐台啊?坐什么台?

  蔡平推开门进来。此时,借着白日的亮光,我才看清楚她那张脸。脸上的皮肤上面坑洼不平地满布着小坑,有些被煞白的脂粉遮掩还显得略微养眼;而有的,明显是将所有瑕疵暴露得更明显。用‘可怕’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我有点怕她,经历昨天她有意无意的兴师问罪,我更加强了对她惟命是从的初衷。看她的表情就不难发现:她绝对是那种喜欢主宰、摆布别人的人。

  “起来了!起来了!”她嚷嚷着叫醒这屋子的所有人。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小屋所有的床上都睡着人。有的女孩子甚至也没有卸妆,睡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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