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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主要是我哥不太清楚人家的底子，骂人家老、老婊子，唉……我估计是激怒了对方。”
黄真长长叹了口气，“你哥就这点不好，他要是肯收敛他的狂态，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两年发展太顺风顺水了，但我们黄家也只是表面上的风光，所谓的资产都是空的，那都是一笔一笔的债，柏明银行眼正在清查几个重大项目，你还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走，只要把一些人拴住，哼……”
“我知道，爸，新雅它太牛也就是个企业，还能和有背景的政府官员硬碰吗？我明白怎么办的。”
“嗯，这条路已经铺垫出来了，那些人吃了我们的货总不能再吐出来吧？他们想不认帐也不行的。”
“爸，栾副局长为这个事忙的最热心，平时咱们找他处理了不少事，这个人也比较吃的狠，他姐夫又是副市长沈天照，这连带关系比较深，再把他姐夫拖下了水，那这事我看就好办了，那个卓雅姿就是沈天照和长空军科院的人一起请来的，说不定他从中能说上话的，我也和栾副局长交了底儿……”
“嗯，你做的不错，这次17处人的放了你出来，你也命大的很啊，以后做事可要小心了，别冲动。”
黄氏父子口中的‘栾副局长’是渝市公安局一位副局长，这二年他真是没少和黄家人沾光，所以现在黄家有了事，他也是‘义不容辞’的帮忙，其实他不了解黄家这回惹了什么事和什么事……
但是沈天照收到了风声，是黎妍透露给他的，要说别人不知道卓雅姿是什么背景，那沈天照肯定是比较清楚的，随着柏明银行的一系列清查行动，他敏锐的感觉到这黄家这次要出事了，于是，把和黄家走的很近的小舅子栾天给找来了家，两个人一阵密谈之后，栾天惊出一头大汗，“姐夫，我、我……”
“我就知道你没少收黄家的钱，现在想撇清你就迟了，眼下唯一挽救你的办法就一个了……”
看着姐夫严肃的脸，栾天心头一震，他自然是明白了，“姐夫，我……那我、我岂不是完了吗？”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要是等人家把你和黄家人放一堆收拾的话，那味道就重了，你想清楚。”
“姐夫，你……唉，这事你别告诉我姐啊，她非抽我不可，姐夫，你放心，我承认我贪心点，但我没做过昧良心的事，我要是去自首，交代我的问题，姐夫你说政府会宽大处理我吗？”栾天害怕了。
沈天照挑了挑眉毛，道：“这种事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一个态度，你认为你还有选择吗？”
“我明白了，姐夫，我回去后安顿一下，整理一些材料，唉……荣华富贵转眼成空啊，不可想象。”
……
凌寒这几天和卓雅姿又通了几次话，这美女果然有了突破，技术问题在她灵脑的运作下统统迎刃而解，现在和黎妍一门心思扑在卫星发动机新技术难关上，每天要工作近18个小时，长空玉女出人意料的没在十月份殒落，这给了技术科研人员很大的鼓励，最新数据显示，新年前可以是它最终点了。
周强生这段时间仍往长空打搔扰电话，而曹院长也堪为为难，一面是蓉市高新区的优势政策，一面是渝市高新区的倾斜扶助，但是航天动力项目是个大课题，也不是一时半刻会有结果的，前期的投入可能是个无底洞，而一但失败的话，前期付出的种种努力可能没有回报，最主要的还是资金问题。
周强生为些还去找了新市长张战东，而张战东对这个情况不太了解，就和他一起来找凌寒了。
“……凌书记，渝市启新区的主任追来咱们这边了，说咱们挖‘社会主义墙角’呢，什么啊。”
凌寒看了看张战东，他心里清楚张战东是个有想法的人，“张市长，你应该多操这方面的心，咱们以前一起呆过，我也比较了解你的为人，一些对事物的看法你还是很精道的，你认为这墙角能挖不？”
“哈……凌书记，渝市的主任也是开玩笑吧，我看是一时气愤说的这个话，这算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角啊？招商引资嘛，各有各的优势政策，至于人家投资方要到哪里去建厂投资，也不是可以强迫的。”
“对，张市长这话中听，凌书记，我看咱们不能太软了啊，凭咱们的政策我认为要胜过渝市的。”
“那只是眼下吧？渝市方面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整，我们这边就这样吧，郑省长那关我也过不了。”
凌寒故意提起之前郑介之不同意这个茬儿，周强生心里一急，忙道：“凌书记，此一时，彼一时嘛，我看郑省长现在态度有所转变了吧？前几天他还关心过这个问题的，说让咱们市里进一步讨论的。”
“是吧？我怎么不知道啊？张市长，郑省长有和你提过这个事吗？”凌寒故意这么问张战东。
张战东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听说明天有个会议，是郑省长主持的省内经济工作会议，我想这个事明天郑省长可能要给个说法的吧。”其实他已经知道郑介之这个意思了，上次他们私谈时说过。
第426章 省委会议
周强生在向凌寒汇报工作之后就给郑介之去了电话，因为他从凌寒话中听出，他对这个事并不积极，现在的情况就是，郑介之想办的事凌寒未必想去办，而凌寒想办的事郑介之未必会同意，但是在蓉市这边还是凌寒话事权较大，因为他也是省委常委，能与郑介之在同一个‘平台’上博弈，但是郑却不能直接插手蓉市的事，只能是下指示，可是这个指示又可能和张书记的冲突，所以指示不能乱下。
分析瑞的局势，凌寒也算是坐山观虎斗的第三者，而真正在省级层面上交手的是张真平和郑介之，他充其量就是个‘参与’，更多时候他的心思要放在蓉市方面，省里的事偶尔发发言，慢慢来提升威信。
省里这边有雪梅代凌寒发言已经足够了，至少其它人知道，雪梅的发言肯定会得到凌寒的支持。
两天后省里举行常委扩大会议，除了一众常委，省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发改委主任、财政厅长、工业厅、科技产业领导组的同志都列席会议，这次会议的议题是关于省内高科技产业发展的新战略。
这个主要议题涉及到蓉市高新区，所以高新区主任周强生还列席了会议，一开始郑介之就畅谈了科技发展观这个概念，这是中央的指示精神，落实科学展观是要从具体的方面着手的，不是一句空话。
“……目前我们有些同志的认识，还是不能统一到中央和省委的指示精神上来，要继续解放思想，提高认识，科技发展是富国强民的远大战略，在这一方面我希望广大同志都要有深刻的认识……拿我们蓉市高新区来说，经过‘八五’计划‘九五’计划的发展，已经成为了全国瞩目的科技产业孵化基地，尤其在IC产业发展方面取得的效著成效，已经初步具备国际IC基地的规模，生物制医方面的发展也相当的快，势头是可喜的，现在的情况是高新区三大主体产业的机械制造产业还没有形成更大的优势，在这方面我们缺乏一些机械产业中相关的核心技术，没有核心技术就没有市场竞争力嘛……国庆之前，我还在蓉市当书记的时候，当时的凌书记还是市长，他就很具前瞻性的提出了高新区机械发展战略，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和一些有利的因素，我认为现在这个时机成熟了，为什么呢？因为最近高新区一个新项目，有一个很耀眼的科技界强人可能参与这个项目，她就是新雅动力之母，卓雅姿女士，这个项目的合作者是渝市的长空集团，长空集团曾经的子机构长空科技在06年时被军方接受了，现在于渝市高新区落户，07年年初发射的‘长空玉女’卫星就是长空科技的科技结晶，眼下啊，他们面临很大的问题，长空玉女出问题了，动力系统上的问题，为此他们要组建新的科研团队，一起搞航天动力这个研究项目，当时的凌市长就是想把这个项目挖过来我们蓉市高新区来，好促进我们机械产业的发展，现在看来很有问题啊，渝市方面也紧锣密鼓的在与我们竞争这个项目，当然，渝市是老牌工业基地了，与之相比我们还幼嫩一些，除了飞机和宇宙航天器，渝市没有什么不能独力生产的，包括我国军队现役所有的作战武器在内，它们本来就是以军事单位转型发展起来的重工业为主嘛……说了这么多，强调的中心就一个，这个航天动力科研项目我希望我们蓉市拿下它，让它在蓉市高新区落户，带动我们机械制造产业的发展，真正形成蓉市高新区三大主体产业的优势，凌书记，你表表态？”
这是郑介之逼着凌寒在省委常委会上表这个态，一但有了态度，他的战略方向就调整过来了，所有的常委和与会人员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位年轻31岁的中央候补委员、副部级高官的脸上来……
对于郑介之这一手凌寒也是早有防备的，他故意在会上言明，自已国庆前就有了这方面的机想，如果现在又改换了思路，那让这些人怎么想呢？革命立场不坚定啊？表面上看起来凌寒得顺着他走了。
张真康皱了皱眉，郑介之果然很强势，会一开他就长篇大论的畅谈什么经济了，而这方恰恰是自已的短项，认识也没他那么精深，一直都在搞党务工作，对干部思想教育、班子建设方面擅长，一说经济或是科技之类的产业怎么怎么发展，张真康就要故做姿态了，摆出一付认为思考的模样，其实是有一些专业性很强的东西他没有深刻的认识，所以对其产生的社会影响也没有更深刻的理解……
他拿眼看了一下凌寒，只是把自已一种姿态流露给这个年轻人，如果他脑子聪明的话，应该能领悟自已这个表情所含的深意，然后张真康就收回了目光……凌寒当然对他的表情有认识，心下暗笑。
“……省长说得很有道理啊，科技产业的确是富国强民，科学发展观也是我们要始终贯彻的长远发展战略，在这一点认识上我们每一位党员应该是一致的，客观的来讲，我不认为长空与新雅联合搞的航天动力研究项目非要在蓉市落户，事实上我们不具备更优势的条件，我们有的只是更势的政府政策，真正论机械产业的实力，与渝市是不能比的，这得借用省长的说话了，人家是老牌工业重镇嘛，现在也就独力生产不了飞机和宇宙航天器，其它的都是毛毛雨，就凭这一点，航天动力研究项目，放在渝市要比放在蓉市更合适，需要做什么实验的话，人家条件也方便提供啊，以我们薄弱的机械基础能提供什么？再花费巨资去买实验品吗？当然，我也不是打击蓉市高新区机械发展战略，国庆前提出这个不成熟的构想时，就曾遭到当时‘郑书记’的批评啊，我认为‘郑书记’批评的有道理，IC产业在国内国际上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影响力，这个集群足以让蓉市高新战略上升到新的高度了，而在这时为机械产业倾斜政策优势，总感觉有一些不妥当，为何不发展我们的优势呢？现在想一想，我当时是有点冲动了，不是当时‘郑书记’批评这个弯儿还转不过来，以已之短与彼之长竟争，结局不言而喻。”
这是在省里参加的第N次的会议了，以前凌寒没有发表过什么讲话，一直被其它常委们认为他大该觉得自已‘太年轻’，人微言轻吧？但是今天的发言一开口就是郑省针锋相对了，两个人更在讲话中‘揭’了对话的短，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