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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伤天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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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口袋中项链,她宁愿不要勇气,宁愿永远别面对这样的问题,可是,老天是一刻都不愿意放过她的,对不对?

这里是程黎工作的地方,她在医院上班很多年了,颇受同事病人好评,她本想勤奋工作,好好把儿子带大,直到退休,没想到,一帆风顺的人生因一纸报告,激出波涛汹涌。

她到底做了多少坏事?为何总在她望见坦途时,出现大裂谷,让她横渡不过去,返不了头?

半掩面,泪水在指缝问流泄。天呐!天呐!

脚步踉呛,每个踩地,都是空虚。

肩膀垮台,她的心脏被捣烂,小琛的笑容椎刺著她的神经。不要!她不要死亡分离,若上苍执意要他们缘灭,就连她一并带走吧!

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磨心呵!她磨不出一张明镜,磨不出澄澈透明,杂乱的思绪、混浊的感情,让她严重无力。

程黎迎面撞上晁宁,他接住她,一只断翅画眉。

先是半秒钟的怔愣,然后是不可言喻的欣喜若狂。

是她!看见她的脸,心湖翻滚,他想她,日日夜夜、无缘无由。

“是你,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在哭泣?”

他猜,她有一颗易感的心。

他的欣喜若狂映上她的揪心焦惶,没想过再相遇,没想过他会再次出现于她的生命。

直觉地,程黎想逃,但他大大的手掌心,制住她欲离身影。

是他要遗忘她,是他对他们的爱情侮不当初,他怎能用无辜眼瞳望她,仿佛他从未对不起她。

拍开他的手,程黎转身快走,不过几步,晁宁追上她的脚步,拉住她的手臂,迫她回头看自己。

“为什么躲开我?你忘记我了?记不记得我婚礼当天,你拉住我的手,却不发一语?”

怎不记得,那是她毕生中最大的难堪,她一厢情愿找上门,没找到爱情,却找到他的幸福婚礼。那天,她灰心失意,强烈怀疑自己,她一再告诫自己,你这种女人,不配获得爱情。

多年了,再不碰触爱情,她常用简单一句“我是个哑巴”,打发想追求她的男性,直接认定,一个人生活,其实也可以。

别开头,程黎不回答他任何问题,再度转身逃开。

他不懂她的态度表情,直觉追上她,直觉自背后圈住她的身形,直觉地直觉,他再不放手她的身影。

“你是护士?你在这里工作吗?太好了,我找了你好多年。”

找了她好多年,做什么呢?拿笔钱补偿她?不用了,她的爱情不需qp《金钱来估价,她的回忆不容人污叽它。

偷偷拭掉泪水,她不想他知道,他始终有能力影响她的情绪。她努力扒开横在腰间的大手。

他打死不放,她恼了,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下去。

痛是绝对的,她咬得很凶,可他铁心不放,不管她的牙关下了多少力道。

他坚持、她固执。时间分秒过去,他维持他的姿势,她不放开口里的怨慰。

终于,她松开口,他的手仍牢牢圈锁。

沭目惊心的齿痕逼出她的泪水,何苦啊!?他何苦欺她那么过分!?不知道忘记他是多么困难的任务吗?不知道一个人生活有多么空虚吗?不知道把他从心中挖去,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她的泪水滴在他手臂上,热热的,烫著了他。他缩手,下一刻,他将她扳过身,勾起她的下巴。“为什么这么愤怒?我对你做过很可恶的事情?”

可恶?他对自己的负心未免太轻描淡写。这回,她咬的是自己的下唇,深深的,她伤他也不放过自己。

晁宁压开她的下巴,食指在她唇问轻抚,心疼阵阵。

“别咬,很痛的,如果我的出现真带给你莫大痛苦,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婚礼现场?只要给我答案,我保证马上走开。”

为什么出现?他的问题过分到极点,忿忿地,她从口袋拿出便条纸,挑衅写下:“那是你给我的地址和电话,我误以为你随时欢迎我。”

“你不能说话?是了,这解释婚礼当天,为什么你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我,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

他恍然大悟的表情让程黎疑惑,是哪里搭错线?他居然不晓得她不会说话?他是……迷糊了,程黎企图从他的眼底得到答案。

“刚刚你说我给你地址电话,所以,在婚礼之前,我们是认识的对不对?”

“我们不该认识吗?”她苦笑问。

“抱歉,我应该先告诉你,在婚礼之前我出过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有段记忆凭空消失,我的家人说,那年当中我和现在一样努力工作,我筹备婚礼、扩大事业版图,并没有任何特殊状况。

但我知道,一定有某些事情发生,只是我记不起来。否则没有道理,在那年当中,我的万用手册没记录下任何重要事情……对不起,你还好吗?”

天裂开大缝,她摔进地心,爬不出光明!

他的陈述让程黎碎心,车祸、失忆,他真的是忘记她,不是故意违背他们的誓约诺言,不是随手抛弃他们的爱情与曾经,他真的无能为力,她却曲解他的心,没向他细追分明。

差了、错了,她的不信任造就多少难以挽回的错误!?袖乔呵……你怎能说谎?怎能这样待我?我们曾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啊!你怎能让我误会他对爱情后悔?我是那么爱他,永远都不想错过的呀!

人性怎是这样卑劣的东西?为掠夺可以不择手段……

晁宁发现她不对,是从她抖动的双肩开始,伸食指勾起她的头,腮边泪痕未干,细细审视她的表情五宫,他想吻她,纯属冲动。

“为什么泪流满面?我的过去让你很伤心?”他轻问。

程黎猛摇头。

他的过去让她快乐甜蜜,她伤心的是命运、是阴错阳差的注定,怎么命运独独对她差劲,怎么她的人生净是坎坷?

“如果是我的错,我说对不起,好不?”

晁宁低头,软言哄她,突兀而不自然的举动由冷酷的他做出,连晁宁自己都讶异,偏偏他感觉舒服,仿佛安慰她这件事,他做过千百次,早已顺手顺心。

他的错?

不!坏就坏在他没错,失忆不是他所欲,遗忘不是他乐意,可是,他们的爱情,怎经得起遗忘和失忆?

怎么办、怎么办?一次次被撕裂的心怎经得起千万针线缝补?熬不下去了,不管是他或是小琛,都让她心痛至极。

“别哭了,你这样让我好想吻你。”手指在她颊边摩蹭,细腻滑顺的触感,教人陶醉……一百个情不自禁、一万个情不自禁,每个情不自禁都让他心醉。

晁宁有没有附和冲动?有的,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道上,他放任自己,封住她的知觉。

这个吻不算热烈,只是轻微相触,但是悸动、狂烈心跳,所有该有的情潮全涌上来。

他喘息,他不顾程黎反对,把她抱进怀里,熟悉的契合感、熟悉的温馨,他在陌生女人身上寻到他一直追寻的真情,彷佛在茫茫天地间,找到遗失已久的心。

残余理智升起,程黎深吸气又吸气,强迫自己将他推离,往后退几步,背抵住墙边,对她的爱情行使抵抗权。

这是不对的,再怎样委屈、再怎样痛心,他们终是错过了呀!他有家庭、有婚姻,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她怎能切入破坏!?何况袖乔是她的好朋友。

好朋友!?多讽刺的字眼,但,她能怪袖乔为婚姻自私吗?不能,易地而处,她怎敢确定自己不会自私!

“你爱过我对不对?”他问。

多残忍的问话,教她如何否认?程黎低眉。

告诉我,我们在哪里认识?如何认识?告诉我,你所有知道的,关于我忘记的部分。”他急切走近她,无视她的抵抗,和她刻意拉出的距离。

心情安抚不来,此刻,冷静对她而言无疑是残酷事情,咬咬唇,她在纸上写字——

“知道过去对你有什么帮助?日子总是向前走,无法回头。”

她别开头,他拉回她的视线。“至少我要清楚明白,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叹气,她又写。“缺少那段,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是的,我不知道。”

他的沮丧教她心疼。

“为什么不知道?你是意气风发的大老板,你接手的企业成功地在短短六年内扩大几十倍,你有一个好妻子、有一个好家庭,你的人生比大部分男人幸运。”她写的全是杂志上的字句。

“那是我父母亲要的颜晁宁,不是我想当的自己。”

“你想当什么样的自己?”

“我希望成为一个画家,希望有一个专属画室,希望有朝一日能坐飞机到……”

“蒙马特。”

当她把纸上的三个字交到晁宁手心时,他激动、他不可置信地瞪住她,下一秒,他想抱她疯狂转圈圈。

“你果然知道我、你果然了解我,我相信自己一定深爱你,一如你深爱我的心,再多告诉我一些事情好吗?我一定一定要想起我们之间的事情。”

该说吗?能说吗?她不确定。

“首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头,今天的事情够多了,她不想一桩一桩接一桩。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他的笑容蒸发,快乐失踪,他板起脸孔,呈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颜晁宁。

“可以”、“我会到”、“把资料备齐”,几句带著权威的命令语句,冷冷传入电话里。

挂掉电话,他说:“如果你不肯帮我想起过去,至少,请你别躲开我,让我知道可以在这里找到你,好不?”

他在向她要承诺。

程黎想过好久,犹豫的眉头始终皱著,但她还是点了下头,为了他眉峰上的不快乐挂上她心头。

“好,我会再找你。”

挥挥手,他往外走,三步,回头,再三步,他又回头,很奇怪的感觉,只不过见到她,他便认识幸福滋味;只不过抱住她,他就有了和她一生一世的念头,这是月老的红线作祟?

他不迷信的,但科学解释不来的感觉充斥在胸臆,他决定相信鬼神。

第五次回头,他压不下欲望,迅速跑回她身边,抱住她,很紧,紧得不像话,亲吻她,很用力,一次不够再一次,一次一次再一次,直到她的味道印进他每根神经知觉。她站在病房门口,先擦干泪水,换过笑脸,才伸手打开房门。

“妈咪,我在画小狗哦!”

看见母亲红红的眼,小琛讨好地把图画摊在自己身前。

坐到儿子身边,程黎不回答,两条细细的胳膊搂紧他,不由自主的泪水再度攻堤,落在儿子黑发上面,濡湿成形。她真是个不及格母亲!

“妈咪,为什么哭?”小琛放下图画,抬头看母亲。

摇头,抹去泪水,她笑著写字。“我们要在医院里待一阵子,想想,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点什么事?”

“为什么待一阵子?”小琛追问。

“小琛身上有些讨人厌的细胞,医生叔叔要花点时间,才能把坏细胞抓出来。”

“要打很多针吗?”他问。

“你害怕?”

抱过儿子,心贴心、颊贴颊,亲亲吻吻,洒在儿子发间的全是程黎说不出口的疼爱。

“妈咪会陪我对不对?”拉起母亲双手,他把脸贴在程黎手心。

“对。”不管他在哪里,她都相随相伴。

“那我就不害怕。”

深吸气,她写字。

“我想跟院长伯伯商量,把你的画裱框,在医院里办一个小小画展,好不好?”

“好啊!我要自己选画,自己定题目。”说起画画,他的精神全来。

“嗯,下午我回家把你的画搬来。”

“还要带我的米奇睡衣。”

“没问题。”东一句、西一句,她企图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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