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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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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水金书生在魔国初露头角,声誉骤增。
  又后来,通天教主野心勃勃,攻打佛国。水金书生由小老先生和大夫子共同推荐,充任进袭须弥山的主帅。在战斗中,他单身独斗十八罗汉,获得胜利,又力战燃灯古佛和东南西北上下六方的十一佛与十二菩萨。接着,他从接引和准提二位古佛的手中劫去了佛国雷音寺的大雄宝殿。这时宇宙列国包括魔国在内,才知道这个文质彬彬的水金书生确有真才实学,不同凡响,同时也佩服小老先生与大夫子的眼光独到,能在群雄并列之中,起用水金书生作为主帅。
  由于他及时牵制了敌方诸佛和诸菩萨的联合力量,遂使通天教主攻占了须弥山(参阅“反封神榜”故事)。
  现在不谈水金书生赫赫武功的事,我们先要在本书只讲他最初寄寓魔国时,与芸儿姑娘的恋爱过程……
  在魔国最高贵的会客之处——清雅仙苑,傻大姐姜珍安排了茶宴,介绍小妹芸儿与水金书生相识,实行她在狂欢大会所作出的诺言(见“群魔乱舞”故事)。
  “水金书生,这位是舍妹芸儿。你不要小觑,她是国子监的女博士呀!”傻大姐开门见山地介绍道。
  “哦!芸儿姑娘,本书生这厢有礼!”水金书生一边说话,同时作了一揖,一边偷看芸儿,只见她秀发犹如乌云,皓齿明眸,身材适中,不瘦不肥,虽无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容貌,倒也可称为上等姿色,尤其是服装朴素清洁,裁剪修短咸宜,在妖魔国中,有此佳人实为难得。
  “水金书生请勿客气!”芸儿连忙还礼。
  见礼既毕,水金书生随便找些天上地下的资料,与她们毫无拘束地倾谈。
  傻大姊当然从中凑趣。
  芸儿说话不多,但有问必答,语气温和,发音清晰,谈吐之间,面带笑容,态度稳重大方,偶有讨论也不过寥寥数语,而她已表达了非常中肯的意见,这使他对她赞赏不已,内心尤为钦慕。
  他们虽是第一次会见,但由于水金书生与傻大姊都是风趣人物,而芸儿也是精通文翰,号称不栉秀才,所以大家有说有笑,学术气氛甚为浓厚,场面并不冷落。
  时间稍久,谈兴渐尽,水金书生起身向傻大姊告辞,送别芸儿,并另订后会之期。
  当时,芸儿对水金书生的印象如何,无从探悉,但在她的日记里却写着:
  “在这次秋天的茶宴中,姊姊介绍我认识了一个读书人。他儒士打扮,手持玉扇,依照人间目光判断,年龄约三十岁左右,好一个神采焕发、风度高雅、文质并茂、英气逼人的美男子。
  他的态度彬彬有礼,吐谈文静,礼节非常周到,既诚恳,又热忱,予我以深刻的印象和不可言喻的好感,因此,在谈话过程中,我不免对他多看了几眼。
  一个像我这样初次在社交界出现的少女,忽然面对着陌生的男子,不免自感羞怯,情窦虽开,却谈不到交际经验,我怎能经得起像他那样的对我周旋?
  在内心深处,我涌起了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我以前从未所有。我重视它,因它使我十分受用。
  他是那么的大胆,好像敢作敢为,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爱慕,竟敢在言语上直接表达出来,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玩弄爱情?可是,我那颗纯洁的‘少女之心’,似乎巳给他捧了过去。
  茶宴前,姊姊告诉我:他,学识渊博,武功奇特,道行也臻上乘,且性情温和,思想纯正。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关系,我一见他,心里就喜悦,不料与他交谈之后,我不自主地对他有了恋情,认为姊姊的话不错。
  茶宴后,他送我回到国子监。其实,在那时,我不愿意离开他,希望有更长的时间与他接近。可是,彼此还是初次相见,我当然不好意思显示那样的表情,尤其是另有第三者——
  姊姊在场……”
  这次之后,水金书生常约芸儿相见。
  他们无拘无束在外畅游,茶宴酒叙,谈谈说说,芸儿非常开心。
  书生对她处处关怀,体贴入微,情意浓密。午夜,书生雇了乾坤车,亲送芸儿回到国子监。
  在车中,他们并肩同坐。他握住了她那双纤纤玉手,紧紧不放。
  芸儿感觉到:他的手柔软而有劲力,假如他不用劲,那么,他好像是男人生成了女人的手。
  芸儿在她的日记里这样写着:
  “啊呀!我第一次给我心爱的人儿紧握双手,使我多么难为情,但又多么兴奋。他究竟还是不够大胆,不敢吻我。那时,如果他敢,我是不会反抗的……”
  小姑居处,缺乏爱的对象,内心空虚,但一旦有了心上人,少女的爱情是强烈的。
  水金书生每次去约芸儿出外,她总是欣然允诺。
  芸儿的日记常被国子监监丞一散人晶莹子偷阅。
  监丞知道芸儿和一个读书人在谈恋爱,但不知道她的对象乃是水金书生。
  当时魔国的衙门业已发觉水金书生是人族出身天国长大。他们怀疑水金书生为何抛弃仙籍,久居魔国?为何不爱巨额黄金,又不贪瑶池十位仙女的美色?(参阅“群魔乱舞”故事)
  他的动机何在?
  所以,水金书生在魔国的行动,已被当局暗中监视。
  可是他们观察了多时,发觉水金书生在本国既无恶行劣迹,又无越轨举动,所以,对他的戒备逐渐弛懈。只要他不做危害魔国的事情,他要在此居住,当局不但不加干涉,而且极表欢迎,因为像水金书生那样的人材,却不在天国服务,至少对天国是损失的。换言之,对天国损失,就是对魔国有利。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那书生以前曾在地国人间开了色戒,已被仙祖革除仙籍。
  芸儿的日记这样写:
  “第二次他来约我相见,想不到他邀我去跳‘仙乐舞’。
  我说:我不会,但经不住他再三劝导,同时他说他肯教我如何跳法,终于我和他试跳了。
  其实我对于此遭一窍不通,但为了顺从他的意思,只得奉陪。
  在舞池里,我战战兢兢地跟着他的步伐,婆娑起舞。坦白地讲,我不是在跳舞,简直是像走路。
  他抱紧了我的腰部,跳了一会,忽然,他把面部贴住我的脸儿。
  这种不寻常的举动使我吃了一惊,心里跳个不停,情绪开始紧张。由于如此,我顾到了上,却顾不到下,我的步法乱了,脚尖重重地踩在他的脚背上,使他身子倾斜一下,失去平衡几乎跌倒在舞池里。我连忙道歉。
  我的手给他握过,我的腰给他抱过,我的脸儿给他贴过,他的脚给我踩过,而他,从我的眼光中看来,又是那么温文可爱,我怎么舍得离开他呢?我心里已经选定了他是我的爱人……”
  从此之后,芸儿瞒着家人,常与水金书生在外叙首。有时,书生到国子监的门外去等侯芸儿;有时他用千里传音之术请她出来相会。总而言之,她和他之间的感情已是与日俱增。
  芸儿怕羞,也许是为了处女的尊严,不敢主动去约书生,但每逢他来约她,她连一次也舍不得拒绝。
  在那时,妖魔国正在计划如何进攻佛国,这使芸儿所处的周围环境逐渐变化,且到处笼罩着无形的恶势力。因此,芸儿和书生被迫在不公开的场合里见面。
  国家要发动战争是一回事,但人民要谈情说爱却是另一回事,爱情似乎要比战争更伟大、更重要。
  许多人都想做英雄,不是杀人,便是被杀;许多人不想做英雄,也没有宏图伟略,只想过着平凡的太平生活。芸儿和水金书生就是那样的人。
  芸儿在日记里这样写:
  “记得有一次晚间,我和他在魔山的密林深处闲步,曲径通幽,悠然自得,手携手,肩并肩,情话绵绵,乐也何如。
  在黑暗浓荫中,我忽然发觉四周人影憧憧,成双搭对,使我产生了警惕心。不久,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些人影都是情侣,于是我就放心了。
  当然我和他也是许多单位中的一份子。
  那些情侣不是拥抱,便是接吻。
  可是他,也许是在恋爱的初期,却不来吻我。他这种过份老成持重的态度,似乎是看淡爱情,在当时,使我很失望……”
  在芸儿的另一段日记中,她写着:
  “另有一次,我和他晚间出游,忽然,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我们就雇乾坤车代步。
  那时,车上悬挂着蓬帐遮雨。
  我俩坐在车中,从车外看,谁也看不到车内的人是谁,但车内的人却能从蓬帐的空隙中向外窥望。当然,由于雨色迷濛,又在晚间,一切外景与内情完全隔绝。
  在这种寡男孤女的场合里,他,忽然叫了我一声‘亲爱的!’接着,我的嘴巴,已被他那火热的嘴唇和柔软的舌尖所封锁。他来吻我了!
  初吻开始,他热情地抱紧了我,口对着口,舌尖对着舌尖,互相纠缠,久久不停,使我呼吸匆促,几乎透不出气来。不过,我受宠若惊,很感兴奋,甜蜜的感受陶醉了我的心。
  那时,我享受初爱的深吻,这是我以前所时常期望和等待的,现在我的愿望终于成为事实。
  他吻着我,时间吻得很久,吻得疲了,双方唇松舌弛。我是多么的愿意,感到多么的甜美;我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热烘烘地,非常舒适,心里觉得晕陶陶。
  这时,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在他的怀抱里渡过一辈子。
  我们吻着,吻着,吻着,吻了又吻,初恋的滋味是一生忘不了的,但此刻,我感到无情的时间好像过得比已往的日子更快,不知不觉地乾坤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忽然停止前进。
  我们悚然一惊,只得无可奈何地分口放手,双方怀着怏怏的心情落车……”
  从此之后,他们有了默契,每逢雨天,水金书生就溜到国子监对面的隐蔽之处,等候芸儿出来,因为“下雨”才是天赐良机,掩护他们聚首。
  在弥漫的恶势力之下,他们绝无可靠的环境能供彼此聚首,所以,在乾坤车上的幽会,确是惟一的妥善办法,而且雨天雇车代步,名正盲顺,决不会引起第三者的怀疑。
  芸儿的日记中另有一段这样叙述:
  “雨天,我们照例雇用乾坤车,但没有一定的目的地,不兔感到彷徨。同一的目的地又不便屡次光临,假如时时枉顾,必将令人起疑,产生是非,这便如何是好?
  他很有‘巧思’,真所谓头脑灵活。他吩咐车夫从东山驾到西山,路程很长。到了西山,峰回路转,我们假装目的地到了,于是落车,步入小径,却又另雇一辆乾坤车,再从西山沿着原路驾返东山。
  这样做法,我们不是发疯了吗?
  不是发疯,因我们坐在车内,与外界隔绝,便可接吻作乐。可怜的车夫们虽有蓑衣护身,但为了一两银子的收入,这个替我们从东驾车到西,那个又从西驾车到东,浑身给雨点打得湿透,好像雨淋田鸡,和我们对比一下,真有云泥之别,同时也使我在欢乐中产生了一种哀怜的心情,惟有多付车资给他们,聊表一点小意思。
  他对于我,往往是得寸进尺,一步逼紧一步。
  他在车内吻我时,情不自禁,拉着我的手,把它伸进他的衣衫内,要我去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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