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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官-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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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国际上通行的则是政府购买NGO(非’政府组织)的服务,比如美国政府购买NGO服务的款额是民间捐赠总额的1。5倍。中国恰恰相反,变成了NGO“购买”政府的服务。也就是公募基金会向社会募捐后,用公众的捐款再去和政府合作做项目,钱也因此再回到政府。

丁昊南说得很婉转,但意思却很明白,那就是让龙江市委市政府把追加的那两千万资金,交给贺秉苏的艾滋病防治基金会来支配。

说得好听点是诚意,说得不好听点是交易,可两千万不是一笔小数字,再说又没这方面的先例。刘东川犹豫不决,愣了好一会都下不了这个决心。

看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丁昊南轻叹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道:“东川,形势逼人强啊,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那好吧,我找他谈谈。”

丁昊南哪能不知道这个“他”是谁,生怕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拍两散更不好收场,连忙提醒道:“田教授当选上长江学者后一直很忙,最好请个关系不错的人预约一下。“刘东川点了点头,摇头苦笑道:“丁省长,您说我招谁惹谁了?这小子,提起他我就是一肚子的气。”

“跟他做朋友的确不容易啊,据说连逸风同志和维明同志都被他打了次土豪,还好我矗艮他关系一般,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折腾威啥样呢。”丁昊南站了起来,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

离开省委大院,刘东川便掏出手机,拨通了老措档任然的电话。想请他这个跟田大教授关系不错的人出面打打圆场,看能不能在不采纳丁省长建议的情况下解决问题。可生怕引火烧身的任然,在电话里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充这个大头。万般无奈之下,刘东川只能独自赶往江大,找一别四年的田大教授“叙旧”。

正如丁省长所说的那样,田教授真的很忙。刚给刚入学的新生上了一堂西方哲学导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礼堂,讲伦理学的公开课。

在新校区的哲学系扑了个空的刘东川,只好在陈主任的陪同下追了过来。可田大教授正讲得口若悬河,刘东川不得不找了个位置,老老实实的坐在讲台下等待。

……1日的思想方式为什么可疑?传统观点为什么可疑?可以有一个简单的论证:传统显然是不够用并且不太好,否则现状就不会这么糟糕。你不能说现状不糟糕,因为你肯定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满。

同样可以这样论证:我们的传统显然是弱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崇洋媚外。强弱虽然不能说明所有问题,但弱的肯定有毛病。当然,并不是柔弱的风格一定不好,但只有在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的时候才好。遗憾的是,老子的这种精神往往只被记住了一半……“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肚子里的确有点货。

连讲义都不用看,就能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而且还讲得丝丝入扣,很符合逻辑。深入浅出,妙趣横生,一点都不枯燥。

刚才还憋着一肚子火的刘东川,不知不觉中被吸引住了,甚至还问秘书要过纸笔,时不时的记录点什么。

田文建显然没注意到台下来了位不速之客,等学生们笑完之后,接着侃侃而谈道:

“虽然传统很有些问题,但要把它’转换’为现代社会的思想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代新儒家所描写的’转换’令人想起纸上谈兵。’请原谅我又要使用逻辑:传统是有毛病的,要把它转换为现代思想,就需要用某种思想去改造它,可见用于改造它的思想是决定性因素的。

因此,最后制造出来的思想的结构和原则,必定要以用于改造它的思想为准,而不能还是以传统为准。而且,假如说来说去主要还是传统那一套,就意味着传统所造成的困难仍然存在,那就更谈不上什么转换了。

所以我说,如果我们自己不能创造出新思想,也就不能很好地理解和利用传统思想。在吸收西方思想方面也一样,如果我们不能创造出自己的思想,我们拿什么去吸收别人的优点昵?”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田大教授从传统到底需要恢复什么?怎样恢复?讲到孟子和新儒家的心性伦理学。引出了伦理学主要是要说出事情应该怎么做?还是应该做什么事情?’这个很具现实意义的问题。

伦理学家肯定会对此很生气,如果像刘东川一样坐在台下的话,那他会更生气。因为田大教授太尖酸刻薄了,居然冷嘲热讽道:“伦理学很迷恋‘应该’这个概念,当说到一种行为是应该的,当然就暗含着它是好的。大家有没有发现‘应该’这个概念很霸道?很不讲理?

如果伦理学家规定什么是应该的,那就等于规定了什么是好的。这好像是说,我们都是白痴,连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都不知道……!”

伦理学教授引导学生们去反思伦理学这一学科,听上去的确有点滑稽,但又让刘东川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一系列现实问题。比如公民道德规范,又何尝不是像田文建所说的那样傲慢?何尝不是告诉别人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而事实上伦理学不能规定什么是好的或坏的,或者说,不能规定什么是有价值的或没有价值的。一种事情有没有价值由生活去定义,“好不好”是前伦理学的概念,理论没有权力替代生活去定义和划分好坏。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田大教授走下讲台,循循善诱地总结道:“为什么‘幸福’和。公正’会成为伦理学最关键的问题7因为幸福和公正其实就是人们最想要的生活,也是人们最缺少的生活。世界那么壮观,生活那么丰富,女孩子那么漂亮……一切好的应有尽有,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幸福?

如果无限得到这一切还不是幸福,那么就很容易知道合理地有限地得到这些更算不上幸福,而抑制快乐的窒息生活就是不幸……通常的伦理学纠缠于应该要快乐的生活还是要抑。制的生活,应该重视个人还是重视集体,但这些都是次要问题。

问题不在于应该得到多一些还是少一些利益,而在于这些都不能说明生活是值得一过的。幸福是清楚的,幸福之路是不清楚的,幸福的保障也是不清楚的。如果我们不知道生活怎样才是值得一过的,应该过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谢谢大家。”

真是一节别开生面又引入深思的公开课,礼堂里沉寂了片刻,突然响起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也正是通过这一节课,让刘东川意识到田文建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狡猾的小官僚了。而是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受到形而上的热情以及正义、真理的超然无私的感召,敢于斥责**、保卫弱者、反抗不完美的知识分子。

PS:为了夯实田大教授的学术素养,伦理学的篇幅稍长了一些,800字免费章节奉上,聊表歉意。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事出有因

“老领导,您怎么亲自来了?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走……咱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坐去。;”

逮谁咬谁的田大教授,就像真不知道自己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似地,要多热情有多热情,一见面就伸出双手,一副激动不已的表情。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大教授的反应,把刘东川搞得哭笑不得,再次感谢了一番哲学系陈主任后,这才足艮田文建走出了礼堂。

“去哪?要不还是我找个地方吧?”见田大博士手忙脚乱的摸口袋,刘东川苦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地笑问道。

上下班骑自行车,吃饭有饭卡,现在既不抽烟又很少喝酒的田文建,身上就带了十几块钱。这还是出门时小娜硬塞口袋里的,以防自行车在路上爆胎,要不连个补胎的钱都没有。

囊中羞涩,田大教授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看周围后,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商店,呵呵笑道:“老领导,肚子等七我了吧?那边有个小店,咱们一起去垫拨垫拨。”

刘东川心急如焚,哪有时间跟他一起去垫肚子?更何况这才下午四点,午饭还没消化完,就算有时间也吃不下去啊。但看着他那副诚挚到极点的样子,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想了想之后,干脆把公文包交给秘书,一边g艮他往篮球场边的小店走,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

“怎么着?拉着我一起忆苦思甜呢。”

“老领导,您说哪儿去了?”

田大教授的确很受学生的欢迎,一边冲给他打招呼的学生们微笑着点头,一边苦笑着说道:“课程安排的有点紧,上午那堂课刚完,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不怕您笑话,到现在午饭还没顾得上吃。”

新校区离这还真不近,再加上眼前这位不光是讲课那么简单,完了之后还要留下来解答一些学生们的问题,刚才要不是陈主任打招呼,刘东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这个小小的细节,让刘东川很受感触,便重重的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地叹道:”现在像你这样的教授不多啊,不容易,的确不容易。”

“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小店不大,商品也不是很多,但由于在学校里,竞争不是那么激烈,生意却一点都不差。见田文建二人走了过来,正围着冰柜挑选饮料的几个同学,不约而同的让开了身体,并热情无比地打起了招呼。

学校里的商店可以不用现金,田文建一边跟学生们致谢,一边指着冰柜问道:“老领导,你要可乐还是绿茶?”

这样的环境刘东川还真有点不习惯,见学生们好奇的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西装革履的太正式了,连忙脱下外套,并呵呵笑道:”客随主便,你看着点吧。””那就绿茶吧。嫂子,给我来两瓶绿茶,另外再来两包饼干,恩……这个就行。““田教授,您又没吃无法?”

很显然,田文建并不是第一次来,老板娘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没吃午饭。田大教授看来是真饯了,撕开包装就拧出两片饼干往嘴里一塞,一边咀嚼着,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没顾上,就知道瞎忙了。”

老板娘嫣然一笑,随即走出小店,麻利收拾起树荫下的桌椅板凳,好让他坐下来慢慢吃。

后面是研究生院的宿舍楼,旁边是江东的灯光球场,闹中取静,绿树成荫,环境还真不错。这让刘东川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大学时的生活,一边抱着西服坐下,一边不无感慨地说道:“小田,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地方啊。说心里话,我现在倒有点羡慕你了。”教书匠一个,有什么好羡慕的?”

田文建回头看了看球场,接着说道:”对了,老领导,您工作那么忙,怎么有时候跑来看我啊?”

提起这个,刘东川就是一肚子的气,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明知故问!”

田文建这才反应了过来,连连摇头苦笑道:“瞧我这事给办得?把老领导都给得罪了。现在我就坐您面前,尽管批评,别不好意思。”

“你现在可是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是专门批评……不……是批判人的人,我哪儿敢呢?”

“看来是真生我气了。”田文建长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绿茶,倍感无奈地说道:

“我承认,这事我办得的确有点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希望老领导能理解我们苦衷。”

刘东川急了,忍不住地问道:“什么叫没办法的办法?全国那么多省市,为什么偏偏跟龙江过不去?小田,你闻心自问一下,我刘东川有什么对不起你?”

令刘东川倍感意外的是,田文建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说道:“老领导,说句心里话,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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