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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科学怪杰鲍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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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化学键处于两种一般类型的中间状态。
  在过去的四十年里,物理化学家在研究化学反应时一般都忽略了化学结构;毕竟在晶体学之前他们无法精确地描述结构。但是情况正在改变。现在他们日益认识到物质的性质取决于它们的结构。
  诺伊斯逐渐淡出教学,致力于行政管理。鲍林在加州理工学院的第一个学期选修了诺伊斯教授的最后一门课:化学热力学,一曲19世纪以经典的牛顿物理学来研究物理化学的天鹅之歌。
  这门课也是鲍林在研究生阶段上的唯一的化学课程。他在俄勒冈农学院已经上了足够多的化学课,但对物理和数学的知识却求之若渴。他以后的研究生学习主要集中在这两个领域。
  数学是一种有用的工具,是学习物理必备的技巧。鲍林的数学导师是另一个——也许是最出色的——诺伊斯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理查德·切斯·托尔曼。他在1910年获得博士学位,然后四处游荡。他从密歇根大学转到辛辛那提大学,在伯克利分校与路易斯共事四年,在依利诺伊大学呆了两年,又在政府中干了三年,寻找一个能够满足他广泛兴趣的职位。托尔曼的兴趣没有边际:热力学、统计力学、动力学、理论物理化学,甚至还有天文学。不过,他在化学以外的主要兴趣是理论物理学。第一本探讨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的英语书就出自他的手,并且当欧洲在量子物理学方面取得令人激动的最新成果时,他是美国为数不多的认识到这一理论重要性的化学家——在此也应该说是物理学家。诺伊斯在鲍林入学前一年把托尔曼请到了加州理工学院,并给了他一个不同寻常的双重头衔以反映他的兴趣:物理化学和数学物理学教授。诺伊斯称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兼有实验和理论才华……实际上,可能除了伯克利的路易斯,举国上下没有一个物理化学家是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在诺伊斯创建用现代物理学武装起来的化学系的计划中,托尔曼是中坚力量。在鲍林还是学生的时代,他就担负起了研究生教学的重担。诺伊斯从20年代起越来越关心加州理工学院的本科教育,而托尔曼则代表了研究生教育的灵魂:明确、严谨、领先。
  学生们视他为智识过人、聪明博学的学者,他高高的额头和整齐的髭须更加深了这种印象。同诺伊斯一样,托尔曼是新英格兰人,出生于一个富裕的马萨诸塞州家庭,在麻省理工学院接受教育。如果不是因为诺伊斯和其他几个他觉得志同道合的帕萨迪纳私人俱乐部的朋友,他绝不会到加州理工学院来。他同情左派政治观点——鲍林记得学生们哼唱一首小曲“左派理查德和他的兄弟爱德华”(爱德华·托尔曼是伯克利的教授)——与南加利福尼亚的保守倾向格格不入,而且他的文化品位不能容忍那一地区的粗鄙的商业化习气。他是一个出身名门颇有教养的贵族,在加州理工学院总显得有点不合群。“我觉得,在新英格兰,没有自我标榜的狂妄,没有巧取豪夺的压力,决策的基础也不是名声,”他在20年代考虑是否接受哈佛一个职位时这样写道。“我觉得人一到哈佛,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对于他们的方式和传统我毫不陌生。”只是加州理工学院无可比拟的工资让他留了下来。
  不管工资多高都是值得的:托尔曼是加州理工学院最出色的教授。他的讲座是逻辑和系统的杰作;当着学生的面,他在黑板上写满数字,然后条理清晰、令人信服地引导学生穿行在新物理学的迷宫中。他让学生直接参与讲座。他会半途突然停下来,叫一个学生站起来,询问他对刚才探讨问题的理解。这让学生们保持清醒,并迫使他们的大脑快速运转。鲍林选修了托尔曼执教的所有课程,包括相对论和统计力学。他给托尔曼和其他教师都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久,他就开始帮助托尔曼准备供出版的论文手稿。
  但是托尔曼对于鲍林最大的影响还在于他向这位年轻的化学家介绍了量子理论。
  4 加州理工学院(二)
  玻尔原子
  在进入加州理工学院之前,鲍林只在俄勒冈农学院上过三学期专门为化学工程师设计的物理学入门课程。课程极少涉及欧洲最新的物理思想,比如由一位年轻的丹麦人尼尔斯·玻尔率领的一小组物理学家正在探求世界的构成。
  玻尔希望了解原子,所以在战前来到英国追随卢瑟福学习,当时卢瑟福刚刚提出电子围绕原子核飞行的动态太阳系原子模型。玻尔第一个伟大成就在于把卢瑟福的原子与其他物理新发现联系在一起,其中最重要的发现是元素会令人不可思议地释放或吸收特定的、不连续的能量——德国物理学家马克思·普朗克在1901年把这些能量束命名为量子。
  普朗克的理论耸人听闻地提出,能量与光和热一样,不像牛顿所认为的那样是连续光滑的,而是以一种不连续的能量单位形式存在的。普朗克的理论可以解释诸如黑体辐射等奇特现象,但与许多传统物理概念大相径庭。尽管越来越多的事实支持量子论——其中最重要的一些结果是由一个名叫爱因斯坦①青年理论家提出的——但是物理学界对量子论并没有形成一致的意见,许多人认为它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而杜撰出来的概念。
  ①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1879—1955),美籍德国理论物理学家,创立狭义相对论(1905)和广义相对论(1907—1916),提出光子概念(1905),创立光电效应定律,曾参加反战、反法西斯斗争,反对使用核武器,获1921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然而玻尔却胸有成竹,他认为量子不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在认识原子中是必不可少的。他于1913年发表了一篇论文,提出一种原子模型。与卢瑟福的模型相似,电子在扁平的圆形轨道上围绕原子核旋转。但是玻尔提出,轨道只可能具有一定的大小,而且受量子规则约束。获得一定量能量,玻尔电子就会从一个轨道“跳跃”到另一个能量较高的轨道;回到较稳定的轨道,玻尔电子会释放出能量,有时候还具有可见光的形式。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物理学家利用分光镜仔细研究了发光体发出光线时产生的一种神秘现象。受热时,不同元素发出的光线在光谱中的分布并不是均匀的,而是相隔特定的波长。每个元素表现出的波长图是独特的,好比发光的指纹。这些图样本身令人着迷、催人遐想。它们似乎很有规律,预示着一定规则,但同时又异常复杂,难以作出解释。透过分光镜,每个元素似乎都以光的形式展示了某一独特和谐的指法。但是,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原子会发出这些奇特的音调。
  玻尔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是玻尔原子模型最令人瞩目的成就:在观察炽热气体时,他把电子在量子轨道的跃迁与通过分光镜观察到的亮纹的频率联系了起来。
  至少在氢元素上玻尔理论是相当成功的。氢是最简单的元素,只有一个电子,玻尔的原子模型可以用来计算最明显的氢原子光谱。但是尽管经过多年努力,他的理论仍不能令人满意地解释氢原子光谱的一些精细结构,更不用说解释比氢复杂的元素了——当然,任何别的元素都要比氢复杂。
  但是在氢光谱上取得的成功促使其他一些物理学家——其中主要有劳厄以前的导师、德国理论家阿诺德·索末菲,慕尼黑理论物理研究院院长——来改进他的理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两位作为敌对国公民扣留的助手的帮助下(其中一位是出生于俄国,后来在加州理工学院任教的保罗·爱泼斯坦),拓展了玻尔的原子模型。在简单的圆形轨道之外,他们又增加了椭圆形的互相穿插的轨道,对于电子在这些轨道上的运动又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进行了修正。结果是一个更加复杂的原子模型,可以用来解释氢光谱的大多数精细结构,并可以推广到多电子的原子。
  这一玻尔—索末菲原子模型在战后占据了主导地位,鲍林从托尔曼那儿学到的正是这一模型。这是一个电子快速运动的动态原子模型,完全不同于鲍林在俄勒冈农学院为之入迷的路易斯和朗缪尔那种静态的、立方体原子模型。到鲍林进入加州理工学院的时候,化学家的静态原子已成为物理学家的笑谈,就像加州理工学院院长密立根在1924年的一次讲话中讥讽的那样,“游手好闲的电子坐在干货盒子的角上,准备握手,或是抓住其他原子中同样游手好闲的电子。”物理学家知道,电子得不停地运动才不致于撞向原子核。
  与此同时,物理学家的动态原子也渐渐为化学家所接受。索末菲延伸的椭圆形轨道赋予玻尔原子一些化学家必需的三维特性:如果椭圆的一头距离原子核较近的话,电子的轨道就会像胳膊一样从原子核伸展出去,以一种可以想见的方式以特定的方向围绕其他原子。玻尔在20年代早期也重塑了他的原子模型,把扁平的轨道变为三维的壳状轨道,更接近于路易斯的立方体模型。妥协同样来自于化学家方面。路易斯设想他的静态电子可能代表运动离子的平均位置。到1923年,距他自己提出立方体原子模型仅过了七年,路易斯已准备接受玻尔—索末菲模型——至少在对氢原子的解释上——尽管还不能解释原子是如何互相结合在一起的。
  玻尔—索末菲原子模型在20世纪20年代达到了最精妙的阶段,完全是想象力造就的引人入胜的工艺品。在按照玻尔的规定画出来的图案中,原子看起来像一朵美丽的几何花,花瓣是互相交叉的精细的电子轨道。鲍林在加州理工学院读研究生的几年中,这些复杂的原子结构,周边的跃动、旋转、和谐的电子轨道,加上和弦般的光谱线,照索末菲的说法,似乎代表了“球体上真正的音乐”。
  但是这种音乐完全弹错了地方。电子怎能从一个轨道消失,在另一个轨道重现,而不在中间什么地方存在呢?经典物理学所说的“量子跃迁”是绝对不可能的。无人知道答案。按照牛顿对带电物体运动的理论,带负电的电子在围绕带正电的原子核运动时怎能不损失能量呢?大物理学家密立根也只能说,“上帝没有那样来创造电子。”即便索东菲作了修正,这一模型仍然不能解释某些光谱现象,特别在较为复杂的原子中。这一理论存在缺陷。在原子层次上,经典物理学看来无能为力,但是玻尔的量子理论同样解决不了问题。正如物理学家乔治·枷莫夫所写的,“一时间似乎物理学家和物理学都神经错乱了。”
  有关对玻尔—索末菲模型所作的批评,鲍林有些是在托尔曼的课上听到的,有些是从来访的欧洲物理学家的讲座上听到的,特别是从保罗·艾伦费斯特关于量子物理的课程处听到更多。然而,作为研究生,鲍林尚没有能力评判玻尔的模型,也没有能力创建一个新模型。每一方面都有那么多的数据,每天都发生那么多的变化,需要消化那么多新思想。在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接受课堂上的内容,包括玻尔—索末菲原子模型的一般正确性。在加州理工学院物理化学讨论会上,鲍林认为这是托尔曼讲授的最重要的课程,老师和学生一章接一章地阅读索末菲影响深远的德文教材《原子结构和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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