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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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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来访的,是叫做云霓公主。不过,看她这么急切地前来,也不顾面皮上这一道疤痕,想来,可真是让她没有办法解决了,所以,才巴巴地赶来请求师父帮忙。

“唉,这件事落到我的心口上,已经有好一些阵子了,先生,这件事情,还得从那日父王攻破了夏王的宫门开始说起来。” 云霓公主长叹了一口气,那思绪跟着语调慢慢得飘向远方。

原来 云霓公主跟着商朝王上一起到光邑城池的时候,夏王履癸一身暗黑色的战袍骑坐在马背之上,那风姿,宛如是一位天神下凡。自从看到夏王的第一眼开始,云霓公主的眼光便就无法从夏王的身上挪开。

这一席话,让殇若的目光落到了正前方的云霓公主脸上,按理说,这要搁在平日里,也算是一人间的佳话。但瞧着公主的面皮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后来,他被父王囚禁在了一间宫阁之内,我去瞧过他几回,但是,他从来只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想我云霓也算得上了颜倾天下,想不到,却独独碰到他之后,竟连让他正眼,都不瞧上。”

云霓公主说得不错,如若她的面皮上面没有那一道浅明白疤痕,可真真是一艳若桃若的倾世美人,只不过,她这道疤痕,究竟又是缘由何起呢?

“云霓公主这道疤痕,可是那夏王的宠妃印上去的?”殇若从侧方瞧得即墨予漓的嘴角被轻轻勾了起来,这言语一出,云霓公主的面上大变,望着即墨予漓之时,极其是像对着天神那样。

“先……先生怎么会知道的。”这道疤痕,是夏王的宠妃印上去的,堂堂一阶凡人的妃子是,竟然会做出这等毁人容颜之事,难道说,这妃子,就是鬼狱上走脱的人口?

生魂走脱,按着鬼狱之职说,理应是那修神使斩破的职责,那这一番,她跟着师父一起,也算是弥补了修神使的失职之失。

“殿下这般的行事,可想没有想过天遣之责罚?”天遣?一介凡人,怎么可能会使得天遣责罚。

“只要能够让他重返凡尘,就算是天遣又有何惧。”引生魂回凡尘。连殇若在一旁听得有一些无言,这般行事,是破坏阴阳之平衡,是会被修冥使长空无俊处以极刑,莫说是天遣,就单单说上鬼狱的刑罚,可是会被剔除一魂一魄。

这残缺的生魂,九界之内,将永不存在。

这样重的责罚,她也会心甘情愿么?

“可是,就算是他重返凡尘,他也不会喜欢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即墨予漓瞧了一眼连殇若,同情么,情劫,从来没有人能够避得过去,就算是他自己,幽冥阎君,掌管一界的生魂之灵,也没有法子逾越得过去。

因为她没有情,所以,才不会明白,情字,如若一旦陷了进去,哪怕是毁天灭地,也同样做得出来。

即墨予漓扯了一寸苦笑在眼角上面,他的徒弟还太过于年轻,无法了解情之一字真正的含义,但是,为何他的心里头是这般的不安,不安的是,也许只有予焰才会将阿若了解去的。

“姑娘不会明白的,有些人,一旦认定了,哪怕是舍掉性命也是值得的,更何况,那宠妃要的,只是我的一张面皮呢。”说着,云霓公主的手指就袭上白玉的面皮之上,会是怎么样子的事情,竟然还要取得公主的面皮。

“这么说来,殿下是没有见过那宠妃的面了?”即墨予漓的手指敲在了石桌子上,没有见过人家的面?

“是的,那位宠妃自称是夏王的贤妃,是她,毁去了我的容颜,所以……”殇若浑身抖了一抖,那位宠妃,既然会叫做宠妃,想必是极受夏王宠爱的,这样子说来,是这长公主殿下想来取掉的那位宠妃的性命,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使得夏王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来。

“所以,殿下才请得道师前来,目的,是为将那位宠妃收伏,以便之后夏王返魂会同你在一起,对吧?”即墨予漓的面皮之上刮起了一道冰凌之水,以自己所爱之心,竟要取得别人的性命。

如此之人,怎么能够还能做凡人。还不如被修神使打入恶鬼道,不过,这件事情,还得看即墨予漓如何决断。

“云霓,云霓不是想要这么做的,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啊,先生,你说爱有错吗?”并不是她想不想,而是云霓公主已经做了,已经做了,那么,以后成为生魂,便就会承受更加沉重的天责。

“没有错,只不过,公主可曾想过,以别人的性命来全自己的情爱,会不会有错?”殇若闻得即墨予漓的言语,挺直了脊背,这般的情没有错,但是,自己的情,却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可就是万不想同情这云霓公主的。

“我……先生,云霓是有错,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怨恨之气驱散呢?”手掌撑在了石桌子上,云霓公主的指尖几乎要陷进了那石桌子里头去。

“在下只不过是懂歧黄之术,要驱得这怨恨之气么,还得需要道家的帮手。”师父的意思,可是要帮助云霓公主去驱散那怨恨之意?

“道家,这个好办,父王已经请得那云清观的初尘道长,想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云清观?可是刚刚在那长街上遇难到的墨生的师父?

即墨予漓面上的表情有一些阴郁,又是初尘。怎么这样子的阴魂不散,到哪里都会听到这一个名字。

再看殇若一脸期待的面色,使得他更加的不想见到那初尘的面,这,究竟是因着什么才导致如此的呢?

☆、第二十七章  是非曲折

目送着那一抹凤凰红远去,殇若开口出声,“师父,今日答应公主出面,是因着什么原因呢?”

是啊,因为什么原因呢,是因为鬼狱的疏忽,还是因着他内心深处,只想要平习这一场恶疾频发的曲折之事?

他不知道,就若是他不清楚究竟是缘何对初尘,这一个名讳而心生了嫉妒的心思一样,这样的不解,让他无法掌控。

“总归是鬼狱走失的人口,为师没有理由推却。”即墨予漓缓缓叹了一口气出来,真是这样子么?这般无奈之举,却将自己的心思也套了进去,当真是让他无以言表。

初尘。他咬牙切齿在心中过了一遍这个称呼,不知道怎么的,他对这个即将出现的道门道长,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尽管,他们从未见过面。

“可是师父,这云霓公主先伤害人的性命才这般如此的,就是这样了,师父还要帮助她?”她将水袖纱衣轻轻一甩,有一点不满师父今次的这般作为。

“助她?所以,你今日便就是这样的一副面目?”话言一落脚,即墨予漓的眉头就轻轻一皱,自他在鬼狱之中醒来,他的心绪便就是一片的安宁,纵使是遇到凤绫仙子之时,他都从来没有过心绪起伏之时。

但,一遇到连殇若之后,他所有的淡然,通通化为了灰烬。这究竟是缘何哪般呢?难道说,上天又将要让他重历一次情之劫难么?

她是他的徒弟,他竟然会对自己的徒弟生了这样子的情愫出来,总归是天理不容之事,但是,他的心里,起伏了个不停,阿若现今可没有将他这个师父放在了心上。

连殇若看着师父的面皮一点一点被沮丧占据,她刚刚这副面目,是因为师父帮助云霓公主之后,才这样生气的吧,师父明明知道这云霓公主先谋害别人在先,现今还要请得道长前来除去别人的灵魄,如此凶狠之事,也能够做得出来。

“师父,阿若只不过是没有想到,原来师父也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连殇若只想到鬼狱里头冷酷的师父之面,却不曾想过,师父就连心里,都是这般的冷酷无情。

“你。”一股闷气笼在即墨予漓的喉咙处,他的心口扯得生疼,这心口处的疼意,似那无数的针扎过的一样,每一道,都让他锥心的疼。

“噗。”一滩浓稠的血迹自连殇若的脚尖处绽放,那红白相间的颜色,让连殇若瞪直了眼,血,血液。师父的嘴角边,蔓过了那艳丽的色彩,使得连殇若的浑身一颤。

“师父,师父。”她快步走到师父的面前,取了帕子,正准备复上师父的嘴角,却被即墨予漓的长臂一挥,直直扑到了地上面,骨头咔嚓直响,让她的手肘脚踝微微地升起了刺骨的疼意。

“既然你如此认为,为师也没有必要再多作解释。”玉指在嘴唇边一抹,血迹尽处在手指间。即墨予漓居高临下的瞅着她,这般的皮肉之疼,怎么会比得上道道剜在心口处的伤口,来得更加的让人痛呢?

“你且随为师过来。”语气里面,满是冷凉的寒意,丝毫没有带着起伏之意,殇若只看到即墨予漓月白的衣衫在那内苑石门处隐去。

是因为她这样对师父,所以,师父才会这样没有温度地对待她吧。他是她的师父,怎么可能会温柔地对她呢,过多的情谊,只是负担,师父,总归还是得跟着凤绫仙子成婚的,纵使是师父不愿意,北阴帝君不愿意,但是,天君从没有放弃过。

那高高在上的天君都没有放弃过,他们这平凡的天神,低微的玄魂差使,又怎么能够摆脱得了。

她的眼角里,淌过一滴泪花的波纹,连殇若的思绪里,根本就没有下达到可以流泪的指令,但,她就是有一些的心疼泛了起来。

连殇若的心下里,知晓对即墨予漓根本没有一丝的情,她甚至清楚,他只是师父,比她高一阶的师父之尊,所以,她才没有敢动一分的情之心思,唯恐师父的心底,又扯起那旧疾来。

可是,这般的难过,确实是这般的清楚明朗。

她从浅色的理石之上爬将起来,他要她看的,会是什么呢?难道说,是她错怪了师父?就算是错怪,师父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吧。

掀了袖管,瞧着刚刚生疼的地方,无一丝的伤疤,这什么原因,难道说这伤口自动复原了?

不过,现下的她没有心思检测自己的伤口是不是复原了,提了衣摆就跟了上去,师父走得不是很快,刚拐出了苑门,那月白的衣衫在丛林里头轻卷,紧走了两步方才跟上,这样子习惯的跟着,才是自然的,才是,觉得让她心安的一件事。

“想知道那夏王与云霓之间的事儿,那便跟着为师去瞧上一瞧那夏王的陵寝。”言语冷凉,让连殇若的心下,有一丝慌张,夏王的陵寝?这夕阳西斜,是鬼门大开之时,因为她的不信任,所以,师父才会冒着被天君发现的风险,去带她查探那王陵么?

“师父。”她的手指将衣摆轻轻捏成了一团,不过纵使是她这般的唤着即墨予漓,即墨予漓也没有打算回得过头去。

难过吧,只是因为她的一句他不分青红皂白,所以,便就打算就算天君发现,也一定要让她看清这一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殇若的身影,对于他来讲,却是这般的重要,这,是叫做情吧。纵使他前一道是为了一位女子甘愿受这天雷之劫,但是,那一道毕竟对于他来说,已经过去了。这一道,他,不想要承受,只是因为,在天地之间,他不想让这禁忌之恋的责罚,落到他的徒弟身上。

连殇若默默地跟在了即墨予漓的身侧,“这般前去,唯恐引起不便,便就隐去身形。”言语无比的僵硬,师父言语刚落,便就率先在身上布了结界,黑光一现,将整个身子笼了开去,天地之间,再没有那实体的影子。

瞧得师父的动作,殇若微微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她刚刚话说重了,否则,以师父变般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对她这样子的冷淡。可是,她没有任何意思,只不过是想着师父是这般的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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