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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里的娇新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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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误会了,我外公没有叫我这么做,那是因为我……”他突然转身,赤裸的结实胸肌近在咫尺,她羞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黑眸低掩,打量着眼下羞怯的女子,不,应该说是“他的新娘子”。他在心底暗自承认,她的确很美,美的脱俗,柔美甜净,宛若不沾尘的天使。
  进门的那一刻,她坐在镜子前,镜中的她,美的令他愿意多看几眼。
  他知道,她是步霸天手中最美的王牌,而这张王牌,就是用来对付他的。
  “你显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冷冽的声音,如霜降落她的发顶。“我想休息,不要吵我。”
  明天,他一步出家门,消息灵通的记者必定会闻风而至,追问婚礼的事,他得好好休息,才能藉记者的笔,和步霸天打一仗。
  “好,我不吵你。”
  尽管她亢奋不已,想跟他说她去荷兰发生的事,想告诉他属于他们俩的缘分,但他才刚回来,看起来也很累,她是该安静,不吵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关灯。”他躺上床,合上眼之前,下令。
  “好。”
  把房内的灯调暗,她羞怯怯地想着要现在就上床,或者是等他熟睡之后再上床……
  “不准上床来,随便你要去哪里睡,就是不准上床来!”合著眼的他,冷然下令了。
  “喔,我知道了。”
  步映尘没想太多,只是猜想他可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一时难以适应身边有人。
  她能够体谅,他太累了,如果她睡在他身边,他可能会不习惯、会睡不着,那对他不好,他要管理整个公司,需要精神饱满才行。
  蹑手蹑脚,走向沙发,生怕吵到他,她动作缓慢,轻轻地躺在沙发上。
  悄悄地望向躺在床上的他,又羞怯怯地闭上眼。
  外公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因缘巧合,让她嫁给了她思思念念两年的男人。不管是缘分,不管是还债,今后,她一定会努力做个好妻子。
  带着微笑,步映尘独自踩着幸福的舞步,进入甜蜜的梦乡。
  躺在床上的黑曜岩,很累,闭上眼,却迟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他不让她上床,是因为还不想承认这桩婚姻,没有新郎的婚礼,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再者,他不想掉入步霸天的陷阱中。先用婚礼逼他就范,接下来用孩子勒住他的脖子,好能让他为所欲为——
  他不笨,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眼尾的余光瞥向躺在沙发上的步映尘,他告诉自己,不需要心软,她既然愿意当步霸天的棋子,不让她受点罪,怎么对得起她……
  合上眼,她美丽的脸孔充塞着他整个脑海,他似乎还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
  整个晚上,他数度冲动地想下床、想靠近她、想抱她、想亲吻她、想把她占为己有……但他的理智成功的拦阻住他的冲动。
  他静静地躺着,不睡,不动,尽管浑身燥热,欲火狂嚣——
  第4章(1)
  天刚亮,一夜未眠的黑曜岩,在第一道晨曦透过玻璃射入房内之际,沉重的眼皮,缓缓地合上。
  而,睡在沙发上一夜好眠的步映尘,柔亮的晨曦在她脸上跳跃,轻轻唤醒了她。
  醒来,发现他还在睡,她静静躺了一会儿,不动,生怕吵醒他。
  虽然睡在沙发没有躺在床上舒服,但加长型的沙发,不至于令她睡的不安稳,加上满心喜悦,昨晚她睡的好香甜。
  片刻后,她动作轻柔如羽飘,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确定没吵到他,方蹑手蹑脚走进浴室梳洗。
  踅回房内,见他赤裸的上身未盖被,房内冷气仍运转着,怕他着凉,她拉来薄被,正当她羞答答地不敢正视他裸壮的胸肌,欲将薄被覆上他的身子之际,她的右手突然被抓住——
  “你做什么?”甫入睡的黑曜岩,察觉有人靠近,眼未睁之前,手往上一挥,抓住了靠近他的“不明物”,睁眼,赫然发现是她。
  “我、我只是想帮你盖被子。对不起,吵醒了你。”松开手,手中的被子滑落,她想收回被他抓住的右手,但他并未有要放开她的念头。
  他抓紧她的手,坐起身。
  “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他冷睨着她。
  一整夜未睡,奸不容易睡着了,她却来吵醒他,睡意跑得无影无踪,看来,他也别睡了。
  “我……好,我知道,以后我不会了。”她想解释自己是一片好意,但他似乎不喜欢这样,把话吞回,她想,她该顺他的意。
  和他对望,那双冷然的黑眸,令她莫名心跳加速。低首,她试图把手从他左手的虎口处抽回。
  他松开手,冷冽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她有着一张绝美的容颜,可惜的是,她是步霸天的外孙女——
  就算她长得再美,只要是和步霸天有关连,在他眼中,她的美就是魔鬼幻化而成的。
  “大早把我吵醒,又想演戏给我看?”他坐在床边,手抵在腿上,低垂的头靠在手心,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演戏!?揉着手,步映尘愣望他,旋即想起昨晚他说的话。
  “不,我没有要演戏,我也不是在演戏……”抿抿唇,她怯怯地问。“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吗?”
  他坐着没离开的打算,不知为何,他很想听她说话,希望从她的谈话中,更快了解她……但为什么想了解她?
  或许,知己知彼吧,了解她,他才知该用什么方法克她。
  “随便你!”隐藏心中对她的万般好奇,和……一丝好感,他口气冷淡的回应。
  “我在荷兰看过你。”两手交握在裙前,轻柔的语气夹带着兴奋。
  “你在荷兰看过我?所以你知道我是谁,所以……昨晚你的确是在演一出为”陌生丈夫“严守贞节的戏码给我看?”哼,才一开口就露了馅。“步霸天显然没教你先把词套好。”
  她焦急的摇头。“不,你误会了,那时,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反应挺快的。”扬唇冷嗤。“好吧,那,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在荷兰看到我的?”
  他倒要看她能掰多久。
  “两年前的四月底,那天是荷兰的皇后节,我在阿姆斯特丹的街上看到你……”说话的当儿,她眼匠闪闪发光。
  斜睨她水眸中闪闪发亮的光芒,有那么一秒钟,他信了她,但,理智把迷失的他拉回。
  “我没有参观过荷兰的皇后节,而且,我是去年到荷兰的第一大港口鹿符丹。”两手环胸,浓眉一挑。“你的戏,玩完了!”
  “不,请你听我说。”生怕他不听,她急着上前一步,发现他没有移动身子,仍坐在原处,察觉自己失态,她自动退一步。“我不是看到真正的你,而是……你的影像在水晶球里。”
  怕他不耐烦,她接着开始说着在荷兰发生的事,关于水晶球、关于那个荷兰老妇人说的郁金香球茎的故事。
  黑曜岩凝睇着她,她说话时没有夸张的表情,但那柔美动人带着一丝雀跃的微笑,却深深吸引他——
  直到她把在荷兰发生的事说完,他的目光依旧停驻在她脸上,许久,不发一语。
  步映尘被他的目光盯得羞窘,她微低头,又不时微抬眼,偷偷望他有没有反应。
  为什么他听完之后,没有和她一样,感到……感到惊喜……或者,有其他反应?
  “顶级珍贵的极品郁金香球茎?你?而我用一万荷盾的天价买下了你?”黑曜岩冷然的眸子眯起,旋即冷哼:“显然我没有得到前世的教训,今生还用八亿”买“下了你。”
  冷讽的言语从黑曜岩嘴里逸出,他压根不信她说的鬼台词。
  “想不到步老头的编剧能力挺好的!”语落,黑曜岩蹙起眉头,他匆地想到这一趟避婚之旅,他从美国买回来一只郁金香浮雕花瓶。
  他从来不会买这些玩意,但那天,看到那只郁金香浮雕花瓶,一种想带回它的念头,在他脑里久久盘踞。
  只有校军知道他买了那花瓶……校军不可能把这事透露给步霸天知道,除非是仆人拆了它,把他买了一只郁金香浮雕花瓶的事告诉她……
  即使只有短短一个钟头,要编出这故事,不难。
  “为什么……你似乎对我外公有偏见?”从昨晚到此刻的对话,她能确定他对外公有很深的成见,因为他一直称外公为“步老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摇了摇。“不是似乎,是非常有偏见。”
  错愕的愣望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没有要这场婚礼,也没有答应要娶你这个……八亿新娘……”
  “可是……”细眉微蹙,她的心上登时出现裂痕。“你不是……请人准备了结婚钻戒……”
  说着,她急忙从抽屉拿出那个装有结婚钻戒的丝绒盒,拿到他面前,打开给他看。
  “这个……结婚钻戒……”昨晚,她还幢憬着他会拉起她的手,帮她戴上印证两人将共度一生的情物。
  黑曜岩睨着盒里闪亮的结婚钻戒,露出一贯的冷嗤。“你外公的品味和我的截然不同,或者,这是你挑的?”
  步映尘瞪大水眸看他。他的意思是,结婚钻戒不是他买的,而是外公……连婚礼也是外公一人决定的……
  “我们的婚约无效,我也不会承认,你不需要跟我耗,带着你的结婚钻戒,回步家去。”站起身,他直截了当地说,旋即,转身进入浴室。
  步映尘愣杵原地,手中的丝绒盒滑落,她不敢相信,向来疼爱她的外公,送给她的毕业礼物,竟然是把她当傀儡娃娃耍弄——
  低首,眼神涣散,那只闪亮的结婚钻戒,此刻变得好刺眼……
  早上八点多,校军还楼下等着主子,他坐立难安,不停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和往常一样,他几乎六点一到就起床,等候黑曜岩下楼来。
  通常,黑曜岩会在六点半至七点这个时间下楼,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再一起到公司去。
  此刻,时间已过八点,黑曜岩仍未下楼。
  校军有些不安。主子应该不会“动”步霸天的外孙女,就算真的“动”了她,也不至于累到爬不起床,到现在还未见到人影……
  “林叔——”
  校军甫开口,林同早知他想说什么。尴尬一笑,他道:“再等一下好了,少爷应该很快就下来。”
  他可不想要再去擅自打扰新婚夫妻的闺房乐趣。
  校军眼一垂,愈想愈不对劲。会不会步霸天派他外孙女来刺杀主子?虽然这种可能极小,但……他不能不防……
  脚底着火似地,焦急走来走去,待他决定上楼去察看之际,黑曜岩一脸冷然的下楼来。
  “总裁。”
  “少爷,早餐……准备奸了。”林同恭敬地站在楼下等候。
  黑曜岩一下楼便问:“我买的那只郁金香花瓶在哪里?”
  “呃,花瓶?”林同呆住。他家少爷什么时候买过花瓶,他怎么不记得?
  校军指着堆放在客厅一角还未处理的一个箱子,告诉林同:“林叔,花瓶在那个箱子里。”
  “喔。找去拿出来。”
  “不用了,林叔。”黑曜岩冷望着还未拆开的箱子一眼。眉头微皱。
  箱子未拆,那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买了一只郁金香花瓶,那她编的那个郁金香球茎的事……
  不过就是编出的一个故事,他干嘛去在意?他买了一只郁金香花瓶,而她和她外公编了一个怪力乱神的前世郁金香球茎的故事,凑巧都和郁金香有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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