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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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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他一把抱住她,把头整个埋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低吼,「不要跟我说抱歉,不要——」
  「浩延,你怎么了?」那个拽拽的男人去哪儿了,那个总是逼得她心伤的男人怎么了?眼前无助的大孩子会是他吗?
  须臾,身前的他传来压抑且痛苦的低泣,「不要原谅我,绝对不要原谅那个可恶的我……」
  他的双臂紧紧的箍着她,压抑多年的泪水灼烫了她的肩膀,让她没来由的心疼起来。
  「告诉我,你怎么了,告诉我啊!」宁可痛苦由她来受,也不愿他这样。连浩延松开了对她的拥抱,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得低低的,倔强的不让她看见他的狼狈。
  她蹲跪在他身旁,放不下对他的担忧,「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
  「恨了大半人生,才恍然大悟,真正该恨的人是自己,是我自己挟着恨,伤了自己也伤了你,我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践踏了你的青春、你的人生,说来可笑,以为自己就能得到救赎获得快乐,却只有更狼狈孤寂。」他抬起眼望着她,「该祈求原谅的人是我,该道歉的人是我,因为,是我伤了每一个人,不要原谅我,你千万不要原谅我……」
  凝望的眼睛承载不住泪,一别过头,泪珠就滚落,苏菲雅摇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个人相对无言,在华丽的屋宅里,面对最凄怆的心情。
  许久,悠悠的低喃从她嘴里倾吐,「遇上你的时候,我很高兴,爱上你的时候,我很快乐,然而你绝然离开的时候,我是那么难过,难过得几乎要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每天都在期待着,期待着你的出现,在期待里,我感觉自己的还保有一点点微小的快乐,即便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己经足够支撑我。」
  她回望着他,「我曾经恨过你,恨你把我变成这个模样,但是,恨的背后还是爱你,爱那个教我懂得去爱的你,即便你曾是那么残忍。」
  不成熟的灵魂,伤了自己还伤了别人,他想要为母亲抗议失衡的婚姻,却忘了保护真正爱他的人。
  连浩延把她揽了过来,哽咽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来得及吗?我还来得及补偿我造成的伤害吗?」
  苏菲雅抓紧他的手臂,抿唇不语,任一脸的泪水洗涤她的伤。
  主宫殿大厅里,左手还打着石膏的汤镇权瞅着单可薇,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够了没?你到底还要看多久?」单可薇按捺不住情绪的回嚷。
  「你想的好计谋,竟然想出绑架这种把戏,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把手铐扣在你的双手,然后将你扭送警局吗?绑架?!亏你想得出来。」他光想都气急败坏。
  「都怪你,谁叫你惹我生气,都是因为你惹我生气,我抓狂了,又听到我的榆木灯箱琉璃镜被当作赌注,苏菲雅那个傻丫头还被欺负,我才会想出这个法子。」
  「藉口!」
  「才不是藉口,本来这是天衣无缝的好计策,都是你给我破坏了,要不,我才没打算这样便宜那个连浩延呢!」
  「少在那边强辞夺理,天衣无缝?幸亏你的计谋破绽百出,让我得以越洋轻松破解,要不然现在你等着进监狱上法院吧!」
  单可薇不甘示弱,手指抵在他鼻尖上,「说,是谁告的密?你不是应该在台湾办你的案子吗?哪有心思管到我这儿来?」
  「我要保护消息来源。」
  「你——汤镇权,你真是欺人太甚,我恨你、我恨你……」她撒泼似的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一旁的众人全都别过眼睛去,不知道这种画面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泄密的单玺心惊胆战,单云弋司空见惯,苏菲雅一脸担忧,连浩延则摆出满脸的活该,像单可薇这种狂妄的女人,就该接受训斥。
  「妍妍!走了。」连浩延不想再看这烂戏。
  「可是单老板她……」向来高高在上的单老板被汤先生训斥欸,瞧,两个人都打起来了,可怎么没人要制止?
  「甭理她,活该有人调教她。」
  连浩延牵着苏菲雅,悄悄的离开吵闹的大厅!往法式庭院散步去。
  「我们不回去吗?」昨夜,看见他对着一张相片想得出神,知道他的心也渴望归返。
  「待会。」
  「不是,我说的是台湾。」相片里的人应该是他的父亲吧?
  「你想回去吗?」连浩延望着她。
  「嗯——想。」她毫不迟疑的应道。
  他沉吟须臾!点点头,「那就找个时间回去吧!」
  「谢谢。」她朝他甜甜一笑。
  「傻瓜。」他揽过她。
  她的心思,他懂。
  「小妍,谢谢你。」
  「啥?」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道谢。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后,你却依然愿意选择我这心思不健全的家伙。」
  她轻拍上他的脸,露出久违的淘气,「谁叫我当年赌输了,说好要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所以只好宿命的继续。」
  「我会弥补我的错误,谢谢你还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他抱紧了她。
  男人,自以为坚强,然而强作坚强,才是真正的软弱。这道理,连浩延终于懂了,只是浪费太多岁月。
  第10章
  这厢,一场被策划的婚礼正准备低调的举行,受邀观礼的人数只怕十个不到。
  不知怎的,连浩延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几度站在阳台上,就是不见车子到来。
  她反悔了吗?他看看腕上的手表,回到屋里想打小武的电话查询情况。
  「为什么会关机?」他觉得诡异。
  「怎么了?」虽然对这场虚构的婚礼不以为然,单云弋还是来了。
  「小武去潘芭杜接严祖妍,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们早该回来了,可非但没见到人,就连小武的手机都关机。」
  「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吧?」单云弋当下第一个反应。
  连浩延静默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担忧油然而生,不安的握紧了拳头,脚步也跟着在屋里踅来走去。
  枯等也不是办法,早该出现的人却迟迟没有踪影,谨慎起见,单云弋还打了电话回潘芭杜确认苏菲雅是否出门;可随着时间分秒过去,这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看我还是打电话给警局跟医院,询问是否有什么交通事故。」
  就当单云弋的手碰触上话筒之前,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连浩延一把抢过话筒,「喂。」
  「连浩延?」对方刻意压低嗓音。
  「我是。」
  「相信你已经发现有人不见了吧?」
  「放了他们两人,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他激动的说。
  「哼,你竟会这样以为,或者,你自己也心里有底,是你连浩延得罪人了?」
  「到底想怎么样?要钱还是要……」
  嘟嘟嘟……不等连浩延把话说完,对方己经挂了电话。
  「怎么样?是绑匪吗?」单云弋问,「小妍是不是还安全?」
  「我不知道,对方什么也没说,就连赎金也没说。」
  单云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行,先把婚礼取消了,叫临演新娘滚回家,你现在应该要想想如何把小妍救出来才是。」他手指死命的指着他,「浩延,早知道让小妍跟你重逢会遇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宁可一辈子好好照顾她。」
  「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
  心乱如麻,连浩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场婚礼只是为了逼小妍对他死心,是好让她重新展开生活的推手,怎么会突然发生绑架案。
  「我要报警。」单云弋当机立断的说。
  「不行,对方什么来意都没有表明,如果我们贸然报警,他们一定会对祖妍还有小武不利的……」
  他慌了,一想到她可能遭遇不测,连浩延一颗心揪痛得仿佛就要死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陆续打来几通诡异的电话,对方永远只透露苏菲雅和小武遭他们挟持,却总是不说目的,每当连浩延发问,对方就挂断电话。
  「该死的!」他几乎要崩溃。
  「报警,我要报警!」温文的单云弋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吼。
  「不行,小妍在他们手上,目的未知之前,绝对不可以贸然报警惹恼他们。」
  「都是你,好端端的策划什么假婚礼,小妍今天该安安全全的待在潘芭杜,而不是为了参加你的狗屁婚礼遭到绑架。」
  正当两人争执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别闹了,你究竟要什么?」连浩延忍无可忍的咆哮。
  对方沉吟许久,「榆木灯箱琉璃镜。」
  「榆木灯箱琉璃镜?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东西?」
  对方不愿罗唆,「一个小时后,贝克斯菲公路两百公里处,我要看见东西,要不然,你该知道下场的。」
  「让我跟他们其中一人说话,我要确认他们的安危。」
  嘟嘟嘟……「该死,到底对方要什么?」单云弋问。
  「榆木灯箱琉璃镜。一个小时后,得把东西送到贝克斯菲公路两百公里处。」
  「那就给啊,那东西难不成比不上小妍的生命?」
  「我当然会给,没有什么可以跟祖妍的生命安危相提并论,但是,为什么对方只要那样东西?」
  「我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只要小妍安全回来,届时我将会带她走,无论天涯海角,而你再也不用策划什么来逼她死心。」
  「单云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带她走?」
  「当然,你不能珍惜她,那就把她交给我,我会比你更加呵护她,这些年来不就是这样?」
  连浩延轻蔑一笑,「她在潘芭杜当的是女佣,苦哈哈的为你们潘芭社打扫清洁,充其量在你们眼底,你不过当她是个廉价劳工,若真会爱惜她,早就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了,为什么她却是瘦骨嶙峋的模样?单云弋,别说得冠冕堂皇。」
  「你说什么?至少我比你有人性,是我亲自去贫民窟带回她,是我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是我知道她心里有所牵挂的时候,努力的想要给她机会一偿夙愿,但是你,连浩延,你是杀手,扼杀她勇敢天真的杀手,让她流落异乡,还将她被逼得走投无路。」单云弋长串的指控着。
  脸色一沉,连浩延哑口无言。
  没错,单云弋说的都没错,他是扼杀严祖妍的凶手,他总是扮演着那可恶的角色,可恶到连他都痛恨自己。
  「榆木灯箱琉璃镜呢?交出来,我要亲自载着东西去赎回小妍。」单云弋坚决说道,拂袖而去。
  连浩延则呆坐一旁。
  脑子回想着他这辈子背负的仇恨,他不快乐,永远在痛恨着人,唯独严祖妍的出现曾经那么柔软的打动过他,然而老天却存心捉弄,他爱的人竟是造成母亲自杀的第三者的侄女,他曾经对母亲发誓要记取这深沉的恨,在两难的局面下,他只好懦弱的牺牲了她,然后狠狠的逃开。
  他该是胜利的,但是胜利的喜悦却从来没有降临爱着她却又要逼着自己恨她,他真是可耻至极。
  单云弋独自扛着榆木灯箱琉璃镜走了,连浩延自责的说不出阻止,第三者死了,他的父亲佝偻孤单的隐居在台湾的山区佛堂,而她,严祖妍,那个说要爱他一辈子的傻丫头,他却想要推开她。
  傻呀傻,他聪明了一辈子,却傻得离谱。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连浩延茫然的推开他的豪华房子走了出去,铸铁花纹大门外,一辆货运载着一大箱的东西。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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