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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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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见我,眼神里是无视和漠然,根本没拿我当个人。我现在穿着执尸队的工作服。在路边吃着包子,一身臭气,人家是帅气小生,有钱有车,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看着贾佩佩坐上车,车子启动,一路走远。消失在路的拐角。我咬着包子,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往外流,哭了一阵,忽然手机嗡嗡响,有信息进来。

是陌生号码,上面只有四个字:你多保重。

我知道这是贾佩佩发来的。我哭得泣不成声,用餐巾纸擦着眼泪,却没有勇气发回去。当我看到那辆宝马豪车,那个帅气的有钱小伙,我就知道自己完了,不是说贾佩佩嫌贫爱富,而是我自己退缩了,门当户对四个字在脑海里翻腾,我何德何能去娶人家女孩。

贾佩佩嫁入豪门,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我心疼得不行,似乎感悟到了什么,又说不清楚,一天都昏昏沉沉的,非常消沉。

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正在市中心。里面有不少大公司,白领扎堆,美女如云。我上班的时候,正赶上电梯高峰,门口都是人。我一走过去,所有人都捂鼻子,美女们一脸厌恶看我,低声说:“这人怎么这么臭。”

这时电梯到了,一大群人往里挤,我也跟在后面,刚进到里面,一个美女捂鼻子说:“你能不能先出去啊,先生,你体味很重耶。”

旁边女孩们议论说。这人素质真差,不洗澡就挤电梯。

有个背着单肩包的IT男在旁边说:“你先出去好不好,等下一班电梯。”

我受到的所有委屈一股脑都爆发了:“草你们姥姥的!这电梯我坐定了,哪条法律规定不准我坐电梯,你们有本事把我打出去!”

白领们不说话,都捂鼻子,尽力躲我。电梯才多大的地方,还挤了这么多人。我也不管他们,径直摁了楼号,电梯门关上。

这一路上去,电梯里臭不可闻,有的美女都被熏哭了。我也有点歉疚,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等到了楼层,我一出去。里面不少女孩都快吐了。我顺着走廊路过前台,走进办公室,这一路臭气飘散,全公司的人都闻到了。

人事部的小陈来了,捂着鼻子说:“齐翔,公司研究,你这是特殊情况,可以不到单位坐班,也不是放你假啊,有业务通知你必须跟着去。”

我气笑了:“这可是你们说的,我现在就去逛公园看电影。”

小陈摆摆手:“快去快去,去祸害别人。”

执尸队几个哥们冲着我笑,我无奈出了公司,正要坐电梯下去。土哥他们几个人追出来:“先别走,来活了。”

我赶紧振作精神,到更衣室换了工作服出来。我们五个从货梯下去,到后面开车。这是公司定的规矩,执尸队穿了工作服要出去工作不能走前台电梯,要从后面出去,不能影响公司形象。

土哥拿着地址看。这次地点是城边的青龙镇,尸体警察已经看完了,据说是个吸毒分子,租了间小平房,死在里面好几天了都没人知道,后来巷子里全是臭味,才有人报警。

王庸说:“老菊,这次又是臭尸事件,干脆就可你一个人祸祸得了,反正你现在也是个臭桶子,虱子多了不咬人嘛。”

我抽了他一下:“你小子不会说个人话。”

麻杆也道:“对啊,老菊,回头填单子时候,把你的提成提到最高。你一个人去得了,别祸害我们。”

我被他们气笑了:“我以后找不着媳妇,睡你们家去。”

王庸道:“你以为你身上不臭就能找到对象了?”

这一句话戳中我的心事,我不说话了,心里这个别扭。

土哥看气氛不对,赶紧道:“老规矩,还是抽签。抽到谁算谁。”

青龙镇相当远,我们开着车,好长时间才到。到了巷子口,已经拉上警戒线,外面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往里看。

刚来到巷口,从里面走出一个警察,这警察十分夸张。居然戴着防毒面具。出来后,看到我们,和土哥打招呼,他解下防毒面具,防毒面具里面还有个口罩,他再把口罩摘下来,里面压了一朵花。

我们面面相觑。这也太夸张了吧,多少层防护,不会这么臭吧。

警察揉揉眼,这是让臭味辣的,指着里面说:“土哥,你们可算来了,尸体在里面,抬走吧,直接送殡仪馆。”

我们赶紧把口罩戴上,往巷子里走。这条巷又阴又暗,两边是平房住家,现在每户门都上着锁,狭窄的巷子里飘荡着恶臭,周围连只猫都看不着。

越往里走气味越浓,我们几个几乎窒息,好不容易来到案发现场,门敞开着,里面没开灯,阴森森的,门口站着几个警察,个个戴着三四层口罩。

他们看我们来了。指指房间里。我们来到门口,土哥戴着口罩瓮声瓮气地说:“怎么不开灯?”

有个警察在墙上摁了一下,里面灯亮了,我们看进去,整个屋子家徒四壁,一张烂炕,对面是高低柜,上面放着小破电视。

人死在床上,整个压在床单上,边缘竟然压出一个黑黑的人形边际。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一线

尸体勘验完毕,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它整出去,送到殡仪馆。

这尸体不知放了多少日子,身体高度腐烂,充满了腐败气体,人如同被气充起来,四肢粗大,相当恐怖。

法医在旁边填单子,土哥顺嘴问这人是怎么死的,法医告诉我们是吸毒死的,注射过量毒品。警察在门口催:“哥几个赶紧的吧。”

我们都有经验,这种死了很长时间的尸体。变成巨人观,肯定相当沉重,四个大小伙子够呛能抬起来。这次五个人一起上,我和土哥负责抬头和肩膀,麻杆撑肚子,王庸和老黄搬两只脚。

我和土哥上了床,戴上手套,一人抓住一个肩膀,那三个人也准备好了,土哥喊了一声:“起!”

我们五个哥们经常一起配合,互相怎么用劲都清楚,一起使劲,尸体渐渐抬了起来。我两个肩膀子就觉得发麻,有些吃惊,妈的妈我的姥姥,这哪是尸体,简直是灌满了水泥的麻袋。

土哥指挥,让我们保持节奏和距离,一起把尸体往床下挪。尸体被抬起来,脸朝下,血液无比粘稠,几乎和床单粘在一起。

走了没两步,尸体的肚子竟然破了,一截腐烂肠子耷拉出来,麻杆正撑在肚子上,手套被肠子套住,黏黏滑滑的。他愣了,胸口一起一伏,犯恶心想吐。

土哥厉声道:“忍住!出去再说。”

麻杆咬着牙,继续配合搬动尸体。这时。搬腿的王庸和老黄,力气稍微大了一些,尸体的腿有些扭曲,突然间听到“嘭”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从尸体的鼠蹊部射了出来。

鼠蹊部就是大腿和腹部交接那个位置,也叫腹股沟,那东西速度极快,像子弹一样。王庸和老黄连反应都没反应,那东西就飞到眼前,擦着王庸的脸飞过去,正射在后面老黄的左肩膀上。

老黄疼的“啊”一声惨叫,双手一松,我们四个也吃不住力,一起松了手,尸体重重落在床上。

外面警察听到不对劲,都冲了进来,众人一起围住老黄。

老黄坐在地上,右手摁在左肩头,疼的满脸都是冷汗,身体颤抖。

这时我们才看清,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是吸毒用的针头!

众人面面相觑,皆有骇然。我倒是知道一些,很多吸毒的瘾君子都喜欢在鼠蹊部也就是腹股沟下针。往里推药注射,据说扎在这个部位相当爽,瘾君子也管这个地方叫“开天窗”。真是没想到,这个死者死的时候居然把针头留在穴位里,现在因为各种巧劲,弹了出来,正射中老黄。

老黄伸着手要去拽肩头的针头,法医经验丰富,按住他的手:“现在不能动。针头有毒,容易破伤风,马上送医院!”

警察让我们安心抬尸,他们带着老黄坐警车去医院救治。

土哥马上打电话给公司,把这件事报告给林亦辰,林亦辰表示她马上到医院。

我们互相看看,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接下来抬尸我们都小心翼翼,生怕从尸体哪个部位再射出针头,吓不吓人。

套进了尸袋,搬到了外面的运尸车上,我们先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具体怎么冷藏怎么火化怎么处理,后面的流程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我们赶紧从殡仪馆出来,直奔医院。

到医院才发现问题真是严重了,老黄竟然被送进重症监护室ICU。他到了医院后,虽然针头取出来。但开始低烧,陷入昏迷,生命垂危,医生什么招都用了,就是不见好转,人始终没醒过来。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让我们通知家属。哥几个都蒙了,一小时前大家还有说有笑。老黄在遭遇车祸后,现在重新工作,人变了样,特仗义,性格也开朗多了。天天逗笑,是我们的开心果。

没想到,短短时间里便天人相隔。

林亦辰打电话给人事部门,让他们调老黄的档案,查找并通知家属到医院。

我们四人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走廊上,心情晦暗。谁也没有心情说话。执尸队的哥们一路走过来,风风雨雨,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更重要的是,这事来的窝囊,毫无征兆,完全是意外,就那么寸,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时医生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告诉我们老黄醒了。

我们赶紧凑到窗边去看,老黄与其说醒,不如说是在说梦话。他闭着双眼,嘴角颤抖,嘴里喃喃不知说着什么。医生允许我们其中一个人进去看,当然是土哥了。土哥换了衣服,走进重症监护室,坐在床边,把耳朵凑到老黄的嘴边听。

老黄很可能不行了,他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最后的遗言,非常重要。

我们在窗边看到,土哥听着听着,脸色变得很严肃,接着是惊骇,眉头耸动。我旁边的麻杆着急:“说啥了,到底说啥了。”

时间不长,土哥从里面出来,脸色很差,示意我们到走廊那头说话。

“怎么啦?老黄说啥了,哥哥你的急死我。”麻杆跺脚。

土哥叹口气说了起来,老黄是昏迷中的呓语。说的话特别怪。土哥听的迷惑,复述给我们听,他说老黄好像被什么人领到了一处建筑前,这座建筑是大石头砌成的,不像现代风格,他站在路边,忽然看到朦胧的深夜里,有一队人穿着黑色的雨衣从后面走过来。他赶紧躲起来,看到这队人一直走到石头建筑前,然后消失不见,好像是进去了,可又没发现门。

正纳闷呢。他看到建筑的外墙下,有人冲他招手。

这个人老黄虽然不认识,但一眼就知道他是谁,这个招手的人就是今天我们搬尸的那位死者。

这个瘾君子站在那里,不停地招手,显得特别急迫,想让老黄过去,老黄害怕,站在路边茫然不知所措。

这就是土哥听来的全部内容。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麻杆眨着眼问:“哥,你什么意思?”

土哥摸了摸烟,想起是医院就没掏出来。他沉吟一下说:“从我的感觉来看,好像老黄到了阴间,瘾君子在抓交替。”

王庸一拍手:“一旦老黄真到了那个建筑里,就死彻底了。”

“那怎么办?”麻杆着急说。

土哥没说话,我也没急着表态,我们一起看他。土哥摸摸下巴说:“咱们不是老黄的家属。做不了什么事,不能乱下判断,等家属来吧。”

林亦辰很讲究,让我们别急着上班,就在医院守着。我身上太臭,那股味还没消。他们三个谁也不愿和我坐在一起。我没办法,让他们守着,我回家洗澡换衣服。

洗完出来,用了一盒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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