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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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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爷,走,快走。大磊被他们抓了,临去时叮嘱我来通知你愉跑。”
  “好端端地怎会被抓?”霍锦骁蹙紧眉。
  “昨夜在庙里看着李四重的人犯诨,天亮时打了个盹,结果被他们给逃了。”何富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喘着开口,“他们一出去就找马昆告密,说是大磊带头煽动村民造/反,马昆就让人来抓大磊。大磊怕连累到你,就叫我来给你通个气儿。景爷,你快走,一会他们就过来搜屋子。”
  “大磊被带到哪里去了?”霍锦骁忙问。
  “还在田埂上审大磊,那晚李四重虽没看到你,但是知道有人出手,所以正逼大磊交代你的来历和下落。”
  “你先走,别管我,我自有分寸。”霍锦骁闻言将他迅速推出屋子,将收起的舆图等物一并塞进包袱里,也出了屋。
  ————
  霍锦骁一口气急掠到大磊家的田地附近,田里没人,但菜苗已被人踩得稀烂,看得出来的人不少。她四下望了望,瞧见田埂边的树下围着群人,她便几个纵身跃到附近的树上,居高而望。
  大磊被人用绳子捆在树上,四周围的都是海盗,有人手执长鞭往他身上毫不留情地一鞭鞭抽下,已将他抽得浑身血痕,脸上也是青紫成片,目肿嘴歪,不成人样。旁边还有许多村民被绑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大多都是那夜参加集会的村民,恐怕也是李四重告的密,大磊娘也在其中,看着儿子受苦正泣不成声。
  “还嘴硬不肯交代那人来历?”那人抽得手酸,却见他还不肯松口,便抬脚往大磊腹上一踹,又朝手下狠道,“不说是吧?那就先杀你娘!”
  他说着揪起大磊娘的头发,将人往石上掼去。
  “娘——娘,儿子对不起你。”大磊惊得目眦欲裂,可纵是如此,也没有松口。
  眼见大磊娘花白的发就要撞上石块,空气中却传来“咻”地破空声音,薄刃如翼破空而去,从那人喉间划过。那人动作顿止,双目愕然圆瞪,手捂上脖颈。腥热的血从他指缝喷出,他人仰天倒下,大磊娘颓然落地,不知出了何变故。
  四周的海盗已被此骤变惊呆。
  “景爷?”大磊看到个模糊的人影闪过,化作数道残影冲入海盗群里。
  凉刃浴血,她不再心慈手软。
  惊/变骤至,猝不及防,海盗一个接一个倒地,喉间血涌如浪。
  最后一个海盗倒下时,霍锦骁才停下动作,手中软剑垂落,剑尖指地,剑刃上的鲜血汇聚而滴,融入沙中。
  冷冽的目光似飓风来袭时的天色,压着惊涛骇浪的汹涌之意,她回忆起村子被屠那夜的景象,压抑已久的恨意肆虐而至。
  喘息片刻,她缓下心情,一震手中软剑,剑鸣呜呜,剑气掠出,将大磊手上的绳索割断。
  “大磊,你想做的事,我帮你。”
  大磊正摇摇晃晃去扶大磊娘,闻言转头,既惊且喜地看她。
  “金蟒不除,我一日不走。”她再抖软剑,剑花闪过,剑上鲜血化作血雾散开。
  她心中已有决定。孟村之屠她来不及,新燕村的事却在她眼皮底下,她做不到放手不顾。
  “景爷!”大磊喜极而跪。
  霍锦骁摆手,冷道:“你先带大伙离开,别回家,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村里能叫上的人都叫上,最好一个也别留下。我还有事,晚上去找你们。”
  语毕,她转身欲离,却忽瞧见前头树下竹叶青的绸褂一角与乌青的软底鞋。
  她心头一跳,闪身而去。
  大树之后,是祁望幽深的眼。
  “祁爷……”霍锦骁意外至极。
  “才几天功夫,你就给我捅出这么多事来?真是少盯一会也不行。收留你,是我做过的最亏的买卖。”祁望开口,仍旧是大家长的语气,带点无奈的责备。
  霍锦骁却忽然平静,道:“祁爷,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这买卖你注定亏本。”
  “还知道耍嘴皮子,证明没被吓傻。”他伸手,从她眉心拭下一滴血,以指腹推开,搓干,只剩下腥味。
  “祁爷,你来迟一步,金蟒岛的事我管定了。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平南岛的人,也不是平南船队的人。”
  这样,就不会连累到平南吧。
  祁望静静看着她,良久后方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捏,道:“丫头,你知道吗?从来只有祁爷不要的人,没有人能不要祁爷。这笔账我记着,拿金蟒岛来作利息。”

  ☆、火光

  海岛这地方和内陆不同; 大热天太阳底下站一会能把人烤化; 可到了树荫下被海风吹一吹却又舒畅非常。祁望和霍锦骁把几个海盗的尸首拖到树林里,挖坑埋起。
  “做事情手脚干净些。尸首藏好; 能晚一刻让他们知道村民的事,就能多给他们应变的时间。”祁望站在地上看着霍锦骁挖坑。
  霍锦骁已经挖了个巨大的坑,此时正靠着铲子休息; 闻言抬头看着一身干净的祁望; 忍不住嘲道:“祁爷,我看你也没少干杀人越货的事吧?”
  “祁爷我杀人的时候,恐怕你还没断奶。”祁望蹲到坑边; 看看大小,又道,“够了,上来吧。”
  “你也就比我大十岁; 说得自己好像七老八十,活该讨不到媳妇。”霍锦骁从坑里跳上来,拍着双掌泥土道。
  “你还管起我来了?”祁望沉下脸道。
  霍锦骁却没再回嘴; 她怔怔看着地上的尸首。
  “怎么?害怕了?还是心软难过?”祁望走到她身边问道。
  她出手杀人的时候让他忘记她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可如今……她眼底有些迷茫惶惑; 像迷路的鹿,没了方向。
  “不是; 是不知道对错。”霍锦骁低头看看双手,“六叔说过,善恶不过一念; 而双手一旦沾染鲜血,便永远洗不干净。”
  一只大掌缓缓拉直她的指,将她的手掌展开。
  她的手很脏,全是泥土,可能还有些血,已经看不清了。
  祁望用指腹把泥土一点点搓散抖下,淡道:“为何要洗?人心纷杂,焉有净土?你心里的善,有时需要这双脏手去保护。以血洗血,是东海的规则。”
  “以血洗血……”她喃喃着,看自己的手慢慢干净,可血色却已融入掌心,烙在心上。
  “好了,别浪费时间,快点干活。”祁望催她一句。
  她回过神来放下杂念,和祁望一起将这几具尸体抛入坑中,再将土掩上,总算将四周痕迹抹去。霍锦骁本要去寻吴新杨,看他是否带回消息,可如今她见着祁望,自然无需再去寻吴新杨,便带着祁望去了最近的山崖,路上将这几日的事一五一十都说给他听。
  ————
  山崖风大,将两人衣裳吹得猎猎作响。祁望看着金蟒岛上碧绿的田野,久不作声。
  霍锦骁一屁股坐到山崖的石块上,躲进石壁斜长出的小树阴影中,仰头唤他:“祁爷,你怎会亲自来金蟒岛?”
  “来看你都捅了什么篓子。”祁望走到她身边,居高而望。
  她缩在影子里不过小小一团,没个正形。
  其实她做得很好,出乎他的意料。许炎派她前往金蟒岛时,也并未料到她能取得如此庞大消息,他们都小瞧了她。
  “我捅篓子?捅篓子不是祁爷吗?”霍锦骁在他褂角一扯,又道,“你不热?坐下。”
  祁望竟真就坐下,和她一块缩到阴影里,挑了眉道:“我捅篓子?”
  “你来金蟒岛不就是给炎哥捅篓子?有什么事吩咐我做不就结了,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跑来做什么?你可是平南岛的岛主,船队的纲首,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平南岛怎么办?船队怎么办?哪有做将军的不在后方指挥作战,反而自己跑上前线,不知道别人都盯着你的人头吗?”霍锦骁这才抱怨道,“祁爷真是任性!”
  “……”祁望被她的抱怨堵个结实。他在东海这么些年,什么样的评价都收过,就是没收到过“任性”。
  要论任性,她不比他更任性?
  “祁爷该不会是因为心疼我才跑来的吧?”她没听见他的答案,便打趣道。
  祁望闻言斜睨她:“你真敢想!我为你一个人跑来?你以为我和你唱戏呢?金蟒岛是三爷用来牵制平南的棋子,一旦金蟒被平南占了,这附近海域就是平南独大,三爷能放心?这里局势如此复杂,你要是行差踏错,可会害到我平南岛。”
  “那你才刚还答应我……”
  “现在情况不同了。原来只是我平南和金蟒间的纷争,如今又加上三港武林与原新燕村村民,局势复杂,但对我们有好处。金蟒四煞若死了,这地方势必还要出个强盗头目占着,与其如此,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合三方之力,以最少的损失将这地方收到囊中。”祁望思忖道。一口吞下金蟒的大好机会,他如何能错过。
  “可是三爷那边,要如何交代?”霍锦骁收笑问他。
  “我没说让平南出面占岛,就以新燕村村民的名义起事,事成之后你为新燕岛主。”
  她既然不甘于平静,他就成全她,扶她上位。如此,就算三爷知道他暗中搞鬼,面上也说不了什么。
  “祁爷!”霍锦骁心脏一缩,猛然撞起。
  “怎么?你怕?”祁望眯了眼问她。以如今新燕村村民对她的信任,她是最好的人选。
  “若能化解平南之危,又能救到新燕村村民,我愿意。”霍锦骁没有犹豫。
  祁望收起对她身为女人的那点怜惜。她就像块精铁,在他手中慢慢打磨,最后会化作锋锐利剑,为他所用。
  “那就最好。说说,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祁望问她。
  “村民要反抗的事已经藏不住,我打算趁最后这点时间,把在船坞、造器坊这些地方做苦役的村民救出来,再与那个神秘人合作,看他到底打算如何诛杀金爵四人。”霍锦骁回答道。
  “金爵此人谨慎多疑,知道自己仇家多,轻易不见外人,饮食起居都非常小心,身边随时都有高手保护,这种情况下,那人还能潜到他身边,确实有些本事。我没听说三港有出现什么能人异士,这人会是谁?”祁望眼现疑思,缓言道,“你可以与他合作,但要提防其中有诈。另外与其将人救出,你不如把船坞攻下作为暂时据点,我看过你送来的图,那地方进可攻,退可守,想逃也可以立刻出海,四周岗哨多,趁如今海盗还未发现,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霍锦骁将怀里揣的舆图翻出摊平在他面前,与他商量该如何带领村民攻进船坞。
  两人在山崖上讨论到晌午时分这才起身,齐往村民藏匿点奔去。
  ————
  祠堂的海盗窝里这几日很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海盗们抬来搬去的箱笼,大批酒菜送入宅里,土灶直接在祠堂的天井里垒起,流水席的桌子从祠堂的正堂摆到屋外的巷子里。
  祠堂正堂的正央挂起了大红的福寿延年图,红灯笼高高挂起,将一切映衬得喜气。
  再过五日就是金爵生辰,按照惯例,所有海盗都会给金爵贺寿,会在这里吃喝乐上好几天。
  外头正热闹喧哗着,大宅后头的议事厅里却一片沉肃。
  “老大,你真的让二哥在这节骨眼上和平南岛开战?”葛流风拍案而起,脸色忿然。
  金爵端起茶润润嗓方道:“怎么了?老二昨天回来已向我禀报过,乌旷生使计离间许炎与祁望,如今已成功说服许炎与我们合作,只要我们派战船与他配合,便可攻入平南岛,到时候平南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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