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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寝女官-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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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皇子,这些顽物当然多的是,赵秩不信这是自己的东西,拉开绳结一看,上面果真绣着个秩字,气的一把砸在地上,指着陆薇骂道:“无耻贱人,这三年中,你多少回暗送秋波,本王早知你是个贱货,从未放在眼中,不期你竟心眼歹毒至此,偷本王的香囊来栽赃本王。”
  陆薇这时候竟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贱货?一个皇帝一个皇子赔一个贱货死,我陆薇此生,也算值了!”
  事实上栽赃赵秩的这些东西,全是陆轻歌授意陆薇送到三丫那儿的。
  陆轻歌早知她不是陆高峰的女儿,所以从未将她当成家人过,而栽赃赵秩,也是陆轻歌的主意。
  陆轻歌曾有一个完美的谋划,在六皇子洗三那夜,先通过敬帝杀了太子赵穆,再自已行刺礼亲王赵程,并将所有罪责嫁祸给二皇子赵秩,接下来,顺利成章的,四皇子赵稷便可以登上皇位。
  陆薇直到今天,才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可她不过一枚棋子,被利用,被丢弃。
  窦师良今天所做的一切,那路,皆是陆轻歌铺成的,赵秩的死期,也是早就定好的。
  *
  一件两件可以说是栽赃,三件四件也可以说是偷的,赵秩气的脸色发白,将香囊,自己的令牌,一件件挑过,竟还从中翻出一件自己的亵裤来,气的上前便要踢陆薇:“无耻贱人,你竟敢栽赃本王,三弟,这分明就是栽赃。我舅舅还在边关杀敌,你来这么一手,会不会太卑鄙了?
  江山还没坐稳就想杀兄弟,你就不怕我舅舅回来清算你?”
  窦师良手中一块金丝玉的玉佩,是半阙鸳鸯。他指着赵秩的袍带道:“二皇子老说冤枉冤枉,可分明你腰上挂着的金丝玉佩鸳鸯,与陆薇姑娘所藏的恰能配成一双,难道说这金丝玉鸳鸯,也是陆薇栽赃,你才挂上去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很从容,忽而脸色一变,高声喝道:“来人,二皇子杀君弑父,悖逆天伦意图谋反,将他给本官拿下!”
  禁军当然是早备好的,赵穆稳稳坐回椅子上,冷眼看着二哥赵秩被拿下,吐了一句:“刘进义是朕的好舅舅,但显然二哥并不是个好哥哥。朕听说刘进义已经扔下我西北四州跑到了会州,不顾大敌当前要撤重兵,原来二哥是想杀了朕,在舅舅的支持下,自己做皇帝!”
  赵秩当然早有反心,但从未与陆轻歌合谋过,舅舅的大军还在半途,皇帝梦做到一半,竟叫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陆薇栽赃诌害,气的不停大叫:“你们这是栽赃诬赖,本王不服,我不服……”
  但不服又能如何,香囊是他的,玉佩是他的,证据当前,他向来待百官又不甚好,眼看被拖走,竟没有一个人出来肯为他说一句话。
  目送赵秩被拖下去,窦师良转身道:“陆薇并非陆高峰的亲生女儿,栽赃陷害大行皇帝,全是二皇子的指使,陆高峰也是苦主,陆府一府人,是无辜的。”
  达太傅气的冷笑:“就算陆薇果真由赵秩指使,陆轻歌杀礼亲王是不争的事实,怎么,窦相这是打算抹杀掉礼亲王的死,把陆轻歌那个妖后也从长春观放出来,让她继续逍遥法外吗?”
  窦师良据理力争:“陆轻歌是陆轻歌,陆府是陆府,嫁出来十年的姑娘,在后宫为后十年,陆轻歌就算有罪,也是她自己的事,与陆府诸人有什么关系?”
  达太傅气的狠拍椅背,披麻戴孝的文臣们齐齐下跪,高声叫道:“陆轻歌妖后祸国,陆府难辞其咎,恳请皇上惩治陆府,为大行皇帝报仇!”
  事情行进到这一步,群臣仇恨累积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端。陆轻歌也没抢过谁家的银子强过他家的夫人,但既被冠以妖后之名,砍掉她的脑袋,事实上就是砍开一道闸,好让群臣不知从何而起的愤怒,有个渲泄处。
  这时候连窦师良都不再辩,群臣齐齐盯住皇帝,要等他给陆轻歌定罪。
  赵穆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就事议事,今日只议陆薇弑君之罪。至于陆轻歌的罪行,改日再议!”
  *
  待群臣全都散去,大堂中只剩窦师良与皇帝二人。
  微微侧眸,曲螭弯阑的雕花窗扇之后,他也知陆敏在看自己,上前一步道:“皇上,方才您也瞧见了,陆薇与陆府无关,杀人也是受二皇子指使,陆将军无罪。陆敏是臣的未婚妻,您将她放在麟德殿为婢,怕不合适吧?”
  他这话一出,隔壁的陆敏顿时乍起了两只小耳朵。
  大堂之上,赵穆冷冷盯着窦师良,过了许久,轻声说道:“她是朕的司寝女官,是官,不是婢。再,陆敏是自愿入宫为女官的,舅舅为何不自己问问她,可否愿意出宫?”
  窦师良见赵穆如此无赖,气的脸色惨白,咬牙道:“你拿陆府所有人的性命胁迫,她又岂敢不从?”
  赵穆始终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招过郭旭来,吩咐道:“去通知陆女官,该回宫了。”
  *
  这夜,赵穆直到快入更时,才回寝室。
  陆敏早就备好了熏香,就寝前喝的安神汤,跪在寝室内间的木隔门上迎接。
  他应当才从校场上回来,冲过澡,但因为体内的热息未散,肌肤随即透出一层薄薄的汗来。发半披散,神态从容,这剑眉星眸的男人,上辈子为帝之后接手的是一座外有强敌肆境,内有权戚把持朝政的江山,千疮百孔,他十年修修补补,十年后死,一切戛然而止。
  这辈子差别不大,但有上辈子的经验,他从容了许多。仅凭眉宇间那股子淡淡的温和,陆敏上辈子就没有见过。
  她替他解了外裳,凉指触到他光滑的胸膛,肌肉贲张,平坦光滑。
  成年之后,还是头一回看他这样赤着上身。另换的,仍是明黄色的丝质中衣,这是他就寝时穿的,陆敏替他换好,便出门去端安神汤了,换裤子的事情,交给他自己。
  陆敏端了安神汤进来时,赵穆已换好了裤子,身长玉立,就在高垂的宫灯下站着。
  他指着床边的杌子道:“坐!”
  陆敏亦不做假,敛裙裾斜坐到了杌子上。
  赵穆低眉呷了口安神汤,忽而皱眉:“凉的!”
  陆敏忙道:“怎会,奴婢方才叫人端的来,以腕试,当是温口的。”
  赵穆递了汤碗过来:“不信你尝尝!”
  陆敏接过汤碗轻抿一口,再抬头,便见烛光下赵穆眉温目润,红唇弯勾,正笑望着她。
  “喝了它!”他道。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陆敏再喝一口。原来他是想哄她喝了这碗汤。
  赵穆忽而弯腰,一手抬起她的腿,十分熟捻的褪了她的鞋与罗袜,一只热乎乎的长手捂了上去。
  陆敏体寒脚寒,尤其来月信的时候,那怕六月暑天,两只脚也常常渗凉,经他这大手一捂,一股暖意从脚心涌入,热的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
  “我娘亦是寒凉体质,我记得她最喜欢的,就是有月信的时候叫我替她捂脚。所以我便算准了日子,每回去见她,总是她有月信的时候,好替她捂捂脚,叫她暖和暖和。”赵穆揉捏着陆敏一双纤细玲珑的玉足,手法娴熟无比。。。
  

  ☆、达妃

  他忽而抬眉一笑; 双目中满满的宠溺,像看着举世难寻的珍宝一般。
  身为帝王,还长成这般模样; 有两世的人生经验,他才不过十八岁; 却已经掌控了一切。这样的男人,在卧榻之上替她揉脚捏肩,便是盛宠如陆轻歌,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恩宠。
  “往后,只要你有月信; 我便替你捂脚,好不好?”他柔声说道。
  陆敏抿唇一笑,舒舒服服坐在了龙床上,两脚伸入他怀中,声音温柔到自己都遍身起酥:“好!”
  她一口口呷着那碗安神汤; 赵穆便一路替她揉脚,从脚揉到腿,忽而说道:“原来我从未留意过,做为女官,一天竟要站那么久; 累不累?”
  陆敏点头:“累!”
  赵穆笑的颇无赖:“既然累,我在后宫点一处大殿,往后你舒舒服服呆着去,好不好?”
  陆敏连连摇头:“不好!”
  后宫里有七八个正值虎狼之年的太妃; 丈夫是叫陆轻歌和陆薇两个害死的,还有一个恨不能她死的太皇太后,七八个等着看她笑话的公主,她当然不敢去。
  赵穆揉完了腿,揽陆敏过来,软软的身子,小猫儿一样蜷在他怀中,无论他说什么,皆说好。
  当日在东宫从满抽屉毒/药里翻出一瓶乱神之药意欲杀他,逼着叫他发誓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拨去了满身的刺,成了一只小小的应声虫儿。
  “你说好的时候,大约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杀了这个昏君呢?”赵穆漫不经心说道。
  灯光下小姑娘一点红唇微张着,忽而抬眸望他,目光中满是坦诚与惊讶,倒是一眼几乎戳穿赵穆的心。
  她道:“当初我只有过一次机会,只可惜心慈手软放过了,如今皇上是唯一能救我们陆府的人,奴婢若杀了您,那不是杀您,而是杀自己,是屠我陆府满门。”
  他用他的方式,明知她不愿意,却逼她留在自己身边。
  赵穆仰起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道:“经过今天,你大概也看出来了,你姑母当日有个多么缜密的计划。她曾离间,并杀害了我的母妃。六皇子洗三那天夜里,我要么死,要么就必须登上皇位。
  陆薇的事情,有窦相出面,你们陆府就不会有事。但陆轻歌必须死,否则,那个曾经被吊在蔷蘼殿的横梁上,让赵敬用皮鞭抽到肉落骨枯的女人,那个亲吻赵敬的鞋面,把匕首送入自己怀中的女人,她两世的屈辱,就白受了。”
  两辈子,萧氏都没能落得个好下场,仅凭这份杀母之仇,赵穆就不会放过陆轻歌。
  他重新又回到方才的话题上,一笑:“既你有月信,无论今夜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敏道:“我想见陆轻歌,无论如何,让我见她一回。”
  一夜之间,在后宫之中杀掉一个皇帝并三个皇子,这样不计后果又丧心病狂的事情,必然有个很大的因由推动,并不仅仅是想做太后那么简单,陆敏想知道陆轻歌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她见赵穆脸色渐变,连忙捂着肚子道:“哎哟,真疼!”
  女子们的月信,在赵穆看来,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因为男子们没有。
  女官们若有月信至,是不能到皇帝身边伺候的,因为带晦,这是大避忌。
  但赵穆不同,因为他母妃萧氏自幼便在他身边说,女子们平日如何倒还罢了,唯有来月信的时候与众不同,不得受凉,不能渥生水,那怕夏日天再炎热,一口凉食都不能贪。
  昨日陆敏身怀月信,在太液池里足足泡了半天,追根结底,还是他的大意麻痹。太皇太后上辈子死在陆轻歌手中,他对老祖母一直怀疚颇多,以为那是个与世无争,任人欺凌的老妇人。
  此时再看,无论老幼,后宫里没有简单的女人,只不过是蠢的被人利用,聪明的更善于隐藏而已。
  她在他怀中拱了拱,游丝一念,赵穆便想起当日在东宫生不如死的那个下午来。
  一念既起,他周身的汗毛都顿时贴伏于她的双手,而她还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若非当日情急,是不能干那种事情的。
  赵穆几乎是逃出寝室的。
  他道:“若你想见她,我明日便让你见,此刻,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若你再敢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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