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朕的司寝女官-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间的杂书话本上有许多狐仙夜入书生梦,共成欢好的故事,赵穆见粗枝大叶的傅图竟偶尔也读那种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直到自己跑过一回马,才知果真狐仙会入梦,只恨她不肯夜夜而来。
  他唇焦舌燥,神思渐渐堕入无边欲趣之中,忽而一阵如闪电击过的疼痛自膝盖处窜起,游向周身脉络,疼的赵穆两只眼珠子都险险要脱眶而出。
  她竟还吐了下舌头,转而对父亲说:“向来扎足三里,容嬷嬷都会疼的哭起来。三皇子果真男儿,爹你瞧,他面不改色了!”
  银针急剧颤跃,陆高峰也瞧见了,知赵穆疼的紧,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殿下放松心情,一会儿再喝碗烫药,您的腹痛即可缓解!”
  恰此时,积善法师在门上相请,陆高峰起身而出。
  赵穆旋即坐起来,一把扯出足三里穴上的银针,对上陆敏的鼻尖,另一手扼上她的脖子,喉结跃跃而颤:“你故意刺痛我!”
  陆敏更怒,甩肩骂道:“我是为你治伤,针入肉焉有不痛的,三皇子少见多怪,有本事这辈子都不要再生病,否则那日伤到筋骨,疼极了岂不是要杀医?”
  赵穆略紧了紧手,她整个后脖颈皆在他一掌之间,鼻尖相对,他光亮亮的脑袋颇有几分滑稽。
  上辈子她所记得的初遇,是被他从水中救起。他在水中撕开她的衣带,扯开那如枷锁般禁锢着她的沉衣,将她轻轻放在草从上。
  那时候,他已经是个完全成年的,精壮,高大威猛,肌肉贲胀的男人,而不像现在,又瘦,又阴郁,还吃坏了肚子。
  小屁孩子一个,陆敏不知少年时的赵穆如此倔犟,呼吸相对时心跳紧张,脑子一懵说道:“你再不松手,我就喊我爹进来,说你非礼我!”
  赵穆忽而垂眸,扫了一眼陆敏淡青色的交衽交衫,眼浮一抹不屑:“就你?小丫头片子一个,有何可非礼处?”
  他这是在暗示她的胸太平?
  陆敏果真羞愤,甩的动静太大,赵穆手中那根明晃晃的银针险险就要戳到她鼻尖上。赵穆并不敢真刺,只得收针,陆敏反手一推,针入赵穆肩膀,直直刺了进去。
  陆敏轻笑:“这是阿是穴,专治肝火燥旺,我瞧三皇子肝火太旺,很该好好泄泄!”
  “陆敏!”赵穆盯着肩头那枚跳跃的银针,低声道:“我果真有事找你,明天寺内僧人午休时,记得来一趟。”
  恰此时陆高峰在门外唤道:“麻姑,拨了针咱们回家!”
  陆敏手在半空点得几点,忽而一把拨出针,低眉道:“我想知道,你果真是自请辞位的?”
  她垂眸,两捋发滑落遮住面庞,并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
  赵穆道:“是!”
  虽然他仍削发为僧,但并非被废,也未叫献帝剁烂一颗脑袋,显然她在千秋宴上的举动,还是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
  既是这样,只要她肯用心,无论父母,还是陆轻歌,再或者赵穆,也许都会改变命运轨迹。
  想到这里,陆敏不禁欢喜了几分,悄声道:“那我明日带些自家熬的粥,来看你!”
  *
  出了兴善寺,陆敏走的极慢,跟在父亲身后,望着他那高大宽阔的背影,又谈起那个梦来。
  “爹,女儿果真梦见娘怀孕了,还难产了。”陆敏站在不肯走,又道:“我不想再要弟弟妹妹,因为我不要娘死!”
  陆高峰回头将女儿抱起,道:“麻姑,你已经十岁了,按理来说都该自己一个人睡了,不能总叫你娘陪着。她先是我的妻子,才是你的母亲,明白否?”
  果然,陆高峰认为女儿不过是想要娘陪着睡,变着法子独霸包氏,所以扯的谎而已。
  陆敏疾声道:“女儿不仅梦见娘难产。爹,女儿那个梦很长很长,在梦里,咱们大齐与火州交恶,父亲赴边关而战,竟还战死沙场。爹,女儿像那余娘子一样,知道很多将来的事,并不是普通孩子要闹娘而已,你明白吗?”
  陆高峰果然止步,不可置信望着女儿:“火州是咱们大齐最大的属国,火州城城主哈烈是你祖母的九弟,我要叫他一声舅舅,你要叫他一声舅爷爷,他最亲厚大齐,绝不可能与大齐交恶!”
  火州与大齐交恶,父亲战死,这是陆敏一生命运改变的截点,她也想不通那个远在吐鲁番的舅爷爷,为何会忽而叛乱,并侵占大齐半数的土地。
  她上辈子几乎一直呆在宫廷之中,对外事知之甚少,欲要说服父亲,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又道:“女儿隐约记得,舅爷爷哈烈死后,其七子烈勒自立可汗,在土鲁番立国称帝,做了皇帝。”
  北方还有突厥,契丹等蛮族,但都不成气数,唯火州这些年渐渐壮大,与土蕃并峙北方,也是大齐一力支持的缘故。
  虽母亲就是火州来的西平公主,但做为一员战将,陆高峰也时时担忧火州渐渐崛气之势,偶尔也会要想,若是宽和温厚,具仁风的舅舅死去,众多表哥表弟之中,若是其中那一个有野心的做了城主,想要叛乱,自立为帝的时候,大齐该怎么办。
  而烈勒,恰是哈烈十个儿子当中,最勇猛强悍,也最有野心的一个。
  想到这里,陆高峰对女儿不禁生了几分信意,问道:“那你了,小麻姑,你梦到自己将来怎么样,长大之后可嫁人,嫁给了谁?”
  

  ☆、送粥

  这就是父亲。听闻女儿预知后事,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前途,只关心女儿将来的幸福。
  关于自己的将来,陆敏细细思量过,自然不会告诉父亲自己在锦屏山落水,又失忆,以及与赵稷成亲,又被赵穆关在宫里整整十年的事情。
  见父亲紧盯着自己要个答案,陆敏柔声道:“女儿梦里自己过的很好,嫁了个如今还未遇到的男子,幸福一生。只是唯一一点遗憾,就是父母早亡。”
  陆高峰大松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哥哥了,严儿如何?”
  关于哥哥陆严,陆敏当然也要扯谎,概因在她来看,只要改变了父母的生命轨迹,她和陆严的也会相应改变,那么,她也就不能告诉父亲哥哥被火烧死一事。她只需要转着法子改变姑母陆轻歌就行了。
  所以,陆敏说道:“哥哥也过的很好。只是姑母过的不好,她后来回到陆府,一把火烧死了自己,以及二叔和三叔全家。”
  虽不过简单几句描述,陆高峰却听出惊心动魄来。他的小妹陆轻歌,自幼生的貌美,又是西平公主之女,幼时天真烂漫,一心向往塞外西域,成年之后还产跟着二弟陆高羊一起去了一趟土鲁番外家。
  他满心以为她会嫁给某个表哥,谁知她逛了一圈,仍还是回到大齐,并嫁给了皇帝。
  已到了家门口,陆高峰沉默许久,再问:“献帝去后,谁做皇帝?”
  这大约是所有朝臣最关心的事情了。陆敏闷了许久,终是摇头:“女儿梦里,只有自己家庭变故,并没有朝堂上那些事情。”
  陆高峰笑了笑,将女儿在自己宽阔厚实的怀中丢了丢,悄声道:“既你已经告诉了爹,爹听你的话就是。但这是咱们父女间的小秘密,万万不能再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活了两世,二十七年,陆敏此刻将自己两世的憋屈全交付给了父亲。她埋头在父亲肩头浅浅抽泣,哽咽不成,接着嚎啕大哭:“好!”
  *
  眼看天光渐亮,儿女皆在沉睡之中。包氏好了伤疤忘了疼,见丈夫只搂着自己,却不再上下其手,忍不住去撩虎须,手摸上他坚实的胸膛,迎上他一双温温的眸子,笑问道:“是要再睡会儿,还是即刻就起?”
  陆高峰望着面容姣美的妻子,昨夜醉中太过尽兴,尽心之后总是更贪图,心不在焉问道:“起又如何,睡又如何?”
  包氏忽而侧身舒臂,薄衣滑落,昏光的烛光下春光隐隐:“若要起,我此刻去替你做早饭!若要睡……”
  一语未尽,陆高峰已经翻了上来。他在床上能叫包氏□□,也能治的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他。
  隔衣压了一回,包氏正起了兴头,想合着昨夜的余蕴再来一回,陆高峰却翻身而起:“也罢,今夜我得巡禁军大营,就不回来了。隔壁住了位皇子,只怕最近咱们这靖善坊要热闹起来了,我把容子期调来,叫他带人替你们巡夜。”
  他披星而出,包氏连忙追了出来,努嘴问道:“隔壁那位,若再借咱们家生事,管是不管?”
  虽说兴善寺欺人太甚,但赵穆也有拉陆高峰下水的意思。被废的皇子,闹肚子不肯叫手下去请郎中,反而入明威将军家里偷药,并险险造成一桩火拼,等明天一上朝,先帝手中的老臣们势必要叫屈,朝堂必然要乱成一锅粥。
  回首北顾,高墙隔壁就是兴善寺。陆高峰莫名烦躁:“看紧小麻姑,莫叫她与赵穆有太多接触,我瞧他总有些阴气,不像是个能长寿的!”
  隔墙赵穆听了,一口老血险险没喷出来。
  *
  包氏实则并管不住陆敏,一坊之中她有许多好友,只须说个我去找东家娘子顽会儿,便可溜出家门。
  她出门时挎个小篮子,进兴善寺也不与僧侣们打招呼,直奔后院。
  陆高峰向来看谁不顺眼,就叫小厮容子期半夜拖墙角暴揍一顿,所以兴善寺的僧人们怕极了陆家一家子,好在陆敏嘴甜,见了光头和尚们也要叫声伯伯叔叔,见陆敏至,和尚们倒是很热情。
  后院门敞着,静静悄悄。还未入院,陆敏便听到个抽抽噎噎的女儿家声音:“穆哥哥,我带了些水晶糕、桂花糕来,皆是你爱吃的,你好歹叫我进门看一眼呀!”
  陆敏不由放慢脚步,正准备要提脚进院,迎面戳来一张帕子:“你谁呀?找谁?”
  迎面一个顶多不过十三岁的小丫头,水红袄儿,葱绿裤子,两只吊梢眼。而窗下正在捧心而诉的姑娘转过脸来,白肤细面,仪态端庄,却是位熟人。
  丞相余洪,是长安望族。其府嫡长女余宝珠,母为南阳公主,父为余家家主,也是皇亲国戚。
  萧氏被废之后,曾经缠着赵穆的小姑娘都躲的远远的,唯这余宝珠与其母南阳公主,一直对赵穆颇多照顾。
  后来赵穆登基之后,几乎屠尽所有亲人,却独尊南阳公主一府。余宝珠以未嫁之身,直到陆敏上辈子死时,还在皇宫里打理六宫庶务,虽无名份,却是实质上的六宫之主。
  *
  余宝珠见是陆敏,连忙斥自己的婢子:“月莲,这是咱们皇后娘娘家的侄女,公主们见了陆姑娘尚要退让,你算得什么敢斥她?”
  陆敏心说这话说的多漂亮,我还什么都没做了,就成个连公主都怕的蛮女了。
  她转而下台阶,笑道:“陆妹妹竟也来看穆哥哥?”
  陆敏道:“隔墙而居,我奉父亲之命,来替三皇子送些药。”
  余宝珠小脑瓜子一转,以为陆敏是奉陆轻歌之命来监视赵穆的,暂且将她排出情敌之外,转而捏上陆敏一双小手,柔声道:“咱们皆是一块儿的顽伴,穆哥哥如今过的这样艰难,还请你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多美言,枉开一面,放他条生路。”
  显然,就算赵穆自请出家,有用心的人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往陆轻歌身上扯。余宝珠一个公主之女低声下气来求陆敏,无论陆敏应是不应,都是陆轻歌的帮凶。
  陆敏不着痕迹抽回双手,道:“三皇子既是自请出家修行,定是因其一心向往佛法,自愿循入空门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