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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床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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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垣心里先是有一点喜欢,可立刻又戒备起来,按照他对陈琉璃的了解,必然是因为她的要求没有达成,于是又来软磨硬施了。
  她就是这样,就仗着他会纵容她。
  但这次,范垣决定不再退让。
  于是他不等琉璃开口,便道:“如果还是为了那件事,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不必想。”
  “谁说为了那件事了。”琉璃低头,嘀咕。
  范垣意外,喉头噎了噎。
  琉璃在袖子里摸了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今儿去了广缘寺啦。”
  他当然知道,一干人等大张旗鼓地去广缘寺祈福,为了温养谦。
  琉璃找来找去找不到,焦急道:“坏了,难道给我毛手毛脚的丢了?”
  范垣忘了矜持:“丢了什么?”
  琉璃摸着袖子,直着眼睛看向范垣。
  范垣忙道:“是什么要紧东西?不用急,我叫人去帮你找。”
  琉璃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嘻嘻一笑,举手在怀中摸了摸,竟然掏出一个大红缎面的护身符。
  拎着那护身符在范垣面前晃了晃:“师兄也有上当的时候。”
  范垣瞪着她,无法可想。
  “我在广缘寺求了两个,里头有开过光的平安符咒,”琉璃似看出他不快,忙把那护身符举高,“一个给了哥哥,这个……给师兄。”
  范垣喉头动了动:“你……”
  他看看那护身符,又看看琉璃,仍是警惕地说:“你、你就算给了我这个,我也不会答应……”
  “谁让你答应什么啦,”琉璃委屈地看着他,“只是给你带在身边保平安的。至于那件事,我、我没有再想了。”
  范垣双目微睁,不能相信。
  琉璃低头:“我知道,先前是师兄帮我,才留住了儆儿,不然儆儿早给人抢走了。其实不止是这件事,还有别的,比如那回在王府里花匠的事……也是师兄帮我,是不是?”
  晚风一阵阵地袭来,白天都没有这样熏暖绵柔。
  吹的范垣鼻子眼睛都有些泛酸。
  琉璃小声地说道:“我这样笨,这么后知后觉,就算进了宫,只怕未必会保护好儆儿,反而会惹出别的事来也说不定。师兄……故意说那个条件,就是不想我进宫,是不是?你直接跟我说你不乐意就是了,干吗偏要吓唬我。”
  琉璃说完后,肩头一松,又叹了口气。
  她见范垣站着不动,就拉住他的手,把护身符塞进去:“虽然我希望师兄带着这个,但你如果不喜欢的话,等我走了再扔掉。”
  花影洒在她身上脸上,半低着头的少女,在范垣朦胧的目光中,俨然是昔日的琉璃,可爱温柔的容颜。
  琉璃说完后,转身要走。
  范垣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将琉璃往身边轻轻一带,低头吻了过去。


第34章 殿试
  琉璃昏头昏脑,只觉着眼前一黑,唇忽然被压住。
  正发愣,又觉着有些许刺疼,竟像是被咬住了,也不知咬破了没有。
  琉璃心中大惊,不知范垣是在干什么,待要叫他住手放开自己,嘴里却只发出支吾含糊的声响。
  要把他推开,双手却无所适从地没什么力气,只偶尔擦过他的腰间,竟连推搡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挠痒痒。
  起初琉璃以为是范垣疯了,反应过来后,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这书房前的事。
  当时她以为范垣那种虎视眈眈的模样,像是要一口咬死自己,但经历了此时此刻,突地恍然大悟……也许不是那种咬死。
  不知过了多久,范垣才放开她。
  他的眼神极亮,又有些奇怪的恍惚。
  琉璃的嘴唇上麻酥酥的,仿佛嘴已经给他吃光了,下意识地举手摸了摸……幸好还在。
  只是有些丝丝地疼。
  范垣张了张口,像是要说话,可又没声。
  琉璃瞪了他半晌,终于说:“我已经没想进宫了,你为什么……”声音都有些沙哑。
  范垣不语。
  琉璃无可奈何,无法可想,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却几乎把自己疼得叫出声来。
  当即恼羞成怒,不再理会范垣,转身跑了。
  ***
  灯火昏黄,琉璃悄悄地回了院中,才要进门,便听养谦在那里催问丫头:“不是说往两位姑娘那去了?怎么不见人?”
  琉璃正有些恍惚,猛然听了这句,忙打起精神走进门口。小桃正也暗中焦急,见状喜道:“姑娘回来了!”
  养谦看见妹子这才不理论,只上前道:“去哪里了,这半日不回来?”
  被他一问,琉璃的眼前,重重叠叠都是那夕阳下的花影,以及那个人又是陌生又是熟悉的味道。
  羞耻心滚滚发作,逼得琉璃的脸上又是通红,忙低着头:“我在花园里,看见花开的好,多看了一会子。”
  养谦因着急,声音生硬了些,见琉璃如此,还当时吓到了她,于是又温声说:“近来天暖了,午后暑热地气,出去也带个人在身旁,有个照应。”
  琉璃一概答应,养谦陪着她进了里屋坐了,定睛细看琉璃,才发现她脸上红红的,唇似乎也涂了胭脂一般,格外嫣红。
  养谦关切地说:“我才说什么来?是不是晒着的?”
  琉璃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方才往回走的急了些,是有些热,不碍事的,哥哥别担心。”
  养谦因为先前听温姨妈说琉璃“不嫁”的话,原先的些许凄楚早就烟消云散,又且有琉璃亲求来的护身符,更是感动了心肠,从温姨妈房中出来后,便来见琉璃。
  丫头们却说她去范家两位小姐房中探望了,养谦见她自己要出去玩,不忍立刻拘回,勉强坐了会儿,见还不回来,才派人去打听。
  那去的丫头,从彩丝房中,又到了芳树房中,却都不见琉璃。
  养谦见琉璃自个儿好端端回来了,就如同珍宝从天而降,满心的喜欢跟爱惜,把原本的谨慎细心先压下了。
  因此居然没有留意琉璃的异状,也并没有心思认真去追问她在外的情形。
  丫鬟送了一盏清茶上来,退了。养谦望着琉璃,终于说道:“母亲把妹妹给我求的护身符给了我了,我很喜欢……妹妹怎么不自个儿给我?”
  琉璃定了定神,道:“喜欢就好,我怕要是我给哥哥,你会嫌弃不要。”说着一笑。
  养谦知道她说笑,便道:“我怎么会弃嫌,喜欢还来不及呢。”停了停,心里想着女官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琉璃打量他脸色,便道:“之前跟哥哥说过的那件事,此后我看哥哥懒懒的不说,我也怕说起来惹哥哥生气,就没再说了,其实……”
  养谦按捺不住,冲口问道:“妹妹还想去吗?”
  琉璃摇了摇头:“不去了。”
  养谦惊喜的站起来:“是真的?”
  琉璃笑道:“怎么不真?我如果真心要去,这会儿早就透出意思来,至少拜托这府里的人开始行事了,那里会这样平静。”
  养谦握住她的双手:“纯儿……这、这太好了。”
  琉璃看着他如此喜欢,眼中却掠过一丝感伤,又怕给养谦看出来,便笑道:“我毕竟不太懂事,以后如果做错了什么,哥哥只管说我,可别再不理我啦。”
  养谦先前其实并没有不理她,只是心里不得劲而已,听琉璃这么说,却变本加厉地悔愧起来,便道:“以后我要冷了妹妹半分,你只管打骂我,不然就叫母亲打我骂我。”
  琉璃才嗤地一声笑了。
  兄妹两人冰释前嫌,琉璃叫养谦快些回去,毕竟要准备殿试,大意不得。
  这几天,养谦只觉得乌云盖顶,如今总算去了心事,欢喜无限地回屋去了。
  四月初九这天,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大晴天,金銮殿上,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爽明异常。
  上榜的贡生们鱼贯进宫,参加殿试。
  小皇帝朱儆亲自监考,徐阁老跟范垣丹墀下一左一右站着。
  一时三刻,考生们都交了卷,翰林院跟礼部的人收起,一一给皇帝过目。
  朱儆略看了半晌,叫徐廉跟范垣一并来看,又问他们意见。
  徐廉认认真真翻看了一遍,同旁边几位翰林学士跟礼部考官们商议了一阵,道:“陛下,一甲三元,臣等觉着这三位为佳。”
  说着,便挑了三份试卷放在小皇帝跟前儿。
  朱儆一一看去,见分别是山东考生郭立,湖北邢云山,以及苏州的温养谦。
  朱儆看到最后一个名字,笑道:“咦,是他。”却又问范垣道:“少傅觉着如何?”
  范垣把手中的考卷放下道:“徐阁老选的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微臣觉着,这位河南的张赋,似乎也不错。”说着,把张赋的卷子放下,正好压在了温养谦的卷子上。
  这一下,徐廉,旁边的考官众人,小皇帝身旁的陈冲,都有些震惊。
  范垣虽没有明说,可是这举动,显然是要让张赋取代温养谦,也就是,要把温养谦踢出三甲。
  朱儆也很吃惊,到底是年纪小点儿,立刻出口问道:“少傅,这温养谦可是府里的亲戚吧?”
  范垣道:“是。爱之深,责之切。”
  朱儆啧了声。
  旁边徐廉笑道:“陛下,容臣说句公道话,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张赋的题卷我也看过,的确是好,但我却认为温养谦的遣词用字更胜一筹,意境也佳,虽然首辅大人的话也有理,可是自古‘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如果真的因为是亲戚所以要求更加严格,反而耽误了朝廷择取栋梁之才,不知陛下觉着如何。”
  朱儆因为见过养谦,且又是琉璃的缘故,起先看见养谦在三甲,心里早乐开花。没想到范垣来这一招。
  原本没话可答,突然听徐廉振振有辞说了这许多,当即大喜,道:“朕觉着徐阁老言之有理,徐阁老又是本届的主考官,你说好自然是好的。那就这样定了,温养谦为探花。这张赋吗,就让他做二甲传胪便是了!”
  金口玉言,一锤定音,范垣的意见被驳回,脸色却仍淡淡的,也并没有说什么。
  朱儆见范垣并没争执,还以为终于压了他一头,暗中微微得意。
  后,小皇帝又召见了几位考生,亲自面见询问,养谦也在其中。
  养谦因人物出色,就算在跟郭状元跟邢榜眼站在一起,他也是最风度翩翩的那个,十分醒目。
  朱儆神清气爽,格外嘉许了他几句。
  放榜之后,先有报喜的奔到范府,冯夫人闻讯大喜,即刻把范澜叫来,让重赏来人,准备各色礼器,放炮披红,迎接探花。
  而京师之中其他跟范府交好的,听了消息,也纷纷地前来恭贺。
  霎时间,范府门口车马络绎不绝,外头范澜范波,里头冯夫人跟温姨妈均都应接不暇,一直闹腾到入夜方止。
  范垣却在次日中午才回到府中。
  此刻府内正大摆筵宴,范澜带着养谦在厅下周旋。
  隔着墙,都能听见那些喜气哄闹的声响,范垣想了想,并没有往那处去,只仍回自己书房。
  才进书房院门,打蔷薇架下经过,突然间心头一动。
  范垣举手在唇上轻轻抹过,眼神有瞬间的迷离。
  在蔷薇架下站了一刻,终于转身出门。
  他一路往琉璃的居所而去,眼见将到,突然又有些踌躇。
  正在迟疑,却见从琉璃的院子门口走出一个人来。
  一身绛红色的吉服,越发衬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此人竟是郑宰思郑侍郎。
  郑宰思出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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