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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谋(出书版)-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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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早在当日接下辅政之位时,已经定下了。”
  鳌拜的脸色变得灰突突的,自是半晌无语。
  “君非君,臣非臣。”遏必隆压低声音,“如今我们虽没有异心,但在局势上成为异臣却是坐实了。”
  “如今我们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去做乱臣贼子吗?换掉皇上?”鳌拜拳头紧握,浓眉倒竖,“换谁?老二?老五?”
  遏必隆面色一紧:“后面牵线的人不换,台前的木偶换它何用?”
  “老伙计!”鳌拜眼眸喷火,“你的意思是?”
  “如今方才明白,先帝才是睿智远谋,若是依了先帝遗愿让岳乐登基,你我二人自没有今日之难了。”遏必隆端起案上放冷的茶一饮而尽,“当年一点私利,今日才会难以脱身。”
  “先帝爷,咱们到底是负了您。”鳌拜捶胸而叹。
  “如今之计要加快在朝堂上安排我们自己的人。”遏必隆又在案上写了几个人的人名,“尤其是这几个人,一定要用好。”
  “难道我们真要加紧部署,准备谋反?”鳌拜连连摇头,“咱虽不愿窝囊地去死,但也不愿背千古骂名做乱臣贼子!”
  “不,这样做只是为了以势搏势,让他们投鼠忌器、拖延时间。”遏必隆眼中又重现一贯的平和与淡然,他的恨、他的怨、他的哀如同一池死水,不掀半分波澜。
  “拖延时间?”鳌拜不解。
  “希望时间可以让皇上明白你我之心,和咱们为人臣子的两难之境,更希望时间可以让我们等到皇上能够摆脱太皇太后的牵制,自己明察决断。那个时候,也许你我还有一条出路。”遏必隆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他的克制。
  “会有那样一天吗?”鳌拜有些疑惑。
  “但愿吧。”遏必隆说,“但若要等那一天,就得先让皇上失望。”
  “失望?”鳌拜想了又想,“对慈宁宫失望?”
  “正是。皇上是她一手调教的,自当事事遵从她的意思,而她的谋略也确实让人赞服。皇上每遵从她的计谋而屡试不爽之后,自然是更加信服。所以我们以后行事,必要处处反其道而行才是。这样皇上才能够由失望进而失信,接着便知道用自己的想法去判断。慢慢的,如同断乳一样,独立思考、独立决断。”遏必隆脸上的神情是那样平和,看上去无喜无悲,仿佛对于天下事都无争无欲无怨尤。
  “皇上能否知你我苦心?”鳌拜摇了摇头,“外人皆以为我们弄权揽财,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和苦心。”
  “信仰与情义,只留心中就好。”遏必隆看着鳌拜,“天色不早,你我直接上朝吧。”
  “已经这个时辰了?那东珠……你又做何打算?”鳌拜提到东珠又愤怒了。
  “你说这个时候慈宁宫希望我们怎么做?”遏必隆问。
  “当然是去求她!”鳌拜愤愤。
  “所以,我们不去。”遏必隆走到衣架上抚了抚朝服上的细褶拿起来套在身上,他的动作极为细致庄重。
  鳌拜注视着他,心中十分感慨:“人人以为你我在一起,向来你都做我的应声虫,以我马首是瞻,却不知每遇大事,我都与你相商。我与你在一起,并不是你好说话,易受我驱使,而是因为我敬你。其实以你的出身、你的功勋,完全有可以骄傲、跋扈的资本,可是你偏偏隐忍克制到骨子里。你为人随和却又不是那种没有心眼的随波逐流,你会顺应时势更会因势而为。”
  遏必隆对望一笑,笑中尽是苦涩。


第八十三章 皇权在手明断难
  遏必隆府上房正院钟美堂内,嫡福晋遏夫人正在用早膳。
  按照遏府的规矩,遏必隆两位庶妻和儿媳们都应一早前来请安,并在嫡福晋用早膳时站在一旁侍候,但是今天,却偏少了舒舒觉罗氏和女儿纳敏。
  遏夫人因为东珠的事情心里正是忧虑忡忡,所以对着满桌精致的食物半点兴致也没有,在庶福晋巴雅氏再三劝说下,才勉强喝了一小碗消火去暑的荷叶莲子贡米绿豆粥。刚吩咐下人撤席的时候,只见二格格纳敏急匆匆地进了来。
  纳敏对着嫡母遏夫人恭敬请安,并为今日来迟而告罪。遏夫人心中有事并未多问只是让纳敏坐下一同用膳,却见纳敏眼圈红肿,想是为什么事哭过了,不由对着站在一旁侍候的舒舒觉罗氏道:“这一大清早的,是什么事情惹着咱们纳敏了,怎么连眼睛都哭肿了。”
  舒舒觉罗往前倾了倾,回道:“回夫人的话,纳敏贪睡起得迟了,奴才便斥责了几句,她便觉得委屈了。”
  纳敏听了似乎更加难过,小嘴一撇,眼泪又落了下来。
  遏夫人看了便沉下了脸:“也不是我说你,这纳敏虽是你生养的,可好歹是咱们府里的二格格,是正经的主子,也不是你想训就训的。往日我也常听人说,你总盯着纳敏练琴习字跳舞。她才多大?知道你盼女成才心切,可是孩子并不是这样教的。小小年纪弄得老气横秋,只知道用功守规矩,一点子生气都没有。你怎不想想当年咱们大格格在府里的时候,我何曾盯着她用功、学这学那了?”
  “纳敏天姿愚钝,哪里敢同大格格相比。”舒舒觉罗氏闻言立即低头以示恭敬。
  “什么比得比不得的,咱们满人家里,这未出阁的格格是何等的尊贵,性情天然才是最好,往后,你别再拘着她了。纳敏虽小,可是还能留她几年?左右也就再隔三年,总要入宫应选,一入了宫,咱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遏夫人说着眼圈也红了,自是想起了东珠。
  “额娘。”纳敏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腾地一下跪在了地上,“求额娘想法子救救长姐吧。”
  “纳敏!”舒舒觉罗面色大变,上前就把纳敏的嘴给捂上了。
  遏夫人吃了一惊,又看屋里的众人,表情大都不自在,自知府中有大事瞒着自己,不由又急又悲,指着舒舒觉罗斥道:“你快放开纳敏。纳敏,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额娘!”
  此时舒舒觉罗也唯有松开手,纳敏立时哭了起来:“听说长姐在宫里被人寻了错处,又说是交由宫正司查办,还说今早便要接受刑罚,这次怕是要丢了性命呢!”
  “什么?”遏夫人大惊失色,“何处听来的?老爷可曾知道?”
  “阿玛知道,阿玛昨夜书房的灯亮了一夜,想来也是为这件事犯愁,可是今早我拦了阿玛身边的人问了,他们说阿玛一早直接上朝去了,并没打算去替长姐求情。”纳敏已然泣不成声。
  遏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看屋里众人自舒舒觉罗以下全都跪了下来,自知所言非虚。
  慈宁宫中,皇后以下,仁妃、福贵人、贤贵人,甚至是已怀有身孕的荣常在都在太皇太后座前跪了下去,太皇太后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未说一语,只是摇头。
  仁宪皇太后坐在下首,也不敢多言。
  端敏格格几次想开口,无奈却被仁宪皇太后再三暗示,也只得暗暗忍下。
  “苏麻喇姑,去把荣常在扶起来。”太皇太后许久之后才说了这样一句。
  苏麻喇姑还未走到荣常在身边,仁妃和皇后已然先扶住了她。
  “太皇太后。”自殿外跌跌撞撞闯进来的正是长公主翠花,她身后跟着的嬷嬷与宫女皆面色惨白。
  苏麻看到翠花公主入内,心中暗暗发紧,拦在前头一面给公主请安,一面拿眼色暗示她不要多说,可是翠花公主仍是扑通一声跪在当场。“太皇太后,都是翠花不好,此事前因后果太皇太后是最清楚不过的,一切皆因翠花而起,昭妃娘娘只是为了让翠花安心,她实在没有别的心思,实在不该受如此重罚。”
  “你当然有错。可如今你已经是出嫁的人,是讷尔杜的媳妇。你的错也自有他瓜尔佳氏的家规、族规管着,再不济也有宗人府。哀家不愿多说,你起来吧。”太皇太后沉了脸,口气也甚重。
  “长公主,快起来吧。”苏麻伸手去扶,却被翠花公主挣脱:“太皇太后,您且看看这屋里跪着的人吧,都是为了给昭妃娘娘求情的。您就网开一面吧!翠花求求您!”
  翠花公主一面说,一面拜,神情悲痛急切。
  “苏麻喇姑,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大清朝的长公主啊!”太皇太后面色由怒转悲,却让人更加心惊。
  苏麻喇姑却不敢说上半个字,只是对着翠花公主拜了下去。长公主当即吓呆了,只叫了句“嬷嬷”便泣不成声。
  “皇后,你也跟她们一个心思?”太皇太后转了话锋,只把凌厉的目光对上了赫舍里。
  赫舍里微一颔首:“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今日与仁妃等人前来为昭妃求情,那是因为念着昔日姐妹情分。所以这情一定是要来求的。然而诸事不能因情废理,昭妃殴伤圣驾是事实,与外臣私相传递也是事实,不管其初衷如何无辜,却着实犯了宫规。臣妾知道,不管是平民之家,还是天子庙堂,有错必罚,有功必赏,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皇后的一番话讲完,众人皆面面相觑,虽然鸦雀无声,但目光中闪过的何止万语千言。
  仁妃低垂着头,用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强忍着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贤贵人的眼中含着莫名的轻蔑,冰冷如剑,显然十分不屑皇后的说辞。
  福贵人面上十分淡然,只是唇边悄悄露出一抹笑意。
  端敏则瞪大眼睛瞧着赫舍里,仿佛这个人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还是皇后识大体。你们都去吧。莫说今日之事已由宫正司出面,就是哀家真能做主,又怎能因情废理、徇私枉纵呢!”太皇太后仿佛很是疲倦,她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皇后与众人跪安退下,出了慈宁宫,便一同往宫正司方向去了。
  因还在七月间,晨起的阳光虽没有正午时分那样耀眼但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暖的,没走出几步荣常在便掏出帕子来拭汗。
  皇后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贤贵人便向身边的太监问询为何没有备肩辇?福贵人听了不禁狠狠瞪了她一眼:“好个没心肝的,你难不成还想快点到那宫正司去看昭妃受死?那可是‘贴加官’,你就这么想看?”
  贤贵人似乎对“贴加官”不甚明了,而荣常在却在听到“贴加官”三个字之后面色大变,仁妃赶紧扶住她,并向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是否让荣常在先回去?她如今月份大了,从这里走到宫正司已是很辛苦了,若再看到那样的场面,怕是支撑不住。”
  皇后看了看仁妃,又看了看荣常在:“说得是,是本宫考虑不周,你快回去歇着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荣常在扶着肚子略福了福身,身后的宫女上前扶了,便折回头朝自己宫里去了。
  皇后看着她行动不便的样子,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咱们也走吧。”皇后拉过仁妃的手,两人执手而行。皇后低语道:“我们三人从小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我知你与她一向亲厚,如今心里定是难过极了。”
  仁妃心中酸楚难耐:“锦珍心里是很难过,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平日你们都怪我谨肃刻板,如今却知道在这宫里,若是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了。”皇后的语气也极为低沉,她虽不喜欢东珠,但也从没想过东珠会这样早早地离开。回想儿时一起玩耍的种种,心头也难免酸涩感伤,又想起自己的奶娘桂嬷嬷,突然觉得身上有了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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