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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谋(出书版)-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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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像了。”苏麻喇姑怔怔地喃出这样一句。
  东珠有些微异:“嬷嬷?”
  “我是说你与当年处在危境中的太皇太后太像了。”苏麻喇姑再一次用力将东珠扶起,“所以我想,你们的心意当是相通的。日后,太皇太后当不会怪奴婢自作主张。”
  东珠起身,紧紧握住苏麻喇姑的手。
  两人相携走进孝庄的寝室,此时太医已然退下,帐帘低垂,苏麻上前轻轻挽起,东珠走近一看,孝庄面色青黑,显然中毒已深,生气全无。
  苏麻喇姑眼中含泪,忧心深重:“太医已然束手无措,找不到中毒之源,灌了些寻常的药汤,丝毫不见起色。前边又得到消息,城中军马暗动,皇上已经赶去料理,双方怕是都知道对决就在今夜,所以留给娘娘的时间不多了。”
  东珠面色一凛。
  咸安宫中。
  贵太妃坐在炕桌前,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泼在脚边的炭火盆里,瞬间发出刺刺啦啦的响声,在暗夜里极为人。
  慧妃被一袭黑色斗篷包裹着,坐在烛火对面的暗影里,静悄悄地不说话,几乎让人意识不到她的存在,此时却终于沉不住气,抢先开口了。
  “为什么?”慧妃倔强地仰起脸注视着贵太妃,“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害她!”
  贵太妃笑了,轻蔑地看了一眼慧妃,“她?谁啊?太皇太后布木布泰?丫头,你空有博尔济吉特的姓氏,却没有她半分的狠决与谋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在康熙生辰宴上,一举毒杀赫舍里与布木布泰?若是你当初做得果决干净,又何须老妇我多此一举?”
  慧妃面色变了又变,深深吸了口气,贵太妃所言正中要害。是啊,当初自己与她联手做局之初,不就说好了吗?与贵太妃联手,借生辰宴发难,一石二鸟,害死皇后,嫁娲东珠,除去两个心腹大患的同时,顺带手送太皇太后归西。然后以此为名,逼迫康熙与辅臣反目,科尔沁和察哈尔两拨蒙古势力同时出击,一举剿灭辅臣。如此一来,在康熙面前,自己便是功在社稷的贤妃,封后便是顺理成章的。
  接下来,科尔沁和察哈尔便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代替鳌拜与遏必隆成为朝堂上的新势力。
  贵太妃说得没错,是自己不够狠,因为不够狠,所以在赫舍里的药里减了分量,更是放弃了对孝庄的投毒。她原以为,只要皇后滑胎,就足以让东珠死,接下来的一切便会向预定那般发生。可万万没想到,赫舍里醒来之后竟然替东珠求情,原本她以为自己心思落空,再一次无功而返,却在这个时候得到孝庄毒发的消息,慧妃立时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别在我跟前耍花招儿,既然与我结盟,想得到那天大的好处,那你就得乖乖听话,按着我编的戏本子在人前给我老老实实地演完。”贵太妃冷哼一声,动了动眉梢,极为欣然地看着慧妃,“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想要母仪天下,想要成为对皇帝来说最重要的人,就要有所舍弃。眼前局势,布木布泰必须死,只有她死,康熙才会发疯,才会下狠心处决东珠,向鳌拜与遏必隆发难,鳌拜和遏必隆也才会铤而走险领兵逼宫。那时,科尔沁和察哈尔才能派上用场,你我想要的一切才会真正实现。懂吗?”
  慧妃紧咬着珠嘴,心一点点沉了下来,眼圈微红:“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太皇太后中毒……”
  贵太妃笑了,目光移向炕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罐子,贵太妃将盖子打开,一股烈酒的浓香扑面而来。慧妃不禁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看去,赫然发现罐子里面放着十几枚蛇胆,此时都浸泡在烈酒当中。
  贵太妃取出一枚,缓缓放在口中嚼了。
  “这是” 慧妃惊愕万分,满脸恐惧。
  贵太妃颇为得意地点点头:“这是蛇胆,是你从蒙古叫人寻来,亲自供奉给太皇太后的。这东西泡在烈酒中,一个月以上方可服用,有明目清心之神效。吃了,只会养身,死不了人。但是,若是才刚放进去的,没有泡足一个月,那就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毒药!”
  慧妃浑身战栗,惊吓得不可名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她只是痴痴地看着贵太妃:“你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是我,而是你。你听好了,太皇太后,这大清后宫最尊贵的女人,是死在你手上的!”贵太妃说着,欣然地笑了起来。
  慧妃惊愕到了无法言语、无法思考,她只觉得眼前这个贵太妃是个可怕的怪物,她根本不是人。慧妃到此时才明白,所谓的结盟,所谓的帮助自己达成心愿,其实都是幌子,自己只是贵太妃所谋划大局中的一步棋。她浑身战栗着,她参与了事件的开头,但却无力左右事件的整个走向,更无从掌控它的结局。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已铸成大错,但在此时,悔之已晚。


第一百三十六章 红尘纷扰自岿然
  “是蛇毒。”东珠神色笃定。
  苏麻喇姑一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东珠:“这不可能,太皇太后一向深居简出,这宫里又不是在野外草甸子上,怎么会有蛇毒?”
  东珠:“太皇太后病发之时已近亥时,而宴席在午时三刻就散了,若是席面上的吃食引起的,那早就该发作了。嬷嬷才刚不是说,今日太皇太后心情烦躁,连晚膳都没用,只在睡前服用了两枚镇定安神的蛇胆?”
  苏麻喇姑面色变了又变:“那……那是草原上的养身旧例,宁神清火,延年美容的,服了好些年,不应当啊。而且最近这一批,还是慧妃娘娘供奉的……”
  苏麻喇姑说完,就像被电击一样立即怔住,以手紧紧掩住自己的嘴,惊愕得不能自已,立时跪下,嘴里胡乱地呢喃着:“不不会的,慧主子不会的奴婢糊涂了,是奴婢胡言乱语,奴婢该死!”
  东珠扶起苏麻喇姑:“嬷嬷,现在还不是清算幕后之人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对症下药,从太皇太后毒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再晚,就真的没治了。”
  苏麻喇姑紧紧拉着东珠的手,一脸无助,更是一脸的悲痛:“娘娘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东珠:“请嬷嬷将那些剩下的蛇胆取来,再派人悄悄去太医院请孙之鼎过来,此事重大,我也只是推断,一切还要让孙大人确认才行。”
  苏麻喇姑怔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孙之鼎,那个年纪轻轻的院使他,行吗?”
  东珠:“嬷嬷尽管信我,如今我全族的性命都与太皇太后连在一处,我是不会有异心的,且孙之鼎年纪虽轻,却医术过人,而且正因为年纪轻,才与各方势力无缘,这个时候,也最为可靠。”
  苏麻喇姑听了,觉得有理,立时下去行事。
  东珠看着床榻上人事不省的孝庄,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东珠心中暗想,人生就是这样奇妙,当初认定孝庄就是谋害祖母的凶手,有多少次都想亲手杀了这个伪善的女人报仇。可如今她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却要因为时势而放过她,多么滑稽,又多么不甘,但她必须这样做。
  是的,东珠不同旁人,从小见闻广博、睿智慧敏的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在繁乱无章的信息中理清头绪。时间、事件、人物、动因、条件以及利益,这一切汇总在一处,让她立时便得出了整个事件的核心,有人要孝庄死。不仅要孝庄死,还要让自己背上这个罪名,从而让康熙与鳌拜和遏必隆两方势力鹬蚌相争。
  虽然东珠一时还猜不透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当她从孝庄的状态和饮食细节推断出孝庄所中的是蛇毒之后,她便知道,孝庄有救了。因为孙之鼎,是自己的师父那个明末清初最传奇的女子的关门弟子,师父手中有和洋人一起共同研究的血清。那个东西,正是一切蛇毒的克星,以师父的济世之心,想来这绝技已经传给了孙之鼎。
  果然,半刻钟以后,孙之鼎赶来,在验看过余下的蛇胆以及孝庄的脉象之后,当下便确诊为蛇毒,并为孝庄服下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蛇毒血清,而后又用传统中医古方加入全蝎、蜈蚣,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将孝庄从鬼门关前拖了回来。
  整个救治过程中,孝庄逐渐恢复意识,更从苏麻喇姑的叙述中了解了事态的全部过程,而后她一直静默着,没有言语,目光也有些飘忽,这让苏麻喇姑感到有些恐慌。
  “奴婢去请皇上过来吧!”苏麻喇姑声音有些发颤。
  不料,就在苏麻喇姑起身刚要离开时,却被孝庄伸手拉住。
  苏麻喇姑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太皇太后!”
  “别慌,你忘了,哀家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不管情势多急多乱,咱们不能慌。”孝庄的调子缓缓的、柔柔的。
  苏麻喇姑眼中的泪水立时滚落,跪伏在孝庄床边:“又听到太皇太后的教训了,真好!可是,外面的情况真的不太好,达尔罕王领着那些个蒙古王公在乾清宫,他们撺掇皇上要立即捕杀鳌拜奸党。还有昭妃,还顶着毒害皇后和您的罪名,这些事情”
  孝庄轻轻拍了拍苏麻喇姑的手,以示安慰:“若是哀家真的两眼一闭,就这样归了西,那外面的事,你我可还顾得了分毫?”
  苏麻喇姑神色一滞,未敢接语。
  孝庄笑了:“所以啊,你急个什么劲儿。既然有人希望哀家不在了,那哀家就不插手,就这么静静地在边上看他们闹去。”
  “可是,这要出大乱子啊!万一,奴婢是说万一皇上和这些蒙古卫队敌不过鳌拜那些人,那怎么办?况且,昭妃娘娘才刚救了您,她”
  孝庄摆了摆手,示意苏麻喇姑禁言,然后打了个手势。
  苏麻喇姑会意,上前将孝庄扶了起来,让她倚在厚厚的靠枕前,半躺半坐在床上。
  “去吧,叫昭妃进来。叮嘱孙之鼎,今夜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孝庄面色沉静,不容置疑。
  苏麻喇姑一脸疑虑悄悄退下。
  很快,东珠捧着汤药上前,像寻常女儿一样乖巧地坐在孝庄床边,用汤勺搅动药汁,又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孝庄跟前。
  “这一剂才刚煮好,赶紧服下,以后每隔一个时辰,还有一碗。明天这个时候,若能恢复气力,才算真的脱险。”东珠将药汤一勺一勺送入孝庄口中。
  孝庄也不答话,极为顺从地配合着,直至一碗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东珠又掏出帕子为孝庄擦拭了一下唇角:“是时候请皇上过来了。”
  孝庄冷幽幽地笑了,目光盯着东珠:“到底还是缺了些城府,就这么急着到皇上跟前摆功吗?”
  东珠愣住,对上孝庄的眼眸。
  孝庄收敛了唇边一抹残笑,目光凌厉如剑:“别以为你救了哀家,就能以功臣自居。说到底,你仍是这局中的要子,是这场风暴的中心,是大清的祸水。”
  东珠很是意外,她甚至不确信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于是她伸出手要去摸孝庄的额头,以确定孝庄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不料她的手却被孝庄牢牢攥住,捏得生疼。
  “毒是你解的,但亦有可能是你下的,否则你如何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当然,若不是你,也有可能会是旁人,可无论如何,这都是因为你的心和你身后的势力没有真正归顺皇上,所以,终究是你在生事,抑或是旁人借你生事,可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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