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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医馆诡秘事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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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他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最近在大舆山的山顶住进了两个美女,顿时他觉得自己心痒难搔。趁着酒意,他干脆乘坐索道上了山顶。
支开了值守下行索道的小张后,胖子处长走进了山顶寺庙旁的树林里,在他与小张交谈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长发美女神情萧索地踌躇进了树林之中。
胖子处长看到了徐曼,正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发呆,他凑了上去,一把按倒了徐曼。本来他以为徐曼会反抗,但没想到徐曼却相当配合,在他脱她内裤的时候还主动抬起了臀部。不过当处长准备进入徐曼的身体时,听到了徐曼吐气如兰般幽幽说道:“你千万不要后悔!”
当时处长不知道徐曼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但是到了今天,他终于明白了。
他也曾经想过说不定自己没出事,不过只过了一个礼拜,他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食欲不振,人也越来越瘦。他在地摊上买了一本医学期刊杂志,看到里面说艾滋病初期症状从潜伏到发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现在正是出现症状的时间。
胖子处长开始害怕了,他不再去上班,每天都把呆在家里疯狂用酒精麻醉自己。一天,他在喝得头昏目眩的时候去上厕所,他一低头看到自己两腿间长的那个玩意,不禁狠狠地骂道:“都怪你这东西,不该硬的时候偏要硬。”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处长越看越气,竟一气之下走进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向自己的胯下砍去。手起刀落,他还不够解气,又把割掉的玩意扔进了抽水马桶,使劲一按,水流旋转着把那玩意冲进了下水道里。
直到剧烈的疼痛放射般在体内迸发时,胖子处长才反应过来。他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经过紧急治疗,血总算止住了,但可惜他的子孙根已经被冲进了城市脚下的化粪池里,再也没办法拣回来了。
当然,他还算有点良心,在检查的时候,他主动说自己可能患有艾滋病。医生小心翼翼为他治疗的同时,也将他的血液送到了检测中心进行检查。握着虹吸采血管去检测中心的是个年轻的护士,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怪了,去年一个晕血的女孩被查出了有艾滋病,今天一个想练葵花宝典挥剑自宫的男人居然也有艾滋病。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结果是在一天后出来的,当胖子处长拿到了检验结果后,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他的所有检测结果都为正常,他最关心的HIV检测结果为阴性,意思是说他并没有得艾滋病。
命是保住了,可是,命根子却没了。处长扑在了病床上,痛苦地号啕大哭起来。
12
胖子处长的事传开后,警察也传讯了处长,理由是涉嫌强奸妇女,不过苦于没有证据,只好释放了他。
处长竟然没有得艾滋病,这实在是个意外的结果。好在徐曼的亲戚在省外,还没赶到本市,所以她的尸体一直停放在殡仪馆的太平间里,警方决定对徐曼重新做一次HIV检测。结果出来后,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她并没有染上艾滋病,所有的检测项目都标明了阴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负责侦破的那个年轻的警察百思不得其解。
下班后他垂着头走出警局回家,在路过一家百货公司的时候一头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竟是那个在大舆山值守索道的男孩小张。小张是被派来陪护胖子处长的,这会正准备跑到百货公司的橱窗来看场世界杯预选赛。
年轻的警察转过脸望向橱窗里的电视屏幕,现在还没到足球比赛的时间,画面上是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正面色严肃地对着摄影机说着什么,声音通过了橱窗后变得很是细微,但却正好可以让年轻的警察与小张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医生模样的中年人语速迟缓但却一字一顿地说道:“请所有两年内在市立医院做过艾滋病HIV检测的病友们注意,很抱歉地告诉大家这条消息,当时那个批次的HIV试液在运输过程中被污染,所以对血液样本做出了错误的评估。而那个批次的HIV试液在本院一直使用了接近一年,所以在这一年内我们做出的HIV检测都不甚准确。因为大部分的患者当时没有留下真实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事隔这么久只有通过这样的途径向大家致以我们最诚挚的道歉,另外请所有的患者凭借当时的收费凭据到我院来办理退款事宜。同时我院会为您进行免费的重新检查,并会对您的损失做出适当赔偿……”
13
小张还有件事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徐曼没有得艾滋病,但却在后来的一年里,头发不停地脱落,人也越来越瘦。而胖子处长也是一样的症状。
那个年轻警察看了看天空中不停变换的云彩,说:“我猜,那是因为她在害了人后,背上了难以为常人想像的负担,心理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所以得了重度的抑郁症与精神衰弱也是完全可能的。别忘了,抑郁症与精神衰弱在临床上的表征也表现为掉头发与逐步瘦弱。总之一句话,她是自作自受。胖子处长也是同样的原因,要知道做了亏心事,夜半三更走夜路总是会撞着鬼的。”
小张笑了一笑,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他慢慢地说:“我倒更情愿以为,徐曼的病,是因为陈琳的冤魂在地府得知了真相,前来缠住了她的身上,找她报仇。谁让她会为了一个黑色的瞬间,而制造这样的悲惨事件!而处长则是因为强奸了徐曼,被徐曼的冤魂割走了子孙根。”
年轻的警察听完后,却说:“正如我说过的另一句话,一场偶然发生的事,常常会改变一个人甚至许多人的命运。”
 
后记
我很喜欢写短篇悬疑小说,在有限的篇幅内,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还要一波三折,再加之颠覆性的结尾。能写出一个成功的短篇悬疑小说,绝对是一件很爽的事。
事实上,在我过去所出的9本书里,有4本都是短篇集。以前那4本短篇集,每一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主题,比如都是3000字的超短篇灵异小说,比如都是发生在国外某地的诡异小说,比如都是发生在校园里的青春推理故事。有着共同主题的短篇小说集,在阅读上当然能够保持一种延续性,但对于写作者来说,却很难让整本书的所有短篇都保持同一的高水准。
从2003年至今,不知不觉我已经写了7年悬疑小说。在我的创作中,短篇悬疑小说占了很大的比重。据不完全统计,在这7年间,我总共写了180万字短篇悬疑小说,其中90%都已发表在各类杂志上。当然,即使是公开发表在纸媒上的作品,其中有写得好的,也有写得并非那么好的。
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当然希望能有机会,将7年间自己最好最满意的短篇作品结集,做成一本自选集与读者们一起分享。
很幸运,在今天,我终于迎来了这样的机会。
7年来,我所创作的短篇悬疑小说,主要发表在各类杂志上,其中有专业的悬疑小说杂志,也有青春杂志、故事类杂志、女性杂志。在杂志圈里,我的名声还算不错,每次只要答应了编辑的稿子,即使熬更守夜通宵写作,也一定会按时交稿。虽然无法做到每篇文章都尽善尽美,但起码在7年的创作生涯中,从未被人指责过抄袭或是模仿。
这一点,令我尤为骄傲。
我不是一个天生的写作者,与大部分同行不一样,我并非文科出身,在26岁以前,除了中学时代曾经写过的作文,几乎没有写过一篇文章。
我的创作起点,是在网络上。
7年前,我从事着一份不算太有前途的职业,工作不忙,生活压力却很大。为了排解空虚,一有时间我就钻进网吧里看小说,当时正是追着一篇名为《凶冥十杀阵》的惊悚小说,在网络上经过一番搜索后,一头扎进了天涯社区莲蓬鬼话论坛,从此不能自拔。
我在“莲蓬鬼话”发疯般看着别人写的悬疑惊悚小说,但说实话那时候的网络悬疑小说精品并不多,看多之后,就觉得写悬疑小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有一天,一份发布在“莲蓬鬼话”的杂志征稿函出现在我眼前,稿费的诱惑促使我平生第一次在键盘上敲出第一篇文章。当时,我在一个小网吧里写下第一篇小说。很幸运,那篇现在看来还显得很稚嫩的文字,竟然变成铅字,出现在杂志上。
在这里,我必须感谢在创作生涯里最重要的一位伯乐——麦洁。
麦洁当时已经是很有名气的悬疑惊悚作家,她是杂志执行主编。确实,我投稿的那篇文章,文字稍显肤浅,但敝帚自珍地说,在构思和立意上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我的文章之所以能够顺利发表,多亏麦洁从海量的投稿文章中发现了它,并亲手做了修改。
记得我第一次在网络上和麦洁交谈时,她便很有信心地对我说,只要保持作品的原创性,日后我一定有成为职业写作者的潜质。她的这句话,让我竖起信心。很快地,我的第二篇、第三篇、第四篇文章,陆续出现在她的杂志上。
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在写作生涯中遇到很多良师益友。除了麦洁之外,“莲蓬鬼话”版主莲蓬老大也给了我很多帮助。如果说麦洁为我打开了杂志写作的这扇窗,那么莲蓬则直接指引我走上纸书出版的道路。
2004年底,一位北京书商在“莲蓬鬼话”征稿,为一部合集征集稿件。那时候我忙着在网络上连载自己尚不成熟的悬疑小说,但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毕竟走的是野路子,没有勇气给书商投稿。感谢莲蓬,他不遗余力地向书商推荐了我的几篇短篇悬疑小说,又鼓励我继续创作几篇,让书商挑选。非常幸运,书商在那部合集里用了我的5万字作品,占了全书的1/3篇幅。
还有许多帮助过我的人。
比如荆洚晓,当我为是否转为职业写作而迷茫的时候,他给我讲述他的一个故事,令我做出最后的选择。
比如成刚,当2006年参加北京笔会的时候,他与我秉烛夜谈,通宵讨论写作技巧,令我茅塞顿开。
比如书雅,当我发布在网络上的作品被人非法盗版时,他挺身而出,替我找到出版方要回稿费与致歉函。
比如……
感谢你们,我能有今天这点微不足道的成绩,与你们是分不开的。
当然,在这本书即将付梓出版的时候,我要感谢新萌文化的诸位编辑,感谢你们为我提供这个总结7年创作生涯的机会。
还要感谢《胆小鬼》、《百花悬念杂志》、《男生女生》、《心跳》、《试胆》、《惊悚E族》等杂志的大力支持。没有你们提供的媒体平台,我也不会有今日的发展。
当然,最值得感谢的,还是我的读者朋友们。我的所有作品,都是为你们而写的,我爱你们。
 
 
庄秦
2010年12月30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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