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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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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事件的后遗症是我只要踏出寝殿就会有一大群的人随着,其中不乏有武功高强的锦衣卫,就连寝殿四周也加强了布防。这些我看在眼里并没有去找阿平说,马和能轻松出入宫廷确实是件棘手的事,要做到杜绝只能是严防布守。
  这是宫内的情形,而外边的战火也逐渐升级,朝中所议之事几乎都是南北两军的交战实况。代表朝廷的南军并没有如史书上记载的那般不堪一击,与北军形成了拉锯战,双方各有胜败和兵力损伤。所以说史书都是依照皇帝的志愿而撰写,并不见得就一定是真实的,只不过大的方向不会变。
  我属于既是当局者,又是旁观者。会去向阿平了解战事走向可有心理准备,但不会再去乱出什么主意,事实上我既没有熟读兵书也没有军事天赋,而原来时代里的那一套用在这冷兵器时代也不合适,所以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
  每天要我操心的也就是两个孩子了,也确实操心。先不说小的,光是元儿那小子就很让人不省心,时常在读书时把夫子或方太傅给惹恼了一状告到阿平那,然后等阿平回来就被一顿狠训。有一点作乖的是,但凡他父亲在训斥时态度十分的恭谦,且很干脆地承认错误,就是一转身又去把夫子给惹恼了。
  有一次方太傅气不过不等阿平处理完政务就先来找我诉苦,自从上回宫变后这老太傅改变了对我的态度,而且可能是时机不对,再没在朝上向阿平提及纳妃一事。
  等我安抚了方太傅走后,将元儿叫到跟前,对着我时元儿不会像对他父亲那般拘束。我也不训斥,只问他究竟为何总要去惹太傅生气,却听他道:“因为太傅大人教的那些东西我都会了。”我微微一怔,“你当真都会了?”
  他用力点了点头,“自我习字以来,父皇就常丢给我一些书籍看,后来我便自个去翻看了。太傅分明都是照搬书上读读的,跟他读书很是枯燥乏味,不找些事做我会打瞌睡的,若打了瞌睡肯定也是一状告到父皇那边。”
  我有些不太信地又问:“可那些书上的内容你能都记住?”
  元儿腾腾跑去拿来一本书,正是阿平常抽查他的《论语》,他递给我后道:“阿娘,你抽一段我背给你听。”这书一直都是丢在阿平的案台上的,我从来没翻过,此时一翻开竟发现书中写了许多标注,字迹都是阿平的。
  我随便翻到中间一页,抽了其中一段,结果听元儿咯噔都不打一下地全背下来了,甚至连注解都一字不落地说给我听。
  当下我没有再去责怪元儿,等阿平回来了把这事给他一说,却发现他并未面露讶色,反而还挑了下眉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何好奇怪的,我儿时也与他一般。”
  忽略他的自吹,我询疑出声:“你知道元儿这情况?”
  “自己儿子焉还能不了解的?”
  “那既然元儿都已经会了,为何还让他去跟方太傅读书?或者换个内容学呢?”
  却见他摇头否决:“不行,论语是学之本,熟读与熟知是两个境界,而领会则又是另一个高度。我要元儿学的不是那些死内容,而是背后衍生出来的东西,且他性子毛毛躁躁的,得让太傅压着点才行,免得他成日就知嬉戏胡闹。”
  “他哪有嬉戏胡闹了?”我这当娘的听不得自个孩子被数落,哪怕是他父亲也不行。
  “成日不是与女娃凑一块,就是招惹的他弟哭,再不然便是偷跑了去射箭。”
  “……”
  好吧,阿平说得这些确实都是元儿那小子爱干的事,与心儿一块玩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心儿那丫头越长大就越乖巧懂事了,不但把元儿给照应好了,还会帮着照看月儿;而元儿那第二条“罪状”则是名副其实的,他没了起初见着弟弟时的新鲜感与兴奋劲,有事没事就爱去扯扯月儿的头发,再捏捏他的小脸,等把人给弄哭了拍拍屁股一跑了之。
  至于射箭,我也是知道的,却没有在这件事上表过态。
  元儿偷偷去射箭的地方依旧是原来朱高煦呆过的那个院子,他做的箭靶和小弓箭都放在那院中没动过。曾经元儿问我煦叔叔去哪了,怎么不教他射箭了,我迟疑再三才答煦叔叔回家了。元儿又问朱高煦的家在哪,还会不会回来,我没有再答。
  朱高煦会回来,只是再回来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与我并肩的单纯少年,而是满身杀戮欲图踏平皇城的朱将军。随着那一日的越来越近,我的心底就会徒生出一种悲凉感。
  再没有比曾经肝胆相照的朋友,变成敌人更可悲的事了吧。
  我敛去思绪回到当下,元儿的问题似乎在阿平眼中很严重,反正那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他去荼毒方太傅们吧,否则他呆在寝宫里头能翻了天去。
  而小月儿要相对沉静一些,不像元儿那般闹腾,被他哥哥欺负哭了却还想要找他哥。办周岁的时候阿平也给举行了次抓周,月儿在桌上爬了一圈最终竟选了我的星月手串。
  那条手串一直被阿平给藏匿着,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拿出来的,桌上有书、笔、砚台、画,还有元儿硬塞上去的小弓与他的宝贝匕首。结果月儿对那些东西都不感兴趣,一路爬过碰也没碰,直接就抓起了我的星月手串在那拉扯。
  元儿讪讪地收回自己的宝贝,丢下一句“没眼光”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小月儿也不懂他哥气什么,抓着星月正玩得起劲。
  我问阿平这算是喜文还是喜武,他敛转眸看了我一眼答:“喜欢你。”
  夜里阿平怀抱着我时说其实月儿越长越像我,他身上有一股与我相似的气质,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我却觉得月儿选手串可能是因为刚好星月里头也有一个“月”字。
  本想将那手串拆开了给月儿做一条手链戴,但等我去找时发现星月又不见了,回头去问阿平,他云淡风轻地说收起来了,男孩子无需戴首饰。
  知他对我那星月手串始终忌惮,就是不肯再还给我。可他却不知原本住在星月里的魂已经离开了,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条链子了。
  念及星月魂,心底深处便觉钝痛,若将原来的时代称作是我的前世,那么前世留下的遗憾延续到了今生。我从未想过,陆锋的魂会随了我来这个时代。


第294章 人性的改变

  后来阿平拿回来两个东西,我认出是千眼菩提,起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后来见他拿了刀在上面刻字,一个刻“元”,一个刻“月”,不用说是给两个孩子做的。不过这么大颗的戴在手腕上会硌到吧,但见他在刻完字后又凿了个孔用黑绳穿过,长度是项链了。
  元儿拿到手上时原本还看着菩提黄溜溜的不太喜欢,但看见上面刻有字眼睛就亮了,没有立即戴上脖子而是先去拿月儿那条翻看,然后抬头问我:“阿娘,可以把这两块丑石头给我用一下吗?”我的眼角抽了抽,当着他父亲的面说这千眼菩提是丑石头也没谁了,看来是被他父亲教训地少。
  我问他为什么两块都要,一块上面写的是“月”字,要给小月儿的。他不肯说原因,只说晚点再拿给弟弟,也没驳了他的要求,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等到晚上元儿从书堂回来时他径直跑去月儿跟前,从袖中拿了千眼菩提先是往月儿手里一塞,可又觉不对,把菩提夺了回来帮月儿戴上了脖子。
  好似看见那菩提上多了什么,忍不住走过去拿起来看,竟见月儿脖子上的那个菩提除了刻有“月”字外,还刻了个月亮。他要走月儿的菩提就是为了这?“你的那条呢?”我会好奇他给自己刻了什么,结果见他从领子里拉出黑线,我翻看他的菩提,竟见上面刻了个太阳。
  突然觉得很贴切,元为元气,如日中天的阳光,而月自然是浩比月亮了。
  虽然是个很简单的想法,但还是觉得元儿挺有心的。我问他是不是找燕叔叔帮忙刻的,却见他摇了摇头说自己刻的,乘着夫子让背课文的时候偷偷在底下刻好了。
  不由讶异:“你怎么会刻呀?哪来的工具呢?”
  元儿坦言而答:“是之前煦叔叔教我刻的,小刻刀也是他给的,煦叔叔还刻了不少石头,其中还有阿娘呢。”我是真的讶异了,朱高煦会雕刻?他给元儿做的小弓都有点不能入目呢。
  元儿见我不信,拉着我的衣袖要领我去看。以为东西在朱高煦那偏院里,我不太想去,可听元儿说他把东西都带回来了。这下我的好奇心是真被勾起来了,跟着元儿去到偏殿他那小屋里,见他往床前的地上一趴,朝着床底下够东西。
  也是无言,男孩子就没去关心过地上脏不脏这件事,而且还知道要藏东西了。
  只见元儿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檀木匣子,上头还有一把古铜色的小锁,也不用问钥匙在哪,因为他既然拿出来要给我献宝肯定会打开来。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把钥匙给藏在了那颗刚刚戴在脖子上的千眼菩提里,原来他刻的那个太阳还藏了个小心思,竟然能打开。
  古铜钥匙很小,被用来打开了檀木匣子,我站在高处一览无遗。
  里头大大小小的石头与木头,有的成型有的还是半成品,两把小刻刀用皮套子套住了。我蹲下身来拿起其中一块黑石,上面刻的图案只能用没法描述来形容。但我发现并不是每一块都刻得这么烂,有一些木雕还能看出形来,有的甚至觉得雕得还挺好的了。
  元儿在其中翻出来一块晶莹透白的石头,“阿娘你看,这个是不是像你?”
  我看那块石头上刻的人像当真与我神似,不是我穿着宫服的模样,而是当初被朱棣带回北平时穿的那身普通的蓝布衣。无疑这些或木头或石头的雕刻物是朱高煦在偏院里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而且他还很明显不会,就是慢慢琢磨慢慢刻。
  我问元儿:“你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当宝呢?”
  “煦叔叔回家了也没法刻了,搁那屋也是搁着,不如给了我,反正煦叔叔也不会生气。”
  元儿的语气里对朱高煦很不见外,那段时日他常跑偏院必然跟朱高煦建立起了非一般的交情,而且以朱高煦那孩子心性还真别说能与元儿玩到一块来。
  等一等,宫变是将近一年以前的事了,那会儿元儿尚小,不太可能学会雕刻。之后……朱高煦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界里了,而我以为他回了北平,那么元儿这雕刻功夫是跟谁学的?
  我问:“元儿,你这些东西是从哪拿来的?”
  “就是煦叔叔那屋啊。”
  “屋子在哪?”
  元儿想了一下,突然凑过来悄悄地说:“煦叔叔原本不让我说的,不过我不能骗阿娘,我带你去。”我正有此意,因为判断阿平若将朱高煦再抓回来绝对不可能还安置在偏院里,但我也没料到元儿带我走的竟然是偏殿某处的密道,且不说元儿是怎么知道打开密道石板的机关的,单就是这个事实都让我吃惊不已。
  那是一个石屋,空间狭隘不说还室内昏暗,假如说朱高煦这将近一年里都是被关在这的,我真的会很难受。至少在原来的偏院他能见天日,而这处却除了四面石墙外什么也没有。
  我很揪心,问元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孩子不会骗人,告诉我说是偷偷跟着燕七进来的,燕七怕是来给朱高煦送食物的吧。然后小元儿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他以为没人知道,不过我认为燕七肯定知晓,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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