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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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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平惊奇而问:“他是在听我们说话吗?”
  “可能是被他爹的笛声给吵醒了,不过看来他应该很喜欢,还在寻找那声音呢。”这么小的娃娃应该视力不太能看清楚吧,不过听力肯定十分的好,现在他基本上能分辨我和阿平的脚步声了,嗓音那是刚出生没多久就已经了如指掌;还有就是靠嗅觉,一到人身上就先很坏的去嗅,嗅着觉得不喜欢的人便闹,是我就撒娇般地往怀里拱。
  这些都是从日常里观察得知的,而阿平除了坐月子的头几天是陪在屋中,之后便都被朱元璋喊去议事了。所以并不太了解这些关于孩子成长的点滴经验,于是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凑过来,对着元儿问:“臭小子是不是能听见爹的笛声?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爹再给你吹好不?怎么不回答我,给个提示也好啊。”
  我当真是无语,觉得当初阿平给自己的人设设定为傻子确实没错,他这副模样不就跟个三岁孩子似的吗?只见他得不到元儿的反应倒也不恼,横起笛子又开始吹起来,曲调欢快跳跃,我正想看元儿的反应,笛声嘎然而止,随后听见阿平大惊小怪地道:“媳妇,他笑了!”
  飘了眼摇篮里的元儿,我问他:“你哪只眼睛看见他笑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回答的信誓旦旦,生怕我不信似的拉了我到近前,“你看好了,我再吹刚才那曲给臭小子听。”
  笛声再起,我看了好一会也没见元儿有反应,估计刚才是面部神经的偶然抽搐吧。可就在下一瞬元儿的嘴角弯了起来,看着这个疑似的笑容我也惊奇无比,难道这孩子天生对音律敏感和有兴趣?那等大一些或者可以培养他音律方面的知识啊。
  可下一瞬就觉元儿面部表情不对,嘴角牵啊牵要哭起来了,我立刻将他从床内抱起,伸手一摸就发觉他身下已经湿了,不由好笑地对阿平道:“哪是喜欢你吹笛啊,他是要尿尿了。”
  阿平愕然,笛子都差点脱手,先是还不信,等见我拉下阿平的尿布上面湿透时一脸失望,完了还愤愤低斥:“坏小子!”
  我噗哧而笑,元儿确实坏啊,哄骗他爹以为笛声十分厉害正洋洋自得呢,结果却是尿床了,直接是给他爹浇了一盆凉水。这下又得换床垫和尿布了,幸而兰苑里别的不多,就尿布多,有上百片呢。
  为了这事燕七在兰苑拉了一根很长的绳子当作晾衣绳,上头全是晾得元儿的尿布。原因也出自这坏小子爱折腾人,常常不尿完,等刚换上干净的尿布后就又尿了,合着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只得再给他换。如果不备多,哪里供应得过来?
  这上百块的尿布全靠我一人做自是不可能,兰苑里的女眷们都分别做了几十块,裁剪的全是特意取来的柔软棉布。这时候我十分想念原来时代的纸尿裤,有那个多方便啊,也有考虑自己来做,难度系数不大可实用性不高,而且是易消耗品,用完也没处去买便不费那个神了。晚些被问起哪来的灵感,还得编一堆的理由去搪塞。
  换上干净的尿布和床垫后,元儿又饿了,张嘴就是大哭,我只得把人抱去外屋给云姑喂奶去。虽然遗憾不能喂养元儿母乳,但是有云姑这个乳母帮衬也并非不好,她对元儿尽心尽力不说,很多事情上绿荷那傻丫头不懂的她都懂。
  云姑是刚生养了孩子被阿平派去寻找的人给挑上的,她已经生到第二胎了,是个女娃。我得知后让她把自己孩子也带进了宫中,免得她们母女分开受相思之苦。
  第一眼瞧见那女娃时我便喜欢上了,眼睛水淋淋的又大又圆,很是漂亮。当时还没取名,云姑求了我给她女儿起,我也没推辞,当时月色正好,便叫月儿。
  月儿要比元儿大了二十多天,也比元儿乖巧文静多了,就连哭也是很小声的。到底是女孩子,动静没那么大,哪像元儿的大嗓门,哭起来就是生嚎,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然后吃得还多,近一个月来那体重是直线上涨,已经赶超月儿了。
  念叨起自家儿子,那是各种吐槽,与云姑有说有笑地聊了片刻就先出了屋子。
  刚我与阿平在房内吹笛说话,外头也热闹非凡,大伙儿聚在堂屋里唠嗑,除了茶水外还准备了许多坚果与糕点,一看就是打算通宵守夜的架势。见我出来了便都来拉我坐,想着反正要守岁就让燕七去里屋喊阿平出来。
  时间当真是眨眼而过,去年的除夕是与阿平在银杏村里过的,记得还喊了木叔,老太医是自己找上门的。几个人喝了些酒,外边就热闹地赶春牛了,我们跑去凑热闹竟然还得了一壶酒,只是回来我便喝醉了,只因阿平要赴京赶考要别离。一晃眼一年过去,今年要比去年晚上半个多月才过年,连元儿都生下来了呢。
  念转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就瞧见阿平换了身白衣走来,他的眸光直射过来时,我的心弦不可抑制地被轻轻拨动,而视线移转不开。当真是从他少年看着长成了青年,今年他的生辰并没隆重来过,只让我给他煮了一碗面,便是足岁十九了。明明一直都是在眼前的人,却仍然会霎那间发觉他又长高了,眉眼更是好看了,穿了这身滚金边的白袍显得格外的玉树临风。
  一回眸,发现并不是只有我在看阿平,在座的宫女们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过去。抿起唇角微笑,这种醋我自是不会吃,反而觉得自家男人这般吃香很是骄傲呢。
  阿平随了燕七出来就很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低声来问我为何不回房,我笑着回说跟大伙儿一块热闹热闹。可过了片刻就发觉原本无拘束的诸人都收敛了情绪,说话也没刚才那么自在了。尽管阿平并没皇太孙的架子,在我眼中也一直都是个傻小子,可在他们眼里到底还是尊卑有别,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关键还是这男人平时看着温文尔雅,脾气一来比谁都臭,到底还是有他皇孙的架子在。
  不过对于这现象我并没试图去缓解,阿平不出意外终将继承大统,不管后事会如何发展,他都应该有帝王的威信在。这些人里头就燕七跟阿平并没拘束,抓了一把坚果到桌前,两人一边剥着一边低语闲聊,全然没发觉周遭氛围的变化。
  云姑抱着元儿出来时已经喝奶喝睡着了,我没让抱去房内,让人去把摇篮给搬了出来,就搁在我手边的位置。
  这是元儿出生后过的第一个年,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想让他感受年的气氛,和大家在一块热热闹闹的才有意义。宫里守岁与乡野不同,因为朱元璋有令不许铺张,所以并没礼炮烟花,但却有个规矩是在整点来临前各宫相互走动分发喜饼和糖果,意为互沾喜气。
  第一个来兰苑派春物的是奉先殿的老太监,他带来了一整盒的糕点,也授命朱元璋过来讨我的桂花酒喝。
  阿平一听是他皇祖父要喝,立即就想去搬一坛子给老太监带回去,被我制止了。打从他爷俩爱喝这酒后我都快成酿酒师了,以前是酿上一坛子分个几壶慢慢喝,再多酿上一坛子留待明年开封。可理想是远的,现实却是用来打破的,两坛酒被阿平和朱元璋几趟一喝就喝得底朝天了,哪里还能等到明年。我只得让绿荷多采桂花,又让阿平去找多一点酒曲与坛子,还有一个大黑缸专门用来酿酒的。
  如今我这兰苑院子的地下埋了整整十坛子酒,一时间也是喝不空了。
  不过我阻止阿平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朱元璋的身体不宜贪杯,老太医几番交代过了。上回“醉酒”一事只要想起都仍觉得胆颤心惊,哪敢还多赠酒过去。


第177章 他一直在努力

  让人找来了一只酒壶,灌了小半壶进去便递给了老太监。刚才我跟阿平讲道理的话都落了这老太监的耳朵,此时他接过酒壶后就笑道:“还是娘娘心细,皇上有您这般惦念关心才好,确实皇上近来身体不佳,江太医也多次交代不可贪杯,可老奴哪劝得动皇上啊。”
  说着他又转向阿平道:“殿下若与皇上喝酒时还是要多劝着点才好。”许是看着阿平长大的,他与阿平说话时语气比较亲昵,眸光也很慈和。
  他讨到了酒似乎也不急着走,目光落于元儿身上便笑道:“小殿下是个有福之人,皇上说他的降临必将为我大明朝带来祥福,令那北元军大败而归。”
  阿平蹙起眉问:“皇祖父今晚都还在忧思着边防战事吗?”
  老太监叹了口气道:“如何能不忧思啊,老奴听将军们与皇上议事时说北元军虎视眈眈在望,极有可能会乘这除夕夜兵将懈怠时开战。而边防路远,若当真开战也至少是三天后才能获知消息了。这阵子皇上愁思迎战主将人选时常夜不能寐,这才让老奴来讨些酒喝想睡得安稳一点。”
  闻言我也不由心中一紧,朱元璋之顾虑未必没有道理,想这除夕春节是从古至今一年里最大的节日,远在外的人都知归故里,军中兵将哪怕授命全军严待也难免放松了神经,若在今夜北元突然来犯,从战略上而言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身为一国之君当真是要忧国忧民才为明君,若只顾自己享乐安逸,那迟早会灭亡。曾经蒙古人大举来犯,灭宋建元,将万千汉室子民沦为阶下囚,在我那时代被视为一段过去的历史,即使看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在这时代则被视为耻辱。
  中原故土,汉室江山,被区区草牧民族的蒙古人给夺去,身为汉人都觉不甘和愤怒吧。所以才会有朱元璋揭竿起义,号令天下反元创立大明朝。
  老太监闲聊了几句离开后我再环看四下,之前安逸的氛围顿时变了,绿荷与云姑她们或许并不太懂那些国家大事,可阿平阴沉着脸的样子让众人再不敢大声喧哗。
  阿平无心再闲坐,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堂屋。我对大伙笑了笑道:“你们继续,我去看看你家殿下。”起身时瞥见燕七也站了起来,他迎上我的目光,“我去灶房找些东西。”话是如此说,但我看他也是不想再继续坐下去找的借口。
  与我一道出了堂屋,看见阿平就独站在院中,身影清冷。燕七顿了顿,轻声道:“公子其实并不容易。”我转过眸讶异而问:“此话何解?”
  “公子的志向本非那皇位,可太子早故,担子便落在了他身上。他十五岁被封为皇太孙,每走一步都有底下朝臣在看着,决不可行差踏错。为了太子遗愿以及皇帝老儿的寄望,他不得不逼着自己比别人更快一步成长,也与他原本的信念背道而驰。”
  忽然间我心中一空,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滋味,就感觉五味杂陈难辨。顿了片刻才轻声问:“他原本的志向是什么?”
  燕七说:“周游历国,行遍天下路得闻天下事。”
  到这时我心底的那滋味涌了上来,也明白是酸涩。这是阿平曾经的志愿?一直以为他文才出众乃人中之龙,即使无心帝王之位那也至少是往大文人这一块上面走,哪里曾想他竟是要周游历国,而我却从不知晓。
  “你去劝慰一下公子吧,也就你的话他能听进去。战事哪怕真的今夜开始了,公子也是无济于事的。”燕七叹了口气朝灶房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我不由怔愣,他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却在今夜让我感到有种莫名的沧桑感。而且他说得这番话,又哪里像是一个十五六岁孩子说得话。
  突然觉得,似乎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或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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