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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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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脸颊被他湿润的唇瓣摩挲着,那唇齿之前的湿意沾染上来,叫她一时不寒而栗,心中害怕到了极点,直可怜无助地嚷嚷道:“公良哥哥,救救白白!”
      他平静的面容都显出几许狰狞,伸手去扯她的衣裳,片刻间衣裳便被扯得七零八落,被他全扔到了地上。
      白白都被吓懵了,只觉得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微微支起身子,随意解开了衣衫俯身压上来,温热湿润唇瓣一贴上她的唇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缠磨,比起炙热晦暗的□□,他的怒气显然更多,二者掺杂到一起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似乎要把她一口吞了般。
      白白唇瓣被他磨得生疼,那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让她极为敏感地微微一缩身子,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纹丝不动,微微一出声便被他打开了唇瓣探进去,柔嫩的舌根被搅得生疼。
      她直蹙眉“唔”了一声,连忙屈起腿去挡他,却不防这般让他的身子越发贴和自己,那衣衫摩挲着肌肤让她有些受不住。
      秦质眼尾微红,呼吸渐渐变得紊乱,那唇齿间的缠磨越发蛮横肆虐。
      屋里的气氛越发炙热,床榻之上渐渐暖和起来,衣衫凌乱交缠,颇为活色生香,这般胡来妄为让她越发无力抵抗,往日的体贴温柔消失地无影无踪,她现下只觉他往日温润的眉眼也没有了半点温度,一时心中麻木到了极点,好像在机械地承受着这些事一般。

第114章

      天色渐深, 屋里的动静才渐渐小了下来,激烈的情事过后,白白的理智才慢慢清醒过来,只眼眸还泛着春水,皙白的面颊稍染薄红, 眉眼都染上丝丝媚色。
      这是白白第二次被磨得这般惨, 甚至让她一度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耗死在他的床榻上。
      白白第一次见这样的秦质, 让她觉得往日他那温润如玉的做派都是装出来, 其实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人命就如同地上的枯枝尘土一般,在他眼里不痛不痒, 他不会有一丝对生命的敬畏。
      至于她这个所谓的妻子也不过他用来替代的一个玩物,他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娘子, 可心中想得是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质抱着白白缓了一阵,待呼吸微微平稳,才低头吻了吻额间,伸手将她额间被汗水浸湿的凌乱发丝轻轻抚开, 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她眼神冷漠地看着自己, 即便才刚这般亲密无间过,甚至如今还躺在他怀里,也抵不过这一个眼神。
      他轻抚发丝的手微微顿住, 心口一阵闷疼。
      白白伸手打开了他的手, 面无表情从他怀里坐起身,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榻。
      秦质突然从身后靠近,伸手环住她的细腰,二人不着衣衫,肌肤相亲莫名生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暧昧感。
      他眼睫微垂,指腹在她细嫩的肚皮轻轻摩挲,眉眼神情冷淡,话间忽然带上几许嘲讽,“娘子不喜欢吗,那为何缠得为夫这般紧?”
      她闻言面上一阵发热,他的话间嘲讽何其明显,分明就是让人下不来台,吵成这样还能被拐上床榻,可不就是指她没有羞耻心。
      “你不要脸!”她羞愤到了极点,猛地站起身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奈何气力都被他折腾没了,这巴掌甚至连声响都没有,倒像是摸了一把。
      白白有些站不住脚,腿间的酸疼更让她想起床笫之间种种妄为,她有多沉溺其中,现下便有多厌恶自己,心中一时羞耻至极,她怒他竟然这般肆无忌惮地对待自己,却更怒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他蛊惑住心思。
      白白气得面色微微发白,连一刻也呆不下去,连忙转身往衣柜那处走去,随意拿了件衣裳往身上套。
      秦质看着她一动不动,夜色暗暗,隐约可以看见皙白的美背全是痕迹,纤细的身姿似乎都有些发抖起来。
      他不由一阵心疼,起身下了床榻,却又似怕走近吓到了她,只站几步远的距离浅声唤道:“娘子……”
      清透温和声线还带着低哑,还带着几许小心,唯恐吓着她一般,可现下便是他的声音都能让她忍不住身子一抖,她全当作没听见,胡乱套了件衣裳,便头也不回开门跑出了屋,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门那处。
      客栈里到了夜里便没了人,也不会再有人误闯阵法,褚行也早已回屋歇下。
      白白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客栈去了外头,外头夜色已然很深,街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月色如水映在青石板上,似水便缓缓流淌微微荡漾。
      秦质片刻就追了上来,白白顾不得选方向,哪里有路就往那处跑,可到底是白日荒唐过了头,有些体力不济,腿肚子又一阵发颤,才一会儿功夫便连气都喘不上来,跑得便慢了许多,才刚要拐方向便被追来的秦质一把拉住。
      他呼吸微重,不同于往日衣冠端正,衣衫是随意披上的,连系上腰带都来不及,敞开了大半露出了坚硬皙白的肌理,叫人不敢多看,乌发因为先前的情事染湿,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风流韵味。
      他未曾想到她能跑得这般快,若不是今日狠狠折腾了一番,只怕早早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了,她现下这般,要是来个万一……
      秦质心头一凛,难得生出怕意,语气极为肃然严厉训道:“你跑什么,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白白想起往日的甜蜜再加之他如今这般模样,连日来的情绪彻底崩溃,猛地甩开他的手,终于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原来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往日都是装来骗人的罢,你其实根本就是个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伪君子,草芥人命、滥杀无辜,竟然半点没有愧疚之心,你学医究竟是为何,难道是为了杀人吗?”
      秦质闻言胸膛微微起伏,额间青筋隐显,“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你现下已经知道了,那我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以后生同衾,死同穴,你要是敢跑,我一定会让公良亶死无全尸!”
      白白胸口一闷,话间微涩,终是开口道了句,“我真后悔拿了你的狗尾巴草……”
      这话可是诛心之言,这狗尾巴草是他们浓情蜜意时给的,如今既后悔拿了,岂不也是后悔嫁给了他,往日的那些甜蜜现下看来倒像笑话一般。
      街上骤然一静,秦质闻言不语,眼眸看着她似有几分受伤。
      白白说时爽快,说完却又觉得难受至极,那时接狗尾巴草她心中也是欢喜的,既有待嫁姑娘的羞涩,又有对未来相公的心悦,这段甜蜜本就是他们二人共同的记忆,如今伤了他,又何尝不是伤了自己。
      现下闹到这个地步,夫妻已然生分,就如同一张白纸被揉成一团,重新张开也不可能恢复往日的平整。
      她不会再相信他,依赖他;他也不可能再像昔日那般温柔体贴,往日的甜蜜便全成了苦涩的回忆。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啧啧”几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极为清晰。
      远处屋檐上头站着一个人,像是看着了许久的戏才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寂静,“小夫妻吵架真是有意思,看得我们都以为找错了人……”
      秦质眉间重重一敛,当即伸手将白白揽在身后,另一只手抚上腰间却摸了个空,他手微微一顿,才想起刚头出来得太急,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他猛地闭了闭眼睛,神情阴郁至极,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今日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最愚蠢的一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方寸大失。
      “白公子,既然不喜欢草,那不如收下鄙人这朵花……哦不对,如今应该是白骨姑娘……”那人随手扔下了一只鲜红得如同染满鲜血的花,只有七片叶子不同于寻常花瓣,形状扭曲如同鹰爪一般锋利弯曲,瞧上去颇为古怪。
      花一落地,四处黑暗之中一下冒出了许多人,皆身着红衣,形同鬼魅。
      白白不知他说什么,想要从秦质身后出来,却被他反手锢着,便不再强求,她再是迟钝也能察觉到空气中诡异危险的气氛。
      秦质不过一瞬间的凝塞,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花眉间淡染几许浅笑,“我们夫妻二人从未见过阁下说的白骨,不知阁下何出此言?”
      屋檐上的人突然从屋檐一跃落下,落地无声,提步往他们这边走来,一步碾碎了地上的花。“鬼宗的白骨当年可是风头无两,这魔头即便化成了灰,鄙人也能一眼就认出来,无需再多推脱……”
      白白闻言心中怨气冲天,果然那个白骨长得像她!
      她当即在秦质身后探出头,语气冷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白骨,也没那个本事做魔头!”
      那人步步走来,额间竟纹满了诡异的红色花纹,看着极为耍安还苁怯氩皇牵さ孟癖闶悄愕拇恚比找徊缴笔搜次椅嗤┟牛袢盏蚕袼模桓鲆脖鹣胩樱 彼底牛滞笄嶙渲猩斐鲆唤#C嬉蹩袒ㄎ疲H蟹婷⒈下丁
      红衣人们手执雕花剑,步步进逼,其中多有忌惮白骨武功。
      秦质拉着白白步步后退,言辞轻缓多有拖延,“梧桐门一事在下也有听说,当年你门中人与暗厂争强生意妄杀鬼宗教众,既有这个胆量,为何不能承受后果,白骨在时你们不敢去寻仇,暗厂你们亦不敢去,如今倒来欺负一个妇道人家,往后传到江湖上,梧桐门还能拿什么接生意?”
      “休要多言,拿命来!”那人见得白白已然满眼血红,根本听不进半点,当即飞身而起执剑劈来。
      白白只觉一阵凛冽的剑风向他们这处劈来,那力道似乎一下就能将他们劈成两半,她忍不住拉着秦质的衣衫,浑身紧绷到了极点。
      秦质算准了他落下来的角度快速后退一步避开了剑,可惜身无长物只能以手握剑,剑刃锋利,一碰便能见血,更何况是徒手握住,一时鲜血顺着皙白修长的指缝流出滴落在地,绽开点点深色红梅。
      剑身注了内劲,一剑而来不通武功的人如何稳得住,那手像是彻底断了一般。
      秦质额间骤起一片汗珠,忍着钻骨的疼,将白白猛地往巷子里一推,“跑!”
      白白被推到只可一人通过的巷子里头,如何还不知他的意图,这般堵着是可以替她谋得一丝生机,可他必死无疑,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跑!
      她眼眶红了一大圈,心中慌乱害怕至极,生怕秦质有危险,连忙又往他那处跑回去。
      秦质一听她回来手当即一抖,心下大乱。
      那人见他敢接自己的剑,眼中杀气骤起,猛地抽回剑,灌劲入脚狠狠踹向了他。
      秦质受不住内劲连退数步,直撞上了身后跑来的白白才扑倒在地,胸口气血一涌,直吐了一口鲜血。
      白白被撞得一道倒地,见秦质吐了血,当即心口大慌,面色骤然发白,连忙扑跪到他身旁,声音都有几分尖利起来,“相公!”

第115章

      白白话音还未落,头顶便觉一阵风劲, 只见带着花纹的剑在月光下劈来, 当即就要将她这个人劈成两半。
      刹那间,她的耳旁只余自己的呼吸声, 刀剑带起凛冽的风声,还有那脑中闪过无数的残影黑暗片段, 转瞬即逝半点抓不住。
      秦质连忙起身一把抱住她护在身下,生生以背抗下了致命一剑,剑刃入肉带着剑气震荡五脏六腑,一阵窒息感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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