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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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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质走得很稳, 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由伸手到胸前, 将被压得扁扁的捏了一捏,调了调位置,一时胸前便又圆润起来,虽不比之前自然,但不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帐外立着的褚行见自家公子回来,忙快步迎上来,见秦质抱着个女人回来,不由顿了一顿,有些惊奇,愣了许久才唤了一声,“公子”。
      一旁仆从忙快步上前撩开帘子,里头的光亮瞬间撒了出来。
      秦质微微弯腰进了帐中,却当即未放下她,直抱着她走到了榻旁,坐在了榻上。
      逢春于几个随行伺候的仆从一到进了帐内,端茶摆水果,宽大的圆帐中人影来回走动忙碌,却并未发出过大的声响,完全没有打扰到人。
      即便白骨被衣衫盖着,感觉有了壳一般的安全,可被这样抱坐在旁人腿上还是觉得浑身难受,忙要下地出壳。
      秦质却忽而拉开衣衫一角看来,对上她的眼,却不说话,只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白骨不适他这般靠近,这般衣衫盖着,那带着清甜酒香的气息一下袭来,太过亲昵,她往后微微一仰,这般一退,倒让开了些许位置。
      秦质将衣衫往后一拉,上半身也进了衣衫之中,衣衫遮盖之中光线朦胧,越发柔和了面部线条,点点光晕蕴染在眉眼处,唇瓣的伤略显斯文,再没有半点攻击性,还是以往温润如玉的模样,刚头那可怕狰狞如昙花一现,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他眼神太过复杂,面上笑意也没有了,只是这般看着她,似非要看出什么来。
      白骨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认识他,甚至连他现在为什么这般看着自己,她都摸不透,衣衫掩盖之下做些什么又如何叫人想象不出来?    帐内的仆从慢慢减少动静,如同摆设一般悄无声息立在一旁等着伺候。
      逢春不想这名门公子竟真的迷上了一般,还这样放下架子迁就着玩闹。
      白骨垂眼等了一会儿,却见仆从并不打算离去,一时无法只能耐着性子,可放在她的细腰际的手掌越发烫人,又靠得这般近,那呼吸间的气息轻轻喷在她脸上不住发痒,那如有实质的视线落在面上,叫她越发难受。
      她不由伸手去抓贴着腰际的手,脚微微伸长点地,身子前倾想从他腿上下来,却不防他的手顺势搂紧了自己,身子直撞上他胸膛。
      白骨抬手抵住他肩膀,抬眼看去,正对上了秦质的眼,莫名的紧绷感又缠绕心间。
      二人距离太近了,呼吸间的气息都慢慢缠绕上来,两唇不过相隔半指距离。
      秦质垂眼看了她许久,呼吸微微有些变化,不再如刚才一般平稳。
      他的视线慢慢落下,最后顿在她被摩挲得发红的唇瓣上,忽而毫无征兆的地低头靠近,她有所察觉忙侧头避开,却还是被他的唇碰到了嘴角。
      秦质见她避开微微一顿,才慢慢退开,似不打算再做这般亲昵举动,她忙抓住机会按着他的肩膀往地下去,和这一回连脚尖都没点到地,他就是按着她的腰不放,平平静静看着她动作。
      白骨看了他一眼,只觉棘手至极,他这样心思深的人,若是动手必会被他察觉,可不动手却是根本挣不脱,这手劲勒得腰快断了。
      白骨挣不开,一时躁得在他怀里死命挣,秦质忽然手间一紧,双手抱住她往怀里一压,唇瓣贴在她耳旁,声音压得极低,还带着一丝微微的哑然,话间藏着莫名意味,“你再动……”
      说话间气息全喷在耳旁,让她不由自主一颤,似感觉到了什么,她慢慢静下来,默了片刻,“公子,我伺候不了你,我得回马厩去,每日一早还得干活。”
      秦质呼吸有些许紊乱,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知道,可你别想离开我这处半步。”
      白骨闻言看向他,神情不解。
      秦质似费了极大的力气压制着什么,气息都有些稳不住,伸手抚向她的脸,眼神晦暗,“伺候不了我没关系,这些日子就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他的气息太烫,清冽的酒香全浸在气息之中慢慢缠绕而来,叫人莫名心颤,白骨难忍不适,不自觉闭上眼睛微微避开。
      这般可太是激人,看在眼里可真是厌恶地退避三尺,都已然这般好好说话,却还来激人。
      秦质见状眼睛慢慢眯起,忽而又轻声一笑,笑中莫名露出几分狰狞意味,突然便张嘴咬上白骨的嫩耳,用唇狠狠一抿。
      白骨猝不及防,身子忍不住一缩,险些叫出声来,越发死死捏着秦质的肩膀,手差点掐上他的脖子。
      秦质却忽然松开了,稍稍平稳了气息,一把掀开了衣衫,扯过被子将人裹起,一把抱起往床榻里头一塞。
      白骨以为他会离开,便耐着性子等着,却不防他随意解了腰带,上了床榻便隔着被子抱了上来,也不挥退人,就隔着被子折腾人。
      白骨被生生缠磨了一夜,真的有些受不住秦质的缠功,好端端的人喝醉了,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后头她已然完全忘记了国舅爷,只想从秦质的嘴里逃,刚想出手就被似秦质看出了些许,神色未明问了句,“你会武功?”
      白骨只能将手缩了回去,死死咬牙忍着。
      到了第二日白骨是被生生压醒的,秦质抱着她一道挤在床榻一角,偌大的床榻只占了三分之一。
      白骨一层被子裹着又被他这般压着动弹不得,一时连气都透不过来。
      不由心头怒起猛然一动,秦质一下被她弄醒,睁眼第一反应便是用力锢紧她,这一夜太耗体力,白骨一动不动给他抱着,半点不做挣扎,仿佛认命了一般。
      秦质昨日喝了太多酒,醒来觉着头生疼,待到稍微清醒一些,才放开了白骨。
      白骨见得脱身,忙起身爬下床榻忙往帐外走,却不防秦质快步上前,伸手拦过她的细腰,贴了上后背,靠近耳旁低声笑道:“要去哪儿?”
      白骨越发僵住,昨夜的感觉又缠了上来,唇瓣下意识地发疼,昨日那软磨硬泡地耳鬓厮磨叫她连气都透不过来,一时耳根通红,甚至有些站不稳。
      帐外的仆从听见动静,皆端着洗漱用具往帐里来。
      白骨见他酒醒后似正常了些,忙压低声音开口,“我不伺候你了,我要赶回去收拾洗漱,还得去干活养马。”说话间,竟有了往日从未有过的慌张。
      秦质闻言轻笑一声,“你昨日伺候得很好,我是不该拦着你干活,免得扰了你的生计。”说罢,很自然在她耳旁亲了一口,松开了手,启唇轻轻道了句,“去罢,心肝儿。”后头半句在舌间一绕,带出若有似无的气音,叫人听不见,却莫名生出一种危险意味。
      白骨没想到这般容易便走脱了,忙如离弦的箭般头也不回冲出了帐外,可谓是头一次这般落荒而逃,往日都是她让旁人这般逃,今日可算是遇上了克星。
      可她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秦质这人喝醉和没喝醉其实并没什么区别,便是有,也是更直接,更放得开……

第57章

      白骨匆匆忙忙回了住处, 快速换了衣裳,重新整理了一番周身的形容,便脚下不停往马厩那处走。
      马厩正忙得热火朝天, 昨日贵人们一夜通宵达旦地玩乐, 今日必要到午后才会出来狩猎, 是以早间最后的准备和检查格外重要。
      白骨避开了巡查的管事,趁乱混到了贵人的马区中, 径直往国舅爷的马那处去, 既不能下毒, 便只能在马的四肢中做手脚, 按摩它经脉的逆行之处, 待到剧烈跑动之时,前蹄抽筋, 马上的人飞出去必死无疑,造一出狩猎中的意外轻而易举就能取了人命。
      可白骨才走到国舅爷的马前, 便听一旁有人笑道:“跑的可真快,让我一通好找。”
      白骨伸向马槽门栏的手猛地僵在那一处,转头一看,见秦质站在不远处,手上还牵着一匹冷漠过度而显得呆愣愣的小马驹。
      白骨看着人牵着小马驹往她跟前走来, 将手中的马绳递给她,“不是想要养马吗, 这匹喜欢吗?”
      白骨拿着手中的缰绳, 看着眼前熟悉的小马驹, 一时无言以对,后头马厩的管事忙使眼色,她半点不理,只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秦质视线微微一抬越过白骨,扫了一眼里头的马,是国舅爷的千里驹。
      他微一垂眼便收回了视线,随手挥退了后头的管事,低头看向白骨,见呆愣愣的人牵着呆愣愣的马,不由弯眼一笑,伸手握住那拿着马绳的手,“怎么了?”
      白骨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他的手烫得很,微微往回一收,却连带他的手也一并拉了过来,跟黏在她手上了一样。
      白骨见状连话都不想跟他讲,神情极为冷漠,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秦质半点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便打算往外去。
      白骨心口一跳,忙弯着身子使劲往后退,昨日那般磨了一宿,心里早落下了阴影,如何还敢跟他走?
      秦质微不可见一笑,靠近白骨低声有礼说道:“我今日来是给你赔不是的,昨日喝醉了言行孟浪,实在过意不去,我午间带你去狩猎如何,好好玩一番便当作给你赔罪?”
      白骨闻言一顿,若是能混进他们中间,亲眼看着岂不更妥当?
      这般想着面上便再没这么抗拒,轻易便秦质拉出了马厩。
      且秦质酒醒了后照旧是温润如玉的做派,与她行走间永远保持着半臂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再没昨日那醉酒之举以及叫人听得缩脚趾的荒唐话头。
      白骨便也没什么提防的心,拉着小马驹与他一道,在广阔的草场中散步。
      “我们四处走一走,等到他们起来了,我带你一道去玩。”
      这般就像往日带她出去玩的温和大哥哥一样,叫白骨放松了许多,不由点头同意,可刚一点头,又忆起以往,神情莫名有些低落。
      她抬头看向秦质,温文儒雅,侧面也很好看,清隽俊逸,不着痕迹地惑人心,玉冠轻衫,腰束玉带身姿越显修长,温润如玉的好模样,她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忽而便觉得心口微微发涩。
      白骨若有所思,也未注意秦质走的地方越发偏僻,二人一马离了一众奴仆的视线,一路往小树林里头走。
      这处林子极为偏僻,巨石上的青苔显示此处常年无人途经,一棵巨大的古树拦腰倒地,横道路中阻了他们去路。
      白骨见状便看向秦质,一时不知为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散步,却只听他随口吩咐道:“去将马拴好。”
      白骨闻言不明所以,只觉他那眼神落在身上很不自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
      秦质忽而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微微露出,看上去很是锋利,他缓步靠近,摸上小马驹的后颈,“不拴也行,就怕一会儿你不方便。”
      白骨不由后退一步,贴上了一旁的小马驹往前头挪了几步,才稍感安全一些,怦怦心跳还未平稳。
      秦质已然慢慢从身后贴了上来,伸手环住她,语调一变,意味深长缓声道:“昨个儿我喝醉了,都记不清你这张小嘴是什么味,只记得很甜,你再让我尝一尝好不好?”
      这般暧昧的语调像一个小钩子,若有似无的诱惑勾得白骨心头发颤,那说话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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