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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晔抬起头，望着凤离，希望凤离给他答案。
凤离道：“你怀疑我被月妖控制，所以将她带走审问？”
凤晔垂下头。“我错了，请陛下责罚。”
凤离道：“我罚你做什么？你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晔，你多想了。那天我遇到了危机，所以突然涅槃。因为涅槃仓促，担心被那些人趁机谋害，所以临时用了秘术将力量转移到她身上。”
“嗯，她当时正好在那里。属性又与我相符。为了保障我的安全，我和她签订了平等灵魂契约，以便将能力转到她身上。”
“所以，放心吧。”
凤晔恍然大悟。他这才想起灵魂平等契约这种古老秘术。
太古之时，弱小的人类认识到自身不足，不得不投入大量心神钻研术法和提升修为之法，发愤图强，涌现出了一大批贤者圣人。结果，人类在修炼一途上认知远远超越了其他各族。
各族在遭遇瓶颈后往往陷入修炼迷途，为了得到人类的修炼知识，不得不供奉人类为主，与人类签订主仆契约。后来各族势力日渐提升，各族将人类主仆契约修改为平等灵魂契约，以此为自己争取更好的地位。
那时候，想要融入人类社会，不是与人类签订主仆契约，就是签订平等灵魂契约。那个时代，是人类最好的时代，也是各族最坏的时代。
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各族都在自己的人族契约者帮助下，有了修炼成人形的法门，以至于今天，大部分生物都以人形为蓝本而修炼，高阶强者，往往都能化形人形态。
也只有修炼出人形态后，才能使用人类的高级法术和高级修炼方法。
到现今，各族基本都掌握了修炼成人形的方法，不再需要依赖人族，愿意与人类签订主仆契约和灵魂平等契约的已经很少了。凤晔一时竟然没有想到，灵魂平等契约下，在对方同意后，双方都能使用对方的力量。
凤晔又紧张起来。“陛下，岂不是说她若死亡，您就会灵魂受损？”这是灵魂平等契约的瑕疵。签订契约的双方，一方死亡，另一方灵魂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严重的可能会导致智力残障。
凤晔点了点头。“所以，我一直训练她，希望她早日成长起来。不要拖我的后退。”
“可是她被抓走了！”凤晔急得汗如雨下。
凤晔道：“没事。她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不必担心。去吧他们凤涂伯父、凤华姑姑还有凤逍叫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忧。”
凤晔转身出去，一会儿就带了其他三只凤凰进来。
听完凤离的解释。凤华道：“真是可惜了。开始我以为是月妖，还欢喜了一场。”
凤离不悦，“姑姑！你就这么盼着我倒霉？”
凤华道：“月妖是出了名万物之妻，任何种族与她们相配都能生下纯正的本族后代。你若真有了月妖族女人，我族很快就会添丁加口了。唉，我族多少年都没有小凤凰降生了。”
她这一叹，其他几只凤凰都神色黯然。凤凰族本族没有适合孕育后代的女性，外族女子又很难生下纯粹的凤凰，只会生下各种变异畸形生物。
凤逍笑道：“哈哈，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凤晔是不是差点被嫁给月妖了？哈哈……”
凤晔脸都绿了。
凤涂喝道：“还笑！当初若不是你早早破了身，不满足月妖选婿条件，你也会被送去。我们都是种族的罪人！”老头子怒不可遏。“若是当年凤晔肯吞下月妖的伴生种，现在这里至少会有十名以上的凤凰！而不是我们五个这么孤零零的！”
凤逍、凤晔都垂下了头。
凤离呆滞了。误染月妖伴生种以来，他一直被愤怒所占据，居然忘了万物之妻并不仅仅指月妖和各族男子都有沾染，更重要的是指她们和任何种族男子结合，都有百分之**十的几率生下纯粹的男子种族后代。
月妖的繁殖方式为寄生方式，她们会把幼卵寄生在异族男子体内。幼卵吸收异族男子生命精华而孕育。若为女婴，则必为纯粹的月妖，若为男童，则必定随其父。几乎不会诞生畸形儿。
☆、第170章 娇宠1
正是因为如此，许多濒临灭绝的种族都曾与月妖通婚。
只不过月妖通婚条件十分苛刻。第一，男子必须俊美；第二，男子必须贞洁，不论婚前婚后都不得沾染别的任何女性生物；第三，男子必须吞服月妖伴生种成为月妖的共生者。
若就是这些苛刻条件也就罢了。
月妖与异族男子结合，只有一二成的几率生下月妖，大多数时候生出来的都是该异族男子后代（这可能与孩子是由异族男子孕育有关）。月妖的伴生种往往又有许多枚。月妖娶夫，一般都是多人。有些伴生者名义上不是月妖的夫君，实际上照样与月妖苟合。
所以，月妖声名狼藉。
这才是大部分濒临灭绝的种族最终都难以接受与月妖的结合的重要原因。即便为种族繁衍计不得不嫁入月妖族，他们往往也会在生下多个本族后代后，宁可死去，也要与月妖决绝。
当初，凤晔因为不愿意与别的男子共娶一妻，才死活不愿意吞下月妖的伴生者，为了搅黄了婚事，凤晔偷跑出去，随便找了个人类女人把自己的童身给破了。当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成了天下笑谈。
凤离默然无语。或许，这个月妖的意外到来，是上天赐给凤凰族复兴的机会？眼下的凤凰族实在太需要小凤凰了。
想到这里，凤离猛然一惊。难怪龙战对成了月妖的伴生者半点不抵触，反而处处维护那只该死的月妖！龙族，也需要小龙！
该死！凤离内心再次掀起滔天怒火。他凤离的女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沾染！龙战想要小龙？让他去死吧！龙族早就该灭绝了！
让族人散去，凤离进入了海露娜世界。豆子不知道被龙战带到那里去了，但凤离笃定，豆子一定会来这里。
与龙战相比，凤离不擅长速度。龙城机关密布，龙战不在，他敢去，因为那些小妖无法发挥龙城机关的最大威力。龙战在，凤离不会贸然去闯龙城。
他只能去海露娜世界守株待兔。
龙战将一大捧光华流转的蓝色凤凰羽毛放在豆子面前。豆子开心地说：“这下可以做好多个毽子了。嗯，这几根翎羽看起来很像孔雀尾羽，不够比孔雀尾羽华丽多了！插在帽子上，一定好看。”
龙战揉了揉豆子的头。“曦儿，凤凰羽毛炼制出的饰品可以具有多种功效。能对普通妖物起到威慑作用，能防火、防雨、防风、抗毒。还能在上面布置攻击阵法和防御阵法。你要是觉得戴躲羽毛簪子不好看，还可以把这些羽毛镶嵌到铠甲领子上，制成羽领。”
“不，我就要做毽子。我很久都没踢过毽子了。”豆子说。她真的不喜欢戴花戴朵的。衣领上插羽毛就更骚包了，还是算了吧。
做毽子，除了要羽毛，还要其他材料。
龙战给她找了一块鲲鹏软骨打磨成圆形，给毽子做底座垫。鲲鹏软骨重量和硬度都很适合，却有弹性，扔多高落下来，都不会砸痛人，给一点力量，就会自己弹起来老高。
毽子上插羽毛的短筒用的是生长在虚空中的银秀竹。银秀竹呈银色，有淡暗纹，是用来炼制神级防具地上好材料，又美观又坚韧。龙战特地找了一节暗纹为蓝色的银秀竹，镶嵌到打磨好的鲲鹏软骨上。
豆子亲自挑了最好看的凤晔羽毛插上去。
毽子制成，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豆子踢了几下，感觉相当棒。龙战笑而不语，这绝对是世上最奢侈的玩具。没有五点神宝值，不卖。
羽毛还剩下不少。龙战找了些神级珍宝，打造了十二把羽钗，交给豆子，说给她拿去摆阔送人。这种奢侈品，只能送给真心喜欢的好闺蜜和神王级以上的强者。
豆子仔细收着。龙帝出品，必非凡品。钗上镶嵌的亮闪闪的宝石非同凡响，制成钗骨的金属都是稀有珍品。
豆子还是更喜欢毽子。她踢了一下午毽子。被凤离丢战场里呆一年多，倒是把她的瞌睡去了不少。天不黑，她就没有睡意。天黑了，她还有精神闹腾一会儿。
龙城里的大妖小妖们都知道，龙帝陛下身边多了一位小龙女，名叫龙曦。
她戴着千幻面具，看不清真容。
她做裙子的布一律用真神级蜘蛛女王所吐的神级蛛丝经过万道工序炼制而成。她的长靴和软甲，都是神帝级龙皮制成。她的内衣都是神帝级龙皮熬炼万年后所形成的凝胶加入神级丝棉炼成。
龙帝把她宠上天了。
豆子听了这些传言，赶紧跑去找龙战。“龙大哥，我身上穿的衣服是用龙皮做的？”龙战就是一条龙。她天天穿着他族人的皮……
龙战说：“是啊。给你做衣服的皮都是我祖爷爷的。他曾经是一位神帝。他若有知，必定会为能保护你而感到高兴。”
“啊？”豆子瞬间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这样对祖爷爷会不会不太尊重？”剥皮抽筋，这是酷刑。
龙战笑了。“把它供起来就尊重了？还是放起来等其他种族来抢？你放心吧。这些皮是祖爷爷他老人家坐化前亲自炼制的。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只有几万岁吧……”
那时候的龙战还个快乐的青年。族里的龙还有几千位之多。祖龙神帝预感到自己寿限将至，召集了全族集合。他老人家神魂出窍，以魂体魂火炼化了自己的肉身，将自己的肉身化整为零，制成了无数材料。
龙战的声音很悲凉。“他老人家一边炼制一边说：我死之后，没有神帝坐镇，龙族恐怕会有大危机。我们全身都是宝，没有一个种族不觊觎我们的肉身。与其被他们抢去，不如我们自己先用起来。用我的皮制成防具，来保护你们；用我的骨制成武器，来击杀敌人。孩子们，振作起来，你们的战争就要来临了！”
“祖爷爷临终前，想办法灭杀了一些强有力的敌人，但是敌人太多，龙太少。我们个体强大，却经不起外族数以亿计的前赴后续。在我成为神帝之前，十万年间，我们的数量从几千骤减到几个……”
☆、第171章 娇宠2
“曦儿，你放心用。他们愿意以这种方式和我们永远在一起，而不是被外族拿去穿用、消耗。当年你们的陛下海露娜不也一样，以自己的神躯构建世界，只为了给族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在他们死后，依然能保护我们，他们心里欢喜。”
豆子捏着贴身轻薄的柔软内甲，泪光闪闪。海露娜也好，龙战的祖爷爷也好，他们为种族做出了最大牺牲，却依旧无法避免种族濒危。他们若泉下有知，不知会有多悲凉。
“我想回海露娜世界了。”豆子说。被凤离从海露娜世界带走至今，她快三年没有回过海露娜世界了（在龙城已呆了一年了）。
“凤离在那里。”龙战说。“老实说，正面战斗我不是他的对手。他若再强行带走你……”
豆子说：“没事。我本来就欠他的。若是他心里还有不平，就让他继续折磨我好了。”
龙战又揉了豆子的头。这个孩子有时候乖巧到令他心疼。“他真的只是鞭打你逼迫你修炼这么简单？”
这个问题，龙战已经问了很多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