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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凉凉恍恍惚惚的感叹道。
她说完，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放心，若真的有那个时候，我不会拒绝凌冉冉，有什么仇，等到了那边再报就好了！”杜凉凉说道。
东庭傲抬头看向杜凉凉，露出一抹温润却带着朝阳气息的璀璨笑容，道：“谢谢！”
杜凉凉对着东庭傲笑笑，然后看着东庭傲进入到他们昨晚休息的酒店里休息。
“东庭傲也是一个果决的人，他既然说了跟凌冉冉不可能，那就真的不可能！”容九湛摸了摸杜凉凉的头，看着她那要笑似乎不知道怎么笑的表情说道。
“老大，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杜凉凉收了笑容，抬头有些难受的看着容九湛。
说她天真也好，单纯也好，傻也好，做作也好。
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受。
“如果我没有来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样了？还有，如果那个时候，那个被凌冉冉起名的超市系统并没有从我的身上脱离，继而绑定凌冉冉，是不是会好一些？”杜凉凉问道。
她感觉自己的穿越就是一场错。
在这场穿越里，她可能夺走了凌冉冉的气运，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新女主，而让凌冉冉成为了原女主，继而让一切偏离，甚至让凌冉冉变成如今这般面目可憎的样子。
“你自己说的，存在即合理！既然有特别的力量，选择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那么自然也有理由的！”容九湛眸光温润如大海一般，透着无尽的包容，温润的看着杜凉凉说道。
杜凉凉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下去了！”
“上车！”容九湛说道。
借着杜凉凉上车的空档，他回头看了一眼东庭傲。
东庭傲说，末世后的空气水源将都会存在病毒，人类自此再无生存的条件。
东庭傲不会空穴来风。
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凌冉冉说了什么？
那枚水晶种子？
凌冉冉重生前的那一世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超市系统，有没有其他的？
“老大！”杜凉凉上车后，发现老大居然没有上车，反而站在车门口处，露出沉思的表情，错愕的喊道。
容九湛回神，便上了车。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言。
不过，的确需要趁早准备了。
车子疾行而去，隔着窗户眺望着的东庭傲，这才收回了目光，缓步走到床边休息。
末世？
水晶种子！
东庭傲想不透其中的关键，却依稀间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叫他无法与容九湛针锋，与杜凉凉对立。
与此同时，位于北极冰天雪地里的深邃峡谷里，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穿着道袍，竖着道髻，背后背着一把剑，手中拿着一把拂尘。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和尚，合上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袈裟，眉清目秀，满身的禅意。
冰雪天里，两个人手中彼此捏着一个星盘，对视一眼。
星盘指着的都是一个方向。
“看来，我们彼此要找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一身道袍的男子微微笑了笑，对着身旁看着星盘的小和尚说道。
小和尚看着自己的星盘，想到什么，微笑道：“那也不一定！”
天数已乱。
绝处逢生。
一切都变了，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法器，都无法确切的捕捉到以后的发展。
所有的一切，都全看当下的选择。
“不说了，目前为止，我们是同一个方向！”小和尚笑着说道，随后祭出一朵莲台，轻身一跃，跳上莲台。
那边道士看了一眼小和尚，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未曾握着拂尘的右手并做剑指，背后的长剑似有所感，出窍变大悬浮在半空与莲台同高。
“走了！”
两个人在半空中飞行，末世之后，尘世已乱，再不需要惧怕卫星，以及各种监控电子设备。
很快，两个人便来到了昊天市的上方，然而此时，两个人的星盘却分别指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咦？”御剑飞行的道士看着自己星盘上的方向，再看了一眼小和尚星盘上的方向，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微微笑笑，对这样两个不同的选择，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平静的说道：“看来我们要在此处分道扬镳了！”
“小和尚，告诉我，你们佛家看到了什么？”道士看着小和尚平静不惊讶的模样，忍不住出口询问道。
小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天机混沌，我佛家已然什么都看不到！”
“那你这星盘？”道士蹙眉。
“我师傅给这星盘，乃是功德星盘！小和尚要去找的乃是身居功德之人！”小和尚说道。
功德？
道士脸上掠过一抹什么，很快收敛。
功德这东西，道士知道。
正因为知道，也更加清楚，功德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而身居功德的人，就算做了什么事情，也绝非大恶之人。
道士还想问些什么，然而看小和尚微笑的脸，知道小和尚不欲在多说，也便不再多问。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兵分两路！说到底，不过都是挣扎求生，目的一样！”道士说道。
小和尚笑笑，双手合十。
道士不在说什么，御剑朝着星盘指引的方向而去，这时候小和尚也才朝着自己星盘指引的方向而去。
小和尚一边走一边回忆师傅所说。
师傅说，天地大限将至，毁灭死亡无人能拖。却在不日之前，突然间有了一线转机。
这么转机带来的是更加混沌的天机。
此时的天机，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准。然而，唯有功德却不会有错。
身居功德者，必然是大善之人。
星盘所指引之人，便是那令一切绝处逢生之人！
想到这里，小和尚回头看了一眼道士离开的方向。
天际混沌不准。
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否还是那一刻演算天机所看到之人？
小和尚坐在莲台上飞行，思绪间，便已经来到星盘所指引之处。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正对上一双看上来的眼睛。
“老大，天上有个眉清目秀坐在莲台上的小和尚！”杜凉凉看到天空的人，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几番确定没有幻看之后，连忙去拉容九湛。
容九湛抬头，看到天上的小和尚，眸光一瞬惊讶之后，便沉寂下来。
☆、第71章 离枯
“阿弥陀佛！”
小和尚本就在看着杜凉凉，听到她的声音，对上她的眸光，对着她浅浅一笑，态度温和而充满了善意。
莲花台微微下降，降临到与车子平行的位置。
“小僧法名离枯，见过女施主！”离枯双手合十，微笑着带着浓浓的善意与无害对着杜凉凉说道。
“离枯，你是修真者？”杜凉凉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想到世界都末日了，那么再蹦出个仙人什么的，也不需要大惊小怪！
她看着离枯坐下的莲花台，好奇的问道。
“小僧出自佛宗寒山寺，用凡世的叫法，的确是修真者，但小僧乃是佛修！”离枯微笑着说道。
杜凉凉看看离枯，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你来找我的？”
离枯微微的点头，道：“小僧顺着功德指引而来，女施主身上有功德在身。”
功德？
是指救人之后的馈赠么？
杜凉凉想到身后那辆公共汽车里，带着的普通人。这是对自己善意的另外一种回赠么？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儿？”杜凉凉想问很多，很是却又不知道怎么问？很多东西，她脑海中有那个想法，可是每当她想问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将那一刻的想法给表达出来。
离枯看着杜凉凉，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却给人一种宁静悠远的禅意，叫人的心忍不住平静下来。
“天机不可泄露！小僧只是留在女施主的身边，守着女施主，在女施主需要的时候，献上一份绵薄之力！”离枯说道。
杜凉凉眨了眨眼睛，看了离枯好久。离枯也静静的看着杜凉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杜凉凉收回了视线，离枯微微一笑。
“老大，你怎么看？”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杜凉凉习惯性的依赖容九湛，在她的想法里面，容九湛无所不能。
“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容九湛没有给杜凉凉解惑，他摸了摸杜凉凉的头，温柔的说道。
杜凉凉看着老大，懵懵懂的应了一声。
容九湛看着继续打量离枯，对离枯那莲花台十分好奇的杜凉凉，微微垂下眸子。
果然，杜凉凉的存在，有着她的道理！
功德？
天机！
容九湛微微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开始整理已经得到的讯息。撇开关于这个世界是小说构造。
这个世界，如果按照正常的发展，那么只会像凌冉冉所经历的那一世一样，走向最终的毁灭。
水晶种子有一线生机。
只是，大约也应该有什么限制。
生机？
容九湛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带着审视的看向离枯。离枯在目光对上来的一瞬，看过去，正好与容九湛的目光对个正着。
看清楚了容九湛的目光，离枯的瞳孔先是一缩，随后微微释然。
他对着容九湛轻轻一笑，微微颔首。
容九湛眨了眨眼睛，敛去目中的锐利，重新化作平静淡冷。
果然。
杜凉凉的到来，是为了打破那份已定的走向。
想想也是。
杜凉凉总是有意无意的担心末世的未来，生怕末世的未来，人类在没有任何居住的空间。
这般想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来的意义，但是却下意识的明了自己到来的意思。
“除了离枯师傅，还有人也出来了？”容九湛问道。
离枯微微楞了一下，似乎感叹容九湛对事事的敏锐，点了点头，道：“除了我佛宗，其他修真者选择了另外一个人！”
几乎不用再询问。
容九湛就明白，那个人必然是凌冉冉。
杜凉凉看着老大跟离枯大师之间，有些莫名的对话，很是有些不解。对待其他一切，她能猜测出个七八分来。
可是事情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无法准确的猜测出，这一番对话之后的意思。
容九湛看了看杜凉凉，轻轻的笑了。
杜凉凉看着老大的笑容，被惊艳的傻兮兮的笑起来，直接忘记了心中的诧异，也忘记了今夕何夕。
一行人一直行走，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这时候，一行人才停下来，安营扎寨，寻找过夜的地方。末世里的黑夜，总比白天更为危险。
车子停下之后，后面的公共汽车，陆续走出来被收下的幸存者。那些幸存者，早先就从车子里看到坐在莲花台上会飞的和尚离枯。
一个个经过先前的震惊，诧异之后，都平静了下来，眼神带着打量好奇询问的看着离枯，不知不觉间，将离枯给包围了起来。
杜凉凉看着这群人，眼中带着审视。
末世里，没有人能永远的庇护着谁，人，只能自己靠自己。
“九少，杜小姐。”
古鸣与苏瑾元下了车之后，看了一眼那些一路上被收容下的普通者，眼神带着一些担忧，走到容九湛与杜凉凉的身边，开口喊道。
“嗯！”容九湛颔首。
杜凉凉看了一眼两个人，想到了先前的动手，道：“凌冉冉一时半会的杀不死，你们也别折腾了！她手中有足够毁灭一个城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