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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于废弃的铃铛。
顾挽觉得她这穿书真是长见识了。不仅见到了很多山海经里头才有的兽类，还附赠个认识鬼差？
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小，而薄雾也散尽了。
一个牛头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走到了车前。
通过身体的玲珑曲线，能确定是个女孩子。
牛头马面？
她礼貌的敲了敲顾挽这一侧的车窗，跟刚刚那些鬼杂乱无章的瞧法不一样。
顾挽将车窗摇了下来，就听见一道和顾挽声线差不多的娃娃音，礼貌的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搭一趟顺风车，作为谢礼我可以护送你们到想去的地方。”
牛头大人搭顺风车？
嗯，在书里只有顾挽想不到，就没有这本书做不到的！
“额，可以是可以。但是牛头大人你这样去市区……”顾挽觉得就跟她这大尾巴一样，去市区还不得上今日头条啊？
刚说完，面前人伸手将牛头套给摘了下来，一张娃娃脸紧绷，像是在努力营造出一种我很严肃的模样。
紧接着，那女孩手上的牛头套就消失了。
慕南承将后边车锁打开，对那人说了句：“可以了，上车吧。”
女孩点了点头：“谢谢大佬。”接着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顾挽脸上流露出来的震惊，使得她频繁往后边偷瞄。
这是冒充牛头？简直觉得奇妙。
偷瞄多了，顾挽便同后边的女孩对上了视线，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地想说点什么。
没想到，女孩先开口了。
“不用觉得奇怪，我就是牛头，来人间不过是为了出差，你也看到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娃娃脸：“我长这样，要是不做点措施，不好干活。”
顾挽点了点头。
娃娃脸看起来的确是软萌可欺。
“你们要去哪里，我看看那个地方容不容易打车。”牛头大人绷着脸问道。
“去妖界户籍所。”既然不是普通人，自然不需要隐瞒。
“哦，好巧，我也是去那里。”得知目的地之后，牛头大人不再说话。
有了牛头大人坐在车上，前方倒是一路畅通，不一会便从崎岖的小道上开到了公路。
顾挽觉得奇怪，他们的方向是去市中心没错，怎么会开到荒郊野岭来呢？
而且这个地方距离他们的别墅，有十万八千里远呢。
好奇心一上来，顾挽转头看了一眼牛头大人：“请问，我们刚刚是在哪？不会是在地府吧？”
顾挽看过灵异类的书籍，车就是容易开到地府，一个不小心开到百鬼潭，千万只手拉着你进谭。
“嗯。刚刚的确是在地府的管辖范围之内，你们应该是得罪了什么邪道。那些人类最喜欢的，就是给我们地府找事做。”牛头大人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哪里，都喜欢为难他们地府！
第42章
车子从公路上一直开到市区居然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户籍所的时候，已经接近午饭时间。
人潮涌动，有的去吃饭，有的吃饭回来了。
顾挽在自己腰间上贴了符，加上她今天穿着的是红色裙子，跟着人一起挤电梯，上顶层。
楼顶上除了归念，全部人都去吃饭了。
归念坐在一边无聊的看着电视剧，瞧见他们仨一起进来，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归念显然没想到，大佬在人界的人际圈也这么大？
“路上碰到的，这俩被人引入了鬼界。”牛头大人说完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并不爱笑。
“这样啊？那就一起去吃个饭吧。”现在已经是饭点，也没有人给他们办理业务：“正好，介绍你们认识，这件事情，和你们双方有关。”
归念让人定了个包厢，一起下去食堂那层吃饭。
等大家都落定之后，归念这给双方介绍。
“这是顾挽、慕南承，就是你要找的下一个目标。”归念说着又给顾挽他们介绍：“这是我之前给你们塞过小名片的，在A市的慕挽央。”
“不是一家人，还真是不进一家门。当初塞小名片的时候，也没想到你们这么有缘分。”归念叨叨了两句。
慕挽央对他们微微颔首，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由归念陈述了。
“慕南承先生是不是认识一位叫林南初的小姐，地府查过记录，她该死了，但我们上来的时候，发现她活得好好的，而不该死的，你手下十七，还有一些似乎是你派去看着林南初的能人异士，全死了。”慕挽央操着一口绵软的娃娃音，却揣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令人格外出戏。
顾挽真怀疑，地府是不是喜欢压榨童工。
“没错。我让人弄死林南初，但她就是没事，今天还用我手下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慕南承听闻这人是来调查林南初的，当即也没有多少隐瞒。
“她打电话给你？”慕挽央握着笔的手突然停顿，看向慕南承：“都这么嚣张了？”
“那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了。”
一般这么嚣张，肯定很快就会过来。找到了源头，守株待兔就好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
吃过饭后，业务员特意抽了个空给顾挽办理证明。
“请随我来进行血脉检测。”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女子微笑着对顾挽摆出了个最恭敬的手势。
顾挽跟着她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头黑漆漆的。
没过一会，一道光直接打在了顾挽的身上，吓了顾挽一跳。
“请放松，不要抗拒，光束并没有任何损伤。”女人的声音像是从音响里边传来，还带着些许回音。
顾挽将眼睛闭上，感受着光线的暖光打在自己身上，慢慢地身体开始萦绕起一层淡淡的红光。
红光开始由淡转变成浓，等红光越来越浓的时候，顾挽变成回了原型，但只是一瞬间又变了回来。
光线收回，亮起一盏小灯光给顾挽穿衣服。
过了一会之后，房间外传来敲门声，礼貌的询问是否能将门打开。
“检测结束，请您在外头稍等片刻，一会结果就会出来。”
顾挽对她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的长椅上。
归念正在和慕挽央说话，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声音不大不小，传进了顾挽的耳朵里。
“那个为非作歹的小崽子，确定和林南初有关系？”归念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觉得有些令人头秃。
“两个大佬碰到了一起，这下有的好看了。”慕挽央啧了一声，拿出牛肉干在那边啃啊啃。
“那你赶紧把人拉开啊！到时候系统局和妖界管理局打起来，你们地府又有得忙了。”归念一边揪头发一边对慕挽央说道：“你们地府不是派你来搞定那个系统大佬的吗？”
虽然年纪上是小崽子，但都是真大佬。
慕挽央将嘴里的牛肉干咽了下去，看了归念一眼：“你这不是在难为我胖虎吗？”
慕南承还没出来，顾挽听着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到他们面前来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还真有，林南初肯定会来找你的。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男人变心固然可恨，但是女人一般都喜欢过来为难女人的。”
只要林南初过来了，基本让她要找的人也过来了。
不一会，慕南承也出来了。
归念立即站起来，对跟在慕南承身后的人员摆了摆手，亲自走到慕南承面前解释道：“现在已经都登记在册了，过两天临时证明好了，会专人送上门的。”
慕南承点点头，对顾挽说道：“走吧。”
顾挽点点头，跟在慕南承后边，不过慕挽央出声叫住了慕南承。
“这段时间，叨扰了。”慕挽央将牛肉干放到归念的桌子上，上下拍了拍手：“作为谢礼，我可以看看你别墅的风水，我听归念先生说，你的别墅似乎给人改动过。”
慕南承看了一眼归念，他现在对女人住进别墅，有心理阴影。
“我这边有认识的居士，就不用麻烦慕小姐。”
慕挽央挠了挠头：“我没钱，给不了你暂住费。”而且冥币在人界都不通用，虽然她穷得很，但她并不想欠人家的。
“不用，只要你没有恶意。”慕南承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慕挽央摇了摇头：“我欠下因果太多了，还是免了吧。你不是养魂吗？我知道哪里有上好的养魂古玉，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可以带你去。”
本来想说不用，但听到古玉的时候，顾挽立即拉了下慕南承的胳膊，对慕挽央笑了笑：“那就先谢谢慕小姐了。”
顾挽还同归念说再见。
归途由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慕南承让十一给慕挽央安排房间，自己拉着顾挽先回房去了。
林南初要针对的人，肯定先是顾挽，背后有人肯定清楚妖在人间的守则。
“等临时证明下来之后，你就回妖界待一段时间，到时候让佘先生陪着你。”
“我不要。”她看着慕南承：“你会很危险的，再说了……”顾挽差点就说漏嘴，告诉慕南承前世林南初杀蛇的时候，这条蛇还没有化形。
林南初肯定不知道，这条蛇居然还有凶兽的血脉。
“林南初肯定不知道我是凶兽血脉，那种小伎俩根本不够看的。她现在估计因爱生恨了，很有可能会找你的死对头之类的。”顾挽险些没拐过弯来。
甚至，慕南承养魂的事情，随时都有被暴露的危险。
顾挽要是丢下慕南承不管自己回了妖界，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我知道。”慕南承露出丝丝笑意：“所以我拒绝同龙家合作。现在我视为最大仇人的，就是龙家。”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在龙祁上门的时候，答应他，接着从中搞垮他引以为傲的龙家。
但是上次同老道士聊完天之后，他就决定将之前制定的计划全部推翻。
顾挽勾着慕南承的脖子，仰头看着他：“你要好好的，我还要靠着你养我呢。”
慕南承失笑，手托着顾挽的腰身，对她点头说好。
顾挽靠在慕南承的胸前，决心要从慕挽央的口中问出点什么。
听今天她和归念的对话，似乎这俩知道些什么，还扯到了系统和妖界。
系统这两个字，就是BUG的存在。
真和林南初有关的话……
那林南初身上得到哪些古怪的东西，似乎就可以有了解释。
青丘的胡麻叶，学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阵法，这些都像是一个bug。
“今天就别去公司了，万一再被引到鬼界，就不知道那个马面大人会不会像牛头大人一样路过了。”
“好。现在正好是午睡的时间，陪我睡一会。”慕南承很久都没有享受午睡的时光了。
一听到午睡，顾挽就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慕南承的所作所为，瞬间有点怂怂的。
“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床。”顾挽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慕南承哭笑不得，低头吻了顾挽的侧脸：“都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啊？”顾挽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推倒了林南初，但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恍恍惚惚的上。位当女主。
“我……”顾挽怂，不敢说话。
“等你成年了。我们就去领证，养你一辈子。”慕南承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要看上了，也从不矜持，很直接很霸道的宣誓主权。
顾挽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纠结又小声比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