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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亚宁开着车，转头看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怎么，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舒雅没回答他，头枕着座椅，闭眼休息。
突然觉得好累。
慕容君昊，杨亚宁。
一个慕容君昊已经让她很累了，现在又来一个杨亚宁！
她费力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感觉到了疲倦。
在他们面前装作，隐藏那个真实的自己很不容易，这种生活……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睁开眼，舒雅的神色变了。
她透过挡风玻璃无神地看前方，说道：“杨总，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做就快点做，车震也可以，我还要赶下一单。”坏女人要当就当到底吧，舒雅这样想着。
“吱——”
急刹车。
杨亚宁捏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用冰冷的口吻对她说：“别再说让我恶心的话。”
说完，他用力地甩开了她的脸。
“闭上你的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决定！”
舒雅没办法。
她总不能跳车。
会死的！
她倒是可以抢车，可以那样会露馅。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出来玩——别废话！老地方见！”
接下来的时间，杨亚宁都没同舒雅说过半句话，他紧皱着眉头，冷凝的目光直视前方。
不久后，车子停下，舒雅朝外看了看。
暮色夜总会。
夜总会这种地方，她没来过颅。
眼前这五光十色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夜生活。舒雅看到的，是真正的歌舞升平。
他们在包厢里等着。
杨亚宁叫了很多酒来，独自一人喝起来。
包厢门被打开，进来了一堆的人。
“大少爷，突然一个电话就叫人来——”说话的人忽然愣住，因为他看到了他身旁的人——
舒雅！
“舒雅？”
身后有人也看到了她，叫出她的名字。
“舒雅！天呐！好久不见了啊！这几年你到底去哪儿了？”说话的是一名女生，满脸的惊讶。
是的，来的人舒雅都认识。
第一个说话的叫秦天，当年和杨亚宁一起是篮球校队的风云人物，正副队长，迷倒了千千万万的女生，他们两个带队得过不少校际比赛。
舒雅和杨亚宁并不同校，但因为是他女朋友，所以和他们篮球队的人都很熟。
大家一个球队，就像一家人一样，他们也很喜欢舒雅。
现在大家都毕业了，有各自的事业，但闲了还是会出来聚聚。
女生舒雅当然也记得，叫叶优优，一名大胆阳光的女生，当年勇敢地倒追秦天，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如今看他们挽在一起的亲密模样，看来是还在一起呢。
她是羡慕的，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那么好。
而她和杨亚宁呢？
她只能苦笑。
叶优优看见舒雅挺激动地，放开秦天就跑了过去，坐她旁边。
看着喝酒的杨亚宁，秦天和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暂时还不知道他叫他们来组这个局是几个意思。
怎么看……
这气氛都不太对劲吧？
叶优优是一下子太高兴了，没注意到诡异的气氛。
有人摸了摸鼻子说：“你们俩怎么穿成这样啊，哪儿刚散场吗？”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白色小礼服，妆容美丽精致。
舒雅坐在那里，端正优雅，大波浪的卷发，让她看上去十分成熟妩媚。
那双即使坐着也引人注目的长腿招来了不少视线，有人清咳一声：“咳……这个，舒雅你还是这么美啊。”
这里除了舒雅之外，大家都是经常聚的，所以只好拿她开场，几年不见也有些生疏，不知道说什么好。
“腿还是那么漂亮！当年咱们学校评选长腿美女，反倒让舒雅这个外校的坐上了冠军宝座呢！多亏了亚宁——噢！”
正说话的人胸口被人捅了一下。
秦天瞪他，使着眼色。
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是能说这些的时候吗？
谁都知道，舒雅并不喜欢杨亚宁，虽然他们不知道舒雅到底喜欢的是谁，但现在提起这个话题，显然不太妙。
“哈，这个，大家都坐下吧！”元宝是个胖子，打哈哈招呼大家先坐下。
“大家还好吗？”看见老朋友舒雅挺开心的，笑着问他们。
“我们挺好的！”叶优优回答说，“倒是你，怎么突然——”
舒雅打断她的话转移话题：“你和秦天还在一起啊？”
叶优优嘿嘿笑着，抓起一旁秦天的手给舒雅看，两个人的无名指上套着戒指。
“啊？”舒雅是真的惊到了，“你们结婚了？”
“对啊，他们两个拉仇恨的，一毕业就结婚了，孩子都上幼稚园了！”其他人告状。
第182章 初恋情人就那么重要？
“真好…”舒雅打心底里羡慕，“真的好！”
他们两个让她有些意外。
虽然是叶优优倒追，但他们的爱情是水到渠成的，没有什么波折，就这样在一起了，真幸福。
有了对比，舒雅的心里变得很不是滋味。
这五年，她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哥哥变成植物人，她苦苦支撑，想尽办法，她出卖自己，又陷入与慕容君昊的爱恨纠葛之中，还有师兄，杨亚宁，她的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
舒雅不自觉地抱拢了双臂，双手垫在手肘下。
这是一种本能性地自我保护动作。
好冷……
叶优优这个角度，将她的表情看得很清楚，她的眼里有点点湿润。
“舒雅？你怎么了？”
“没有，优优，秦天，回头给你们补上红包。”
“哎呀没关系啦，都过去这么久了，还红什么包呢！你回来就好了！”叶优优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啊但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秦天也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多嘴。
“要的。”看见他们的异常，舒雅也没有在意。
“不管怎样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啊，以后聚会的时候也经常来玩吧，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是吧杨宁？”其他人都在努力调节气氛。
杨亚宁半个字都不说，让他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然而他们在想，既然他把舒雅带回他们这个小圈子了，做不成恋人，总还能是朋友吧？
被叫到名字，杨亚宁没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但他终于说话，将脚翘在了茶几上，没有语气地说道：“过来。”
他们可以确定，这肯定是在和舒雅说话。
可这语气会不会……
和叶优优笑了一下，舒雅起身过去，站在他身旁，脸上是让他们陌生的笑容：“杨总，有什么吩咐吗？”
杨总？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看着他们两个莫名其妙。
果然不对劲！
可他们还是看不出来，这到底唱的哪出戏！
“捶腿。”
舒雅蹲下，才捏了两下，杨亚宁就发脾气把手中的酒瓶给砸了，“砰”的一声把其他人倒是吓了一跳。
酒瓶在舒雅的脚边砸开，玻璃碎片飞过，划破了她的脚。
“你到底会不会？”他愤怒的声音。
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砸开的玻璃瓶子，舒雅怔怔地，没说话。
连同其他人也都是发呆的模样。
“无趣！”他一把将舒雅拉了过来。
她很轻，被他随手一拉就跌在他身上。
他的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脱衣舞会吗？”
其余人睁圆了眼。
谁都知道杨亚宁有多喜欢舒雅，他当年有多么宝贝她，可今天这是……
吃错药了？
杨亚宁用力一甩，舒雅跌了几步，在房间中央站稳。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脱！”
“亚宁！”秦天回过神，皱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是叫他们来玩的，而是叫他们这些认识的共同朋友来看舒雅的笑话！看他怎样侮辱她！
“亚宁别玩了！”叶优优也皱眉，“舒雅都被你吓到了！”
“就是啊大少爷，不就是玩玩吗，没必要开那么大的玩笑啊！脱衣舞外面多的是！你想看？你想看我马上去叫！什么节目都有，一定有趣！”其他人纷纷替舒雅解围。
“站住！”杨亚宁喊住真的要出去的元宝，“我就要看她脱！”
“亚宁……你到底怎么了？”
就算五年前舒雅不辞而别，他也不用这样啊！
舒雅站在那里，心里如针扎一般。
“你们在担心什么？”杨亚宁嘴角斜勾，“她现在可能耐了，你们瞎操哪门子的心？她是在想该怎样给我们表演吧？”
他们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舒雅闭上了眼，听着自己噗通乱蹦的心跳。
“是不是钱不够？”他的攻击力再升，“要多少？十万？一百万？你说，开个价，给多少你才脱？”
没有人说话，只有杨亚宁自己的声音在包厢里响着。
他突然笑，狂笑起来，又猛然凶狠：“你们信不信我给她一千万她能在这跟我演活！春！宫！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买了她一晚却不上她，反而带她来这里吗？因为脏！”
最后一个字，咬得非常重。
“你们面前的这个舒雅，脏得让我恶心！”
每一个字，在伤害舒雅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他们看看舒雅再看看杨亚宁，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亚宁！别说了，你喝醉了！”秦天过去阻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舒雅的皱眉，双肩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一滴滴地滴落在地板上。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已经被杨亚宁这样变态的报复给彻底寒了心。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她输了！
他们愣住了。
“亚宁！！”叶优优急了，“你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杨亚宁亦是愣住。
她……
哭了。
“你赢了，”她咬唇，晶莹的眸子望向别处，在努力把哭意逼回去，“杨亚宁，算你狠。”
她不再做让他恨她的事了，就算她欠他太多，现在她也不想回了。没有谁规定，欠了情债要用尊严来还的。
一闭眼，眼泪像是失控的阀门，掉得更厉害。
“你的钱太难赚，我不要了。”
她拿出那张未填数额的支票撕碎。
然后，拉开包厢门，转身离去。
杨亚宁一直愣着，没有从她的眼泪里走出来。
他把她…
逼哭了。
他以前最舍不得看她哭，甚至她一皱眉他就会在旁边默默着急，而现在让她哭的人却是自己。
“哎！干什么啊这是！我去看看！”叶优优追了出去。
“亚宁！你那些话也太伤人了！”秦天责怪他。
杨亚宁倒回沙发上，闭着眼睛，头疼得厉害。
“舒雅！哎舒雅——”叶优优追到路边，拉住她，“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等一等吧，我让秦天送你回家。”
舒雅是避开看她的，还在坚持，“不用了。”
“舒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