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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雕琢的时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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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遇到了。
    晚会表演到一半了,张枫看得兴味索然,覃超不知道走哪儿去了,一旁的林墨然倒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他居然忘带眼镜了。
    台上正是一班表演的小品,几个同学共用两个话筒,该谁说话了,拿话筒的那个同学就把话筒递给谁,而且声音很小,陈砚在其中表演的一个孕妇,委实滑稽极了,看点仅仅如此。没表演多久,就在观众的哄闹中灰溜溜的逃也似的下台来。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拿着话筒,话筒还是从演小品的同学那里拿来的,他用他那响亮的声音说道:“看完一段风趣幽默的小品,大家是否也想看看优雅曼妙的古人风呢,那么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由高二(2)班带来的舞蹈,《蝶飞花舞》。”张枫一听是自己班的,不由的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往台上看。
    音乐渐渐由低到高,由远及近渐渐响起,似潺潺流水一般。只见夏香艾拿着一把折扇,一袭青山绮罗从后台缓缓的步入台前,夏香艾的腰间一根白皙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白色的衣裙上似是手绘的一株兰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举一动皆引得衣裳随着灯光波光流动。细看下,夏香艾还化了妆,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衬出皮肤的白皙细腻。盘起的发鬓,又垂下几分,披在肩头,随舞飘飘然的样子,伴着轻轻的古弦之音,慢慢起舞,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紧接着出来是陈江丽、程晓红、林若巧,都是拿着一把折扇,扇子上的字画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楚,似是梅兰竹菊之类的,还有一行行小字写的诗。
    陈江丽她们同样是一身对襟襦裙,颜色各有相同,分别是白色,淡青色,淡黄色,淡紫色,颜色都是淡淡的,身上的图案也各不相同,分别是梅花、兰花、牡丹、雏菊等图,都似人工手绘,想来自是梁老师的手笔。
    她们发饰也别出心裁,无奈区区词穷,描述不出来这些个,但她们青丝如云,墨发绾髻,略垂几绺摇曳生姿,看得张枫直咂舌,在她们出场的时候,下面的男生还有女生不断地尖叫呼喊,也有的高叫他们的名字,张枫也忍不住嚎了两嗓子。这个时候,林墨然在一旁眯着眼睛,虽然近视,但平时就不喜欢戴眼镜,所以也不爱把眼镜带在身上。只见几个灰蒙蒙的人影在舞动,主持人的话筒出问题了,声音说得极小,林墨然和张枫站的位置稍后些,林墨然没听清哪个班的节目,跳的什么,初时林墨然听音乐还以为是“霓裳雨衣”或者“碧波孔雀”,又好像是“梦魂踢踏”,林墨然对音乐知之甚少,模糊的懂些,岂知这几种音律各不相同,只是都是古风一类,经张枫一说,才知道是原来跳的是“蝶飞花舞”,“夏香艾,陈江丽、、、、、、”,张枫本来想说“夏香艾、陈江丽、程晓红、林若巧她们跳的,”张枫还没说完,林墨然就没影了。
    林墨然弓着身子,窜到稍前面,才看清楚些,可是他太高,挡住了后面的几个女生的视线,后面的几个女生就发牢骚,拍拍他肩膀让他到后面来,没办法,林墨然好不容易才看到夏香艾,还想多看几眼,不想也不舍就这么走了,一脸抱歉的对着那女生笑了笑,也不离开,就在原地弓着身子看向舞台,委实狼狈极了,不过总算是看清楚了点儿。
    夏香艾在舞台上憋红了脸,饶是脸上擦了一层薄薄的粉,遮住了些个,透出一抹淡淡红晕,显出的柔软粉红色。这是她第一次上台表演,本来老陈让班上组一支节目,班长何曼说就编一支舞蹈好了,于是就找到了她们。夏香艾的本来想抗议,最后还是老陈出面,惧于老陈的威严下,夏香艾不得不屈服。
    妆是程晓红给画的,头发也是她给做的,她平时就爱鼓捣这些,现在正好用得着。经过她的手这么一画,把她们弄得别提多美了。
    夏香艾跳得很轻,很优雅,像是脚底踩着云一般,几周的练习早让那些舞步烂熟于心,现在很自然的舞了出来,亭亭的样子像一朵欲展得娇莲,裙摆随风轻扬。随着音乐的渐行渐远,夏香艾做了个收扇的姿势,陈江丽、程晓红、林若巧也依次并排在夏香艾的身后,然后一一收扇。可是程晓红收的时候,用力大了点儿,扇子被甩掉在地上,台下忍不住轻笑。但是即便是这点小小的瑕疵,也掩盖不了她们的美,她们这支舞的美。
    在谢场后,下面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夏香艾又兴奋又激动,她想这次她应该跳得很好,掌声作了最好的回应。
    夏香艾在台下,踮起脚扫视了一圈,黑压压的一片,除了高低不齐的头,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们的装束却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就在她们跳完那支之后。
    最后一个表演是高二(3)班带来的独奏演唱,只见覃超一身黑色小礼物,提着吉他,很酷的出现在舞台上,覃超一上台就引得无数女生的尖叫,长时间的训练,让覃超练就了一身漂亮的肤色。而且覃超本来就很帅,稍加修饰打扮,就显得更酷了,尤其是衬着这微黄的灯光下。张枫傻了眼,难怪刚才没看到覃超,连他今天晚上穿了小礼服都没注意到,原来是因为这个。
    只见覃超缓缓的用指尖触碰着轻铃似的弦,拨弄出柔和而忧伤的曲调。只听得一字一句从覃超的嘴边哼出,他唱的是一首晏几道的《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却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他唱的很轻,却不似那淙淙的流水,也不像那轻轻的脆铃,每一字每一句听来都若有若无的在耳边萦绕,倒像是水蒸发后的一层雾气,摸不到,却分明可见。又听到他的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唱到,“记得小凤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覃超唱的这首《临江仙》,曲调和以往听的有些许不一样,想是覃超改动过的,曲调显得忧伤了不少。
    这首词覃超还有一个地方改动过,改动的不大,但是心细的人还是发现了。本来原句应该是“记得小苹初见”被覃超改成了“记得小凤初见”,仅一字之差,却是两个不同的人。包括林墨然在内的许多人都不知道覃超歌中的小凤是谁,但有一个人明白,那就是陈江丽,陈江丽在高中以前就叫“陈吉凤”,是后来才改的。
    林墨然听得心里似有丝丝的浪花一涌而过,他想起章凡当初写的那首诗,诗中有一句这样写道,“江月花迷泪,丽日鸟独飞,”短短的一句,来形容覃超此时的歌声里的东西再好没有了。
    唱完一首《临江仙》,覃超慢慢的拨下最后一根弦,声音回响,良久,覃超才似乎从某个地方走出来,缓了缓气,拿着话筒说道,“这是一首我非常喜欢的歌,喜欢了很久,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唱这首歌了,这首歌上的记忆我不值得拥有,但请铭记我们一起有过的的曾经!”台下不知谁鼓了声掌,接着是两个、三个、四个、、、、、、直到台下掌上响成了一片。陈江丽一直在台下默默的听着,旁边是陈宇,他给陈江丽买了一大束鲜花,鲜花衬在她单纯而美丽的脸上。没人知道,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是否也会有一颗柔弱的心,正淌着泪水,哪怕是仅仅的一丁点儿。
    覃超又缓缓的弹起吉他,清唱着,晚会就这样在他的歌声中结束。
    “还记得当初为某人留的长发,现在都剪了吗?从前深爱某人的痴傻,现在都还记得吗?那时你挥手对说我的话,被我藏进了纸匣,还会想起那时的话吗?还会呆呆的看着西边坠落的夕霞!或许吧!我们都将要长大,我们忘记了当初说的话!没有了那时的痴傻!忘了,忘了当时会唱的那首歌,会哼到沙哑、、、、、、”

  ☆、(三十四)生日聚会(上)

“又是那个夏天,我的小公主走了,像许多童话剧一样,她去寻找她的王子,而我只能在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我从没拥抱过她,现在我只是心疼她悄无声息地离去。但时间是严厉的执法官,它会把最公正的答案告诉我们。但当我回首的时刻,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在某个角落里,从未走远,走远的只是两颗心的距离、、、、、、”
    就快放暑假了,这是中学时代的最后一次暑假。临近期末,天也一天比一天热起来,学习却一点儿没松懈下来的意思,本来这学期的课程早在期中考试后不久就已经全部上完了,连下学期高三的课程也上了不少,为了高三最后一学期可以更好的复习,所以在高二下学期就要把高三上学期的课程至少上一半以上,这还是保守估计。据说上一届高二的这个时候,基本高三上学期的的课程都已经临近尾声了。这是学校领导的意思,老师也没办法。
    一连一周都没下雨,坐在教室风扇在头顶呼呼的吹,底下扇子也在呼呼的扇,结果还是满身大汗,坐的板凳都是烫的,不一会儿屁股下面就湿了。又是五楼,教室里像蒸笼一样,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学校又停水,晚上下晚自习,爱干净点的就跑到教学楼这边来,拎个桶,拿个盆子什么的接点水回去洗洗,稍微懒点儿的就那个毛巾,带上洗发水跑到教学楼这边,到三楼或者四楼人少点儿的地方,直接就把澡给洗了。有的呢就穿上拖鞋跑到寝室楼下的那个池塘去,把脚伸到池子里就洗了。一般那段时间早上一起来,会发现池塘里不少鱼都翻着白肚,眼睛都往外凸,没办法,受不了,能堪比国足的脚,谁受得了,不过满塘子的莲花倒是开得不错,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啊”。有些实在懒得不行的,就直接在寝室里,脱下鞋袜“干洗!”“干洗”是个比较生活化的的称呼,说低俗点儿就是“搓泥丸”。
    一连这样好几天,早上一起来,伸伸懒腰,看见晴空万里,没半点乌云,真是个好天气,睡觉的好天气。一到上课就会看到教室同学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堆,有些个成绩好的呢,也开始摇摇欲坠,班长也在高高的书堆中流口水。天气热,老师也不想上课,没办法每天教室外面都有学校领导来巡视,不上课的后果就是扣工资,最后咬咬牙还得上。
    终于有那么天早上,刮起了风,说不出的凉爽,可是雷声从上午一直响到中午,没下半滴雨,似乎还有放晴的意思,弄得大家白高兴一场。
    下午,雷声停了,稍喘息一会儿,就在人们打算放弃的时候,雨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来,又顺着屋檐滴滴答答。人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夏香艾伏在窗前,看着这一串串美丽的珍珠洒向大地。雨每年都有那么几场,可每一场总有那么些人会来聆听这淡漠的曲调。
    林墨然走在雨里,任雨打湿了肩膀,又落下些个落在鼻尖,然后又轻轻的划落。雨在他眼里像是一首诗,像戴望舒的“雨巷”一样美,但在林墨然心里,它并不冷漠,也不凄清,更不会惆怅,他单纯的喜欢这雨,喜欢在雨中穿行,喜欢在大雨来时,穿梭在矮矮的屋檐下。他从来不带伞,这是他的习惯。习惯有时是个可怕的东西,就像戒不掉的烟。有很多人无法戒烟的原因,不是因为迷恋上香烟的味道,只是戒不掉中指与食指间的习惯。爱情也一样,不是因为忘不了你,只是忘不了你在身旁的习惯。那种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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