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杜氏有巧女-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下灾情虽有所缓和,可过去一二年的余威犹在,大多数人还都十分紧张,便是往日里不当回事的玩笑话也可能引发严重后果,说不定就叫人当真,招惹麻烦,故而杜文特意提醒。
  于威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这边说了几句话的工夫,那头彭玉已经往昏迷中的两个孩子脸上掐了几下,不多时便见他们悠悠转醒。
  他也不上药,只等他们醒了,也不多说,丢下一个纸包,又冲那边小溪努了努嘴儿,道:“自己去把伤口洗干净了,敷上这药,头三天别见水别碰脏东西就好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即刻起身就走了。
  因为随行的都是经验丰富的镖师,且俱都武艺出众,牧清寒和杜文也不愿意放弃这难得的机会,每日除了赶路、读书外,闲暇时间也经常跟他们套招儿请教。
  经历过几回考场磋磨,又出来初步见识了世道艰险后,两人越发意识到强身健体的必要,故而一日不曾落下。
  一来强健体魄,二来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情况,也好保全自身,不至于拖累旁人。而这四位镖师不论年纪大小,都经历过无数恶斗,招数也以实用为主,能得他们指点,远比单纯请武艺教师教习来的实在。
  所以虽然出来这趟甚是劳累,但时间久了,两个人的精神头儿反而越发的好,便是身上的皮肉也都更加结实,看着倒不大像纯粹的书生了。
  杜文倒罢了,毕竟无甚习武天分,不过是做些个八段锦五禽戏之类养生的,再者偶尔跟着打一套拳,拉一拉弓,保养为主;或是练习一下骑术,走为上策……可牧清寒着实动真格的。
  原先几位镖师见他年纪小,又出身豪富之家,不免养尊处优,又要读书写字,故而即便嘴上不说,也都拿着他武艺过人的传言不大往心里去。
  再者如今也有这么个不成文的风俗:便是朝堂和江湖两相厌。
  但凡能步入朝堂武官系统的都自觉镀了一层金,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兼之江湖人多鲁莽,酷爱意气用事,不服管教,难免有些不上台面不成体统。而江湖人也十分看不惯朝堂上那起子人打官腔,只会使些个花架子,又爱勾心斗角,失了武人天性……
  故而虽然他们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牧清寒中了武秀才,可一来他年少,二来还是读书人,又走的科举的路子,几个人便都抱着挣钱陪少爷做耍的心思,没怎么当真。
  牧清寒素来不爱在口舌上争长短,且武人也有武人的规矩,讲究手头见真章,故而并不做解释,只摆开架势便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待他一开场,几个镖师便都暗道大意了。
  就瞧这出手的果敢和狠劲儿,必然不是花架子,说不得是得过名师指点的。
  如今牧清寒虽然依旧打不过这几位镖师,可他所欠缺的也不过是经验罢了,又吃亏在年小体弱上头,等再过几年,还怕降服不了这些人?
  打那之后,以张铎为首的四位镖师才算真正对他心服口服起来。
  要不怎么说人跟人不同,没法子比?这位小少爷武艺出众又有天分,难得还读书识字,懂什么兵法,说不得日后便是个做大将军的,当真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人能比的了的。
  今儿也不例外,虽有外人在场,牧清寒和杜文还是边等开饭,便同几位镖师过招,闲着的几人边在四周警戒,边暗中注意那两个孩子的动静。
  眼下乱的很,谁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况且世道艰险,人心难测,即便在外行走的一个孤儿寡妇也轻易忽视不得,不然保不齐就要吃大亏,这也是几位镖师口口相传的铁律。
  况且此行还有两位金贵的小相公在,饶是张铎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又担心他们是不是给什么人打探望风的,只叫几个兄弟暗中密切注意提防,不准叫他们跑了。
  那疑似姐弟俩虽然害怕,可见众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便相互搀扶着挪去河边,费力的蘸着河床上那一点点水清洗了伤口,又洒了药粉。
  不多会儿,火堆上锅子里熬的粥冒出香气来,他们也渐渐被引过来,止不住的抽动着鼻翼,不住吞咽口水,因为消瘦而越发显得大的过分的眼睛死死盯着锅子,十分渴望。
  张铎先跟牧清寒和杜文商量几句,这才叫人额外拿了两只小碗,每一只碗里都浅浅的倒上半碗粥,递过去道:“吃吧!”
  这两个小的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互相看了几眼,也不管有毒没毒,埋头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半碗粥眨眼功夫就吃完了,竟也不怕烫的慌。
  吃完了粥,两人又端着碗不住地舔,将两只碗的内壁舔的十分干净,刷都不用刷了。
  见他们两人四只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不住冒着热气的锅子,杜文忍不住道:“你二人长久未进食,便不能多食,怕坏了肠胃。”
  那两个孩子闻言都看过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打头那个大点的女孩儿放下碗,对着他用力磕了一个头。
  杜文给唬了一跳,慌忙避到一边,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见她这般,张铎连忙抢声道:“这也吃了饭,我们也给了你药,待会儿再给你们几块干粮,你们这就走吧。”
  话音刚落,那女孩儿又拉着同来的小孩儿扑通一声跪下,直接在满是尖锐沙石的地上磕头,声音嘶哑的哀求道:“恩公,我们老家遭灾,爹娘死了,长久来四处逃难,实在是没处可去了,便叫我们跟着你们吧,我们什么都能做。”
  许是方才被打昏被迫休息了几个时辰,这会儿又吃了半碗热粥,身上有了力气,她再开口说话的声音变大了许多,也条理分明。
  张铎见状,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倒不怕这两个孩子是劫匪或是骗子,若真是那样,不过豁出命去打罢了,谁怕谁怎得?可偏偏是这样的哀求,反倒叫他们不好下手了。
  不光他,便是牧清寒和杜文也十分为难,前者犹豫了一下道:“这恐怕不方便,我们一行人是要赶路的,也不好再带你们。”
  他们此番出来是有正经事要做的,按照计划,若是顺利的话,他们往后还有小一年的路程要走,凭空多了两个半死不活的孩子,这算什么事儿?难不成再舍出人去照顾?
  再者半路上来的人,也不知根知底,不明善恶,饶是杜文这么个涉世不深的读书儿郎也知道不能贸然收留。方才他开口,也不过是因为想起来家中也有一个妹子,爱屋及乌罢了。
  那女孩子听了这话越发哀求不已,又死命的嗑头,地上又有很多尖利的石子,她也不躲不避,不过几下就已经将额头磕得鲜血淋漓,十分可怖。
  因长期在外流浪,又带着一个小弟,为了躲避许多别有用心的坏人,她姐弟二人着实吃了许多非人的苦头。不敢说是不是因祸得福,后来她反倒被磨练出一双利眼,只短短几个照面、几句话,就迅速作出判断,认定杜文是一行人中最心软的。
  平时在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幅情景,也无法无动于衷。
  牧清寒拧了拧眉头,有些不悦,这无疑叫他想起许多不痛快的回忆,比方说后宅那些总爱哭哭啼啼,以弱压人的姨娘们。
  他不由得冷声道:“不许哭,也不许磕头!”
  那女娃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怕,停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牙继续磕。旁边那男娃跟着瑟瑟发抖,眼睛里止不住滚下泪来,将黑乎乎的脸上冲成一道一道的,只死命抓着姐姐的胳膊,十分惶恐,最后竟也懵懵懂懂的跟着磕起来。
  牧清寒就有些烦躁,他又不好跟女孩儿动手,再者此情此景,他做点儿什么竟像是要逼人去死一般……
  几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这可真是惹上了大麻烦。
  这实在是叫人无可奈何。
  方才遇上这两个人本是意外,可到底这女娃是给自家队伍里的马伤了,他们若是丢着不管,岂不是跟外头那些豺狼虎豹没什么分别?还算什么好汉子!
  谁知她也是个精明的,又或者实在是被逼惨了,走投无路,竟转头就想出这么个孤注一掷的法子!
  还是杜文被磕头磕怕了,先想出应对之策,小声说道:“这荒郊野岭的,她们又下狠了心,若是就这么丢开手,说不得便是死路一条,咱们也于心不忍。但凡成规模的州县都有慈善堂,咱们便带他们赶到下一个地方,将人留在善堂里也就是了。”
  若是那两人动机不纯自不必说,断然不能带着上路,尽早丢开手便是;可就怕错杀,说不得要做些妥协。
  天道艰难,能活下来就殊为不易,若是能有回旋的余地,谁也不愿多造杀孽,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众人又都细细思索一回,发觉这着实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好的办法,都同意了。
  只到底不放心,大家谁也没睡踏实,张铎还特意嘱咐人加强守夜,由原来的两人一组三班倒,提到现在的三人一组两班倒,不管坐卧行走都兵刃不离手,总归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杜文到底不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对牧清寒十分歉然道:“终究是我多管闲事了。”
  牧清寒不以为意,道:“人也不是你带进来的,却与你何干?”
  杜文张了张嘴,心中略好受了些,只依旧喃喃道:“也是我不够心狠吧。”
  若不然,那女孩儿怎得专挑自己下手!倒叫他两头都过意不去。
  牧清寒也是睡不着,躺的难受,索性翻身坐起,闻言道:“便是没有你,难不成张镖头他们就直接将人杀了不成?谁也不是凶徒……”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渐渐低下去,多了些外出游学前从未有过的成熟与淡淡的沧桑:“都只是为了活着吧,哪里说得上孰是孰非呢?”
  见众人并不答应,那女娃似乎也觉察出什么来,也不敢再磕头,只是越发乖巧,天不亮就带着那个小些的孩子四处捡拾柴火,整整齐齐码成几堆,每每看人也不说话,只眼神中满是不安和渴望。
  杜文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心软松口,那便是要拿一行人的性命发善心了,他承担不起。
  后头吃过早饭启程,那女娃先还不敢坐车,生怕惹人厌烦,被半路丢下,只要拉着那小娃娃跟在车屁股后头步行。
  于威看不下去,粗着嗓子喊道:“休要啰嗦,我等脚程快,你们磨磨蹭蹭的如何跟得上?若要落下了,没得又要磕得满头血,只叫人心中疙瘩。”
  说罢,便一手一个,将两人提到前头车夫的位置,分两边按下了。
  因车厢内别有玄机,他们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若要叫这两个娃娃骑马,会不会另说,又担心他们起了坏心,伤了马儿就不美。倒不如就搁在外头眼皮子底下,一来不怕他们窥探到什么,二来便是有异动也瞒不住自家眼睛。
  如此走了两日,却见那女娃的举动表情越发诡异起来,张铎暗暗记在心里,也悄悄地叫众人都提防着。
  又过了一日,那女娃似乎再也忍不住,在队伍再次停下准备露宿时,小心翼翼的对貌似最和气的彭玉问道:“恩公,敢问一句,这是要往哪儿去?”
  原本她是盯着杜文的,只杜文也不是傻子,平时再不单着,也刻意回避,便是叫她想靠近也靠近不了,只得退而求其次。
  此话一出,现场立时静了一惊,生火的也不生火了,打水的也不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