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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有巧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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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将贿赂如数上交朝廷,事情经过也都写明了,牵头的那名商人直接抓了下狱,又将这一批出头鸟打压的打压,处置的处置,更有几家商号刚拿到手的诸多资格都给剥夺了。
  一时间,整个济南府都被惊动,整个商业体系都跟着瑟瑟发抖,谨小慎微起来。
  牧清辉见说,叹了口气。
  济南府,终究是要变天了,只不知打下来的雷会落到谁头上……
  济南商会的老会长始终不动,牧清辉也借着还在孝期,精力不济的由头蜗居起来,除了处理日常事务外概不外出,当真是前所未有的低调。
  *******
  接到牧清辉的消息之后,牧清寒与杜文凑在一起,就此事商量对策。
  杜文沉吟片刻,道:“济南知府协从主持乡试,且直辖府学,一月后便是乡试了,难不成他要做什么手脚?只是如今从上到下,对于科举考试所查甚严,他当真甘冒如此的大风险出手?”
  牧清寒眉头微蹙道:“不好说,然立场不同,他必然不会视而不见,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还需静观其变,你我切莫掉以轻心。”
  杜文很是赞同的点头,片刻后又迟疑的问:“那,是否要支会洪师兄与郭兄一声?”
  牧清寒沉吟片刻,道:“郭兄却没有正经师承,不是你我同门,想来对方应当不会刻意刁难。至于洪师兄,”他停顿了下才继续道:“洪师兄素来为人宽和,不大爱以恶意揣度旁人,且此事也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两人果然守口如瓶。
  几日后,潘一舟果然亲自到了府学中慰问,山长及诸位教授亲自去山下大门外迎接。
  当今圣上为仁帝,年号元顺,潘一舟是元顺三年的二甲第二名进士,正经科举出身。
  他下轿之后,先去路边那一溜儿文豪前辈留下的墨宝石碑前作揖,郑重的拜了几拜,然后才与山长等人先后进去。
  因为一省府学便是本省内的最高学府,历任知府和其他官员总会象征性的去那里巡视一番,表示自己对于下一代培育的重视,所以大家的接待经验都十分丰富,并不慌张,只有山长同几位今日无课的教授出面,其余师生均继续正常上课。
  潘一舟瞧着四十岁上下年纪,高额大耳,丹凤双目,肤色微白,下巴处三缕美须,形容清瘦,目光温和,着四品云雁官服,脚踩白底黑皂靴,举手投足间自成气派。又因为他数年为官,积了一些官威在身上,较之山长教授等人更有威严,正是时下推崇的文臣形象。
  他边走边看,山长就在一旁介绍,遇到有些个典故的景致,众人便停住细细观赏畅谈一番。
  有教授请他也题一块碑立起来,潘一舟只摇头推辞,又道:“我算什么文豪大家?哪里有脸同诸多前辈并列?没得羞煞我也,莫要再提!”
  先到了一处课堂,还未走近便已遥遥听到朗朗读书声,潘一舟面露笑意,先倒背双手,站在原地侧耳听了一回,点点头,赞赏道:“虽未见人,但已闻其声,其书声琅琅,声音清透,气韵悠长,这一众学子他日必然是国之栋梁。”
  山上及众教授纷纷谦虚说过誉了。
  一名教师就笑道:“知府大人可要进去训诫一二?”
  潘一舟摆摆手转身往外走,道:“我也没什么可训道的,何苦扰人读圣贤书?且去别处吧。”
  众人说笑一回,便又领着往后山去。
  山腰处是学堂读书的地方,而后山却是学习礼乐骑射等技艺的所在。
  潘一舟照样先不进去,只隔着窗子遥遥往里眺望,见上头一名教师正讲解着宫商角织羽,仔细分析一页曲谱,时不时又亲自拨弄琴弦,演示一番,十分认真。
  下头坐了约莫一二十名学生,一色的淡青纱质学子服,带着儒生帽,人人面前也都摆着一架七弦古琴,微微仰头,聚精会神的听着。
  那教师说了一回,便伸手指了一个学生道:“郭游,你把我方才说的那两段弹一回来听。”
  潘一舟来了兴致,眼带笑意地看向那名学子。
  他虽于音律方面不是很精通,可也知道规律,明白这两句只由宫商二音组成,可其中却蕴藏多重变化,难度极高,非功力深厚者不能弹奏。
  就见那学生应了一声,舒展双臂,神色从容的往那两根琴弦上略抹了一回,指尖便流淌出一串低沉有力却又百转千回的乐声,真个浩浩汤汤,气势不凡,叫人听后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壮志豪情来。
  不待教师夸赞,潘一舟先就轻轻击掌,连声道好。
  这一下当真惊动了学堂内的师生众人,众人纷纷要起身见礼,潘一舟却已经朗笑着走了进去,摆手道:“无需多礼,无需多礼。都云非礼勿视,非礼勿闻,我却在外头偷听,原是我的不是。如今又扰了你们上课,越发罪过了。”
  众人原都不知他竟会如此宽厚温和,不拘小节,一时间俱是惊喜交加。
  潘一舟先随口问了那教师几句,然后便径直走向郭游,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郭游深深一揖,虽激动却不失礼,落落大方道:“学生郭游。”
  潘一舟点点头,略想了一回,突然笑了,说:“可是前年陈安县案首郭游?”
  见知府大人竟知道自己,郭游不由得心神激荡,再次一揖到地,声音微微发颤:“正是学生。”
  潘一舟点点头,亲自抬着他胳膊扶他起来,道:“音如其人,我听你琴声便知你却是一位君子。好的很,可有字?”
  郭游忙道:“并无。”
  时下男子20岁便算成人,由师长和长辈亲自为其取字以作日后之用,眼下郭游恰恰刚满20,可却不是任何一人的入室弟子,家中长辈也无力取字,故而仍悬而未决。
  哪知潘一舟一听却又笑了,十分亲切的说:“我闻你乐声洒脱,胸襟开阔,旷之二字最是妥当。”
  同堂许多学子面上顿时露出艳羡之色,郭游也不免十分喜悦,忙行礼道:“多谢大人赐字。”
  潘一舟似乎十分看重郭游才华,有亲切地与他谈了几句,这才离去。
  后面又有书法和绘画的课堂,潘一舟也都颇有兴趣,进去指点几句,又对几个表现出众的学生夸赞几句,可却再也没有做出诸如取字,或像对郭游那样和颜悦色的动作来。
  中途经过一座八角亭子,潘一舟见上头刻着一副对联,字迹笔走蛇龙、铁画银钩,不由的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又面露惋惜道:“元顺元年状元公江桂的对子。”
  山长点头:“正是。”
  潘一舟长叹一声,拍了拍那刻着对联的柱子,道:“真是天妒英才。”
  众人听了也都十分唏嘘,纷纷回忆起一段往事来。
  那江桂是元顺元年头一名状元公,有名的才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32岁那年一举中了状元,圣人对他赞不绝口,本欲当堂点他为驸马,哪知江桂却当场拒绝,言道:“家有糟糠妻,曾共患难数载,不忍弃之。”一时传为佳话。
  圣人听后,非但不怒,反而十分称赞他这份情怀,当场赏赐许多,又奖赏他的妻子。
  哪知天公不作美,江桂在35岁那年竟一病死了,其夫人当真与他伉俪情深难舍难分,跟着撞柱而亡,如今都葬在一个墓里,每年去上香的人都络绎不绝。
  又走了几步,潘一舟隐隐听到不远处有马嘶和喝彩声,便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山长道:“便是骑射场所在。”
  潘一舟一听,立即纠起眉头,脸上的笑意也迅速淡去,不咸不淡的丢出一句说:“倒也罢了。”
  山长见他并不似之前热情,便试探着问:“大人是要去看看呢,还是?”
  潘一舟索性一甩宽大的袍袖,冷冷道:“大吆小喝汗流浃背,简直有辱斯文,有甚好看的。”
  说罢就要打道回府。
  山长及几名教授相互对视一眼,并没言语,只是有些意料之中的失落。
  如潘一舟此等重文轻武的心思,乃是眼下的大势。民间倒还差些,一旦到了朝堂上便壁垒分明,武将便十分受气:同一品阶的武将莫名低人一等,许多文臣也都十分轻视,说他们粗鄙不堪,不屑与之为伍。
  这种想法其实十分矛盾,甚至是滑稽可笑的。
  说到底,文臣又凭什么轻视武将呢?且不说同在朝为官,同为一个国家效力,一但边关有了战事,或是哪里发生动乱,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的还不都是他们素日里瞧不起的武将?若没有武将出生入死马革裹尸,又哪里有他们的安宁日子,能在朝堂上安安稳稳的逞口舌之利?
  ******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文轻武风气的形成原因也是很复杂的,后面我会慢慢说


第四十二章 
  到了傍晚; 新任知府对郭游青眼有加; 甚至亲自为其当场取字的事情便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府学内外。
  无数认识的不认识的; 熟悉不熟悉的人纷纷前来对郭游大道恭喜。
  无论潘一舟究竟为人如何,这毕竟是桩好事; 当夜牧清寒便作东; 力邀陈安县一派学子们一起聚会。
  师出同门的自然不必说; 日后一旦同朝为官; 那边是天然一根绳上的蚂蚱;除此之外便是同乡,往往自动结为一党,是以饶是牧清寒心中对潘一舟十分警惕; 然而他看重郭游,至少目前为止,对陈安县一派来说便是大大的好事。
  杜文擎着一大杯酒,对郭游笑道:“郭兄啊; 不; 日后便要称你为旷之兄了; 旷之兄; 如今眼看着你便要发迹了,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一班同窗同乡; 合该提携的时候; 万万不可省力气。”
  众人哄笑出声; 直把向来大大咧咧的郭游笑的微窘。
  “不过一时运气而已,莫要打趣我。”
  这实在是一桩难得的大喜事,连一贯稳重的洪清也忍不住加入了起哄的行列; 拍着他的肩膀道:“人生在世,谁不想要一点运气?旷之兄今日有此等机遇,便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他日未必不会飞黄腾达,何必自谦?这可不像你素日为人。”
  众人便都乱哄哄的上来敬酒,饶是郭游天生海量,也被灌得两眼犯晕,步伐踉跄。
  趁他们都在那里瞎闹,牧清寒与杜文借着解手,一前一后出来。
  两人站到外头走廊上,对着窗子吹了会凉凉的晚风,这才觉得清醒了些:刚才实在喝的狠了点。
  牧清寒率先开口道:“此事,你是个什么看法?”
  杜文拍拍额头,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单纯想不通,眼神显得有些茫然:“这里新任知府大人实在叫人看不透,照常理来说,他与老师分属两派,应为死敌。郭兄虽不是你我同门,可他到底是陈安一派,又是在先生当政期间考上的,本来根上就同我们亲近,他这样做,莫不是存了拉拢的心?”
  他本就不擅长,也不屑于揣摩人心,若在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早就推开走了,哪里还能与牧清寒商议!
  也就是在府学这些日子,后来又有山长、肖易生、洪清、牧清寒乃至杜瑕一众人不约而同的先后劝解,他这才稳重了些,如今能想到这一步着实不易。
  牧清寒听后也深以为然,点头道:“我也是这般猜测。只这事对于郭兄而言,实在是一桩大大的机遇,我便有心提醒,此时却也开不得口了!”
  凡事都讲究个出身门派,尤其科举为官更是如此,若是能得名师指点,或是得了某些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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