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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宅记(重生)-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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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闲话家常真真是件开心事,若是有酒就更妙了。
    酒?
    她偷偷看了眼他。
    现在说喝酒,他必是不让的吧。
    想了想,她只得按下自己的小心思。
    ……
    用罢了晚饭,霍铮陪着她到院里走了一会就回屋。青娆已将她的药端来,霍铮又拿松子糖哄她喝药,她嘴里含了颗糖才开始喝药。趁她喝药的时间,青娆又将屋里的行囊清点一遍。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屋里的行囊早已收拾妥当,当然这些事已不用她操半点心思。
    喝过药,青娆点完行囊,便退出了屋子,屋里又只剩他二人。
    “明日一早就要出发,早些休息吧。”霍铮拔散了自己的发,褪去外袍,只着一袭素青寝衣,将烛台端到了床边。
    俞眉远正俯腰铺被,不防被他搂住了腰。
    “我来吧。”他把她抱到旁边。
    “……”俞眉远想,这人是什么事都不打算让她做了吗?
    霍铮铺好被子,转身正要唤她,却见她就在自己身后。
    “坐下。”俞眉远一推他胸口。
    霍铮顺势坐在床沿上,就见她蹬掉鞋爬上床,跪到了自己背后。
    “你要做什么?”他不解地要转头,却被她按住了双颊。
    “别动。”她取出一把小巧牛角梳,从他的发顶顺着梳下,动作轻缓温柔,一下一下,将他黑长的发梳开。
    霍铮顿觉头皮松懈。那牛角梳一边是密齿,一边是凹凸弧度,她除了梳直他的长发外,又用圆弧处在他脑上几处穴道点按轻转,每一下都让他觉无比放松。
    待要拉下她的手叫她歇歇,他又有些舍不得这一刻的温柔,便半闭了眼道:“阿远,仔细手酸,一会我替你捏手。”
    她不理他,只按自己的节奏替他舒缓解乏。霍铮这段时日神经绷得像满弓的弦,又要应付外敌又要照顾她,满心都沉着难以言喻的担忧,虽然面上不显,但他也着实累。
    疲倦在她的温柔下成倍涌来,他长舒一口气,睡意渐深。正昏昏欲睡着,他不妨被人从后头抱住了脖子,绵软温热的身体贴来,两只手不安分地往他衣襟里探去。
    手?
    霍铮猛然一醒,大掌按住在自己胸前窸窸窣窣的手。
    “阿远?你在做什么?”他疑惑道。
    “脱你衣裳呀。”她答得特别坦荡。
    “……”霍铮愣住,他身上只着这一件寝衣,若是脱了,就……
    “快脱呀。”她手游啊游,游到了衣裳系带处。
    他回神忙又按停她的动作:“明日要早起,你身子未好,我们……”
    俞眉远闻言涨红了脸:“你在想什么?”
    她手一用力,就将一段系带扯开,衣襟敞开。霍铮转念一想立刻明白过来她想做什么,忙拢起衣襟,可到底晚了。
    她已看到他胸前的几处伤痕,如何肯罢休。
    “把衣服脱了!”颐指气使的语气,已不是先前撒娇似的口吻了。
    “阿远,我没事。”霍铮转过身,对上她微愠的眼。
    “你自己脱,或者我帮你脱。”俞眉远给他两个选择,不多废话。
    他叹口气,无奈地松了衣裳。
    寝衣滑到腰间,露出他半身遒劲结实的肌肉与其上遍布的大大小小十多道伤痕,背上一处伤痕更是狰狞可怕,伤口里新生的肉还呈粉色,显是才刚愈和没多久。
    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听到重重的抽气声。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伤……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俞眉远将大大小小的伤痕一处一处看过,心口如钝刀剐肉似的疼。
    “阿远,都已经好了,没事了。”他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她便将脸贴在他心口,听他心跳砰砰作响,方觉心里好受些。
    “没事了,都过去了。别难过,以后不会再受伤,我不会,你也不会。”他抚着她的发安慰着。
    她瓮声瓮气开口:“霍铮,你要把这些伤的来历都告诉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伤,受过哪些苦。”
    “好,有时间我一五一十都告诉你,但是现在晚了,明日我们要赶早出发,先睡吧。”他点点头,指尖弹出气劲熄了蜡烛,另一手将她一搂,带着她倒在了榻上。
    一年多时间没与他同床共枕,俞眉远忽有些不自在,转身就去寻枕头接被子,离了他身侧。霍铮见她拿背对着自己,便伸手一搂她的腰,将她给搂到身侧。
    他身上清冽的草木香气笼来,滚烫的身体似能触之生火,忽叫她记起才成婚时与他床第之间的荒唐事。
    “躺那么远做啥?”
    黑暗中,只剩两人絮语,压着嗓,哑着声,撩人遐想。
    “我寻枕头。”
    “枕头哪有我手臂舒服,过来。”
    “挨太近热。”
    “那我给你打扇子。”
    蒲扇摇动的声音轻轻响起。
    “唔,你打扇就打扇,干嘛老……”
    亲我。
    后两个字被他吃了。
    “阿远,等战事了结,我们回云谷再成次婚吧?”
    “啊?为什么?”成婚那么累的事,她才不想再来一回。
    “阿远,云谷的众兄弟很喜欢你,当日你我成婚他们都没参加,已经抱怨过数次了,我们欠他们一顿酒。”
    “说话就说话,你别老咬我耳朵。成婚那么多繁文缛节,我不要。”
    “你忘了云谷是什么地方了?没有规矩的地方,只有菜管够,酒管醉。”
    她便想起当日和他参加的一场婚事,不由笑出声来。
    “那倒是,和宫里差得远。”说起宫里,她忽想起一事,笑容便又沉了,“不知宫里如今怎样了?”
    “霍简服食欢喜膏,被魏眠曦控制,朝政也叫他把持着,如今他死了,月尊教被中原武林联合追剿,这药断了来源,恐怕……”
    恐怕又是一场大乱。
    “我只担心长宁。”
    听到这个名字,连霍铮都沉默了。
    “听探子回报,和亲的队伍,已经到南疆边境了。”
    ……
    南疆,虎跳岭。
    虎跳岭是苍羌与大安朝的交界之处,过了虎跳岭便是苍羌地界。南疆为多族并存,有十二部众,以苍羌为首。苍羌国力强大,占据了南疆大半地域,剩余的地域方为其余十一部瓜分。
    苍羌王才继位三年,是个心怀苍生、励精图治的帝王,有一统南疆十二部众的雄心壮志,亦有教化羌人蛮域的远见。他深慕汉家文化多年,故才藉着大安朝内忧外患之机提了和亲的要求。
    和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兆京一路南下,走了三个月方到到虎跳岭,结果却在这里遇到伏击。
    “悉晚!”长宁才被从小跟到大的宫女塞进了鸾驾底下躲着,就见车座前的泥地上洒落一道殷红血色,悉晚的身躯缓缓滑落,她在缝隙间看到悉晚来不及闭上的双眼。
    刀刮过地面,碰到尖锐的石头便发出刺耳的声响,长宁只能捂紧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藏多久,和亲的仪仗与护送公主的侍卫已被人赶尽杀绝,一个都没逃掉。
    生死存亡之际,忽有哨声远远传来。
    接着便是奔跑的蹄声传来,并不像是人类的脚步。
    “嗷呜——”正狐疑着,长宁就听到兽鸣。
    狼群?
    她躲在车底,看不到外头景象,心悬得老高。
    不知道被人杀死和被狼咬死,哪种死法更舒服一些?
    她苦笑。
    外头响过无数凄厉惨叫,和着兵刃交锋的锐响,还有她听不懂的话语,一股脑地塞进她耳朵里。她只听懂,除了狼群之外,另外还来了一拔人。
    不知多久,外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我们还是来迟一步。”有人开口,说的是汉家官话。
    并无人回应这话,只有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长宁看到双乌金靴子停在了车驾前。
    她的心悬到了喉咙口。
    那靴子在车驾前停了许久,又转身要离,长宁悄悄松口气,忽然间那靴子的主人猛地转身,蹲下身弯腰朝车底看去。
    长宁只看到双琥珀色的眼眸,他脸上覆着半张骨制面具,五官不清。
    “出来吧。”他朝她伸手,却见她不敢出来,便叹口气,将面具掀开,“长宁,是我。”
    长宁惊呆。
    他们分别两年,不想竟在此地相遇。
    “左尚棠……”她呆滞地从车底爬出,“你不是中原人?”
    “我是苍羌人。”左尚棠复又将面具戴上,只余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看着她。他的眼睛从前被霍铮用过易眸术,改了瞳色,回苍羌后便卸去了假色。
    长宁便不再问他,她环顾四周。
    满地都伏着尸体,血色侵染天地,空气中全是叫人反胃的腥锈味。
    送她和亲的人,一个不剩。
    她生于宫中,长于安宁,就是帝后死的那几天,也没见过如此多的死人,当下胃里一阵翻涌,转头干呕不已。
    “这些人是南疆除苍羌之外最强悍部族巴雅族的人,为了挑起苍羌与大安间的战争,所以伏击了和亲的队伍,想坐收渔人之利。”左尚棠并未上前安慰她,只是面无表情说着。
    长宁呕了几声缓过劲来,转头望向他。
    他很陌生。
    “长宁,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不去和亲了。”左尚棠见到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软了语气。
    带点无奈的温柔,就像那年宫中九王作乱,他挡在她身前时的模样。可岁月变迁,他和她都回不到从前。
    “长宁?”见她怔怔的,他以为她吓着,便朝前一步,向她伸了手。
    山风清冷,四野血味浓郁,尸横遍地,一切都不真实得像个梦,只有他的声音和模样,是熟悉的,可也陌生……
    若是那年春天,他和她说了这句话该多好。
    她曾放下公主身份,放下公主骄傲,告诉他——左尚棠,带我走吧。
    如果那时,他能这么说,该多好?
    她便不是大安朝的公主,只是他的长宁。
    可如今……
    她缓缓抬手,指尖触向他朝她平展的掌。左尚棠见她犹豫着,便反手抓去,她却猛地缩回手,让他抓了个空。
    “我不能和你走。”长宁一整衣襟,高傲抬头。
    她发髻已乱,沾着几根杂草,一身华服染了血污沙砾,狼狈不堪,却不过一眼,便散出天家矜贵,再也不是从前在他眼前娇憨的小丫头。
    “为什么?你说过要跟我走的。”左尚棠蹙眉道,胸中钝痛弥漫。
    “可你拒绝了。”那是她一生之中最无畏的时刻,豁出所有的乞求,要他带她离开,她愿意随他浪迹天涯,可他没有接受,从此她便不再是他的长宁。
    “那是因为……”他想解释。
    “不管因为什么,你都拒绝了我。”长宁打断他,“今天站在你眼前的是大安朝的长宁长公主,不再是昔年长宁。公主有公主的责任与使命,我既然同意来和亲,便身负两国交好之责,就算是我死了,尸体也要送到苍羌王手中。”
    大安内忧外患,已无法再经得起一场血战,若和亲失败,南疆又起战事,大安朝的江山便真的危在旦夕。这皇位不管是谁坐,都还是她霍家的江山,她既享了公主之尊十多年,自然有她该担的责任。
    她不能任性。
    “长宁……”左尚棠竟无言以对。
    “左统领,多谢你今日相救。若左统领还顾念你我昔日之谊,本宫请你……护送本宫前往苍羌和亲。此恩本宫必铭记于心。”
    长宁说着双手在胸前交握,朝他行了宫礼。
    公主威仪,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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