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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楼臻点点头，又很耐心地解释道：“世游的总经理，是我在M国认识的一个朋友。”
如此一解释，顾烟就懂了。
她懂了以后又忍不住往那边看了看，随后幸灾乐祸地说着：“你说，要是那位不可一世的管总知道你的打算，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反应，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楼臻难得露出嫌弃的模样。
顾烟忍笑：“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毁约吗？而且今天还一副你是负心汉的表情？”
“鬼知道。”
“哈哈。”顾烟终于还是没忍住，不顾形象地连连大笑几声。等笑完之后赞赏地说道：“这样就对了。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有主的男人，路边的野花，别说采，看都不准看一眼。”
楼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邪魅的笑容来：“你这是在宣示主权？”
“当然。”顾烟像只守护宝贝的小神兽，理直气壮地说着：“不主动宣示主权，等到被人抢走了后悔都来不及了。以后再遇到这种痴情的桃花，也要像这次一样，冷酷无情，残忍到底。虽然听着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冷血残酷，但是，我喜欢！”
看着顾烟这孩子气的样子，楼臻又是想笑又是无奈，夹了一块菜到对方碗里，叹道：“别胡思乱想了，先吃点东西吧，不是说饿了？”
两个人浓情蜜语的，根本没把跟管仲海冲突的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连眼里都没放。
“哎。”吃着吃着，顾烟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叹了口气。
楼臻对她那真的是百依百顺，听到她叹气，哪怕知道又有可能是在逗自己玩，但还是很配合：“怎么了？”
“一想到他们看我那种这黄毛丫头不怎么样，配不上楼臻的眼神，我就有些淡定不住。你说，要不以后我就做张名片随身带着，遇到这种时候就把名片往人身上一甩‘看，老娘也很有钱’。”
顾烟说着，想起那个霸气十足的画面，又忍不住笑了：“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做作了点？”
楼臻无奈了：“你高兴就好。”
“不是都说不能以貌取人嘛，那些人还总是学不乖。”顾烟又想起以前一些因为年纪而看不上自己的人。当然，后来她都用实力和现实征服了那些以貌取人坐井观天的家伙们。
大概是怕两行人再起冲突，服务生将管仲海一家三口领向了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保证两行客人之间不会因为距离的原因再起冲突。
哪怕这样，坐下之后，有些目光还是控制不住越过茫茫人海往某个方向飘过去。
比起那边的其乐融融，这边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
管珂是难过伤心，管仲海则是愤怒气不过了，而管夫人，虽然之前有点状况外，但现在还是跟上了节奏，跟老公女儿同仇敌忾起来。
“好啦好了，别想了，不要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在老公女儿的情绪都不高的情况下，管夫人只好出来缓和气氛了。
管珂终于不再看着那边了，回头看着自家妈妈，轻轻“嗯”了声，只是脸上还是没有半点笑容。郁郁寡欢的样子看得管家夫妻一阵心疼。
“太过分了，早知道楼臻是这种人，一开始我就不该让珂珂跟他接触。这么没礼貌没教养的，连最基本的尊敬长辈都做不到，混账。”
管仲海一想起刚才被楼臻质问的场景就一肚子火。在他看来，是楼臻要求着他合作的，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做低伏小才对，现在居然这么趾高气昂的，怎么看怎么碍眼。
管夫人自从知道有楼臻这么号人后就一直很好奇，想要见上一见。最开始的时候是从丈夫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那时候老公对他是赞叹有加。后来就是女儿珂珂的事，她一心想着，能够打动眼高于天的女儿的男人，绝对是非常优秀的。如此一想，她就更好奇楼臻是何方神圣了。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朝着现在这个方向发展。
管珂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一方面愤怒于楼臻的不给面子，一方面又有些担心对方的情况。她知道楼臻很重视跟自家的合作，如果真的因为一些事情搅局了，到时候他会不会很难过，很为难。
所有的原则和底线，在面对那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时，都边做乌有。管珂算是真切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了。要是以前，被人这样不给面子，她早就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哪会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甚至在被羞辱了这么多次以后，还不由自主地为对方担心为对方考虑？
那个顾烟真的就那么好吗？让他愿意放弃事业也不肯松手？难道自己就这么差劲？让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从小到大，管珂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无论是长相、家世还是个人的才能，都是数一数二的优秀。从来都是别人奉承追捧她，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向别人示好，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只是想想，她就委屈得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算了，不想了。既然那个人无心，何苦再自作多情苦苦纠缠？天涯何处无芳草，就不信这天下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管珂心里默默地跟自己说着。
☆、第248章：公私不分
管仲海显然不是那种心胸宽广到可以万事云淡风轻不计较的人，第二天回到公司，他就召集下属开了个紧急会议。会上，用少见的强硬态度终止跟旗程的所有合作，并且表示，以后也绝对不会跟这家公司有任何工作上的往来。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唯命是从的人。至少还有那么些，是非常看好跟旗程合作项目的前景的。于是，当场在会议上表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管总，从看旗程那边送过来的企划案到现在差不多把合作定论，前后已经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不仅是旗程那边花费不少精力，我们也一样。况且，当初也是因为非常看好旗程提出的这个手游项目，才决定合作的。现在，没有任何原因，就突然终止合作，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站起来说话的，是开发部的经理黄滔。他虽然只是个部门经理，但开发部是一个科技公司的重中之重，部门经理的分量跟其他部门又不太一样。这也直接导致黄滔有话直接开口就说的性格。
而他说出这些话，也没有跟老板对着来的意思，只是很直接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他就是一开始赞成和旗程合作的人之一，对这个项目也是非常的看好，直觉做下来的话绝对会带来不菲的利益。最重要的，还是可以给现在锢蔽自封的公司一条新出路。
这段时间，他和他的团队也开始接触手游的事情，准备等项目开启立刻投入进去。谁想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居然来了个反方向的西风。
管仲海早就知道这件事提出来会被人反驳，当看到黄滔的时候倒也不意外，只是难免地还是有些不舒服，看着黄滔的眼神也不满起来。
“原因很简单，旗程是一家新而小的公司，我不信任他们。这次的合作资金投入最起码是五千万。我现在完全可以将这五千万用来投资一个更有把握的项目。这就是我的原因，我是公司的总裁，得为整个公司的稳定发展负责。”
管仲海的解释，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黄滔还是不满：“那现在突然终止，毁约金怎么算？况且，我们部门已经为这个项目加班加点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起码得给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然后去说服部门其他的人。”
“几百万的毁约金，我还不放在眼里。至于准备，我又没说让你们白费功夫。今天这次紧急会议，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宣布跟旗程终止合作。二来，就是说下我对公司以后发展的安排，我决定由咱们公司来独立开展手游项目。而这个重任，就直接落在黄经理你身上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黄滔还没恢复过来，就听到自家老板又说了这么段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短暂的沉默后，小会议室里又响起了他不依不挠的质问声。
职场法则之一，跟顶头上司斗，不管你有理没理，总会是那个吃亏的失败者。
黄滔跟管仲海两人的沟通不欢而散，管仲海气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不说，黄滔也是半天没办法恢复正常呼吸。
人都是避害趋利的生物，在管仲海气得拂袖而去后，其他几个主要负责人也是一先一后地离开，只剩下黄滔站在那，脸胀红得半天恢复不过来。
“算了，你说你这性子，那是总裁，你怎么能直接跟他对着来呢？”
一个跟黄滔平时关系很好的同事叹口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开导道。
“这不是胡闹吗？你也是当事人，你说跟旗程的合作哪里不好？”黄滔是直性子，根本藏不住事。
“没办法，总裁决定的事情，算了吧。怪只怪旗程的人不会做事，得罪了人，不然好好的合作怎么就这样突然停了呢。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反正你们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咱们公司自己搞的话，应该比跟旗程合作搞得好啊。”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都说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合作，怎么能说断就断呢？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黄滔说着，想起刚才好友说的话，疑惑地看过去：“你刚才说旗程得罪了人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情？”
“其实管总这么做，都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我听说啊，当然，这件事还没有证实，你可千万不要传出去说是我讲的。”
“废话少说，快讲到底怎么回事？”
“管总的女儿，看上了旗程的那个年轻的老板。不过貌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不，管总就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了么。”
“荒谬。”
黄滔听完更气了：“这工作和私事能混为一谈吗？就为了这点小事，突然停了一个价值上亿的项目？”
“你想开点，这不叫停，这叫政策更改。之前是跟旗程合作，现在换成自己一个人搞而已。况且，管总只有那么一个宝贝女儿，那宠的完全可以叫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不生气吗？”
黄滔是个固执严肃到让人头疼的人，哪怕好友这样一再解释，他还是没办法接受管仲海因为私事放弃这个合作的事情。
不过哪怕心里再怎么纠结失落，工作态度还是要有的。回到部门后，他立刻召开了一个部门紧急小会议，宣布了这个有点坏的通知。
然而，他的心情，却难得低落得无法回升。
楼臻最近都是准点上班，准点下班，跟时钟一样，完全没有半点工作狂的样子。顾烟则是洗手作羹汤，在他下班之前将两人的饭菜准备好。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都有些陌生，却因为那个陪伴的人而显得十分新奇。
“事情解决了吗？”
顾烟洗好一盆水果，敲开书房的门。
“差不多。”楼臻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语气很沉着冷静。
“你要做的是手游对吧？”顾烟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突然想起什么问了句。
“嗯。”
“我能看看吗？”
楼臻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起身将位子让给了顾烟，态度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顾烟难得地没有谦虚，坐在男人的椅子上就开始翻阅那些东西，从纸质的到电子版的。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