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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奇迹，植物人儿一下子就活过来了！”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火龙是火爆脾气，听余爷提起过赵兵，此时一见，立即暴吼一声。
附近的护士和行人一见这阵势，赶紧快步走开，远远的看热闹。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要是不滚开呢？”赵兵看着火龙，笑得更加开心。
对方越生气，赵兵就越开心。
和陆佳一样，他的快乐，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真的不让？”火龙上前一步，浑身气势轰然爆发。
赵兵撇了撇嘴，表情云淡风清，不为所动，笑道：“来，有本事就来！你要敢动动手指，我保证，下一个躺在医院的，就是你，而且你不会比你的兄弟幸运多少，要不来试试？”
“找死！”
火龙杀气毕露，立即便要动手。
可余爷却咳嗽一声，道：“火龙，回来！”
火龙一愣，退后两步。
余爷上前一步，盯着赵兵，沉声道：“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你在燕京呆得好好的，干嘛要来天海？而且要说起来，你得罪我可不是一点半点，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说风凉话，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我报复？”
“不怕。”赵兵摇头：“要报复，早该动手了，至少你现在还不敢！”
“我的确不敢。”余爷冷笑道：“不过，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赵兵笑道：“也许吧，不过也希望你能活得到那一天，我会一直等着你！”
余爷冷哼一声，绕开道路，直奔病房。
“没种！”
赵兵在后面冷笑一句。
他就是在故意挑衅，如果余爷敢在这里主动动手，他就有理由收拾对方，可惜余爷不上当，竟然忍气吞声的离开。
不过最后这一句话，也将余爷一行人气得够呛。
赵兵知道余爷打的什么主意，余爷之所以忌惮，肯定是知道了他的来历，这指的是赵兵在赵家的身份，指的是他身后的赵家。
事实上，余爷忌惮的是赵家老太爷。
不只是他，赵老太爷一天不死，任何人都会忌惮几人，若赵老太爷真要为孙子抱不平，就算是上面那位大人物，也会默许。
牵一发而动全身，赵老太爷就是一根导火线，可以引发一系列让人无法预料的惊变！
赵兵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他不在乎赵家少爷这个身份，他说要对付余欢，有着自己的资本。
现在老太爷还没死，如何不嚣张个够，要等他死后让别人都来痛打落水狗吗？
赵兵从不以为自己会是落水狗，到底谁打谁，现在还不好说，但他明白，到时候一定有许多不识趣的傻瓜会冲上前来，都想要照赵家这块肥肉咬上几口。
想咬人，想吃肉，得有一口好牙。
赵兵已经做好了打狗的准备，谁敢上前，就敲碎谁的牙！
“爸，这小子太嚣张了！”余欢闷声道：“我心里这口气消不掉，快要憋死了！”
余爷冷哼一声：“你天天想对付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余欢一怔：“他不是赵兵吗？”
“他还有一个身份，燕京赵家的大少爷，你敢碰他吗？”
没有理会已经傻眼的余欢，余爷带着几人去了石头所在的病房。
病房坐着两位黑衣男子，身上衣服还沾着一些鲜血，看起来一脸的疲惫，一看到余爷进来，两人立即站起来，恭敬的让坐，对余爷抱拳行礼。
“余爷！”
余爷点点头，走到病床前，看着浑身缠满了绷带跟木乃伊差不多的石头，顿时心里充斥着一股悲伤。
他是真的有些伤心。
石头这些年为他征战四方，付出了许多，结果现在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医生怎么说？”余爷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
一名黑衣男子道：“七哥身上一共被刺了二十七刀，流血过多，虽然都没有伤到要害，但手脚筋都被挑断，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从此残废，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看不见石头的伤口，但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惨不忍睹。
“下手太狠了！”火龙吸了一口气。
“这是故意给他留了一口气。”余欢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余爷看着石头，心情有些复杂。
他的江山就是石头一起打下来的，石头算是他的义子，感情更是情同父子。
从某方面来说，石头的性格很像余爷，这一点余爷很清楚，若没有余欢，这个石头绝对是青帮未来之主的第二人选，至于第一人选，自然是出走国外的那一位。
余爷很心疼，也很心痛，痛心疾首，便忍不住咬着嘴唇。
石头若是死了，倒也一了百了。
可他没有死。
这才是余爷现在最难受的事情。
对方下手很毒，留石头活着，这一招就更毒。
余爷现在不得不考虑石头未来如何处置，杀是杀不得的，他不忍心，下面的兄弟看着呢，石头是为他而废，一个处置不当，就会动摇军心，下面的人一失心，青帮便再也不是那个滴水漏的存在，再坚强的保垒也是从内部开始垮塌的，他不能冒这个险。
再说，他也是真的下不去手。
石头一定不能死，换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石头就一定要活着，还要活得很好，这是做给下面的人看的。
“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为他治伤，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让他好好活着。”余爷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睛。
余欢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他自然是不同意父亲的看法，这种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好。
一名黑衣男子道：“医生说了，他有一百的机率可能会永远都醒不来，就算醒过来，也会终身瘫痪在床，真正的废了。”
“废了也要把他救活。”余爷突然咆哮起来。
所有的人都噤声不敢讲话。
余爷站起身来，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管是谁，敢动石头，都要死，一定要死！”
余爷还在咆哮。
大家都安静的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余爷的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情绪终于缓和过来，对一边的余欢道：“你回头去他老家，给他家送些钱去，暂时不要说石头的事情，一定要安抚好他的家人，至于他的伤，抓紧时间救治，如果真的以后瘫在床上，就带到我家去，我来服侍他。”
所有的人都动容。
余爷闭上眼睛，感慨道：“这些年来，石头为我，为咱们帮会出生入死，我和他情同父子，他受伤，我很难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几名黑衣人都是脸色黯然，却深受感动。
从医院出来，余爷上车，由火龙开车，余欢和父亲坐在后排。
这里没有外人，余爷闭上眼睛，完全看不到一丝的怒气，似乎刚才的咆哮，都不曾发生，又像是将最深沉的怒火，放在心底深处。
“爸。”
余欢小声道：“这石头已经这样了，或许死，对他才是一种解脱，他活着也是受罪。”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余爷没有看儿子，淡淡的道。
第195章：舍不得放弃（第3更）
火龙是余爷的心腹爱将，生性秉直，自然无须避讳，余欢道：“还不如一了百了。”
他做了一个斩头的动作：“要不回头我去一趟医院。”
“畜牲！”
余爷突然骂道：“难道你忘了，石头曾经救过我的命？这种主意你也敢出，你这是要陷为父于不义，你知道吗？”
余欢低着头，撇了撇嘴，心中不以为然。
与父亲比较，余欢够狠，但还不够老练，这不代表他读不懂父亲的心。
他们是真正的父子，自然彼此很了解。
只是余爷要演戏，他也只能配合着低头认错。
“爸，我错了！”
“石头与我，既像是父子，又像是兄弟，这种情谊之深，下面的兄弟或许并不能理解。”余爷叹了一声，道：“欢儿，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你还没有看得通透，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你能争口气，我也就欣慰了，可惜，哎，算了，我也不能指望你一下子就长大成熟，不过以后有事，要多向你火叔请教，明白吗，有他在，帮会里的人便不会说三道四，如果有一天，连你火叔都看不惯你，那你就自己滚蛋！”
火龙赶紧笑道：“余爷，你太客气了，辅佐他，是我的份内职责！”
余欢连声应是。
过了一会儿，余欢又想起赵兵，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惶恐道：“爸，那赵兵，真的是赵家的大少爷？那个死去好几年的那位？”
“不错。”余爷看了儿子一眼，皱眉道：“怎么，怕了？”
“他怎么会是赵家的大少爷？”余欢还没回过神来，有些不甘心的道：“那我的仇，怕是报不了了！”
“你就这点出息？”
余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咱们老余家的人，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点滴之恩，要涌泉相报，但有仇，也是一定要报的，不管是谁，只要主动惹到我们，就不要怕死，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撑着，你怕什么！”
余欢一愣，眼睛一亮，他先前见父亲都主动让道给赵兵，以为父亲打算认栽，没想到余爷居然如此说，有些兴奋的道：“爸，你真这么想？那我们得想办法报仇！我看着他就讨厌，欺负和羞辱我也就罢了，刚才在医院，竟然连你的面子也不给，他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嚣张？！”
“他是赵家大少爷，自然有嚣张的资本。”
余爷如何不知道余欢的想法，冷笑道：“你以为激将我就会有用？”
余欢讪笑道：“爸，那你究竟是什么态度，把我都搞糊涂了。”
“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暂时任他嚣张，等明年，或许更快，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痛打落水狗！到时候，新账老债一起算！”
余欢有些不解，皱眉道：“为什么要等？”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保住那些我们曾经控制的地盘和场子，我哪有那么多精力。”余爷闭上眼睛。
他没有说实话。
之所以要等，不过是等赵老太爷落气，等政局发生变化，等赵家落难，等赵兵虎落平阳。
不过这一切，余欢是不会明白的，关于上层圈子那些事情，余欢还太年轻，如何会明白这些。
索性，余爷不再理会余欢，闭目睡觉。
过了一会儿，余欢突然问：“爸，有阿乐的消息吗，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余爷没有回答，却睁开了眼。
他现在是真的很想李乐了。
李乐，青帮十大高手之首。
武功高绝，智计百出，在青帮，曾经是余爷的军师，也是余爷的真正意义上的义子。
五岁从孤儿院带回来，余爷就觉得自己和李乐有缘，也格外看重李乐。
五岁的孩子，居然能把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撵得到处跑，能成为孤儿院里的孩子王，这就是天赋。
后来，余爷给李乐找了很多国内出名的武师，又频频送到国外训练，终于，李乐不负他所望，成了他手头最锋利的一把刀，威慑着青帮所有的人。
当年那一战，几乎是李乐一个人撑起了一半的战斗，而最终的结果就是，李乐替余爷打下了江山，却觉得天海太小，于是远走他乡，除了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几乎就没有再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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