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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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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沉楼眼神一冷,淡声道:“往后,我不希望你把心思放在这等闲言碎语上。”
  阿音又哼了声,不想理他。
  晚饭吃泡面。
  阿音拿起筷子,看着汤里飘的几片菜叶子,小脸皱成一团。
  苏兰关心的问他:“会用筷子吗?要不要妈妈喂你?”
  阿音烦躁的说:“不要。”
  苏兰吃了一点,看向凌沉楼,突然说:“你都没问我,怎么会发现学长身边有一只坏妖怪。”
  凌沉楼筷子一顿:“你叫他什么?”
  “你别管我叫他什么,我就是想叫他——”话头止住,抬起两只手捂住阿音的耳朵,瞪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亲亲情郎好哥哥好老公,那也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
  凌沉楼身上的寒气能把周围都给冻住。沉默片刻,他闭上眼睛,淡淡道:“你和你情郎的事,也与我无关。”
  苏兰说:“有关,你得把那只妖怪捉了,我害怕。”
  他只当听不见。
  苏兰放开儿子的耳朵,又说:“你不把妖怪收掉,我天天赖在这里烦你,叫你没办法念经,也不能修身养性。”
  阿音低头吃面,插嘴:“他求之不得。”
  凌沉楼头也不抬:“你吃你的。”
  阿音冷哼。
  苏兰想了想,接着威胁:“我还会买炸鸡给儿子吃,让你闻闻荤腥的味道。反正你不答应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当……什么大师。”
  阿音提醒:“虚尘大师。”
  苏兰看着丈夫,正色道:“你知道的……我在你身边,你这辈子都困在红尘里,谈什么虚尘。”
  凌沉楼站了起来,低头看她:“喝茶么?”
  苏兰一怔,点点头。
  他走去倒水。
  阿音捧起碗喝汤。
  苏兰看着他的小脸似乎还没碗大,不禁笑了起来。
  阿音放下碗,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侧眸盯着她,问:“妈妈,等那只妖怪死了,你真不要他了?”
  苏兰一愣,目光柔和下来,亲了亲他的头,小声说:“我骗骗他的……阿音乖宝宝,别告诉他。”
  “他会当真——他那个人从来没有幽默感。”阿音脸上有点红,恼恨地抬起袖子,嫌弃地擦了擦额头上母亲吻过的地方,低着头说:“你这么吓他,他杀了你那学长都不会杀妖怪。”
  苏兰捧着脸,看着凌沉楼端着茶杯回来,笑了笑,轻轻‘哦’了声。
  阿音看看她,又看看凌沉楼,心底骂了句:“两个神经病。”
  *
  吃过饭,凌沉楼打发阿音回房做功课。
  苏兰奇怪地看着他:“阿音还没上学吧?这么小有什么功课?”
  凌沉楼回答:“读书认字——这么久了,他连字都认不全,还会写错别字。”
  苏兰无语:“他才三岁,不写错别字才怪。”
  凌沉楼不知该怎么解释清楚,简略的说:“不小了。”
  苏兰:……
  他的房间朴素而整洁。
  床,桌子,椅子。
  连正式的衣橱都没有,只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放了几件颜色单调的僧衣,下面的抽屉里有袜子和裤子。
  苏兰看着他点上安神的沉香,心想他好像没有带自己去客房的意思,又想他这么禁欲正经的人设,应该也不会今晚就这样那样……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盘腿坐在硬木板床榻上,说:“我要洗澡。”
  凌沉楼没有回头:“浴室在隔壁。”
  苏兰转过头看了一眼,声音低了下来:“这里电灯不好,有时候亮,有时候不亮,黑漆漆的吓人……”咬了下嘴唇,带上几分委屈:“我也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内衣和短裤——”
  凌沉楼听不下去了:“……苏兰。”
  苏兰站起来,去他柜子里翻衣服,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不是和尚穿的衣服——白色的长袖棉上衣,可以充当睡衣,便抱在手里,走过去拉了拉他袖子:“我在里面洗,你在外面等我……我害怕。”
  凌沉楼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洗完澡出来,苏兰刚爬到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手机突然响了。
  这个地方信号时好时坏,竟然能接收来电……苏兰有点惊讶,拿起来看了看,倏地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又开始飞快跳动。
  她抬起头,叫了声:“沉楼。”
  凌沉楼猜到是谁的电话,漠然道:“你尽管接。”
  苏兰觉得手机像个烫手的山芋,懊恼的说:“你过来。”见凌沉楼不听她的,加重语气叫道:“虚、尘、大、师!小女子有求于你,你有点佛门中人救苦救难的慈悲心肠好吗?”
  凌沉楼回头,看到她脸色苍白,想必联系不到‘系统’,在这个世界中心里没底,确实害怕……终究不忍心,走到床边坐下,任由她扑上来抱住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来电断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又响了起来。
  苏兰接起,深吸口气:“喂。”
  那头响起霍修轻松的声音:“是我,你那边怎么样了?今天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了,下雨呢,我不回市里了,就在外面将就一晚上。”
  霍修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他还是没答应?”
  苏兰沉默,过了好久,嗯了声。抬头看见凌沉楼闭着眼睛,脸上冷清清的没有表情,不禁无声的笑了笑,靠在他怀里,一只手握住他,慵懒道:“他软硬不吃,我暂时也没办法。”
  霍修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开口:“苏兰,其实有两个办法。”
  苏兰心中警铃大作,直起身,蹙眉:“什么?说来听听。”
  霍修说:“他既然带着孩子走了,说明他很在意那个孩子……你把孩子带走,他不离婚,就不让他见自己儿子。”
  苏兰差点呛到,闷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不、不太好吧。”
  “为什么?”
  苏兰叹息,给出了身体原主一定会给的答案:“我不想养那个鱼蛋。”
  霍修松了口气:“那好办,扔给张姐带,我们不用管他。”
  凌沉楼的手有点冷,想抽开手,苏兰不让,紧紧扣住他,对着电话里不温不热的说:“如果他还是不答应呢?”
  霍修语气迟疑:“苏兰……伯父那时候,设了一个阵吧。”
  苏兰心中越发沉重,表面不动声色,浑不在意的说:“一个风水阵,我爸这人就是迷信,老糊涂了才信那种东西。”
  霍修声音沉重,一字字道:“那个阵,也许可以……让他消失。”
  苏兰眼神冷的厉害:“消失?”
  “对。”话说出口,霍修像是减轻了负担,解释道:“我听一个朋友说,养风水鱼,设风水阵,主人对‘鱼’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苏兰闭了闭眼,打了个呵欠:“……我听不懂。就这样吧,等我回去了,你说给我听……这里信号不太好,我挂了。”
  挂断电话,直接扔下手机,回头冲着凌沉楼说:“你听到了?你不快点捉妖怪,妖怪想着来除掉你了!”
  凌沉楼看着她,沉默良久,轻描淡写:“他说的是真的。”自嘲的笑笑,又问:“你不想我死吗?”
  苏兰一怔,怒上心头:“就算是在——就算是以前,我也只想和你离婚,谁想要你的命了?我如果要杀你,跑来找你作什么,让你听见他的电话作什么,我……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说的是真的,你真想叫我和他狼狈为奸害你——你、沉楼我告诉你,你脱了衣服也没用,你给我说清楚,我不是会被男色所迷的人,懂吗?”
  他的上身赤裸,平静地站在她面前。
  苏兰脸上红了红,下意识的低头。
  凌沉楼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上:“这里,两年前,你用碎了的玻璃瓶割出来的,记得吗?”又引着她的手下移,放在右边胸膛上:“这里,伤疤不明显了,一年多以前,你用烟头烫过,记得吗?”
  苏兰看着他,张了张唇,没有发出声音。
  ——不记得。
  ——不记得。
  ——原主的锅,她自己背。
  然而心里揪紧了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她那么心疼他。
  苏兰鼻子一酸,眼圈红了,低下头闷闷的说:“你不要转移话题。”
  凌沉楼轻叹了声,俯身下来,语气低沉温柔:“苏兰,你一定要离婚,不如和他联手先杀了我。”
  苏兰心软了,轻声道:“我没有。”抬起头,双手抱住他:“我怎么舍得——”
  咚咚咚。
  苏兰愣了愣。
  咚咚咚。
  敲门声没有停下。
  “妈妈。”阿音在外面平淡的说:“我怕黑,你来陪我睡觉。”
  *
  阿音说他怕黑。
  可到了床上,熄灭了灯火,苏兰想去抱抱他,却听见他平静冷漠的说:“这里有一条线,你不能过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苏兰摸到了床中间一条枕巾一样的东西。
  阿音问:“你睡觉打呼噜吗?”
  苏兰:“……应该不会。”
  阿音又问:“你踢被子吗?”
  苏兰:“……踢的。”
  阿音:“那你控制下,不要踢到我,我脾气没父亲那么好。”
  苏兰:……
  过了一会儿,阿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侧躺,开口:“妈妈,你睡着了吗?”
  苏兰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刚才她离开时,凌沉楼那又难看又委屈的脸色,心不在焉答道:“还没呢。”
  阿音说:“那好,我们来谈谈。”
  苏兰微微惊讶,又觉得他一本正经的语气有点好笑,随即集中了注意力,耐心的说:“好呀,阿音想和妈妈谈什么?”
  阿音的声音童稚未脱,奶声奶气,偏偏他的语调又是那么老成:“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是可以换的。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人间变了样子,从前只有休妻一说,现在夫妻可以离婚,这是一代又一代的人用血泪的代价,争取到的改变。”
  苏兰脑子里一串问号:“……阿音,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音慢慢道:“男人是靠不住的,所以女人才会想要离婚。”他又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妈妈,只有孩子才是永远的依靠,孩子会说世上只有妈妈好,男人会说世上只有老婆好吗?不会。所以你记住,就算有一天,你不要他了,你也不能抛弃我。”
  ……
  苏兰沉默了很久很久。
  阿音失去了耐心,问:“妈妈,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苏兰咳嗽了声,说:“世界上也有白眼狼孩子。”
  阿音蓦地翻身瞪着她。
  苏兰伸手摸摸他的头,不再强迫自己去思考,为什么儿子会这么成熟而且……诡异,出声哄道:“阿音,你别想的太多了,妈妈不会抛弃你,也不会不要你爸爸。妈妈很爱他。”
  阿音勾唇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慢声慢气道:“从前自闭视听都不愿理他,现在又这么喜欢,女人真奇怪。”
  “……什么?”
  “没什么。”阿音拉起被子,淡淡道:“好像有蚊子。”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睁开眼,看着下床穿鞋的苏兰,紧张的问:“你去哪里?”
  苏兰开灯,回头看了看他,笑着说:“哪里也不去。开灯看看门窗有没有关紧,你不说有蚊子吗?我来拍蚊子。”
  阿音闭上嘴,沉默地凝视母亲的背影,顿时想到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心情又委屈又欣慰。
  半晌,他开口:“你记住自己的话,这次说什么都别走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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