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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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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终她还是变成了一种木呆木愣状,因为现实逼得她不得不接受,她无法选择冲动,或继续消沉,因为她还有她的族人跟祖母在。
    而惰,他或许只有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变成跟她一样,他或许直接进入第二个阶段出现了焦虑和抑郁,常会体验到无助感、孤独感、内疚感、自尊丧失,不愿主动与人交往等,在这一阶段,由于对生活与未来失去信心,自杀随时可能出现。
    关于这一点,无相曾无意中跟她提起过,小时的惰,性格孤僻自怜,曾经常常将自己关在一间四面墙壁无窗的黑暗房间内,甚至多次进行过自戮自残,每一次被救后醒来时,他都会疯狂地大笑,大哭,变得歇斯底里。
    这一点其实虞子婴也经历过,但她并不是为了自杀,而是通过一种自残的方式来提醒催眠自己:你还会流血,你仍旧还活着。到后来,当痛觉都一并消失后,她发现她已经能够麻木地接受自己那无法扭转的命运了。
    有时候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恐惧,就像黑暗罩在眼睛上,挣不开,扯不断,一睁开眼睛就出现,在他们幼小,甚至还不懂得什么叫作坚强的稚嫩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逐渐开始变成一种慢形毒药,心理上焦虑与抑郁会反复出现,一些会进行自我封闭,一些则心理扭曲变态。
    有人变成了十分极端类型,舍情弃爱,丧尽天良,如惰。
    而有人则变得十分理智,如一具精密冰冷的机器,失去了人性的全部情感官能,只有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才能够正常地活下去。
    但无论是惰或者是她,对于“活”这个字变成一种执念,都变成了一种为活下去,开始不折手段。
    面对惰,她就像面对站在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熟悉着彼此虽然能够相互吸引靠近,但一靠近,由于太过相似的命运,却又令彼此间太过透明而显得*。
    她并不习惯这种在对方眼中袒露的模样,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无法自在。
    “虞子婴,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便将异域的一切拱手相让,如何?”
    佛塔边缘盛植杨柳,叠翠成行,风吹柳絮,腾起似烟。寒冬冷月之夜,淡淡的柳絮轻舞在晶白如玉的雪花中,仿佛半含烟雾半含愁,景致格外妩媚。
    惰袖袍飘飘飞舞,修长隽永的身影背对月亮,黑暗的轮廓被渡了一层柔和光泽。
    他并不是第一次遭到她的拒绝,但这是却是惰第一次如此大方地摊开自己的全部底牌来笼络她。
    没错,的确是一种“笼络”手段,他不惜拿出整个异域势力来诱惑她。
    虞子婴一愣,不得不说,她的确有点被他这个大方的条件“诱惑”到了。
    无相诧异地抬眸,而舞乐则傻眼了,傲慢错愕一瞬,紫眸流转诡魅之色,绯色唇畔讥诮勾起。
    虽然他陷黑暗之中,但不清楚面容,轮廓有些模糊,声音却清晰有力:“虞子婴,既然你已经向九洲宣布了你腾蛇公主的身份,那便不该拒绝这一份大礼才是。”
    这是一个很懂得抓住别人弱点进攻的人,他提出了一个让虞子婴很难拒绝的条件。
    “如今殷圣的势力绝非凭你一人能够对抗的,你很想报仇对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绝如此一个有利于你的条件呢,我所需要的,只不过就是将你留在我的身边罢了。”
    如魔鬼靡靡之音,他雪白的衫子在风中翩飞,惊艳绝伦的容颜似断情绝爱的仙人,他似在笑,但笑却不触及眼底。
    “为什么?”
    虞子婴抬起那张波澜不惊的小脸,即使面对如此一份能将人砸晕的厚礼,她仍旧冷静得可怕,此刻她一双死鱼大眼睁起,仿佛时时刻刻还散发着一种呆气,但谁也不觉得她是真的木呆。
    惰知道她在问什么。
    “你知道吗?一个人的世界太过辽阔了,亦太寂寞了,我想这世上,或许只有这么一个你才能够感同身受地理解我了,我亦想知道,留你在我身边,我是否从此便不会一个人从噩梦中醒来。”
    琴懒的语调,不带任何自悯自怜的情绪,淡淡渺渺,轻轻浅浅,如夜风勾雪,闪耀着丝丝见底的冰凉。
    惰白色蝴蝶的阔袖一挥,丝缕银线在月光下闪烁着一种绮霓光泽,他从空中飞身而下,虞子婴错开一步,挡在无相身前,只见一道人影从浓浓的暗霾中趋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空气中淡淡萦绕着一种奇异淡香,沁人脾肺。
    “在皇陵的地宫内,那是我第一次陷入昏迷之后,没有再做噩梦,我想测试一下,这究竟是不是因为你的功劳。”
    虞子婴任他说着,一直保持着双目平视,不言不语。
    直到他提到皇陵地宫时,虞子婴方眼波闪动一下。
    这一下,令惰尽收眼底,他似抱着某种隐晦的期待,默默地悠着。
    无相跟舞乐都注视着虞子婴,等待着她的决定。
    他们多少了解虞子婴,因为了解所以相信,因为相信,所以不随意插嘴干预她接下来的决定。
    这一个决定,不光是属于虞子婴一个人,亦联系着整个腾蛇族上下干系。
    她有能力独自决裁。
    “三个月。”
    终于,虞子婴启唇,吐出简洁的字。
    惰幽深地看着她,双手垂落,雪白中衣与同系色纱袍层层叠叠,旖旎涟漪交错逶迤于地。
    虞子婴回视着他,神色不动如山:“我们就用三个月的时间来证实,但条件要交换一下,不是我跟着你,而是你跟着我,这在这三个月内,异域需无条件地供我驱使,而三个月后,我便如数归还于你。”
    惰如何听不懂这只是她的折仲缓兵之计。
    乍听之下没无事,但细究之下,却各种陷阱漏洞。
    “为何你就是不愿意呢?”他似有些无奈了,毕竟连整个异域的庞大势力都拿来做交易都无法打动她,她的心,难道真的是钢铁钻石铸的不成?
    虞子婴闻言,倨傲地抬起下巴,眼神爆发出一种强烈的压力:“因为我是腾蛇族唯一的皇族,你觉得我会选择抛弃族人去依附一个男人吗?”
    “……”惰无语了。
    果然这一句话是拒绝各种纠缠求娶的最佳杀器。
    清风拂起惰敝罩跟衣襟,发出悉悉窣窣的声音:“好,就以三个月为约。”
    “击掌为誓。”
    虞子婴板着一张稚嫩苍白的小脸,举起手掌,那一只纤细的手掌看起来软糯雪白。
    呵,惰轻笑一声,玲珑飞斜的眼眸迷离地眯起,眼底含烟的眸子是看不得的,迷蒙远胜隋堤烟柳,波光潋滟风光无限,带着岑懒入骨的勾魂动魄。
    “我觉得还是更亲密一点的起誓,才对得起我的一再让步,亦令你看起来更有诚意。”
    他猝不及防,伸臂将她朝怀中一揽,他右手修手的手指按在虞子婴的后脑勺,眼光注视着她身后的无相。
    一心两用。
    一面用软懒却挑衅的浅笑向无相示威,一面则静下心来感受怀中的触感。
    第一个感觉就是——她实在太纤细了,像这样抱在怀里感觉仿佛没有一点重量。
    其实他倒没有多关注过虞子婴的长相,他看人倒不像婪跟傲慢那种要求尽致完美,有特殊癖好要求,只是他现在突然想好好地看一看她的长相。
    三年前那一张圆胖肥嘟的脸已经远去,他几乎记不清楚了,印象中,她好像挺肥的,那时候她唯一跟他接触亦就是城中他故意摔下时,她接住他那一瞬间。
    那个时候他的感受是肉肉地,比较有弹性,可现在,却太瘦小了,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亦像一只小小只的小动物,盈盈一握。
    他放开了她,从上至下看着她,现在的她长相小巧细致,除了那一双黑到极致的大眼睛,样子很顺眼,净白的面容毫无瑕疵,只是皮肤太过苍白太了,几乎没有血色。
    整个人……像个脆弱的……薄皮小僵尸。

  ☆、第七十八章 我心照明白,明白照沟渠

“你、你赶紧放开她!”
    一声强忍着颤悚的恐惧,如惊弦之弓绷紧欲断的声音从侧边低喝出来。
    舞乐瞧着虞子婴被惰暧昧地用一指轻挑托腮,目光兴味趣致地在她脸上视巡,那姿势,那神态,那距离,那调戏良家的浓浓氛围,终于憋不住怒发冲冠为红颜,冲了出来。
    惰转眸,淡淡地瞥了色厉内荏的他一眼。
    那一眼,令舞乐心头陡然升起无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前一秒感觉温暖如春,这一秒却忍不住想要颤抖。
    那斜飞潋滟的长睫像羽扇般密密匝匝,至眼角延长入末梢,岑懒柔媚,流泻出一丝高雅不可攀附的冷漠入骨。
    要谈惰皇对舞乐这个人的感觉,那就只有一个字——烦。
    惰此人心性虽温吞厮磨,爱好细致筹谋,精准慧击,且耐心十足,像这种类型的人一般喜恶感很淡,对谁都属于陌生而忽略的态度,但对舞乐的感觉他却意外很明显——烦。
    像入厕的苍蝇盘旋于顶,撵不走,拍死了又得糊一手污。
    他对他的烦也可以变成实打实地充满恶意,不像傲慢一样,如小孩子恼火,只懂得过过嘴瘾。
    置于他具体“烦”他些什么,他也懒得细致去考虑了。
    ……估计,是发现他跟虞子婴扯上一种令他感觉十分麻烦的关系开始,便对这个人直观的性质一并变了。
    “你~再说一遍?”
    耳畔传来的声音,微微有些低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低吟,似随意拨弄的几缕琴音,每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却令舞乐随之颤动。
    舞乐为何如此害怕惰?
    只因,他曾在他的手下做过事,虽然算不得有多了解惰,但对这个人的全部记忆皆是黑灰色的、绝望的、痛苦的、寒冷得没有一丝温暖。
    他想,他这一生最黑暗、最恐惧的事情皆是来自于他。
    心魔,这个人仿佛成为了无法逾越的心魔。
    ——
    要说这么怕他还敢挺身出来撂话,他对虞子婴那绝对是真爱。
    “你……你别碰她……”
    惰的视线扫至他簌簌抖动的双腿:“哦,腿被接好了?想必是师兄帮你的吧,这世上啊估计也只有他有这种本事了。”
    一提到腿的事情,舞乐的脸刷地一下惨白,双唇轻颤,眼神直愣愣地放空,仿佛觉得当初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意再次袭卷全身,他双腿越来越痛,像被剜肉剐骨,每一根血脉冰结逆流,痛得令他怀疑他的腿是否再次坏掉,整个人无法站立,双腿膝盖一软踉跄地跌倒。
    他的目光下意识慌乱地四处寻找虞子婴,嘴里破碎哽咽地喊道:“婴……”
    看舞乐被惰像猫逗老鼠一样欺负,这一次,虞子婴倒是并没有急着出面。
    有些创伤后的心理障碍还是需要快刀斩乱麻解决才行,另外她也觉得像舞乐这种医术型技能点满,但武力值呈负数的后勤人员,却总爱随便出头挑衅的行为的确需要遏制一下,否则哪一日她不在,他真的会死在你这张毫无拦截的嘴上。
    另外,她相信,惰亦不会愚蠢到在她面前再次对他动手。
    虞子婴有其考量,稳而不动,但傲慢对无法平静面对这刺眼的一幕,他贵气又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声音清冽,如同千年寒冰:“惰皇,你当真以为天元国无人了吗?”
    “至少没有一个叫舞乐的人吧。”惰淡而笑之:“我可记得……刚才是谁说要恩断义绝,一转眼,这‘恩断义绝’的人便要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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