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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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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夜前来伏杀的刺客眼神。
    但这一切其它人并无察觉,只是脸色乍变,惊骇大呼一声。
    但谁都没料到,甚至“牧晓凤”都没有预料到,下一秒,那名举着刀,眼神凶狠的刺客,就在她的瞳仁内被一分为二,甚至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浑身一颤,血猩之气扑面而来,黑血喷撒了一地。
    “牧晓凤”猛然僵定,屏息杵立。
    从噗哧分烈成两半边的躯体后,一片红雾喷撒停歇后,一道如狂莽野兽般魁梧身影,带着一身黑暗压迫之气,踏着映着月光妖异血色之地,骤然出现。
    “牧晓凤”颤巍巍,倒吸了一口冷气,抗不住那灭顶的压力,极力想退后,可惜那双像是戳进土里的双腿,难以迈开一步。
    “婴……”
    先前的毒雾仍旧没有消散,朦朦胧胧之间,令他的身影似蒙上了一层神秘鬼魅的色泽,他那双低哑磁性、略带兴奋激烈后仍旧难以平息的轻颤寒蝉笑音,在一片痛叫惨鸣之中,并不十分清晰,这一字就像是含在嘴里咀嚼后的呢喃轻唤,透着诡异而暧昧。
    是以“牧晓凤”一是根本没听清,二是只感到头皮一麻,莫名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她眼珠子瞪得圆碌碌地,看着他从*雾意中,伸出一只染上点点血梅珠的修长、杀人如麻的手,缓缓靠近她,吓得瞳仁一窒一缩,就像受惊的黄羊,提拎起裙摆,飞快地转身欲逃。
    但显然她动作快不及怒的手,下一刻,一只蒲扇大掌拍住她的肩膀,那透着腾腾血气炙热的掌心,令她一僵。
    然后,她被硬生生地掰了个弯,被笼罩在一片大片阴影底下。
    “我、我……”她额上冷汗涔涔,也顾不得擦,天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害怕,她是干嘛了,到底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啊啊!
    冷静点!冷静点!怒是喜欢宝黛公主,他应该不会伤害她的!
    “婴。”
    这一声“牧晓凤”听清楚了,可又觉得听错了。
    婴?
    蓦地,她心噗通一跳,几乎快跳出喉咙口了!
    他、他竟然认出宝黛公主是玄婴假扮的了?!“牧晓凤”一慌乱,便抬起了脸,一双隐约色泽泛褐的眼瞳,直直地撞入一片猩海血森的眼瞳中,那一刻,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每一寸经络都在痛,都在叫嚣着恐怖。
    怒微微眯了眯睫,如弯月弧度的眼瞳倏地聚针成锋芒,先前的暧昧与柔和转眼逼成了直刺人心的尖锐,唇畔的笑容危险地勾起。
    “——你是谁?!”
    怒瞳仁猩红一片,原本靠在“牧晓凤”的五指,掌中五根徒然用力,险些捏碎了“牧晓凤”的肩胛骨。
    “哎哟哟哟——停停停!就算是认错人也没必要杀人吧!”
    “牧晓凤”眼下倒是吓着吓着那便不怕了,好歹她曾经也是干着杀人的买卖勾档的,只是没想到一个照面下来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她能说,这个一看就是精神有毛病的男人莫非真是对那个狡诈的神棍一往情深啊!
    啊呸!
    看着“牧晓凤”痛得变了形的脸,怒伸出手在她脸部轮廓试探,完全找不出破绽,虽明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宝黛公主,却又拿不准是样貌相似,还是易了容,他又想到之前他也是如此辨测虞子婴的易容术,显然同样失败了,莫非此人……
    “她在哪里?”怒眼中虽渐渐消了血腥之色,但那双幽暗无光的眼瞳,低沉而毫无感情起伏的音调,依旧能令人一触之下毛骨悚然。
    “牧晓凤”打了一个摆子,咬紧牙关,道:“你觉得她这种人谁能把她怎么样,除非她自愿,这种事情能不能等一下再讨论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本事,你如果有空,还是去关心一下你们鬼蜮国的那位公主殿下吧!”
    她愤然一指,怒顺势觑向罗刹公主的那辆尸体推了一片的马车,便看到因为他的收手,那大批杀手竟舍下他这刺头,磁剌脚步生飞地地扑上去,怒眸光一暗,便一把甩开“牧晓凤”,或者是说易容成“牧晓凤”的华铘,残影一闪,右手一转阔剑就像巨大的风车一般形成一道细小的漩涡,破山开石般一道气流破开马车前靠近的人流。
    “音儿,出来!”他人亦转瞬即至,一把撩开车帘子,挤身冲进去,伸臂一揽便扯出惊恐尖叫的肖宝音,转身欲走,却肖宝音的一只手牵扯着另一端,顺势见从马车内侧扯出一道浑身披着黑色幕蓠的人影。
    “啊,始!”
    肖宝音尖叫一声,就像被钉在桩上的蝴蝶,虽然挣不开躯干,便不依不舍地扑腾着翅膀,不放那个披着幕蓠,瞧不出是男是女的高佻身影。
    怒冷眼看着这一幕,一刀砍向那道身影,这一势倒不带煞意与杀气,只是存着一种试探,见他果断挣开肖宝音闪避一侧时,便顺手将肖宝音推进“牧晓凤”模样的华铘怀中:“好好地护着她。”
    说完,他亦不顾那戴着幕蓠的人,继续屠杀着刺客准备铺成一条可以过的血路。
    ——
    瑛皇国那边,火焰尽熄,残风罡气残留呼啸,在无尽的黑暗中,牧骊歌喘息蹙眉在林间飞奔,喉咙间血水涌了上来,刚才四人联手,再加上层出不穷的叠加暗算,已伤体的他已经渐渐不支,但可惜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容不得他半刻调息。
    暗卫为掩护他,已被解决掉一大半,剩下的依旧在原地负隅顽抗,唯他一个脱离了包围圈,然而那四人却一直对他穷追不舍,眼瞧着避闪不及,正准备避其要害而迎,虽然这么做十分冒险,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后却在紧急时刻,他耳畔飘过一道貌似是毒狼的哀嚎一叫,接着那逼近的杀意便突兀地消失了。
    牧骊歌一愣,身如长风玉临于树梢,举目四处巡戒,只觉荫林密叶之间蹿逡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虽隔得远,那道黑影的速度又太过矫捷灵敏,他瞧不仔细,却隐约却觉得该是体型较小的。
    虽避开一股逼近的杀意,但剩下的三人却没有丝毫停止攻击的意思。
    他们接受到命令是狙杀岳帝不死不休,再加上对彼此并没有多少同伴情,自然不会受其牵制而停滞。
    商艾文与春十娘、酋梧咻咻咻地呈三角截断了他的退路。
    “岳帝,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又何必如此操劳呢?乖乖受死难道不好吗?”商艾文阴阴一笑,与另外两人使了个眼神,示意速战速决,便率先一人攻了上去。
    “彼此彼此。”
    锵!牧骊歌一个抽身回撤避开商艾文的铁血盘,便见春十娘像是一个美人鬼一样贴上他的背脊:“呵呵呵~想不到岳帝的身材如此地好,真让奴家有些舍不得呢~”
    她舌尖吐出一截幽绿的尖针,朝着牧骊歌颈项间刺去,牧骊歌手肘一定,一阵鼓荡的劲风朝着春十娘的头颅压过去,春十娘没料到他反应如此迅速,便立马弓身弯后,露出一个空缺诱其继续攻击。
    牧骊歌一时不察,没看到背后已有一柄刀刃已划啦上来,他一瞬间身子猛然僵直,已感觉扑面而来的寒意直抵胸口,但好像就在这看似慢时则转瞬即逝的过程中,一道猝不及防的黑影缠入战局。
    那即将刺入牧骊歌胸膛的手臂,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锢住,哗哗哗几道寒光闪烁,一番斡旋转,那一只手便被剥了个皮开肉绽,白骨森森。
    由于太过利索干净的还度,令偷袭的酋梧怔怔地盯着那只只剩一副骨架的手掌,反应不及,半晌才传出一道如鹤唳凄厉的惨叫声。
    而牧骊歌却不由得一寒,转头一看,那黑影忽闪至一道伞萌树冠之下,身影彷佛,飘飘渺渺若影若现瞧不仔细,却他听到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响于耳畔。
    “算计得太深,难道不怕连自个儿都一并搭了进去?”
    牧骊歌一愣,眸光凝神,用力地观察起那被树荫罩住一半,另一半映月削若玉壁起伏的身影,在那绰绰影影中,他突然有了全新的发现,一种感觉破冰似的丝丝缕缕蔓延开,像领口的宝相花,勾绕缠绵,叫人心悸。
    “是……是玄婴?”
    一喊出她的名字后,就像先前的旖旎情绪瞬间消散无踪,再加上牧骊歌向来善于掌控情绪,转瞬便清醒过来,但同时恢复清晰明白现实的情况,只觉头皮一凛,他想,若是在别的地方,或别的场合重遇到她,他或许会高兴,或另有一番心思。
    但此时,此刻,他只剩一种感觉——那便是深深地忌惮。
    即使前一刻,她救了他一命。
    “你、你是谁?!”商艾文看不清她出手的痕迹,但刚才酋梧手上那明明白白的骇人所闻的伤势却是真实可见的。
    春十娘收起布帛抵于胸前,全身如受惊的猫一样炸起全身的毛,双瞳似惊似惧地盯着树冠之下,傲嵞独孤、如朗朗神韵临世的,浮起了千年冰封的雪山寒气。
    然而,那道神秘黑影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人,而是对着牧骊歌似讥似讽,语气仿佛夜间飘落的晶莹雪花:“机关算尽,却险些送了自已的性命,你可觉得值得?”
    “孤不懂玄婴姑娘此话何解?”牧骊歌即使是面临如此狼狈境地,依舍不掉一身贵族淡定不惊的态度。
    他紧紧地盯着虞子婴,心中反复地将她出现的时候,出现的目的嚼了个遍,亦猜不透已经失踪数月的她,此时出现究竟是何用意。
    “不懂?祸水东引,想利用此次事件令异域与鬼蜮国彻底结仇,免了它径直针对你瑛皇国一家,你算计得不错,可惜你太低估别人,也太高看自己了,异域岂是你好拿捏的,怒侯又岂是你能随意摆布的,岳帝,你因小失大了。”
    ------题外话------
    还没有揭完,明天继续揭。

  ☆、第五十四章 三年旧债一次清

虞子婴从黑暗之中缓步落于树冠顶,那鼓风的摇曳袖袍,似凤凰彩绘,展翅欲飞,那质感轻柔的雪梢交衽直领长袍,任风激荡,满川烟螟满帆风,冰肌玉骨春风寒,她的身影出磊出乳白月辉之下时,众人只感到视野里所有的风景全部褪色,只留下大片大片的灰色白色黑色,疯狂地交织在一起,最后全部演变成了一种深深摄魂夺目的强烈、极端的轮廓。
    犹如破茧的而出的幻蝶,是一刹那的惊心魂魄。
    牧骊歌屏息静滞半晌,心中感叹:当今世上粉面美人何其之多,但都及不上她一动一静便能掀起一番沉静隽永,撼人心神之气魄。
    她的美不在于貌,而在于骨,这该是何其难得啊。
    “此事与玄婴姑娘有何干系?既然有幸重遇到玄婴姑娘,孤倒是很想问一问,你究竟干涉我等之事,是听令于何人?”虽然觉得如她等孤傲尊素渺洁之人,想必是不会坐人膝下,任人差遣,但若她当真是孑然一生,又何故干涉他等的纠葛呢?
    虞子婴轻描淡写地瞥向他,拢袖交叠:“我便是一国,我一人便是国中所有,不存在听令于谁一说。”
    看虞子婴那袅袅似夜蝠倒挂倒毫无重量依附于树冠之上的身影,商艾文等三个骇然,此等轻功他们是忘尘莫及的,况且瞧她刚才电光火石之间,便废了酋梧一只手臂,想来根基亦是非常人能够窥探得了的。
    如今她虽与岳帝两人轻悠慢调地交谈,但他三人却觉到有一股寒冷的压力,无时无刻不悬挂在他等的头颅之上,这种感觉,何其恐怖。
    岳帝称她为玄婴二字,玄婴是何人,他等从不曾听闻过,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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