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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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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则是她为赵鹿侯付出了那么多,自是不愿意就此前功尽弃,这就像是绞尽脑汁写了一篇精彩的论文,眼看着就因为关键时刻卡文就让她放弃再重觅选择一个命题来写,这不是三心二意了吗?
    所以,景帝陛下,请让她目前专心嫖他一个,谢谢。
    “若我不去的话,你会怎么做?”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虞子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去?景帝灰眸瞳深入似蓦地炸燃起一团烟花,冰蓝绚彩,但冷魅黯沉的面目上却在一愣之后,别扭地阴声道:“你以为呢?”
    “……”她以为……
    这句话若不是用这种阴森森的语气,这种恨不得咬破她的颈间脆弱的血管,像仇大极深地汲取她的血液那种口气说出来,虞子婴估计还能产生误会,可现在事实明摆着……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若按她的想法跟他回去“聊感情”,他估计会直接让她去跟阎罗王聊感情去。
    这么一想,虞子婴的表情瞬间便武装起来,努力调动僵硬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冷艳高贵的笑,她耷拉下眼皮,斜睨的眼神十足冷傲:“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虞子斩铁截铁道。
    “……”子婴,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否认得太明显了一点?桑昆翊握剑的指尖微抖,撇开眼于一旁,表示不忍再看了。
    “认错?我有说我认识你吗?”景帝眼底明晃晃的讥讽直接惹翻了虞子婴。
    不认识?这么说之前的一番行为都是猫逗老鼠在耍她不成?
    即使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血肉骨而塑的虞子婴了,她深深地看入景帝的眼瞳内,一字一句,清晰地字字入耳:“不认识就好,你若是玖兰戚祈的敌人,那就也会是我天婴道人的敌人,他是我要罩的人,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降低声量,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提高了些许音量,几乎懂点武功的人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都能听得到,别说赵鹿侯听到了,连四周埋伏的黑甲军、弩弓队都听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四周寂滞得鸦雀无声。
    赵鹿侯眼皮一颤,微带几分诡谲难辨的复杂眼神注视着虞子婴。
    “好!好!”连声两个好字,一字比一字更沉地从景帝两排齿缝中挤出来,就像裹了炸药似的,一字炸地一个深坑,想干脆就这样将眼前这个可恶透顶的小女人给埋了!
    虞子婴无惧无畏地回视着他——那眼神明显说着,我们跟暴君之间是没有任何话题的!
    现在贪婪君更确定了了,这世上敢这样跟他呛声,还能保持面不改色的女人,除了那个三年前失踪的死胖子之外,还有谁?!连该死的那个好色的德行都一模一样的没变!
    在抛弃嫉妒之后,便是那个神棍无相、妖人舞乐、还有怒、惰,想想,还漏了一个自甘堕落的猀华,这么一数,这个女人四处勾搭献媚的行为,简直就是比男人更花心,朝三暮四!
    不顾景帝快被自己的臆想气炸的阴寒模样,虞子婴一个趁他不注意,便跃身如跨墙的灵巧黑猫,身体轻盈朝着越鹿侯飞奔而去。
    而赵鹿侯早已伸臂迎接,他无视四周都领那见鬼似的表情,露出一抹典雅优美的笑容,不带一丝阴婺垢态,但虞子婴的眼睛何其精锐刻薄,一眼便看透那不带凭何感情的虚假表面,要她形容,现在的赵鹿侯给她的感觉就是看到一幅精裱挂在墙上的画中人的感觉,笑,仅是被画出来的笑,柔情亦仅是画出来的表面柔情。
    但是……她根本没得选择,最终还是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冲进了他的怀中。
    接到虞子婴的“投怀送抱”时,那撞入的力道或许她没有把握住,撞得赵鹿侯胸膜一痛,险些岔了气,他面上的虚芜假笑僵了一下,虞子婴余光窥见,这才满意地撇下眼睫。
    但很快,赵鹿侯便收敛起痛意,面上展现出一派不动声色,朝着底下的景帝,毫无掩饰吊梢眼中的得意,勾唇露出一种胜利的傲慢笑容。
    要说景帝亦是一个傲骄的德行,他分明是极度不愿意虞子婴离开的,可是在被她如此奚落打脸的拒绝之后,便再也不肯伸手、出声将她留下来了。
    赵鹿侯的示威眼神他看得仔细,他明白他是故意气他,他做得很成功,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依旧无法无动于衷地看到那个死胖妞投入他的怀中。
    既然文的说不通,那就算用所有强硬的手段,他、也、要、将、她、留、下、来!
    景帝孔雀绿厚绸袍无风自动,他一头苍青发丝如魔如幻万缕猖狂舞动,冷翳渐寒如隆冬,如雪霜映月,他的面容有一种令人战颤到强烈灼痛的强悍残酷的美丽。
    凡之与他那一双冰蓝眼瞳相触及之,便有一种血液仿佛被冰渣滚过一遍的感觉,又痛又冷,肝胆俱裂。
    这个自称“天婴道人”的人究竟是不是她,他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吗?”
    伴随着这么一句阴鹜的话说完,一阵如雷霆喧嚣的马蹄踏石声,塔塔塔塔——传来,从雾霾重重的前方,平静的空气就像被撕毁般,化成了灰烬,稀露出了一头头粟色峻马奔啸而来。
    都统领惊了一跳,眼看朝渊军队即将席卷重来,他们这一点兵力哪里能拼得过,便焦急地投目在赵鹿侯身上:“侯爷……”
    “你既然按排了这条退路,应该是早有安排吧?”赵鹿侯低下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虞子婴,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此刻是信任虞子婴的。
    即使……她身上的可疑之处多如牛毛。
    虞子婴被景帝那如蛆附骨的眼神紧紧锁定,顿感背脊一凉,干脆撇开眼,对着赵鹿侯道:“嗯,我跟翡翠之城的城主打听过,这城主府内有一条秘道,是直通翡翠城后的黑岵石崖上,前路被堵实,我们只能从那里撤里。”
    等于就是说,他们可以从翡翠之城的预留的后门逃出景帝的魔爪。
    赵鹿侯眼瞳异色一闪而过——从翡翠之城的城主那里打听出来的?像这种城主府内预留紧急避难的秘道,岂是任何人都能告诉的?
    “好,那我们走吧。”赵鹿侯很自然地牵过虞子婴的小手,握于掌中,也许是从来没有跟别人牵过手,他握捏的方式很别扭,只懂抓住她前头的五根指尖,紧紧松松,无法适应。
    虞子婴僵了一瞬间,便建设好心理防线,忍住想攻击的冲动,反身抓住他的手,带着他走。
    果然,主动的触碰她比较很适应。
    由弩弓队与步兵垫后,赵鹿侯、虞子婴、都统领一行人先行撤离。
    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楼之上,景帝一掌挥去,顷刻便搅得四周天翻地覆,那些黑甲军一片哀嚎惨叫,他眸光如鹰隼,不带凭何感表,冷声道:“无论是撞,还是毁,都给本皇闯进去!”
    听着城主府那扇沉重铁铸的大门传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嗵——嗵——”的巨大撞击声,虞子婴脚步一顿,趁着他们奔走慌忙,无暇观察其它事情之际,飞速手莹玄气,于坚硬的墙壁上飞速写了一行字:一谎换一命,不欠亦不亏。
    不论最终他看是没看到,反正虞子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所谓一谎则是当初同心蛊的事情,一命自然是指“请神坛”的事,她始终是需要替自己预留一条后路的,如果他能摒弃前嫌,让两者之间不欠,便谁也不亏了。
    同时虞子婴亦在心中暗暗祈祷,最后这个赵鹿侯就是七煞主,她也就不用那么麻烦涉险一只一只地找了。
    (事后别提当景帝看到这条字体扭扭曲曲的留言是有多气了,只看那被毁得只剩下这堵刻字的墙的城主府就知道,他是真心恨不得将虞子婴拆骨入腹地灭掉了!——)
    ——
    “老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隐匿在暗处的一名瘦小男子,从翡翠城民众的暴乱,景帝的紧追不舍,到毁掉城主府铁门闯入,这一幕幕看下来,当真惊到了。
    两橦建筑处的阴暗狭角处,一头看似白头翁的男子侧身望向城主府方向,随着光影转换,他的面目渐渐显现,原来那所谓的白发是因为他戴了一头白毛雄狮的帽檐,远远看去就像他天生长着一头白发似的。
    那张俊朗古铜色的瘦削面容因为脸颊处,跟嘴角边缘,染上了一种绯丽勾勒的特殊颜料,而显得有几分邪异,他上身穿着一件暗紫的短褂,腰间绑着一根指粗的涤绳,一左一右绑着两个葫芦大小的蛊罐,下身是宽大的束腿七分裤,夹指草鞋。
    赫然是失踪已久的猀华。
    “虽然过程有些意外,可是事情的结果或许并没有变……”他阴了阴眼睛,勾起了涂红的嘴唇:“我们跟上去看看,究竟最终会变成怎么样一副局面……反正赵鹿侯今日必须死在这翡翠城才行。”
    ——
    翡翠城主府内
    他们数十来人穿廊越道进入了一间十分不起眼的下人排房处,从右边数起第十二间,虞子婴带着他们进入,再抛开里面七排床铺的第四张,没有意外露出了一个秘道斜梯直通下方。
    “怎么走?”沿着秘道他们继续前来,最终来到一个岔路口上,两条通道几乎感觉一模一样,前路一片渺茫,赵鹿侯不失仪态地整了整厚氅沾染的尘埃,自然而然地将这个问题扔给虞子婴。
    “……”虞子婴伸手在身上摸索一遍,身上既没带筮草,也没带龟壳占补之物,她偏了偏脑袋,忽闪着睫毛:“有钱吗?”
    “……”不察被闪了一眼眸的赵鹿侯,从怀中摸了半晌,便摸出了一块成色很好的金子。
    虞子婴纠结地瞪了金子一眼,便默默地揣进怀中:“我要铜板。”
    “……”众人默,接着各种掀桌!
    要铜板那刚才你干嘛不说,偏偏等人家给了你一块大头才说,还有你这样厚颜无耻当着当事人的面,私揣他们家侯爷的私房钱,真的不觉得心虚吗?
    虞子婴这无视一切蝼蚁视线的习惯是从当初青衣侯身上捡的,而她是一个好学生,自然运用得很稔熟了,任他们用眼神猛戳她,她依旧稳如泰山,面无表情。
    她最终还是顺利拿到三枚铜板,便蹲在了地上,将三枚铜板以一种奇妙的角度哐锵一声扔在地面,三枚铜板不断旋转许久,才啪地摔倒不动。
    虞子婴瞅了一眼,重新将铜板拾回,还给了给她之人,才道:“朝左。”
    看她将铜板还回给自己的一个士兵好像很意外,讷讷地接过,想着她连侯爷的钱都敢明目张胆地收缴了,干嘛要特意将这三个铜板还回给他呢?
    难道是嫌弃三个铜板太少了?
    “那锭金子是替你们侯爷卜算的卦金,这三枚铜板是道具,用完自当归还。”虞子婴像是看出来那名小士兵的疑惑,归还之时便随口道了一句。
    “这是……卜算?”众人哗然,这就是卜算一卦……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啊?他们心目中的高端大气神秘需一掷万金的卜算画面,好像有些分析崩裂了。
    虞子婴扮演的是一名玄师大人,自然需要自带一些傲气凛然,于是她便道:“化繁为简,能做到如此的唯顶极玄师而矣,走吧。”
    逮着机会就各种提高身价的虞子婴,令赵鹿侯眼中多了一丝紫意笑纹。
    一群人选好路线就继续跑路。
    穿过重重的门与暗巷长道,一间接着一间的密室穿梭,经由虞子婴一路卜算带路竟真的没有错过,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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