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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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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不可能。
  哪怕是孔子,都用了数十年外加数百年的积累才能达到那种高度。
  最后,方运缓缓道:“这个口子,要么不开,要开就往大了开。所以,早在计划严打之前,我便与刑殿讨论过这个阶段如何解决。凡是草菅人命、贪婪无度、罄竹难书的家族,无论有多少,全部连根拔起!凡是罪恶深重,但可能悔改的家族,家主必须受刑,分拆家族。凡是罪行轻微的家族,可以通过捐献田地间接供养对妖界作战的兵将赎罪。”
  没有一个官员说话,甚至于连董越千都继续沉默。
  数息后,李志霄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相爷,属下有话要说。”
  “说吧。”方运道。
  “从根本上来看,您的分层处罚,和统一重罚没有真正的区别。捐献田地的会怨恨您,分拆家族的会怨恨您,被连根拔起的必然会怨恨您。只要您进行惩罚,只要伤筋动骨,他们若是看不到保全的希望,必然会全力以赴反扑。他们或许很愚蠢,但有一点很聪明,知道斗不过您和圣院,所以会联合起来,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束手待毙。他们很清楚,您和圣院无法承受鱼死网破的代价。”
  许多官员暗暗点头,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种事。
  无论是秦始皇还是王莽,都犯过这个错误,前者一死建立起来的国家顷刻间崩塌,后者根本未能完成革新。
  哪怕强如汉朝,自文景开始直到汉武帝,历尽三代,从削藩到推恩令,在其期间不断经历诸王谋反,最终凭借强大的力量才彻底压下。
  而且,汉朝三帝仅仅是针对藩王而已,方运这次的对手,包括中小地主、望族、名门、豪门甚至世家!
  家族之中未必一定有官员,但官员一定是自成家族。
  所以,此次革新的对象,本质上包括满朝文武与所有家族。
  一国皆敌。
  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能完成这项壮举,半圣也不行。
  方运点了一下头,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道:“这也就是说,我这个左相,已经管不住百官?景国的各部,管不了景国的律法?刑殿的阁老,已经无力约束各家族了吗?”
  方运的诛心之言尖锐刺耳,刺得众人全身不舒服。
  方运的话没有错,历朝历代,除了乱世敢无限制严苛和杀戮,任何政权稳固的时代,都不可能进行彻底的革新,一旦进行较为彻底的革新,整个国家必然会发生大乱。
  实际上,朝廷和刑殿,的的确确奈何不了人族以众圣世家为核心的各大家族。
  掌握圣院本身的就是各大世家。
  此次革新,法家、工家和农家受益最大,但那些受益较小甚至利益受到损害的世家岂会如愿?
  此次革新,本质上涉及圣道之争。
  圣道之争,远比一国革新更加凶险。
  平民寒士在一开始比谁都痛恨高门贵族的欺压,可一旦他们身居高位,会本能地增强自身的家族。
  在场的每一个内阁官员,将来至少都能开立一家望族。
  景国甚至圣元大陆的各地基层,尤其是县镇层次,基本由各家族把持。
  化农为工,加速城市化,是化解地方势力的有效手段,但那需要太漫长的时间,方运等不及。
  最后,方运坚定地道:“对违法犯罪之人绳之以法,是每个官员的职责,也是刑殿的职责,这个基本,永远不能动摇。任何妄图对抗国法的势力,都是螳臂当车,都在以卵击石!”
  所有内阁官员继续沉默。
  方运颇为失望地看了看众人,道:“散了吧,接下来,你们会很忙。不愿意做的,可以递交辞呈,我也不为难你们,但以后只要我在景国一天,你就别想在景国任职。”
  众人心中一惊。
  方运说完离开。
  众官慢慢离开。
  当天下午,三名内阁官员辞官而去。
  第二天清晨,有一女子敲响京城皇宫门口的登闻鼓,状告陈圣世家的四房的长孙害她父亲性命。


第2469章 一日三辞
  涉及到陈圣世家,没有人敢怠慢。
  十国的司法制度各有不同。
  大部分国家在县级阶段都是由县令审理案件,而知府往往只是复审,最后由州级司法官署决定。若是大案,还需要由大理寺或刑部等相关部门裁定。
  在景国,京兆尹虽然相当于京城知府,但同样也是一城的主官,普通案件交由京城巡院负责,一旦涉及重案,而大理院没有明确表示接手,按照惯例是由京兆尹进行初审,而后由大理院复审,驳回或认可京兆尹的审理结果。
  虽然那位被告的不是整个陈圣世家,只是陈圣世家支房之人,但既然死了人,大理院不主动接手,只能由京兆尹审理。
  目前为止,方运还没有彻底革新司法流程,因为刑部、大理院和监察院等司法机构还在慢慢适应新的变化,很多方面需要一步一步来。
  京兆尹不敢自行决断,将相关文书发给相关各部以及内阁,其中一份文书摆在方运面前。
  方运仔细翻看文书。
  早在多年前,陈圣世家的陈子乾看上一个小家碧玉,于是私定终身,但在陈圣世家看来,一个普通女子连成为陈子乾妾室的资格都没有,于是陈子乾的父母棒打鸳鸯,赔了女方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小户人家算是一笔巨款,但是,小户人家也有尊严,女子的父亲拒收银钱,上陈家讨个公道,要陈子乾给去自家祠堂赔罪道歉,承认是他始乱终弃,不是自家女儿的问题。
  陈圣世家岂会在乎这种人,于是处理此事的管事不仅拒绝赔罪,反而到处散布谣言,说那女子曾入青楼卖身,坏了女子的名节。
  女子的父亲怒急攻心,冲击陈家,与陈家家丁冲突,遭遇殴打,重伤不治,最终身亡。
  随后,陈家疏通京城关系,只找了家丁顶罪,以误伤为由,判了家丁三年徒刑。
  徐长庚待方运看完文书,低声道:“相爷,此时此刻遇此事,怕是有人兴风作浪。京兆尹传书与下官,想要问问相爷您真正的看法。”
  方运把那纸文书扔到纸篓中,道:“陈家在国法之外,还是在景国之外?本相给京兆尹十天的时间,若不能从重从严处理,就换一个能从重从严处理的官员!”
  徐长庚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在原地,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方运,希望方运再考虑考虑。
  “你下去吧。”方运连眼皮都没抬。
  徐长庚轻叹一声,辞别方运,转身离开。
  当日下午,京兆尹抱病请辞。
  方运独断,申饬京兆尹临危避战,对京兆尹考评为下下,并发公文明示景国永不得再录用此人。
  内阁无人反对方运,太后亦迅速为公文盖上玉玺,确定永不录用。
  接着,吏部按照正常流程,当日任命一位新的京兆尹。
  京兆尹主管京城,但品级在各国有所不同,方运革新后,京兆尹由四品直上三品,与州牧和各部尚书持平。
  对于任何一个升任四品大员的官员来说,成为京兆尹都是值得祝贺的事,但是,没人愿意得罪陈圣世家这个庞然大物。
  也没人能够得罪现如今的左相,方运。
  于是,第二位京兆尹在接到任命的一刻钟后辞官。
  方运又发了相似的文书,再次任命京兆尹。
  第三位京兆尹在接到调令后,同样在一个时辰内挂冠而去。
  一天之内,三任京兆尹相继辞官,震动整个景国。
  方运勃然大怒,以那三人为官不正为名,将三人曾经提拔到重要职位的官员尽数调离。
  这三人,恰恰都是支持皇室的官员。
  那些人原本是看方运的笑话,但发现方运连续解决掉皇室的三名大员后,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一位御史出面弹劾方运,认为方运身为百官之首、执掌吏部,出现这种情况,难辞其咎。他甚至自创词语一日三辞来讽刺方运的无能。
  方运则坦然承认自己担任左相时间短,没能发现景国官场积弊已深,以后一定要加大吏治。并认为从京城官员中选拔京兆尹是失当,理当从各州提拔京兆尹。
  众人意识到方运竟然想让自己的人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于是拼命上书反对。
  方运以退为进,让众官明天推举新的京兆尹。
  结果,第二天无人推举。
  傻子都知道,现在推举谁,就等于把人架在火上烤。
  若是处理陈圣世家,那世家的报复谁也无法承受,历史上多次出现这种事,世家认罪,但审理案件的主官最终都黯然离场。
  若是不处理陈圣世家,那方运与刑殿绝不肯善罢甘休。
  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最终,方运把董文丛从象州调至京城担任京兆尹,而冯子墨接任象州州牧。
  如果说赛志学、张破岳等人只是与方运意气相投的同僚,那董文丛等人从多年前就已经算是方党的中坚。
  董文丛担任京兆尹,意味着方党势力终于在京城扎下根。
  京兆尹的重要性远在其余州牧之上,但是,反对方运的官员毫不在意,反而幸灾乐祸。
  京兆尹这个官位本来就十分难当,因为京城聚集了景国最有权势的人,稍有不慎,就会遭遇各大势力责难。
  更何况,此次是要审判陈圣世家的案件。
  众人本以为京兆尹任命董文丛后,会利用与刑殿与法家的关系,让大理院接手此案,但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董文丛宣布亲自审理。
  按理说,只要涉及世家子弟,圣院都会插手,这一次圣院不仅没有插手,刑殿反而把此次案件的初审权交由景国,大理寺复审,刑殿只是保留了基本的终审和结案权。
  因为凡是涉及到读书人和世家子弟,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最后只有刑殿有权终审。
  董文丛在上任的第一天,便从刑部、大理部、司法部与监察院借调人手,并动用京城府衙过半的人力来调查此次案件。
  上官一旦重视一件事,下面的人员做事的效率会变得异常高效。
  仅仅三天的时间,整件事情便调查得清清楚楚,卷宗的高度是当年此案卷宗的十几倍。
  但是,董文丛只是审案,一直没有做出判决。
  到女子敲击登闻鼓第九天的时候,方运回到泉园,夜晚有人拜访。
  方运坐在书房,门房带着一位紫袍大儒推门而入。


第2470章 一府白地,万家请愿
  方运稳稳地坐在桌案之后的太师椅上,明亮的夜明珠照在来着的面庞之上。
  陈家家主陈铭鼎。
  方运纹丝不动,道:“陈家主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陈铭鼎苦笑一声,道:“方虚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夫苦思许久,至今不清楚您真正的目的,所以特来请教。”
  方运没有立即答复,沉思数息,道:“我不清楚是谁让那女子敲击登闻鼓,但我要感谢她。我的目的,是想请陈家帮我一个忙。”
  “如何帮?”
  “您老清楚如何帮。”方运注视着陈铭鼎。
  陈铭鼎看着方运的眼睛,目光不断变化,期间出现过犹豫,出现过猜疑,出现过恼怒,出现过焦虑,不一而足。
  陈铭鼎咬了咬牙,道:“陈子乾终究是我陈家人,更何况,他真的没有害人。此事之后,他大病一场,离开陈府,自此再也没有踏入陈家一步。”
  “有人死了,就一定有凶手。”方运缓缓道。
  陈铭鼎无奈道:“此事是老四家里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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