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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吧,科举考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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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一闪,两块测算斗盘出现在白言蹊手中。
  白言蹊清楚鱼儿已经上钩了,连忙见好就收,一改之前伪装出来的语气,笑意盈盈地道歉:“对不起,系统君,是我错怪你了!刚刚我钻了牛角尖,你说的确实是对的,这两块测算斗盘就不用测试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这两块测算斗盘谢谢了昂,我也不同你客气,直接收好了!”
  系统君:“……”
  “二傻宿主,你这是在诈我!”
  后知后觉的系统君脑中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可能需要重启一下系统冷静冷静。
  白言蹊笑而不语,能够从系统君手中免费诈出两个测算斗盘来,想要的答案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系统君的证实,这笔交易不管怎么看都是她赚了,而且还是赚了很多!
  ……
  京城的冬天阴晴难定,总会时不时地飘起雪花,那纷纷扬扬的雪片子如同雪花盐一样洒向大地,住在太医院中的白言蹊渐渐清闲了下来。
  她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编写教辅资料上,参照着历年的科举考试题目,再结合前世的经验进行适当的修改,也算是无聊日子里的一种消遣。
  还有一事是白言蹊放在心上的,那就是钻在顾峰的御药房中琢磨中成药制剂一事,她一心想要尽早做出中成药来,算是利国利民,到时候把她的画像和名字印在中成药的包装袋上,想来知名度会涨得更快。
  转眼间,腊月二十到了。
  整个大乾王朝的百姓都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事儿,有钱的富裕人家开始不断地往家里屯各种吃食,式样繁多的花灯也被灵巧的手工匠人做了出来,各式各样的小贩沿街叫卖,好不热闹。就算是那些穷苦人家也都咬牙添了几件新衣裳,割了一斤平时舍不得吃的肉,想着在过年的时候吃点好的,期待来年能够将生活过的红火。热闹一些。
  处处都充满了年节即将到来的喜气,唯有国子监中哀声遍地,诸多监生都苦着一张脸临阵磨枪,只求能在国子监第一届期末考核中拿一个不错的分数,也好回家同爹娘交待,这个年过得不要太心酸。
  白言蹊一大早就乘坐宫里的马车来到国子监,顺便带来了她这几天的‘成果’——一大摞的寒假作业刻板!
  说是寒假作业,倒不如说是让那些监生将所学知识夯实一遍的复习资料,每一个科堂都有,约莫能够印五六十页,题量算不上多,但是难度却不小。
  让随行的小厮将刻板分门别类地搬进谢峥嵘办公的屋子,白言蹊则是动身去了期末考核的地方。
  根据白言蹊拟定的思路,国子监不同科堂的监生全都被打乱顺序,重新安排了考核的地方。国子监中分科堂众多,整整二十个,而每间考核的屋子刚好只有二十个位子,每个科堂的监生最多只有一位,成功避免了组团作弊的可能。
  就算那些监生有心‘打团战’,那也得他们能够找到‘援手’啊!
  就拿算科堂那刚刚剪发明志的马知府之女马莎莎来说,她前面坐的人是农科,后面坐的人是文科,左边的人是书法科,右边坐了一个乐科,试问她该怎么抄?
  每章桌子上都提前放好了特制的硬纸片,上面清晰地写着考生信息,更是掐灭了那些不学无术的监生花钱找人替考的心思。
  还是拿马莎莎举例,她桌上的卡片一共有三段话。
  第一段:马莎莎,苏州知府之女,请在试卷上的亲友栏填写汝父二夫人的名字。
  第二段:算科堂监生,请在试卷的师长栏填写与你们授课博士名字相对应的代号。甲:陈东贵;乙:陈西贵;丙:陈南贵;丁:陈北贵。
  第三段:请确认你的体貌特征,并挑选出与你相符合的体貌特征填写在试卷上的体貌栏。饼脸、短发略卷、耳后生有黑痣,腿短、腰粗。
  还没动笔答考核试卷,单是看到那张硬纸片马莎莎就已经懵了。
  她怎么可能记得她二娘叫什么名字!好像是三个字,白秀什么来着?她依稀记得最后一个字是颜色!
  白秀红?白秀绿?白秀黑?白秀紫?
  绞尽脑汁地回想在苏州家中时的细节,马莎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她二娘刚刚过门时的情景,那时候他爹总是‘阿绯’‘阿绯’地喊,她二娘的名字叫白秀绯!
  深吸一口气,马莎莎赶紧将‘白秀绯’三个字填写进亲友栏,仿佛死里逃生般庆幸。
  看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马莎莎好不容易落下去的心又揪了起来,她们整天都喊授课博士为陈师,哪里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陈师到底是哪个方向贵来着?”马莎莎咬着笔头使劲琢磨,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来,索性掠过第二道题直接看第三道。
  饼脸!短发略卷?耳后生有黑痣?腿短!腰粗!
  马莎莎气得全身颤。抖,她那哪叫饼脸?分明就是看着就有福气的铜钱脸!
  还有腿短腰粗究竟是谁写的!女孩子都不要脸的吗?
  咬牙在试卷上填下饼脸、腿短、腰粗六个字后,马莎莎强忍住撕了考核试卷的冲动,恨恨地看向第二道题目。
  实在想不起她的授课博士究竟叫什么名字,她索性用蝇头小字在师长栏将陈博士的体貌特征描写了一遍,死马当成活马医。
  最后将目光看向试卷上的那一道题目。
  这一看可不得了,题目太简单了!
  若是利用传统算学的方法解题,那估计得费不少时间。可是她这段时间苦苦钻研新式算学,虽然没有将方程法运用熟练,但是解这样一道题还是不难的。
  将心中的憋屈化作解题的动力,马莎莎刷刷几笔答完题后,仔细检查验算一遍,见答案没有错漏之处,索性不等交卷的钟声响起就把试卷交了上去,眼不见那‘饼脸腿短腰粗’六个字心就不烦。
  监考的师长见有人交卷,连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卡来,同马莎莎写在答卷纸最前面的那一行字一一对比,看到师长栏的那好长一串话,忍俊不禁地将试卷收进腊封袋中。
  其他科堂的考生见已经有人交卷,再看看自己手中还接近空白的答卷纸,赶紧哭丧着脸与题目死磕。
  ……
  白言蹊同谢峥嵘以及几位学官组成了巡考组,溜达于不同考场之间,抓了几个动歪心思准备作弊的监生,当场记零分,并且通知那作弊的监生务必叫家长在腊月二十四到国子监参加家长会。若是唤不来家长,那监生年后就不用来念书了,直接被国子监开除,开除名单及理由也会张榜公布在京城闹市中。
  除算科堂与药科堂、医科堂之外,其他科堂的监生先后被考试题目难哭,等考核结束后,皆是一脸悲壮地赶回家,磨刀霍霍,大有同白言蹊决一死战的架势。
  考核过后,国子监的监生暂时放假,一众授课博士开始改卷,各家改各家的试卷,最后再将不同科堂的试卷抽样进行查验,确保没有博士给自家学生放水。
  另外一边,皇家印书局的工人也都卯足了劲儿开始印制第一版的寒假作业。其实也多亏了白言蹊提前将刻板准备好,不然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将寒假作业印制出来。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国子监放榜公布分数的日子到了!


第78章 
  腊月二十三,大乾王朝的小年; 昨夜飘了一晚上的小雪; 等到天光大亮才大致放晴。
  大多数人家都会在小年这一日祭祀灶神; 甚至会用糖瓜‘贿赂’灶神; 希望灶神能在上天庭述职的时候替他们美言几句; 给老天爷留一个好的印象。
  一大早,京城就热闹了起来; 除了商贩之外; 其余人都安心在家,一心准备过年的事情。
  在愈来愈浓的年味中,笑容就没有从大家伙脸上消退过,唯有国子监的监生们笑不出来。
  自从腊月二十的期末考核结束之后,大多数国子监监生就从未出过家门,个个都忐忑不安地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早先制定好的计划全都被临时搁置或取消。
  那些已经放假的监生都待在家里干什么?自然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们的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要苦,实在是期末考核的题目太过奇葩; 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这也直接导致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保证自己一定会在期末考核中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
  就比如那刑部尚书司达通家; 最近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怪。
  早前从不进书房的千金大小。姐司刑珍这几日整天都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沉迷学习日渐消瘦; 连饭食都不同家人一起吃了; 而是让下人送到书房中; 匆匆扒几口将就了事。
  司刑珍真的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吗?并不是,她只是在担心算学考核的成绩。
  此次算学考核的题目尤为怪异,她依照新式算学中讲的法子居然算出两种结果来,可是她学习算学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每道题都只可能有一种结果,如果算出两种结果来,那一定是她算错了。
  答案与题目的关系,就像是锁头与钥匙,一把锁适用的钥匙最多只会有一种模样,若是有两种,那结果毋庸置疑,一定是锁头坏了。
  但让司刑珍抓狂的是,她将算出来的两种答案代入题目中,居然都能经得住推敲与检验……司刑珍觉得,她一定是被那说来就来的期末考核吓傻了。
  “啊啊啊啊啊!这究竟是什么破题!”
  司刑珍随手抄起放在胳膊肘旁边的《新式算学》套书,还未等她将书砸出去,突然就意识到这三本书的重要性,连忙讪讪地将手收回来,将发泄的目标放在她爹司达通最喜欢的花瓶上。
  “咵嚓!”
  精致的花瓶应声而碎,那略带刺耳的声音仿佛拥有难以言说的魔力般,突然就惊醒了神智失常的司刑珍。
  既然两种答案都能经得住验算,那为什么非要舍弃一种答案?
  司刑珍的眉头紧紧蹙着,仿佛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题目,却又一时间无法想起来,手指飞快地翻书,终于在某一页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行字。
  “题目的答案并非只有一种,如二元一次方程等,与实际生活相对应的应用题更是具有多解性,思路不应当被传统思维所限制而形成定势。”
  醍醐灌顶!
  司刑珍连忙提笔蘸了朱墨,把那行较隐蔽的小字圈了出来,一扫之前的颓废阴郁,心中自信空前的大。
  早先她因为一题两解的情况而主观认定是自己做错了,可现在从书上找到信心的支点后,她膨胀了!
  期末考核结束后,她曾同很多同窗聚在一起对过答案,大家只是算出其中一种答案来,让她以为是自己错了,可是现在看来,错的根本不是她,而是那些人漏解了。
  想通的这一瞬间,司刑珍心里仿佛是吃了蜜一样甜,她的算学天赋果然可以碾压好多人!
  听到她亲爹的嗓门在门外响起,司刑珍惊喜若狂的脸色渐渐垮了下来,低头瞥一眼已经被摔成粉碎的花瓶,她已经能够猜到她爹黑成锅底的脸色长什么样。
  嘶……想想就觉得可怕,简直不让人活了。
  听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司刑珍一咬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差点用门板将她亲爹拍糊在墙上。
  “爹,今日国子监放榜,女儿现在就去看榜,你等我给你拿个好成绩回来!”
  司达通看着自家闺女脚底生风般跑出老远,语气中略微有些责怪,还有些疼惜,“这孩子怎么这么性急?你爹我提前就派人去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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