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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鸦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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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祸国殃民,倒行逆施。尔等要辨清忠奸,擒住谢景者,不论出身,封异姓王!”

皇帝背一勾下巴一低,差点跌了一跤。他感觉观察殿内朝臣,因为皇帝疑心重,甚少放出兵权,朝臣大多数都是文官,哪里敢上来擒拿。武将数人,大多是跟着谢致、周峦一起出征过的。再不济,也是同谢周二位练过兵的……皇帝这才意识到,自苏家灭门后,再无武将助他!

皇帝心中突然重响起周峦刚才的质问:天日昭昭,十罪尽揭,你已众叛亲离,你左右看看,可还有相信你,支持你的人?

皇帝眼中酸出泪来,咬牙道:“好、好。”他已下定决心,就算只剩下自己,也要以一战百,手刃这殿内所有人。

皇帝浑身热血奔流,狂笑道:“你们都来!”一言出,一剑亦出,皇帝的身子跃起,在空中旋转,剑锋亦旋转。他运气十成功力,一剑划过,犹如流星,竟将身边刀斧手无论忠女干,全部见血封喉。

没有一名刀斧手活下来。

“还有何人不从朕?!”皇帝提着剑嘶喊道。

却不知道,这样一番冲动动作,应证了皇帝乱杀无辜,朝臣们愈发不敢从他。他们方才都听到了十大罪状,要是从了皇帝,以后宮变平定了,皇帝算起旧账来……

众臣觉得还是效忠周峦、谢致为好,为表忠心,对皇帝发出一片嘘声。更有大胆者,斥骂了几句。

“好、好。”皇帝笑着直叫好,通红着眼睛,要持剑再刺,周峦和谢致却已跃上殿来。皇帝左右招架,亦左望一眼再右望一眼,看看他的好弟弟,再瞧瞧他提拔看好的亲信——竟未认出是他的旧主!

皇帝冷哼了一声:“呵,两个打一人,你们也奈何不了朕!”

周峦手上不曾松懈半分,口中道:“若是你身上无伤,我俩自然不是你的对手。”言下之意,他知道皇帝身上有伤。

被人戳穿,皇帝忽然觉得伤处是真的疼,痛道难忍。他的剑招在不知不觉中放缓,应付得愈来愈吃力,索性不管周峦,提剑在谢致小腿肚上砍下去,谢致躲闪不及,被砍得鲜血淋漓,身子后仰。

周峦忙道:“殿下当心!”

趁着谢致周峦齐齐放缓攻击,皇帝纵身跃起,脚尖踩着龙椅负手,从周峦头上跃过去。他脚不沾地,若蜻蜓点水,向殿外逃去。

眼看就要奔到殿门口,皇帝忽然害怕起殿外会不会埋伏了弓箭手,打了退堂鼓。奈何回头一望,谢致和周峦都追了过来,皇帝只得硬着头皮出殿。他故意放慢脚步,引周峦和谢致与他交战,三人平行出殿,身形缭乱,叫弓箭手就算埋伏了,也会担心误伤,不敢放箭。

皇帝轻功甚好,渐渐的,谢致落在了后面,只有周峦同皇帝独占。皇帝笑讥周峦:“上次朕就提过,你脚法好得很。”说着,他在刹那间低头,冷光蓝光连闪,竟向周峦射出连环暗器。

周峦只得左躲右闪,怒道:“谢景老贼,好生狡猾狠毒!”做了君王,还不信人,居然随身备着淬了毒药的暗器。

皇帝充沛的声音里夹杂着讥笑,告诉手忙脚乱的周峦:“人不管在处于什么位置,都不可掉以轻心,随时备好救命已招。小崽子,这一招算朕教你!”皇帝说着,就要去刺周峦,眼看就要刺中,忽觉身后冷风凉凉,似有箭来,皇帝赶紧低头避开,一只羽箭从他头顶擦过。紧接着第二支就来了,皇帝轻笑一声,以为这第二支箭也是要射胸口的,□□欲再次避开,哪知箭头不直往下栽,正巧射中皇帝右膝背后的胫骨。他控制不住身体,前倾倒地,双膝齐齐撞在地上。雪地未扫,遇灰成为浊泥。皇帝好似在沆瀣污泥中下跪,好不狼狈。

这时谢致也赶到了,与周峦一左一右,擒住皇帝。皇帝十分地不甘心,回头向后望去,要瞧瞧是哪个歹毒的射了他一箭。结果望见金銮殿顶,黄瓦明亮。檐角四翘,瑞兽狰狞,中间横梁上立着常蕙心,她一手握弓,一手张弦,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冷冷不含一丝情绪望着他。

常蕙心身后的天空,飘着飞雪,滚着乌云,整个天穹在同一刻明或晦,云涛地聚散是如此壮阔。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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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响箭白羽(六)

谢致和周峦亦望见常蕙心;谢致未料到常蕙心会出现在宫中;当场怔住。

常蕙心已不再注视谢景,她朝谢致微微颔首,从腰间箭筒里取出一支响箭;引弓射向着天穹;羽箭梭梭上蹿;发出一声脆响,仿若炮竹。

这是三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若城里城外也稳定了;常蕙心就射一支响箭,让谢致和周峦知晓。

只是没想到,她会将这一支箭拿到宫里来射。

皇帝脑子转得快,旋即猜到这一声响箭意味着什么,不由得眸光灰败,却仍昂着脖子,身虽跪,头却不肯低。

谢致垂脸,用余光看向皇帝。他眨了下眼,仿佛下了决心,突然举起剑,对准皇帝劈刺去,欲一剑了结要杀皇帝。皇帝反应过来,扭头缩脖:“竖子竟敢杀我!”

伴随着“哐当”一声,竟是周峦横刀格挡住谢致的剑。

“还不算杀他的时候!”周峦阻止道,说着麻利四下,挑断了皇帝的手筋脚筋——不仅废去了皇帝的武功,而且让皇帝四肢无力,逃脱不得。

接着,周峦道:“谢景罪恶滔滔,怎么说也要游个十百来次街,昭告天下,再让他死。”

皇帝暗道周峦言行举止无一不狠毒,心想着不可受辱,不如让谢致戳他一剑,死得既痛快又有尊严,还能在史书里污上谢致一笔……皇帝慢慢抬起起头来,将目光对向谢致,示意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皇帝又转了念想:留住自家性命,哪怕过得再烂,也是留住了翻盘的机会。终有一日,要重新登上宝座,将谢致周峦踩在脚下。

谢致同皇帝对望,亦逐渐看出皇帝心思。谢致嘴角抽了抽,垂下了手,亦垂下了剑,剑锋对着地面——他对皇帝那最后一点尊重,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蕙心此刻已从殿上跃下来,朝三人这边走来。谢致望见她来,立刻挥袖,他的袖子在风雪中招摇,如若令旗,顷刻间八面涌出无数谢致的亲信士兵,团团围住四人,亦是保护常蕙心。

常蕙心走至近前,周峦冲她笑道:“来了?”他又对谢致邀道:“殿下,我们先将谢景押去天牢。”

谢致点头,与周峦分列左右,亲自押解谢景去大牢,常蕙心跟着他们走,周峦偏头问常蕙心:“怎么宫外结束得这么快?”

常蕙心如实照答:“之前都是苏家子弟在守京城,前段时间出了事,谢丽光将这些人都撤了。他又多疑,不愿再用能人,所以守军都是些没有经验的,我带着三吴和你的兵一冲进去,守军都跑光了。我没料到会这么容易,还担心是诈,再三确认了,谢丽光的人是真不堪一击。”

周峦笑道:“他这是活该。”

常蕙心又道:“事情定下来后,我担心你们俩,就赶紧宫来。潜在殿顶,正瞧见你们和谢丽光混战,三个人的影子交杂在一起,我想射又不敢射……得亏谢丽光出了暗器,使得你和他之间拉开距离,我才好射箭。”

周峦接口:“所以你一箭射跪了他!”

常蕙心懊恼摇头:“我是打算直接射杀他的,可是射技不佳,心头又急,怕过会你们重混战在一处,就没得机会射了。我急忙出箭,风一吹,第一箭歪了,第二箭更急更歪,早早就栽了头……”

周峦哈哈大笑:“你这是歪打正着啊!”

两人聊得开心,全然不顾谢景还在旁边听着呢,谢景越听耳根愈涨红,只觉周峦和常蕙心两人,在一次又一次用言语扇他脸颊——更可恶的是他四筋齐断,逃都逃不了,不得不听。

眼前三人,谢景最恨周峦,不得将周峦咒骂一番。但是却不能骂,一来不能落了下乘;二来,现在也不是骂周峦的时候……谢景已做好打算,等会到了天牢,就劈头盖脸痛骂周峦,最大限度地激怒他。愤怒之下,周峦必定会同谢景对骂,耗在牢中,忘记其它的事情。

呵呵,周峦首日归位,就忘了小除夕要祭祀,一不敬天二不敬祖宗,叫他这小皇帝失却民心,不能服众。

谢景想到这,不由得满脸温和,任周峦和常蕙心聊什么,他均不再气恼。

四人至天牢,牢里牢外早全换成周峦的亲信,谢致和周峦将皇帝押至最深处的水牢,此牢乃昔年谢景亲自命人打造,为了防止那些武艺高强的犯人逃脱,他特地亲自绘的建造图,栅栏横竖皆焊四十二根精铁,粗过手臂,密如梳蓖——却又留有缝隙,令牢外守监,能时刻监视犯人。

牢内则是污水浊浊,足高四尺,能将犯人躯体半没水中。时有水老鼠蹿出,十分吓人。

前些日子,谢景就是在这里杀的苏钊,那时苏钊唾了他一口,未曾想到,没过多久日子,就轮到谢景自己来坐。

谢景四望观察,发现栅栏门上原有的五道锁,又多了三道,添至十八道。

“这些锁,我命人将它们全换了新的,为保稳妥,还多添了三道。”周峦指着栅栏门,向谢致和常蕙心介绍,实则说给谢景听。

一路没吭声的谢致终于发话,他的声音冷且沉:“一川,你我将他铐上去吧。”

周峦点头,忽然损了谢致一句:“你终于开口了。本来你要是再不说话,我都打算赞你‘惜字如金’了。”

谢致白了周峦一眼,淡淡道:“那从现在开始,我每说一个字,你就给我一锭金?”

周峦一楞,道:“也成……”

谢致用鼻子吸了口气:“锁人吧!”

周峦点头,旋即同谢致一道,将谢景锁在壁上。脖颈、手腕、手肘、腰间、膝盖、脚踝、一共十道锁,牢牢缩紧。谢景被迫伸展躯体,如剥皮老虎般呈列在壁上。

锁好了,周峦伸手拍了拍墙壁,对谢致和常蕙心道:“嘿嘿,这十道锁也是新的。”他开始分手中的钥匙,一共十八把,“十八把钥匙,我们每人六把,各自保管好。这样就算一个人那的钥匙失窃了,谢景也逃不了。”

“易宇小儿,歹毒至此!”谢景突然开始大骂,他想摇晃铁链增加气势,却发现自己设计的壁锁完美无缺,肢体根本不能动弹。谢景只能骂人:“易宇小儿,当初淫。靡骄纵,逆流倒施,被撵下皇位。却贼心不改,这会还妄想着重新做皇,挑唆朕的皇弟,篡夺朕的皇位。你就跟那樊春燕一样,是下三滥青楼妓馆里的货色……”樊春燕是前朝太后的闺名,谢景以为这样骂,周峦必起疑心,势必追问。反正现在天牢里几个人都是互相知底的,没有谁比谁高尚,谢景已下定决心,不顾自身羞耻,将当年前朝太后对他做的丑事说出来。

哪知周峦将双手交叉,道:“打住打住,这会没功夫听你骂街……错,是骂牢!”周峦纠正了自己的口误,又伸臂拦住谢致的肩头,对谢景道:“我要同殿下一道,赶去主持祭祀。上敬天地祖宗,下敬黎民社稷。”

谢景又一次被道破了心思,表情僵住,双唇亦僵住。

“哦,对了。”周峦告诉谢景:“你从来没资格自称‘朕’……”周峦指着自己胸脯:“朕、才是皇帝!”

周峦已麻利转身离去,谢致和常蕙心分别望了谢景一眼,亦转身离去。三人走得果断干脆,均未回头再看。谢景空望着三人背影,良久,他咬咬牙,哪里一口劲使重了,银牙半碎,一口的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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