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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鸦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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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捡了二十来件最心水的,存在黄花榈妆匣内,等会你随意挑选。”苏妍妍挺喜欢苏虞溪,活泼生动,苏妍妍能从她身上找回朝气。再则,苏妍妍连着两胎得男,她挺盼望养个女儿,再生第三胎……唉,也不是想生就能生的,她年纪大了,且还有陛下那一关。

苏妍妍对常蕙心道:“按理说,本宫私匣里有些首饰……不应给人瞧见。但你是本宫的侄女,寻常人家姑妈给侄女几件贴身的首饰,也没什么,反而显得亲近。等下你别拘束,就随心挑吧。”

常蕙心道:“民女大婚,娘娘已经赐过许多宝物,怎敢再受。”

苏妍妍不满意了,“唉,客气什么!你这套迂腐说辞,是不是来之前你爹教的?”苏妍妍摆手,袖口丹凤随之飘起,仿若展翅,“千万别沾染了你爹身上那股子臭男人的气味!”

常蕙心暗想:世上最臭那位男子的气味,已经全浸透到你身上去了!

少时,宫人将妆匣取来。苏妍妍命宫人将妆匣捧着常蕙心面前。苏妍妍伫在不远处笑道:“本宫今日高兴,我们苏家女儿,总算有一人觅得良配!”

常蕙心将目光投向眼前妆匣,榈木色泽褐暗,妆匣结构匀称,匣体发出淙淙禅香。雅致芬芳,连绵不绝。宫人缓缓将妆匣打开,常蕙心一眼就看见了那枚翡翠蝴蝶玉佩。

在满匣珍品中,这一枚蝴蝶佩是最劣质的,但是常蕙心眼中却只能看见它。其余的首饰皆罩了雾,她没有心情瞧。

十几年前,谢景就撒谎说弄丢了的蝴蝶玉佩,原来还在啊……它静静躺在苏妍妍的妆匣里,似乎前不久才经过保养,色泽光润,一翼翅膀如生微颤。

刹那间,常蕙心又解开了一桩旧日的疑团。谢景拿着她雕的蝴蝶,送给了苏妍妍。这事不能明白,一明白,她心里就像蹿进了条毒蛇,咬她,钻她,一口口蛇信子吐出的都是剧毒汁液,腐骨蚀肉。

手不由心控,常蕙心的纤手竟在不知不觉中前伸,离得蝴蝶佩越来越近了,听见苏妍妍的笑声在耳畔响起:“看中蝴蝶佩啦?这个是陛下早期送我的,是一对,还有一枚在陛下那里,蝶佩不大能送你。但是这个……”苏妍妍起手取了匣中一串蜜蜡佛手钏,“这个也是陛下送的,但它是单只,我不常戴,不信佛……送你也无妨!”

不由得常蕙心选,苏妍妍已经赐下。

姑侄二女再闲谈半刻,苏妍妍道时候也不早了,侄女再不回去,苏铮肯定担心。苏妍妍便遣心腹内侍引路,领常蕙心出宫。

后宫可没有出宫的路,还得绕至前殿侧门,一路上千弯百转,经过御苑时,池上第一批香荷已经绽苞,亭亭立于水上。微风和香气齐齐吹来,常蕙心不禁侧头,倏然瞧见池畔水榭恭敬立着数名内侍,临近栏杆处,端坐着一位银袍男子,正抬腕提笔,不知道是在写字,还是在作画?

这一瞥之下常蕙心如遭雷轰。

前面引路的内侍察觉到常蕙心的步伐没跟上,他转过身来:“苏姑娘?”内侍发现常蕙心驻足不动,两眼望着水榭。内侍也望去过,见榭中赏荷的皇帝,记起临行前皇后叮嘱过,若是路上遇见陛下或是太子,不可失礼。

内侍便道:“苏姑娘,那是陛下。皇后娘娘同陛下提到过,你今日要入宫。现下遇见陛下,姑娘理当面圣,叩首见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投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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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新桐初引(八)

皇帝谢景端坐在水榭中;今日他穿的上衣下裳皆是银色,佩绶、腰带、荷包无一不是纯白,浑身上下,唯独发髻间那只花榈木簪;颜色深沉。谢景很喜欢花榈木,因为上面总带着淡淡的禅香味,前些日子他还命人用花榈木做了一套器具,其中一只为皇后定制妆匣。

谢景觉得,皇后应该同自己喜好相同;也喜欢那舒心宁人的禅香。

池上新荷,颜色脆粉;很是可爱。谢景偶尔将目光投向水面,赏几眼荷花,更多的时候,则是专心致志抄写经文。

昨日申时,安州密信来报,常蕙心的尸首不见了。谢景接到密报,心里最初并没觉得怎样,甚至一点波澜也未起,他将密信掷入炉中焚毁,继续批阅还剩下半摞的奏折。可是到了夜里,他忽然就失眠了,躺在宽敞舒适的龙床上,睁开双眼,望着黑窟窿一般的帐顶,心中特别空虚。

总觉得缺点什么,急需补缺,又有些后怕。

今日早朝的时候,谢景的右眼皮不住地跳,心中愈慌了——于是便来此处抄经。

谢景御笔沾金箔汁,正楷工整,抄在墨色的绢丝上。他抄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一为从无边佛法中得一昧安心,二为忏悔业障,救拔过世的亲人眷属解脱苦难,愿常蕙心在黄泉彼岸,弃怨得恕,一心一意等待百年后的他——其实第二条本质上,还是求个安心。

谢景一面抄经,一面不可控地想:常蕙心的尸首怎么会不见了呢?是被谁暗中偷换了?

谢景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谢致。他昨日下午召唤监视谢致的细作,询问汉王最近有无异动。谢景连问了四名细作,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得知自己的大儿子谢济,前不久又偷偷私会谢致,京郊共猎,叔侄两个一起玩物丧志。

谢景听了自然恼怒,但这不是关键的事,关键是要弄清楚,常蕙心一具早没了气息的尸体,哪去呢?

密报上说,玉棺内多出两名男子尸首,据查,应是璋县附近流窜作案的盗墓贼。谢景想到这里,禁不住出声一笑:盗墓贼暴毙玄宫,难不成是常蕙心变了女鬼,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他们杀了?

这一念陡然萌生,谢景整个后背全起了鸡皮疙瘩。

明明是荒谬可笑的念头,死人不可能复生,谢景的脑海里却禁不住浮现骇人画面:棺盖自开,常蕙心从玉棺内坐起来,笑着冲他启唇。

这画面太真实,谢景仿佛可以感受到玉棺的冰凉,和玄宫里特有的阴森寒气。因为前年他刚抱过常蕙心尸身,所以幻想的画面中,她的容貌和衣着也样样清晰。

但这画面却没有声音。

常蕙心朱唇张起,谢景竖直了耳朵,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的口型亦十分模糊。

谢景猜测,画面无声的原因,应该是他十年不曾听常蕙心发声,已经快将她的声音忘干净了。

谢景停笔,御毫仍执在手中,全身心回忆常蕙心的声音。他也不怕累,令脑海里的常蕙心一遍又一遍推棺坐起、启唇、出声,声音不对,她躺下再来……终于,常蕙心的嗓音完全正确了,谢景也终于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常蕙心烟视媚行,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心惊肉跳的话:“谢丽光,我回来索你命了。”

“民女参见陛下。”突然冒出一句话,是常蕙心的声音!皇帝谢景吓了一跳,脑袋还未来得及偏转去瞧来者,右手已剧烈一抖,笔杆向前扫出去,撞到砚台,继而将砚台击出,清脆落地。

砚台内盛的金箔汁向四周飞溅,飙在桌腿上,溅到谢景的银袍上,地上还有金灿灿的一滩。金箔本是结界、制符、克鬼怪的法物,眼前的场景却与它本愿相悖,桌子袍子甚至整间水榭,满满都是诡异的怨气。

谢景张皇之下,竟未注意到来者只是稍微屈膝,并未向他叩首。他颤抖着声音呼唤身后的熊公公:“阿福,来的是什么人?”

熊公公和水榭内的其他内侍不知皇帝为何发怒砸东西,均惶恐跪着呢!熊公公听见皇帝发问,不敢站起来,跪着给领常蕙心进来的内侍使眼色:你领进来的,这是谁呀?

内侍早吓个半死,忙不迭磕头道:“陛下息怒。这位姑娘是皇后娘娘的本家,苏宰相的嫡女,刚刚嫁给容少尹的那位。她今日回门,入宫面见皇后。”

内侍回答完皇帝的问话,稍稍镇定下来,恐惧渐退,他不禁奇怪:皇上要想知道来者是谁,为什么要绕着弯子问他们这些内侍啊?直接问苏小。姐不就完了!

皇帝哪敢问来者是谁,声音一模一样,他还以为是常蕙心的鬼魂。这会听内侍禀明,谢景心中稍安,却仍存疑,他将双手反背到身后,俯视常蕙心,命令道:“抬起头来。”

常蕙心先闭起眼睛,调整情绪,方才抬头与谢景对视。

谢景听见自己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

她还是乖乖在玄宫里等他为好。

九五之尊的威仪重新回到谢景身后,他眯眼扫了一圈跪着的内侍,道:“你们都起来吧。”

“诺。”熊公公领头站起来,赶紧命令内侍们打扫水榭,将碎片桌子经文统统移出去,再将地上那一片金色清洗干净。

熊公公佝腰向谢景禀道:“陛下,榭中杂乱,地上多有碎片,还恳请陛下暂时移驾别处。奴婢们打扫的时候,恐怕会不知轻重,伤到陛下龙体。”

谢景颔首,移步离开水榭,又因为心中有鬼,他对常蕙心道:“你也一并出来,让他们打扫吧。”

按礼,常蕙心应叩谢圣恩,至少也该道一句“多谢陛下”,可是常蕙心一个字也没回应,默默跟着谢景身后走了出去。她毫无礼貌,连熊公公这个旁听的,都在心中“疑”了一声,谢景却浑然未察,神思它处:虽然这位苏铮的女儿跟常蕙心长得完全不一样,年纪出生也对不上号,但谢景心头的疑虑就是不去,他总觉得……是常蕙心回来了。

谢景决定私下向这位苏小。姐问几句话。

谢景和常蕙心先后离开水榭。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两、三寸的距离,谢景总觉得是常蕙心走在身边,一颗心七上八下,他忍不住偏头瞧了身边女子数次……不是她,的确不是她,可为何总是不安呢?

谢景的眼皮子同样跳得厉害,他不得不抬起手,在眉骨底下按了片刻,安神。

谢景一边走,一边问常蕙心:“你是苏延清的女儿?”

“是。”

“进宫见过皇后了?”

“是。”

“几岁了?”

“十五。”

“真是年轻。”谢景叹道:“我们这一辈老了啊……皇后宠你宠得厉害,经常在朕耳边提起你。说来,你也是朕的侄女,朕是你的姑父,你不必拘拘束束的!”谢景心情逐渐放松,脚下渐渐变得轻快。步子迈得大了,与常蕙心拉开了一步的距离。常蕙心走在谢景身后,目光情不自禁投向他的后脑勺,想挥一拳砸个稀巴烂;目光又移到谢景的后脖颈,拧断他的脖子也不错;目光往下,死死盯着谢景左边背部,可惜进宫搜身,她没有兵器在手,要不然一匕首捅了心脏也不错……

常蕙心思绪重重,想的全都是如何置谢景于死地。她的右手在不知不觉中举高,谢景却突然转身,冷冷盯着常蕙心——他的身法太快了,甚至胜过曾微和。

不闻谢景的呼吸,只有他的声音清晰冰冷传来,宛如金玉掷地:“你要做什么?”

两人已至池畔,常蕙心瞧见半塘荷花,灵机一动,收手福身道:“陛下息怒。民女未曾瞧见过这么好看的一池荷花,一时恍惚冲动,竟情不自禁探手去摘。”常蕙心摇头哂笑:“陛下提醒,民女才发现自己离着荷塘还有好远,可不痴人!”

谢景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腕上怎么带了这串佛手钏?”

常蕙心一楞,垂眼一看,手腕上是皇后方才硬给她套上去的佛手钏。

谢景浮现笑意:“是皇后赐予你的么?”

常蕙心诧异道:“皇姑妈?”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一脸无辜单纯,毫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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