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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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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人质,比不杀人质,对于他们屠少来说,更为有利,这就是屠少心里面的想法,哪怕此举为引得这个世间,最少会让北燕的王因此震怒。
    空气里,发生的微妙的改变,正在四处蔓延着。朱琪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胳膊。
    她怎么突然觉得更冷了呢。只听院子外,那一声声的狼嗥,一声比一声高,好像都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开始显出焦躁不安起来。
    院子里,是在准备马车了。廖姑姑进出屋里,收拾着东西,貌似准备启程的样子。
    朱琪在廖姑姑出门的一会儿,贴在李敏身边说:“隶王妃,他们是要把我们带走,送到其它地方吗?这样的话,东胡人,如果接受了我们的建议,与我们里应外合的计划岂不是得泡汤?”
    这就要看东胡人对她们势在必得的心思到了哪种程度。如果乌揭单于不惜一切代价,想把她们劫走的话,那她们俩,还有一线逃脱的生机。
    朱琪就此忧愁的是,如果没有其它援军前来,在这群人手里逃脱,再进了东胡人的手里,不也一样。
    李敏对她说:“不一样。”
    “不一样?”朱琪没有想明白,怎么不一样了。
    “你还没有发现吗,十一爷?你没有发现异常吗?”
    “我看见他们准备了马车,把我们带走。”
    “廖姑姑呢?”
    “廖姑姑在收拾东西。”
    “可廖姑姑之前,进来时都会和我们说话,哪怕伪装一张笑脸,说着满嘴的胡话。”
    朱琪诧异地发现,李敏这话真对。廖姑姑变了,现在进出屋都不和她们打招呼了,这是为什么。
    “她这人——”李敏一针见血地分析着,“之前她和我们故意装热忱,其实用意很显然,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想着如果我们被放了的话,也不至于对她恨意太深。是人都不打笑脸人。如今,她这个笑脸都不装了,意味着什么,十一爷你不知道吗?”
    朱琪面色唰的掉成粉白。
    一个人,装都懒得对着你装了,说明,不用装了,不需要装了,因为你没有用了。
    “两位主子。”廖姑姑终于走进屋里的时候,对她们两个开了口,不过神情和语气,犹如李敏推测的那样,是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热忱了,只是冰冷地说,“请两位主子移驾到车内。”
    如果她们这会儿不走,不顺着他们意思,恐怕在这里他们都会对她们下毒手了。
    朱琪白着脸,说什么都不太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落入这样的困局,一面尾随李敏身后往前走,一面在李敏身后小声说:“他们不是一开始不杀我们的吗?”
    或许绑架的目的,各有各样,但是,绑匪们,既然抓住人质,有撕票这种可能性。即使那概率有千万分之一,都会存在着。而现在,她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撞上了这个千万分之一转换为死的可能性。
    只能说她们的运气背极了。
    掀开车帘的廖姑姑,让她们两个上了车。廖姑姑亲自坐在马车夫的位子上,扬起马鞭,打了下马。马车掉头驶出了院子。
    开始的车速并不快,是因为,院子外早有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正在等着他们出笼子。
    朱琪胆子大一点地掀开了车帘往外张望,看见了宅子四周那片枯树林里,冒出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夜里好像鬼火似的,隐隐绰绰的,怎么看怎么吓人。
    廖姑姑同样被吓了跳的样子,吐道:“是那群狼山下来的狼,真的跟着她跟到这儿来了。”
    骑在马上,尾随马车出来的屠少,只是对着身后尾随出来的那匹老狼,冷漠地一瞥,道:“独爷,你这算是棋逢对手了,失败一次不要紧,失败第二次的话,可就太对不起你以前那股横霸四方的威风了。”
    听见这话,独爷吐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巴,好像是尝到了美味的佳肴似的。
    独爷的那股镇定,很快地传染到了对面林子里那群庞大的野狼军队。几头高大威猛的成年狼,先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两方对峙时,都未曾发动攻击。独爷忽然张大嘴巴,冲着林子里一吼。
    朱琪摸着胸口像是被气浪给扑倒,在车里连退几步。
    独爷的吼声,宛如虎啸,气灌江河,震天动地之姿,声音大,而且,余韵长。长长的尾音,像是在山间盘绕,可以绕梁三尺。可以说,朱琪等人,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狼嚎声。
    狼群们一样被震到了,所有狼,无论大小,都往后退步。它们可以从独爷的吼声中体会到一种可怕的力量,为王者的力量。
    自然界都是这样的,强者为王,没有所谓真正的忠诚之说。
    白毫从狼群里走了出来,与独爷面对面对峙。一场狼王之争,似乎从现在开始。
    趁着狼群被独爷喝得退步的时机,人和马车,从狼群让开的间隙里逃了出去。
    朱琪感觉逃命的生机,再次被闭上了。李敏说的没错,落到东胡人手里,都比落到这群真正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手里都好。
    东胡人,只要想到和朱隶,和她父皇万历爷做交易,都不会舍得杀她们的。但是,这些人不同,对无论是北燕之王,还是大明王朝的皇帝,都不屑一顾。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一群人?只是普通的死士吗?死士不是都唯利是图吗?有钱的买卖不做,情愿把她们杀了,都不怕得罪两个统治者。
    朱琪耷拉的脑袋,像是在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贿赂廖姑姑不成的金镶玉的镯子。
    李敏抬眼看到她这幅样子,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镯子吗?”
    “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朱琪叹一口长气,“如果我真的就此在这里死了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哭瞎了眼睛。毕竟她只有我这个孩子。”
    “王绍仪只有你这个孩子,所以——”李敏琢磨着王绍仪把她从小假装成男孩的目的。
    “很多人知道真相之后,大概只会想着,我娘亲是不是贪图富贵,所以,想偷龙转凤,把我假扮成男子目的是想有一天我可以登基。其实怎么可能?皇上的皇子众多,不缺优秀的,比如我三哥,我八哥,怎么都轮不到我。我娘亲那性格,说句不好听的,叫做胆小怕事。所以,我很不齿。”
    难得听见这位十一爷口里吐出了一些事实,李敏仔细聆听着。
    “我羡慕,妒忌你,隶王妃。”朱琪很认真地说着,一点都没有撒谎的口吻,“整个护国公府,包括以前的靖王妃,都让我很羡慕,很妒忌,因为,你们至少活的坦率,不会委屈。哪里像我娘,只是因为一开始的胆小造成了错,结果,只能任这个错一路下去。”
    李敏终于听明白了一丝真相。当年,肯定是有人对王绍仪说了什么。结果,王绍仪只好赶紧对外谎称自己生的是个皇子而不是公主。这个错,其实是个致命的大错,一错开始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我要是变成女的,我娘就得被砍头。因为她犯的是欺君之罪。所以她从小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拉着我求着我,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女的。”
    明明是女的,却不能把自己当女的。这种心理上的扭曲,遇上了青春期的悸动,人为的东西根本是违背不了自然规律。
    “其实,我也知道,我死了的话,我娘或许这辈子可以松一口气了,不用再提心吊胆哪天穿帮了的话,皇帝会砍她的脑袋。到那个时候,或许皇帝还会体恤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死?
    李敏眯了眯眼睛。
    马车行驶在山间的小道中,如今可以确定了,她们是在燕都以外。怕之前,这群人劫持她们俩是出了城门,才坐上马车的。能越过城门,不引起守卫的注意,并且身上带着人质,这群人,不止武艺高强,是提早做好了踩点,计划周密,全得益于指挥官。
    见着黑夜里远山的影子越靠越近,李敏突然,用脚尖在朱琪的脚脖子上踢了下。
    朱琪好像从摇晃的车晕的痛苦之中回过神来,睁开眼,触到李敏的眼神。
    原来车子这样一路走,都没有什么动静,加上是晚上,天气冷,驾车的人,早也被冻得麻木,失去了警惕性。
    眼看这个驾着马车的廖姑姑,是在车夫的座位上摇摇晃晃,好像在与周公一块儿梦游去了。马车此刻行走的路,覆盖着雪,也不好走,车子的速度根本走不快,四周是密林。这些条件,都意味着逃跑的最好时机。
    朱琪喉咙里咽了下口水:这会儿逃吗?有把握可以逃吗?
    李敏冲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刻逃的话,如果她能逃出去,这些人,必定分出人来追她,这样的话,李敏也有了逃脱的机会。兵分几路去逃,肯定是最佳的策略,好过抱团一块儿死。
    朱琪读懂了李敏眼里的意思,再无犹豫,伸手掀开了窗帘。虽然脚上戴着脚镣,但是,对她来说,施展轻功攀上树枝逃跑的话,并不是太大的束缚。
    眯着眼珠子,锁定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株树枝,朱琪伸手即像长猿猴抓住,紧接一跃而上,不会儿从马车里面脱出去了身体。
    树枝的晃动声,惊动到了驾车的廖姑姑。廖姑姑噶一声,勒住马,喊:“哎呦,真是不怕死的!以为这样能逃得掉吗?不知道我们屠少在这儿吗?”
    屠少是在距离马车后面一段距离谨防后面可能追来的追兵。两个人质都是弱女子,脚上戴着脚镣,想必想逃,都得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掂量掂量自己的体力,所以,他才把人质交给了廖姑姑一个人管。
    听见前面廖姑姑的声音,他策着座下的褐色马驹来到了马车边,问:“谁逃了?”
    廖姑姑掀起车帘向马车里头检视人质情况,说:“逃走的是十一爷,留下的是隶王妃。”
    林子间,此刻还能听见一些树枝晃动的声音,由近而远,可以清楚地辨析出朱琪逃脱的路线。
    屠少听着其中一人人质逃远的声音,漠然地下了马。
    没有去追朱琪?
    李敏不得承认,这人,远比她想象中来得可怕。一般人的反应,听见有人逃跑肯定是想着追,可这个人不是,这个人,有一个,可怕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冷静到让人感觉到世界末日的头脑。
    廖姑姑在他过来的时候,早跳到了一边去。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传播着。连廖姑姑都怕的自己人,更让人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了。
    屠少钻进了马车里。李敏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额头上那条红疤,好像天空里一轮血红的新月,让人能联想无数可怕的东西。因为,他显然是动了怒气,那条红疤随他的怒气一跳一跳的。
    只是他那张脸,从来像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木口木脸,完全的木头人。
    锐利的一记目光,他落在她脸上,像是毫不迟疑地断定,朱琪逃跑的主张是她出的。
    “大明人喜欢说一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明人。他口里吐出了这三个字眼。
    李敏会意地一笑:“原来贵公子不是大明人。”
    那瞬间,那丝狼狈和恼怒,似乎是因为不止一次上了她的当的缘故,他伸出的长臂一口气把她拎了起来。是直接拽住了她的交衽。
    李敏两只手握住他几乎是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脚踝上戴着的脚镣让她没有办法动腿向他踢打。他力气又是大,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拎出了马车外。
    马车外面的雪地更是天寒地冻,他没有把她马上扔到雪地里,是拎着她,一直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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