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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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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敏咳咳,重重咳了两声。
    王氏皱紧眉头。老太太睁开眼:“怎么了?”
    “敏儿听母亲刚才那话,有几分疑问。”
    “疑问?”
    “是的。如果敏儿没有弄错,这府里的布庄,一共三家,两家在西城区紧挨着,一家在东城区。西城区的那两家相当于一家,敏儿昨儿刚好有空,和人家一齐过去瞧了瞧。”
    王氏立马瞪了眼:什么叫有空去瞧一瞧?
    李敏才不管她什么眼神,刚好给老太太上一课,素知道老太太喜欢二门不迈,可能并不知道家里的生意做成怎样,清清嗓子继续说:“母亲不需惊讶,敏儿是听朋友说,咋们尚书府的布庄瑞祥轩名声在外,如果敏儿作为尚书府的二小姐都不知道家里的布庄如何,只怕被人笑话了去,还要怨上母亲在敏儿出嫁之前并未教过敏儿如何打理家中财务。”
    王氏哼了一声,视线锐利几分。
    “怎么说?”老太太却已经是被李敏的话吊起了胃口,因为刚才,王氏才私下和她透过气和她哭穷,莫非王氏是糊弄她。
    如果王氏糊弄她,这里头文章就大了。
    王氏有了一丝紧张,站起来:“老太太,敏儿只是去布庄的门面看看,根本不知布庄的底细。”
    “是,女儿是不知布庄的底细,但是,布庄门庭若市,十几辆大马车,不算上轿子,堵在布庄门口,这个是京师的人都有目共睹的。而且,昨天,詹事府夫人,一拿从瑞祥轩拿走了三十匹绢布棉布,说是要给全家做衣服。敏儿听街上的百姓说,天天有人从瑞祥轩拿上百匹布,这三十匹的数目不算多。如果老太太不信,不如明儿亲自去望一眼,或是问问詹事府夫人。敏儿是不是说谎,老太太心里就有数了。”
    王氏的眼珠瞪到像铜铃大。
    老太太看向了王氏:“敏儿这话当真吗?”
    李大同不知何时也放下了茶盅,只等王氏回话。王氏每年打理庄子铺子的账本递给他时,都不是这样说的。
    “回老太太。”王氏站起,微低头,“布庄或许来客多,但做的多是熟客,利润偏低,因为客人大都是老爷的友人,算账不能算的太清。”
    “什么?”可惜,王氏这话李大同并不买账,“你给我说说,谁,我朋友里面谁赊我们布庄银两了?”
    李大同怎么可能不爱钱,王氏这话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氏吸口气,抬眼看到李敏坐在那儿一身轻松,想必李敏都能想到了李大同的反应,是她糊涂,忽然忘了这回事儿。
    “老爷,妾身回头,把账本给老爷仔细过目。今日主要是商量给敏儿置办嫁妆。”
    王氏这是为了迅速转移视线。
    李敏点点头:“老太太,父亲,母亲此话未假,既然说府里布庄经营不善,入不敷出,不如给敏儿带过去护国公府吧,瑞祥轩利润低,但是名气大,装装门面也好,想必护国公府知道敏儿将瑞祥轩带过去,感觉有脸。护国公府高兴,皇上有脸,尚书府尽了忠义,敏儿尽了孝义,十全十美。敏儿想不出众位有反对的理由。”
    王氏听完李敏这番话,只怕没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老太太和李大同只要看到王氏那张青白的脸色,都深觉这事儿不对了。莫非,以前真的是王氏自己弄假账,坑了自己家人,中饱私囊,若真是如此——
    砰。
    老太太拍了桌子。
    王氏身子一个打抖。
    李大同连忙抓住老太太的手:这会儿不是闹内讧的时候。眼看布庄都要送给护国公府了。
    老太太忍了忍气。
    李敏扫了眼李大同:“母亲打理京师里的铺子庄子向来辛苦,敏儿也很想为家里分担些。可是,后来敏儿才知道,原来,最辛苦的人恐怕不是母亲。”
    什么?

  ☆、【43】气死了

李大同的眼皮跳了跳。
    李敏见李大同的目光像是对自己扫过来,想这个父亲真是反应快速,这样她要拿那块地和布庄,貌似也就不是那么难了。精明人与精明人谈生意总是能容易一点。唇角就此微微一扯:“父亲在衙门办事,兢兢业业,所得俸禄全部交予家中,养妻养儿,孝敬老母,已经十分辛苦。可是,所谓皇旨大于父母之命,父亲如今差事渐多,不止劳碌于京中,需常在大江南北走动,怎可不叫辛苦,是比母亲更为辛苦。”
    这样一说,想必李大同能明白了,而老太太和王氏能不能听出玄机,要看这两人的造化了。
    李敏与李大同对上两眼视线。
    李大同从肺底里抽凉气,当着家中老母的面,要是被揭穿他在外面养小三?
    古代男儿三妻四妾是常事是没错,但是,娶妻也好,养妾也好,都需要秉过父母征得父母同意,若是家中已有妻室,妻子同意不同意也是十分重要的。
    更何况,王氏是个大醋坛子!
    否则,以他李大同,在府中,到如今,不也就再养了两个姨娘,而且,养的姨娘到至今都还没能给他开枝散叶。
    李大同只要想到这些,头都大了。
    不管李敏是怎么知道他在外面这些事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被老太太和王氏知道。
    老太太和王氏还正疑惑李敏突然提起李大同是为什么。
    李大同急忙起身,对老太太说:“孝敬老母,养妻养儿,这些都是儿子该做的事。然而,如今敏儿长大了,能体恤父亲母亲的辛苦,为父听来都是十分欣慰。不如,将瑞祥轩交给敏儿,这样,皇宫里若被护国公府刁难,想拿尚书府办事不力来说事,恐怕也难。敏儿的话句句是道理,为身为衙门中的为父说话,儿子在衙门里奉皇旨办事,实属艰难,还请母亲与娘子能予体谅。”
    老太太和王氏听完他这番绕了一圈的话,只觉得糊里糊涂间,怎么瑞祥轩已经送到了李敏手里了?
    王氏回过神时,刚要大喊一声不行,拿了瑞祥轩是割她的肉!
    李大同哪里顾得上她的瑞祥轩,他要先顾住他一帮在外面的小三和私生子。
    “王管家。”李大同转身,径直吩咐家中的老管家,“等会儿,你到夫人那,将瑞祥轩的移交手续办一办,把账本送到二小姐那儿。”
    “知道了,老爷。”
    王氏两条腿面条一样发软,畏寒的目光从李大同身上挪到李敏脸上时,心头上的肉已经被割掉了一大块,痛不欲生,可是,她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一道灵光:李敏该不会是,不止图她这个布庄——
    这一想,王氏立马扶住额头,让竹音来扶自己,向老太太说:“老太太,儿媳可能是今早上吹了寒风,今晚头痛欲裂,身体不太舒适,恐怕不能继续服侍老太太和老爷了。”
    病了?
    病的还真是时候。
    李敏可以瞅见老太太的脸色因王氏这一“病”都黑了。
    因为老太太正等着其他人走之后,对王氏中饱私囊的事发难。老太太精明,知道王氏肯定是不止对一个布庄出手而已。
    “吹了寒风?”老太太笑一笑,所谓宅斗最高境界,越笑越是代表高级别,越关心越代表笑里藏刀,老太太面露关切,“哎,你身为家中主母,怎么可以这样不小心?一个寒风就病倒的话,家里的事务谁来掌管?”
    李敏顷刻间对老人家佩服到五体投地,瞧瞧,这才叫做古代的正宗宅斗。
    王氏那张脸,不病此刻都得被老太太一句话吓病了,老太太这是要趁她病的时机将宅中的管理大权收回自己手里。
    “儿媳只是一点点恶寒,吃点发散药,应该到明日已无大碍。”王氏战战兢兢地回话。
    老太太缓慢地含了含头:“这样,你明早到我那里敬早茶时,有什么话再继续说吧。”
    这话等于给王氏宣判了死缓。
    王氏面色僵硬地被竹音扶了出去。
    李敏见状,同样告辞。
    没过多久,李大同让人偷偷送了封口信给她:“老爷说了,说二小姐觉得自己的嫁妆哪里还不够满意的,尽管出声,老爷不可能亏待出嫁的女儿。”
    她父亲,果然是个精明人。
    李敏没有理由客气了,对身边的王德胜道一声:“给老爷画画那块地。”
    再说王氏,回到自己屋里后,一股气儿全往外发了。条案上,桌上的,花樽、茶壶、茶杯,全被她抓在手里砸到了地上。
    一群丫鬟嬷嬷都知道她性情,全躲在外面,等她歇口气时,张嬷嬷上前,手拿一把芭蕉扇子给她扇扇气:“夫人,她嫁都快嫁了,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况且她嫁过去后没有男人倚靠,形容秋后的蚱蜢,跳不了多久了。夫人不需气坏了身子。”
    “你知道什么!”王氏抓起张嬷嬷的领口,“我那个布庄,花费了十年的心血才有这个成就,她倒好,两句话拿了就走!”
    张嬷嬷被她拎在手里犹如小兔子颤抖着:“老爷也奇怪,为什么偏倚她?”
    王氏脸色一沉,松开了张嬷嬷的领口:这事确实奇怪。
    房间门口的竹帘子掀开,李莹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了一地摔到粉烂的瓷碎片,李莹拧了拧秀眉,走到王氏面前:“母亲是因为姐姐拿走了母亲的布庄而生气吗?”
    王氏抓住她的手:“那个布庄,本该是你带过去给璃王的。结果,现在变成了护国公府的东西了。”
    “没事。”李莹像是安抚王氏,“不就个瑞祥轩,母亲今儿不是看中父亲一块地吗?既然父亲将瑞祥轩给了姐姐,母亲刚好有借口和父亲要那块地了。”
    说起那块地,是绝对的好地。王氏是贪慕已久了。只是李大同迟迟不肯松口。瑞祥轩是比不上那块地。
    拿到那块地,种上果树,建个布坊,造个比瑞祥轩更大的布庄,没有问题。
    王氏听了李莹这话,心里头正好些。竹音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跪下磕头:“夫人,不好了,老爷将夫人那块每天想着的那块地,答应给二小姐了。”

  ☆、【44】百花宴请帖

早上,雨后晴天,空气清爽,李敏早早起来在床上打坐。
    念夏知道她早起后要先做冥想,端了铜盆脸巾,只等差不多时候了,再和春梅一齐进去服侍她早起。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李敏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洒水扫地的小丫鬟掀开竹帘,念夏和春梅各自端了东西进了厢房。
    先是刷牙。李敏让人用鬃毛和筷子做了把简陋的牙刷,沾了点盐,在自己牙齿上刷着。刷完,再用茶杯吞了口开水漱口,最终把脏水吐在痰盂里。
    如果说古代最不方便的地方,无非是上茅厕了。
    古代家的小姐们没有上茅厕一说,都是在屋里自己设置恭桶。
    这个恭桶蹲的让人实在辛苦。李敏想想,最好改天让人给自己做个马桶出来,否则,等她年纪老了的那天,还怎么蹲恭桶。
    在心里头冒起这个念头时,说明,自己可能已经接受自己要一辈子都留在了这个古代的事实了。
    念夏见她洗脸时像是有些走神,以为她在想昨天的事,兴致冲冲贴到她耳边报信儿:“夫人房里,今早上据说是传出话来,夫人真是病了,没法去老太太那里敬奉早茶。”
    王氏心头上被割了两块肉,心痛欲死,不病也不行,王氏现在是十足地惧怕她李敏继续在她心头上割肉。
    李敏擦过脸,洗净手:“这事儿,老太太看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管儿媳妇的事,也轮不到做女儿的来管。”
    “二小姐说的是。”念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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