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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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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良生抬起袖口擦擦额头的汗,替主子有些惭愧。伏燕凑近朱隶耳边:爷,爷——
    朱隶猛的回过神来,慢慢地缩回手,再抬起另一只手腕,伏燕帮他挽起袖口。
    李敏早就怀疑他们的身份了,只是对病人的来历她向来不怎么计较,一贯秉持看病不分高分贵贱一律平等对待的原则。现在,看出这位大叔恐怕平常是被人侍候惯了的人,身份恐怕也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与徐掌柜对了对眼,徐掌柜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大叔有点钱,或许她可以不用救济了。她的药店也能赚点钱了。
    “敢问,这位公子是从哪儿来的?看起来,也不像京城人。”李敏从他们三人貌似风尘仆仆的装饰推断他们比较像是外地人。
    朱隶立马递给公孙良生一个眼神。
    公孙良生上前答话:“实不相瞒,我家公子从北燕来的,做的马匹生意。在路上不幸被猎人的铁器误伤,导致腿伤到至今有半个月长久了,一直没有痊愈。只好为寻找名医找到了京师。我家公子的腿,到寒阴时益发疼痛,不知小姐有无良方可为我家公子治腿?”
    北燕?
    做生意的,生意人?
    所以有钱。
    北燕是什么地方,李敏想着过后再问徐掌柜,但是大叔有钱不需要她再白掏药费,想来徐掌柜也能松口气。
    “哪条腿?左腿吗?”
    李敏这一问,让朱隶他们三个都忽然觉得她有点神了。她怎么知道是病人伤的是左腿。他们之前没有说明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朱隶行走时,被伏燕和公孙良生搀扶,并没有露出哪条腿伤的更重的痕迹。
    李敏对他们疑问的眼神却感到好笑,直话直说:“要是一个大夫,连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不用给人看病了。恕我直言,这位公子,不知公子贵姓?”
    “我家公子姓朱。”伏燕答。
    “朱?”李敏好像记得,璃王是姓朱,朱岂不是是皇家的姓氏?
    公孙良生连忙给伏燕的漏嘴擦一下屁股:“是祝,祝贺的祝。”
    “祝公子。”李敏笑了笑,表示明了。
    要是被误会张冠李戴了皇家的姓,要被皇帝砍头的。
    徐掌柜却暗地里在擦汗了。刚才那武生说朱隶姓朱时,让他好像貌似又想起了谁。
    李敏全神贯注给病人看病,说:“祝公子的腿,恐怕不止是外伤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伤口是结痂了,对不对?”
    所以,她没有让他们弄起病人的裤腿看脚伤,因为已经结痂的伤口,看不出特别。只要诊脉,观其气色,也知道朱隶这毛病,怕已是从外伤的后遗症牵连到全身了。
    听她两句话都料事如神,公孙良生已是佩服至极,连道:“是,是,伤口是结痂了,但是,里头还疼。”
    “不是骨头疼,经脉疼。”
    “是。”
    “行,我开个方子。”
    行了?
    朱隶等三人都有些吃惊。伏燕看看公孙良生:从来不知道你医术这么逊的,人家三言两语都能治好的伤,你这么久都看不好。
    公孙良生倒不介意人家这样看他,只因三言两语之中,他已经听出李敏很不一样。贴在朱隶耳边说:王妃她母亲徐氏,是这家药堂徐氏的传人,据闻,以前,徐氏还给宫中的贵人看过病。
    原来如此。
    朱隶眸中闪过几分慎思。
    之前,容妃娘娘替护国公府看中李莹,也因李莹的娘,王氏,据说也是医家传人。
    宫中,自上回容妃自己的孩子都不幸流了以后,容妃以为,家中若有个大夫,不怕着了人家的道,不然,死的不明不白都有。
    自己这伤,虽说很可能是遭东胡人所伤,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能伤到他如此?他很好奇。
    “请问二小姐,我这个病如何?”
    “你这个病——”李敏给人看病,知道病人大多病中带有情志所伤,中医讲究病由心生,所以,一个病人病情的发展变化与情志有必然的关系。基于此,好的大夫一般都会选择避重就轻与病人当事人说病情,以免打击病人治病的情绪。现在,她一回头,对上刘海下那双黑眼。
    那瞬间,其余站在他们两人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回事。
    李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深墨如画,美极幽深,像是万年雪上冰冻的深潭,仿佛人一望进去,人的魂魄也被吸了进去。
    大叔是大叔,眼睛竟长得这样妖孽。
    李敏吸口气:“祝公子,你这个病,蛮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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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所谓托法

所有人大吃一惊。
    按徐掌柜的理解,李敏不是那种会吓唬病人的大夫。所以,哪怕病人的病真的很严重,李敏应该不会直说。
    伏燕疑问的眼神问向公孙良生:是这样吗?之前李敏一声答应说好,让人都误以为朱隶的病不严重,结果,怎知道是这样。
    公孙良生又不是李敏,当然不能知道李敏怎么想。比起李敏怎么想,他觉得自己主子的想法更诡异。
    普通人,突然听到自己病的很严重,无不是要心惊胆跳,更甚是被吓到绝望都有。朱隶却是忽然手指尖捏起了自己下巴,盖在刘海下的双目,由之前的肃穆突然是变得澈亮,像是含笑的眸光犹如破冰的深潭,泛起一波让人胆寒的波澜。
    朱隶喉咙发出的一阵悦耳的笑声,浓醇似酒,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听到自己病重的人。面对那些对他发出质疑的声音,朱隶朗声一笑,说:”生死有命。生是命,死也是命。但是,这个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知道自己死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了自己死期却碌碌无为任人摆弄的人。再说,本人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如此气魄,绝非一般人能说的出来的话。比起那些所谓视死如归的志士,这些话,更显出这个男子浑身浸透的霸气。
    命,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公孙良生和伏燕的目光瞬间与朱隶一样锋芒毕露。
    徐掌柜被他们几人一吓再吓,觉得哪儿似曾相识,却苦苦想不起是谁,骇然地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眼角的余光扫过徐掌柜脸上的怔疑,李敏心里头有了些数。这位大叔,来历还真不简单。眼睛长得妖孽,连同这笑声,话声,都是妖孽。笑得一般人都能心湖荡漾。
    谁说只有帅哥是女性杀手,大叔照样很能秒杀少女的心。
    李敏收回视线时,不料与朱隶撞了一眼。
    朱隶长满胡茬的嘴角貌似像她勾了勾。
    李敏怔了下: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朱隶沉思了几分之后,对身旁的伏燕说:”带了银两没有?”
    ”主子,小的都带着。”伏燕说。
    咱护国公府会缺钱吗?只是朱隶很少花钱就是了,结果突然想花钱,经常还得问他们这些奴才带了钱袋子没有。
    ”那好,你取点银两出来。”朱隶说。
    听说病人是要付诊金药费,想到自己家小姐上次还给对方掏了一颗银锭捐助,岂不是自家小姐被坑了。念夏忿忿然地替李敏声扬了一句:”我们家小姐是心肠好,所以,没能看出一些白眼狼。明明自己不缺银两,非要装乞丐骗取人家的银子,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
    徐掌柜愣愣地听念夏道出的话,几分疑惑看向李敏。
    念夏不提还好,这一提,李敏突然回想起上次经历,其实人家也没有伸手向她要钱,可以说,一点这种意思的表示都没有,都是她自己自作主张捐了出去。
    李敏突然都有点难堪了。
    眼瞧,对面那三个主仆,恐怕都一样回想起上回的事。伏燕替主子打抱不平:”我家祝公子没有向你家小姐要过银两。”
    ”你意思是说我家小姐是傻子吗?”
    念夏这一句气话被人勾出来,李敏只能扶额。
    公孙良生笑也不是,不敢笑,因为朱隶在那儿看着,任谁都没有这个豹子胆敢取笑朱隶看上的女人是傻子。
    ”伏燕。”朱隶斥了家仆一声。
    伏燕才退了下去,并且从袖口里取出一颗元宝放在了八仙桌上。
    李敏、徐掌柜等一瞧,见是一颗金光灿烂的金元宝,无不差点亮瞎了眼睛。这是,他们多久以来收到的最大的一笔诊金了。
    祝公子很有钱,很富有。于是念夏抓住了机会咄咄逼人道:”祝公子富可敌国,还望祝公子将上回我家小姐送给二公子的银锭归还。我家二小姐的银锭不是被人骗取的。
    伏燕感觉这个小丫鬟也太傻了点,要是知道朱隶这是以后将要当她家小姐老公的人。
    朱隶那双温暖的目光落在李敏的颜上:”二小姐给了我的那颗银锭,原谅我就不还给二小姐了。但是今儿到这里让二小姐看病,劳烦二小姐了,诊金和药费是要给的。”
    ”为什么?!”念夏惊叫,怒意,”你这是欺人太甚!”
    ”念夏。”李敏不由出了声。
    感觉自己这个丫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处处针对人家大叔。莫非是嫌弃人家大叔老?
    ”二小姐?”念夏是这么想,凭她小姐的才气姿色,怎么能让一个邋遢大叔糊弄。
    小丫鬟想多了,李敏稍微教训下:”人家是上门求医,并无过错。上回那颗银锭,是我自己送了人家,更不能怪人家身上。”
    伏燕和公孙良生听着直点头:感情,咱家王妃,没过门前,已经知道护住姑爷了。
    见徐掌柜上前要帮她收取下金元宝的诊金,李敏又伸手拦住,道:”诊费药费都不需这么多。徐氏药堂讲究诚信经营。若祝公子想要大礼赠送,等本人治好了祝公子的伤痛再言不迟。”
    徐掌柜悻悻然地收回了手,在他看来,李敏唯一的毛病,就是貌似在银两上面不是那么在乎。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干大事的人,更需要不拘小节。朱隶越看李敏越是满意,感觉这是自己毕生看中的最适合自己的女子。
    ”二小姐如果不介意,本人既然已经付了诊金,二小姐可否告诉本人,有关本人的病情如何。”
    病人愿意相信自己。不,这是她到了这个世界以后第一个对她露出信任的病人。李敏自然有些感动,道:”万病不是绝症,除了大夫的医术,还需看病人自身的意志。诚如祝公子自己所言,祝公子意志坚强,身受奇寒之毒,能坚持到今,已令身为大夫的我都极为佩服。”
    ”寒毒?”
    ”是,外伤不过是个引。你这个伤,伤口虽然结痂,但是里头其实未好,毒入五脏。我现在给你用托法,到时候,伤口会重新破开,把内毒逼出来就好。”
    ”托法?”这是连身为大夫的公孙良生听都没有听过的词。

  ☆、【35】非娶不可

中医外科不像西医外科治什么都是讲究用刀,中医讲究的是整体观,病由心生,病由内发,什么病都好,如果病人自己本身机体好,又怎会轻易得病或是遭受外伤。
    所以,中医的外科大夫,都会诊脉用药,治伤不是光用刀,更讲究内服。有些外科大夫神到哪个地步呢,不用刀,只用内服,都可以将伤治好。
    这种由内治表的神技,李敏自认也只是学到了一些老祖宗的东西,不算十分精通。但是,祖父教给她的外科治疗三法:消法、托法、以及补法,她是都铭记在心。
    公孙良生并不知道消法,告诉她一点:这个朝代,似乎对于外科的治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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