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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科举-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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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忠运要去榨溪乡集上去打割漆刀,宗泽也要跟上。
  不光是怕打铁匠不知道要打什么样的刀,宗泽也是为了看看集上的东西,再考察考察市面,他必须要帮着家里发家致富;不然,他的读书之路,那就是一句空谈。
  榨溪乡集是逢二、五、八开集,四月十八这天,陈忠运一大早就将宗泽用背笼背着,到剪子沟河道那儿蹚水过河。
  跋山涉水走了半个多时辰,爷俩来到了乡集上。
  今天也还算热闹;集上的小店也开的热闹:打烧饼,卖油条和糖糕的也有不少买主。
  见儿子看的有劲儿,陈忠运还以为儿子馋了,就一咬牙掏出两文钱,要给儿子买个糖糕。
  陈宗泽拒绝了,他不是真小孩。虽然因为来这儿快五年了,少有吃到这些东西,是有点嘴馋,但还是能忍住的。两文钱!再添三个钱就可以买一斤苞谷面了;可不能花这个闲钱。
  陈宗泽催着父亲赶紧找到铁匠铺,他们先要将刀打了。
  父子俩来到铁匠铺时,穿着皮裙、光着膀子的打铁匠正轮着大锤,将烧红的铁具砸的火花四溅。
  陈忠运走进去,等铁匠打完这一轮才开口问道:“李师傅,我想打把刀,你看看能不能打?”
  李师傅问道:“你要打啥子刀?”
  陈忠运跟陈宗泽父子俩连划带比的说着要什么刀;听了一阵子,那个打铁匠明白了:“你们是要打割漆刀?”
  陈忠运连连点头:“对对对,李师傅你知道,原先你打过啊?”
  李铁匠点头说道:“是啊,我原先在川地那边打过好多,川地那边的人兴割漆。怎么,你要去川地那边割漆啊?”
  这话不大好答,陈忠运含混了过去。
  见到李铁匠打过割漆刀,宗泽高兴的不得了,赶紧让他爹问价钱。一问,陈忠运吓了一跳,一把割漆刀,竟然要五十文钱。
  见陈忠运嫌贵,李铁匠赶紧解释:一是这个刀在这儿没得人用;另一个是,这刀的刀刃一定要好刚火才行的。
  陈忠运将信将疑,陈宗泽却是知道这个李铁匠没说谎。这个割漆刀的刀口必须要够锋利才行,所以一定要用好料;不然,割不了两下就坏了不说,还容易伤到漆树。
  而且,这刀现在在榨溪乡集上从未有人用过,相当于给他们独家定制,定制的东西本来就很贵的。
  陈宗泽赶紧游说他爹将刀定下来,先交了二十文的定金,余下的讲好十天后来取刀时一起给。
  定好刀,陈宗泽又拉着他爹赶紧来到杂货铺子,集上的杂货铺子也不多,总共就只有三家,而且是各有侧重。
  他们找到那家主要卖山货木材的魏记铺子。这个店里买卖山货,店里也有从外面运进来的生漆。
  陈忠运特意去问了生漆的价钱。一问,吓了一跳,竟然要一百八十文一斤。


第10章 
  听到这个价钱,陈宗泽吓了一跳。
  这价钱真称的上天价了。难怪这里好多新娘的嫁妆都是没上油漆的白木料呢,就这个价儿,除非是山里的有钱人家,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
  父子俩兴奋起来,如果他们真能将漆割了出来,说不定能卖好多钱。
  问了几句,陈宗泽开始提起话头来:“魏掌柜,你这个漆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吧?其实,我们家也可以卖漆给你的。”
  魏掌柜笑道:“你这小娃儿在说笑吧,我们这可没得漆的哟。”
  陈忠运赶紧接过话头:“我前些年在外头闯荡过,见过漆树,还真发现我们这里有漆树。你要是愿意收的话,我到时候把漆拿过来。”
  见陈忠运说的认真,魏掌柜也道:“你如果真能割出漆来,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我收你的生漆,可不是现在这个价钱啊。到时,我看你漆的好坏再定价钱。”
  陈宗泽理解,他们卖的原生生漆价钱,肯定不会是现在店里卖的漆的价钱。
  他们店里卖的生漆是加工好的,价钱自然不一样。但也要先确定个大概,要不然,由他随意压价,那可不行。
  陈宗泽计算了一下原生生漆的水分跟杂质,再刨掉魏掌柜叫卖生漆价钱里的运费等等,觉得自家开个七十文的价钱还是使得的。
  陈宗泽将他爹叫到一边,将自己的分析说给他听,要他跟魏掌柜先谈谈价钱。
  陈忠运见儿子说的头头是道,也从善如流的真去跟魏掌柜问价,魏掌柜开出每斤三十五文的价钱。
  见魏掌柜开出的价钱竟然比儿子开出的价钱整整少了一倍,陈忠运在心中大骂,果然是奸商。不过,陈忠运也不差,赶紧将刚才儿子的分析一条条的说了出来,进行辩驳。
  魏掌柜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懂行,忙收起小觑之心,也认真的跟他谈起价钱来。
  两人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就地还钱的说了一顿饭工夫;最后谈妥了,按陈忠运的漆的好坏,最少的六十文收,最高的七十文收。
  一切准备就绪后,也就可以开始割漆了。
  头两天陈忠运比较生疏,后面就越来越熟了,从之前的每天半斤生漆渐渐提高到后面的每天六斤左右。
  等凑够了有十斤,陈忠运就将生漆背到魏记杂货铺。魏掌柜打开漆桶一看,这漆真不错,这陈忠运也老实;不像自己之前从外面收的,饶是自己小心了又小心,还难免收了掺了水的漆。
  这漆魏掌柜以每斤六十五文的价钱收了。十斤漆卖了六百五十文。陈忠运高兴的不的了,听宗泽说,这漆可以割一个多月。按目前这样算来,一个夏天就能得十几贯钱。
  真要得了这么多钱,那今年的均瑶与里正役都拿钱抵了算了。家里就自己一个壮劳力,自己要走了,家里这一堆事儿可怎么好呢。
  有了这次不错的收益,陈忠运的干劲儿更足了。起早贪黑的去割漆。
  可这时,漆对皮肤的狠劲儿也出来了,陈忠运上半身沾了好多漆,都红肿发痒的不行,漆多的地方还有点轻微的溃烂。看着陈忠运这个样子,只把林淑芳心疼的抹眼泪。
  陈宗泽看着父亲身上的红肿的地方,知道他是过敏了。宗泽也心疼,但他没办法,这个只能等他爹的身体慢慢适应调整了。
  陈忠运的漆,在榨溪乡集上卖了好多钱的事儿,陈家沟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先前,看陈忠运爬树割漆,他们还好笑不已,真是想钱想疯了。这要真能割出漆来,早有人割了,还等现在。
  可是,事实证明,还真让陈忠运割出漆来,还卖了钱!陈家沟人纷纷来陈家院里打探,让陈忠运教他们割漆。
  这些人中间,当然免不了陈宗泽的几个伯伯。
  别人不教,自己的亲兄弟不能不教,何况山上那么多漆树,自己也割不完。于是陈忠运也将方法教给了他几个兄弟。
  陈宗泽知道了,没有阻拦,这就是农业社会的现状,兄弟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况且这也不是多高明的技术,别人看两天也就会了。
  但是,陈宗泽很怕他们一窝疯的上,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通猛采;那到时山上的漆树就惨了,别说什么循环利用了,说不定就这一茬就让他们割死了。
  不过,好在割漆刀李铁匠那儿没有现成的,要现打,光打割漆刀也要十天半月的时间。这中间还有个缓冲,可以趁此机会将规则制定好。
  知道陈家兄弟都去打割漆刀了;村里好多人家也纷纷去打割漆刀了。先不管那么多,刀打了再说,至于割漆嘛,陈忠运天天在野地里割,又不是躲在家里割,跟着看两天也就会了。
  更有那心思活络之人,守在自己地头的林边,不让陈忠运去割,既然靠近自家地头,那就是自家的漆树,怎能让外人来割。
  还有甚者,因为很多树都在两家山林的交界处,分的不明确。那怎么办?先吵,吵完再动手;谁打赢了谁说了算。
  一时间,本来淳朴和睦的陈家沟一改往日的宁静,一片鸡飞狗跳。
  陈宗泽见状,暗暗感叹:大家都穷怕了啊,好不容易有个生路,谁人不去争抢呢。
  看来,得赶紧给他们立规矩,以免杀鸡取卵,搞得大家成仇不说,还将好好的割漆生路给断了。
  这天傍晚,陈忠运收完漆回来。
  陈宗泽就拉着他爹,将话往要这上面引。
  听着儿子引出来的话,陈忠运也是担心的不得了,他也觉得要赶紧将规矩立起来才好。
  于是赶紧带着儿子去找族长。
  见到陈忠运父子俩天都黑了跑到自己这里来,族长陈汉立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赶紧让他俩进来。
  听了他们父子道明来意,陈汉立也觉得陈家沟现在这样确实不像话,要规束一下才好。
  立规则,就得讲原因;为怕村民杀鸡取卵,陈忠运赶紧将割漆的方法,需注意是事项说了出来。
  听到陈忠运毫不藏私的将割漆的方法说了出来。族长陈汉立连连赞许他们心胸宽阔。
  族长夸完后,还一高兴送了两支毛笔给宗泽。宗泽拿着笔后,看了又看,可怜他来这里已经快五年了,还没用过真正的毛笔。
  陈家沟主要是陈包两姓,听了陈宗泽的话后,陈汉立很快找来包家的族长。
  两人一商量,集合村里人,定下规矩:要求村人割漆,必须要按季节采割,采割的刀口也要有讲究等等。
  接着,两个族长又对归属有争议的漆树也做了界定,这样才算稳定下来。
  漆树采割季节结束,林淑芳清点了下割漆的收入,竟然有十六贯之多。
  林淑芳点完高兴的说道:“这下好了,宗泽的学费有了,我们可以送他去上学了。”


第11章 
  宗泽终于能上学了。
  因这之前从没正式拜访过老师。于是,七月里,陈忠运选了个好日子,带着陈宗泽去见之前包道士说的,磨沟口的曹士文曹先生。
  父子俩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磨沟口。一到磨沟口,陈忠运就找人打听曹先生家住哪里?
  因这四里八乡就曹士文一个教书先生。
  他家好认的很,宗泽父子俩很快就找到曹先生家了。
  到了曹家门口,只见曹家院子很是醒目。干干净净的一院瓦房,还有朗朗的读书声。
  想是在上课,门外没人。陈忠运带着宗泽走进院里,可巧,院里有个中年妇人正在晒衣服。
  陈忠运正要开口询问。此妇人见到他们,已是先行问道:“你们是来求学的吗?”
  陈忠运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带小儿来拜见曹先生;敢问嫂子,不知曹先生现在有没有空?”
  那中年妇人听了,热情的邀他们进屋,又给他们倒了一碗水,请他们稍坐。然后,她笑说着往外去,说是去请曹先生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宗泽心想,此人肯定是曹先生了,赶紧站起来迎候。
  果然,此中年男子一进来就问道:“是你们要见我?”
  陈忠运一边答是,一边拉着宗泽上前,要他给曹先生见礼。
  拜见过曹先生,陈忠运赶紧说明了来意。
  曹士文听得这陈宗泽想来自己这儿读书;又听宗泽说自己读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于是,特意考了考他。
  见先生考校,宗泽立即朗朗的背了起来。
  曹士文听完点头,心中暗道:还算不错,乡野之人乱教也能有此样,也算不错了。
  再看,这小儿长得眉清目秀,更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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