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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纣王恋爱的正确姿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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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铁兵器。
  甘棠是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听他应得爽快,就乐得合不上嘴,一个劲地给殷受发好人卡,发了好半天,见殷受只目光炯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皮就跳了一下,猜到他可能是有条件,哈哈的笑声慢慢就变成嘿嘿嘿了,握着他的手不住赞道,“阿受,你真是好人,好朋友,够仗义!为了好朋友的理想和事业,两肋插刀义不容辞,阿受,你的好,我甘棠记在心里了!”
  不是她小气,实在她的首要目的是让子民填饱肚子,也不希望他拿着钢铁利器四处征伐。
  一来殷商是联邦制,目前还没有君主集权的思想和条件,征伐其它方国,一定程度上可以转移殷商的内部矛盾,但治标不治本,若有用,殷商就不会灭亡了,还是得先让殷商国富民强起来,战国时候吴楚之地多有铁质兵器,不也照样被手握青铜的秦皇一锅端了,更强的战争利器是要造,但不是现在。
  万般心思也是在脑子里,甘棠面上只管感激涕零,“阿受,你真好,啥时候把人点给我,我立马让他们上课去。”她这么感谢他,好兄弟讲条件这样的话就不要这么说出来了罢,说出来她再拒绝,得多尴尬。
  好啊,一口一个好兄弟,她倒是聪明,先来堵他的口了,可这是一件大事,非做不可。
  殷受看着面前眼睛亮得像星星的人,心里失笑,退了一步道,“也不是要你现在就给士兵锻造利器,只先要你一个口信,殷商有退敌战事,你再锻造兵器不迟……”
  他也没想一口气要到位。
  殷受接着温声道,“估计阿梨你也看得明白,中庭势弱,父王不会轻易用兵,眼下你只管做农具便可,有外族侵扰竹方,或是打你的主意的,我都给你挡了,我要的数量也不多,八千士兵里两千人,一人一副轻甲,一千长剑,一千砍刀,如何?”
  甘棠被一眼看破心中所想,脸上侯地卷起一层热浪,她这么算计个未成年人,还想白拿劳动力,确实不坦荡不仁义……
  甘棠脸上的假笑挂不住,听他说不是立马要,只要两千,还帮她挡灾,立马点头应了,挽尊笑道,“哈哈,阿受你在说什么,原来是锻造兵器呀,我记下了,记下了。”
  殷受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嗯了一声道,“阿梨你是好兄弟,够仗义。”
  甘棠听好兄弟三个字,脸上更热,干笑着打哈哈,她以后再不说好兄弟三个字了。
  殷受看她脸色通红极力想掩盖的模样,实在是想笑,又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便找了些其他事来与她闲聊,随意指了指绢布上一条细则问,“棠梨,你这是干什么。”
  甘棠忙凑过去看了,回道,“就是木炭作坊,要砍树来烧炭,让他们砍一棵,种三棵。”
  殷受听得蹙眉,“这么麻烦做什么,栗木不够,用别的木也可,你自己种,十年八年也不见得能长多少。”
  甘棠摇头,“以后是大规模冶铁,耗材多,砍光了后世子孙用什么,得养成个好习惯,我还指定了监工专门监管这一条,做不到要受刑。”
  炼铁技术只要广泛的扩展开,伐木的数量就很了不得了。
  说实话要不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砍这么多树破坏森林当真让她有种负罪感,再者这时候的生态环境原始又完整,她顺手就能做的事,还是尽可能不造成太大的损害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殷受看着面前这张小丑脸,实在有些啼笑皆非,“你有空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你的脸,唐泽带了些药回来,说能腐肉生肌,你一会儿拿回去看看。”虽说她眼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女子总是爱惜容貌,她定然也希望能恢复如初,他让唐泽去寻药,几个月下来昨日才有了些音讯,带回来的药材能用上自然最好,不能用,接着找便是。
  甘棠听了连连道谢,“要真能治好,我得记你一大功。”
  殷受看她眉开眼笑精神奕奕,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接着看手里的绢帛,遇到不懂的,就问她,偶尔也提一些建议,待平七来请,天色已经晚了。
  甘棠要回竹邑,殷受派人保护她,甘棠拒绝了。
  她自己武艺就挺高,现在虽然打不过殷受了,但比护卫什么的还是高出一大截,他们跟着她也是浪费,这一段路她来回跑熟悉得很,也用不上。
  殷受没再说什么,“早去早回,明日点兵随你一道去杨山。”
  甘棠走后,殷受便在书房里翻看唐定带回来的舆图,上头记录了一些诸侯首领、子民、士兵的战力情况,这件事做起来费时费力,三千人分处各地,大半年的时间,也只有旁边土方、鸣方、羊方三地的情况还算详细些,有了这些东西,周边什么情况她心里也有个底,不至于两眼摸黑,一无所知。
  殷受在住处等着甘棠,人没等到,倒等来了甘棠被打的消息,问明原因,听属下说是因为男色之后,简直是没话好说了。
  甘棠是没想到两年过去馥虞居然还在竹邑出没,这里离羊方可是有些距离,也不知是还没结婚,还是离婚了,或者是分手了……
  这几个想法都让人蠢蠢欲动。
  甘棠见乐师精神恍惚地走在大街上,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远远尾随了一段,挣扎又挣扎,脑子都精分成了两个人,正常的那个就这么看着不正常的自己跑上去搭了讪,大概意思就是问他愿不愿意跟她走云云。
  然后被乐痴大人果断直接的拒绝了,倒不是因为她的脸,因为她一直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满是诚意的眼睛……
  乐痴馥虞直愣愣地说他有心上人了,就是羊羚。
  那好罢。
  甘棠又一次尝到了情场失意的痛苦,情绪越发不稳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没过分纠缠,往回走的时候走得艰难无比,等看不见馥虞,她头疼欲裂,浑身都被汗浸湿了……
  冤孽,竹邑又不是音乐之都,去哪不好非得来竹邑,莫不是以后她出门,得先派人打探打探馥虞在哪儿才成么。
  好在这次没惹出什么大祸来,馥虞这样的奇葩在这样的年代几百年估计也只得这一个,否则她真是很难出门了。
  甘棠暗自庆幸,只她是高兴得太早,气还没喘匀,拐过巷子脚就被人逮住了。
  来人一把将她扯到了巷子里,怒目而视,“带个面纱算什么,化成灰我都认得出你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红衣艳丽如火,眉目灵动英气十足,此刻俏目瞪得圆溜,一手叉腰一手扯了甘棠的面纱,看见甘棠的脸愣了一下,随后就更怒了,扔了手里的马鞭上前就来打,“我管你丑不丑!敢纠缠我夫君!看我不揍死你!这么丑还敢听馥虞吹乐!装什么深情!”
  甘棠立马便知道这杏眼姑娘是谁了,十之八'九就是馥虞的未婚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甘棠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揍扁她,只反驳道,“我就是见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失魂落魄的,以为你们分开了!这才上前问一问的吗,又没有拿他怎么样!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再说丑怎么了!我治好病比你漂亮!你等着!”
  ……疯了……
  甘棠听着自己精分的言行,简直要疯了,抬脚就要走,岂料羊羚也不是吃素的,听了她嚣张的话呀地尖叫了一声,撕扯得更厉害了,“你竟敢诅咒我和馥虞分开!我打死你!你还敢上前问问,问什么!你问什么了!”
  这一场现任打小三的情形,放在后世估计要上头条了。
  甘棠心里苦大仇深,抬手堪堪护着脸,又因为理亏在先,连还手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只感知到那头有两人朝这边过来了,听说话声是馥虞,心都被苦水淹没了,这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命中有此一劫了,她不过上去问问而已,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呢。
  虽说馥虞看到羊羚打她两人也不一定会生什么嫌隙,但为以防万一,甘棠只能先委屈一下这位小姑娘了,甘棠瞅着馥虞转过来,手里使了点巧劲,把羊羚摔飞出去了。
  然后女子单打就变成夫妻混合双打。
  别看馥虞平时不通事物,护起妻子来那就是头愤怒的小豹子,甘棠觉得他们夫妻二人挺齐心协力的,放心地抱头跑了,她发誓,她一定要让竹侯把这两人请出竹邑去。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有权决定谁能进来,谁不能进来,两人成亲要真有困难,她还得在后头推一把,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免得她再见还要心思浮动……
  这真是犯太岁的一天,甘棠派人送信请竹侯到村落商议政务,自己闷头跑回去了。


第26章 我们即是好兄弟
  唐泽去查了,说馥虞就是个普通的世家弟子; 除了吹乐没有其它过人之处; 样貌一般,也不是什么有才之士; 又说圣巫女每每路过他家门前,都要驻足聆听; 曲罢方才离去。
  无才; 文武艺一样不通; 样貌也不怎么样,三十几岁; 也太老了些。
  甘棠的眼光可想而知。
  下人来报圣巫女回来后谁也没见; 自己待在寝房里; 一直没出来,晚食也没用。
  殷受本打算将馥虞掳回来给甘棠; 赶去竹邑见到馥虞真人以后,是半点兴致都没有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折回了住处。
  痴痴傻傻平凡无奇; 身体瘦弱不像个男子,这样的男子; 如何能让甘棠青眼有加。
  殷受回去寻甘棠,仆女女奚正守在外头; 见他来了,上前行礼; “见过王子。”
  殷受让她起来,沉声问,“圣女怎样了。”甘棠一身武艺难有敌手,十个羊族女都不是她的对手,被打了也实在稀奇。
  这些年圣巫女与三王子常常来往,女奚知道两人交好,也就没隐瞒,回禀道,“回来让婢子把门窗都锁死,说无论如何都不要给她开门,好一会儿没动静了,看着精神不大好,婢子也不知是什么事……”
  殷受眉头微蹙,让女奚开了锁,自己进去了。
  甘棠正抱着个坛子坐在矮榻上浑浑噩噩的,面前摊着一块绢布,上头密密麻麻写着些字和符号,殷受看了半天一个不认识,“这是什么,新添的文字么,看起来倒简洁不少。”
  甘棠精神不大好,却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和烦心事带给殷受,晃了晃脑袋不再想馥虞的事,回道,“是一种心经,教人戒色的。”她需要佛经,上辈子她就常常背诵来着,能让人凝心静气。
  戒色。
  殷受失笑,看她眼眶还有些红,心说到底是女子,眼睛里有那么多眼泪,大事小事都要嚎上一嚎,“你看得上馥虞,是他的福气,你说一声,他父母绑也得把人绑来给你,你坐在这伤神什么。”他实在想不通,甘棠才学丰富非常人能及,为何会看得上馥虞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这野蛮人。
  甘棠无语地看了殷受一眼,抱着怀里的酒坛子喝了一小口,心里发闷,“强扭的瓜不甜,不是两情相悦,我要他干什么。”
  两情相悦。
  殷受不懂,拿过她怀里的酒坛子,本是不打算让她喝了,闻了闻就乐了一声,这酒一闻就知道兑了不少水,还不如洗酒罐子水来得浓,淡得都不能叫酒了。
  殷受索性也不管她了,手臂枕在脑后,仰躺在她床榻上,看着她嘲笑道,“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
  甘棠心里本就堵得慌,被嘲笑就更难受了,只这种难受又没法对外人言,对旁人造成了困扰,馥虞没跳起来算他脾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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