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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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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那宅子正在盖瓦。
  古时建房子,穷苦人家自然没什么讲究,直接就是盖瓦一层。即底瓦朝上构成了水道,再一片瓦扣于两片底瓦上,形成波浪似起伏。有钱一点儿的人家,便是双层瓦,在底瓦上加盖筒瓦,起到装饰作用。
  文箐嫌南方湿寒,屋脊一高,很是阴冷,谈到周宅的房顶似乎不一样,听周同提过,似乎还有防水处理。周德全说与她知,那是苫背防水处理。就是上好梁,铺好椽子、加设望板,铺设草毡,刷上灰浆泥浆,作防水处理。如此一来,防雨性更是增强,减少漏风。
  这一来,确实是加长了工期。文箐算计着人工费用,耳边则听得周德全道:“小姐,咱们这堂屋之处,欲铺多少钱?”屋脊处要铺设银钱求吉利。
  文箐细细地从柱子下的石基看起,石基刻的是斗牛图,廊下的木枋间雕的菊花图案,屋顶角上几处吻兽各有说法。古代建房真是不易。想想周宅大门是黑油铁环,文箐是怎么瞧怎么别扭,自己的门也刷成黑油?一想不就是跟个棺材似的?难受得很。
  于是,对周德全道:“宅门就是桐油板门。如今咱们一无权二无势,父亲不在,文简年幼,莫要违制,免得连累人。”
  按律:只有亲王府正门是凡漆,铜环,间或涂金;郡王府则是绿油铜环;一二品官正门为绿油锡环;三至五品为黑油锡环,六至九品黑油铁环。门钉?皇宫为九九八十一颗,亲王,郡王等依次略减。
  文箐认为这门钉在平常人家里,纯属闲得没事做了,要这个又有何用?招人眼罢了。只是没想到,周德全却愣是让匠人编了竹花,将门装饰得让文箐只有惊叹的份。
  从门谈到窗棂。周宅中,简略的有“不了格”,文箐认为这个其实省时省力,偏周德全在这方面十分讲究,非雕出图案来,又是梅花图又是荷花谱,耗时耗力,难怪他当初一说到房子时便立刻开始提前着手木工布置。
  文箐在宅子完工之际,也不得不感叹一个字:奢。
  当然,钱花得多,周德全花尽了心力,自然是:美。无处不精致。
  文箐想:难得建宅子,以后再建,只怕是文简当家之时了。便也听任周德全打理这些。
  文箐小资思想一时发作,便提了句:这外墙青砖灰扑扑的,若是用石灰刷白,倒是十分好看。”不过是一时兴头所起,偏周德全听得认真,竟是起了兴。
  好在是文箐醒过神来,道:“太招摇了,在郊外,难免入了贼眼,还是留点儿钱过日子。”
  周德全瞧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宅子,那是十分自得,言语里喜不自胜:“山郭水村绿树白墙黛瓦,只差人家。”
  其实,宅子终究没有按文箐的意思,建成一个非常严谨的四合院,反倒是向一个横着的简体“仓”字。这是沈博吉不放心,在要地基时,又寻了一位形家来仔细查看。这位形家本就是沈家族人,据说十分懂风水星相,却是没去钦天监。只道这风水好是好,却需得占得头尾,于是那“一撇”末端建了个亭子,“一捺”处以书楼收尾。宅子地形成了一个坡势,南低北高,书楼探向湖边。
  常德的房子是“周庄”,苏州的门上是“周宅”,周德全问文箐:“小姐,这处还叫周宅?”其意是要加以区分。
  文箐当时只想着在这宅子里可能随心所欲,便道了句:“‘自适’如何?”
  没想到,这个名字,到得沈恒吉耳里,只连声道好,当下题字“自适”斋。
  厅堂名:慈堂,柱上八字:仁可高寿,德亦延年
  楼暂名:悬湖楼
  原本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只“得月楼”让文箐想到了几百上年后的某个品牌,直觉想避嫌,文筵当时笑话:“得月摘星”。
  北角有亭曰:望山亭
  沈恒吉对外甥这宅子在完工前,来看了好几次,最终是送了一个太湖石假山,立在楼下。石雕刻很是别具匠心,文箐叹一句:二舅果然用心。
  想到去岁落脚在岳州时,忙着为周夫人盖火炕,文箐其实很喜欢火炕,寻思着为方太姨娘所居,在自家两侧耳房里,亦是盖起了火炕。
  宅子待要全部完工之际,最后要再刷一遍漆,门窗要用铅封密闭时,文箐与陈妈上了次街。
  这宅子一旦入住,她再也不用老是将行李搬来搬去了。自己的卧室,便由着自己尽情装饰了。向来追求卧室务必舒适的她,便对陈妈道:“想好好逛逛苏州铺子,欲觅一毯。”
  明代早有地毯,苏杭之地自是织毯匠工,羊毛却是产自山西陕西等地。文箐觅地毯,并非是为了赤脚行走,则是为了锻炼身体。她生怕自个这身子也袭了周家的心脏病史,想着身子要想康健,还是得从小练起,可惜现在是在古代,不能出外跑步,又不能日日出门爬山,能偷偷锻炼的话只能是屋内练练瑜珈了。在床上虽也凑合练,可是却总是碰床围子,碰得头上起包,好生痛苦。
  只是,一听价格,很是昂贵,文箐一想到钱要用在刀刃上,自己所余钱可是不多,再加上还是周德全垫的工钱,便也没有了买的欲望。暗道:他日有钱了,一定要将卧室都铺上地毯,暖暖乎乎的过一冬。
  陈妈那厢去订油漆,没想到在铺子里,却是碰到了黑漆。
  黑漆由李诚带回苏州,文箐后来听说杨家要领回去作继子,之后,自己归家忙着家中诸事,倒是忘了他。
  哪想到,现下见得他时,却发现他似乎较离开岳州时瘦了许多,似乎又是在归州时阿素带他见周夫人一般,衣衫褴褛,瘦弱不堪。她大吃一惊,瞧向阿妈道:“他不是去了杨家吗?”
  方才知,杨家那声继嗣风波闹得甚是厉害,黑漆儿虽得杨家夫妇所喜,只是论亲属远近,终究为其族人反对,并未成为杨家嗣子。后来,李诚中得音讯,因周夫人在临终前托付自己照料他,于是又去领了回来。杨家有愧,提出要黑漆儿作为义子,而不是嗣子。黑漆不论如何,是杨家人,李诚也干涉不得。正巧是去年十一月,李诚急着去岳州寻文箐姐弟,便将黑漆送回了杨家。此后,周家事多,谁也没心情来管事这些。
  要说黑漆儿也是命歹,到了杨家,杨家有正儿八经的嗣子,自是受了些欺负,他虽有时也想反抗,可是颠沛流离,知周夫人没了,周家姐弟不知去向,生怕在杨家呆不下没了去处,于是忍气吞声。他才去杨家没多久,哪曾想,今年上半年,杨家男人突然去世,黑漆儿倒是被人说成命硬,克死了养父。一时,失了杨家女人的喜爱,日子过得艰难。
  以他这般小年纪,既没力气提漆,又不会绘画刷漆,能做得了甚么?杨家人漆匠出身,日日同漆打交道。其中黑漆儿的某房族亲开了个漆店,杨家女人这时嫌黑漆儿干吃闲饭,便打发他到这漆店来做学徒。
  这古代制漆,非化学原料混制,而是由漆树上取得。一则是割漆得汁,二是采摘漆果榨取而得。但漆汁并不是寻常物事,这是很刺激皮肤的,漆果与漆汁皆易让人过敏。
  黑漆儿的差使既不是看铺子,也不是与人学如何制做漆器,唯一能做的只有:帮着采漆。先前他并未接触这个,这时一上来便是割汁,可想而知,身体不适应,于是身上生了漆疮:四脚,身躯上到处是疱,曾一度糜烂。
  杨家的人这时也不怎么与他治,只说:漆匠都是这般熬过来的,过些时间自会好的。
  其实,生漆汁与熟漆还是有所不同,生漆汁容易让人过敏。黑漆儿也只能硬挺着。
  文箐与陈妈见到他时,已过了采漆的季节,黑漆儿四肢虽已结疤,可是其身上还是有漆疮。
  陈妈大呼:“这可怜的娃,怎生到得这地步了?”意指杨家人不仁义。
  文箐看不过去,想着周夫人昔日若没有杨家人说过继的话曾有心养他在家中,也不曾把他当个下人,哪想到了让他返杨家,嗣子没做成,却是到了这里当了个小学徒。心生不满。让陈妈去问杨家人,自己能否领回黑漆?
  陈妈与杨家人交涉,杨家碍于周家势大,生怕是周家要以黑漆儿要挟自己,先时不松口。待听得陈妈言及,周家乐意养他成人,既不是下人,也不给他改姓,日后仍返归杨家。
  这边与铺子里的杨姓人家说了,文箐欲待领了黑漆儿回去。陈妈却道:“小姐,这要是少爷与您过了病气去,如何了得?”只道是带黑漆儿回阳澄湖,将养好了再说。
  文箐仍是不放心,生怕杨家人过些日子来再讨要。只着了陈妈,让周管事那厢与杨家人商议妥当。
  她这边闷闷地归家,想着陈妈的一句话,其实,若是自己真个儿返回了21世纪,那文简怎么办?虽不至于落到黑漆儿地步,但也只怕好不到哪儿去。心中纠结不已。
  文简听得黑漆儿遭遇,很是同情他,嚷着要去瞧瞧他去,只是终究怕自己也得了漆疮,文箐一再安抚,过些日子再去瞧。
  其实,她那时正筹划着如何才能顺利搬离周宅,如何能让周腾同意?
  恰在那时,发生了一两件小事,没想到,这小事儿渐演变,反而促成了文箐暖房。

正文273 牛奶事件、气而搬家
  文简对文箐的依赖感,文箐一度未曾太在意。直到,某天,文筹提了句:“四姐,先生说简弟读书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要不得……”
  文箐这才醒悟,自己出外,文简确实也跟随,可是自己只怜其幼小,读书也未到正儿八经的年纪,认为他在学堂里,不过是提前打基础罢了,并未严格约束文简。
  她这般好似十分散漫,偏有一人容不得此,甚至于,认为文箐姐弟这般,有所无视师道。
  教导文简的先生是个老学究,此人最大优点是耐性好,是以,周叙认为给幼童开蒙很好,聘了过来。老先生认为文简虽聪颖,却个性散漫,若是这般下去难免成了纨绔不学无术。故此,其评价文简的原话并不如文筹所说那般客气,“四小姐带着其弟,今日是阳澄湖,明日是杭州,后日又至长洲沈家……如此,时日一长,人再是聪慧,却是养成了懒散的性子,人是怕废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非是求学之道……”之后就是说慈母多败儿,慈姐便是误弟云云。
  文箐无父无母,这番话他便当着文笈等众兄弟面,说与文筵听,半点情面也不曾留。
  这般说来,这老先生对文简要求或许有些严格,本是好事。可是此人好酒,一旦饮得多了,酒后易失德,管不住那张嘴。而读书人这张嘴,一旦犀利起来,那就是言如刀,句句刺人。
  某次文简在课间与文笈等兄弟们之间提到食牛乳时,老先生听后,在意了。虽没说学生如何,只是于酒后大醉时分,与周家教学的同侪们聊得当今圣上对乳母尹氏厚封一事,借题发挥,一时大说特说此事。
  宣德元年,朱瞻基继位后,将乳母尹氏封为卫圣夫人,由此,乳母一职,大贵,各太子之乳母,日后皆以夫人称号封之。此乃后话。
  老学究虽醉,当然也是不敢论及当今圣上如何,只是对民间有钱人家无不请乳母一事,大为不满。意思是:若聘乳母来乳自家儿郎,孰不知乳母其儿却是嗷嗷待哺,故而,非弗君子之所为。
  另有A先生云:若是依先生所言,某母产子无乳,不得雇人为乳,难道眼睁睁地瞧着幼儿活活饿死不成?只怕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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